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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弓狂王】Enough

作者 : HWK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Fate/GrandOrder 英灵卫宫 , 库丘林

标签 弓枪 , 黑弓狂王

状态 已完结

416 4 2021-10-19 19:44
脱离了人类身份的英灵,自英灵座降下的分灵,被职阶、地域和其他诸多因素纠缠而扭曲的人格,它的定义实在是模糊而暧昧。

以这种模糊的、混沌的人格而言,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坚持。

所以他开始嘲笑这一切,嘲笑过去的自己,嘲笑现在的自己,也嘲笑其他的人——所有如他一样没有未来可言的人。

他们都是已死之人,充其量不过是生者的道具、武器或是别的,他们所做的事——无论任何事——于他们自身而言都没有意义。

这样的想法可能并不是在他成为了现在这样的“他”时才产生的,而是早已有之,只是现如今这种思想才愈发清晰,在他支离破碎的记忆中顽固地维持着形状,好似一块顽固的污渍,挥之不去,无法抹消,在时间流逝中变得越来越根深蒂固,直至与他完全融为一体。

好在时至如今,无论“他”变成何种东西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与“他”不同,他是随时可以消失的东西,由某一定义而得以维持存在的东西,一旦其赖以存在的定义遭到破坏,崩毁也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因而Alter还在等待结局的到来,在结局之前的种种惨剧都是如同人偶剧目一般的余兴,即使是在人理这样的大局面前,他的行动也仅仅遵从御主的意见……本应如此。

伴随着灵基本身的能力逐渐提高,崩坏也逐渐逼近了。

可笑的是,由于他的崩坏进程,“他”似乎也在逐渐复生,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原本还会察觉到“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现如今就连“遗忘”这件事也不在记忆之中了,只是某些充斥着怀念意味的词语会从口中逃逸出来,迎接少年御主不知所措的表情。

大概是他说错了什么,但到底是说错了什么?

“金色的,”穿着洋装的少女摸了摸他的手,“在开采之前还会动吧。”

她的同伴则对那裂缝以外的东西比较有兴趣:“解剖的话就会变得四分五裂了。”

似曾相识的红色的人盯着他的背影,他知道,但并不在意。

大概,应该曾经有许许多多人看着他的背影吧,但那些人的面容都已经被某种“东西”磨损了,连带着与那些人的面孔有关的记忆、情感也不知去向。

在结局到来之前,一切琐事都无关紧要,然而在此之前他尚且对“结局”有所预感,现在却连“结局”是什么东西都已无从回忆。

与他类似的Alter们倒从不曾对他的行为做出评价,尽管被圣杯的力量扭转的英雄们与他的性质不同,但他们某种意义上达成了一致。

譬如说,发出笑声,对着敌人发出肆意的笑声,在被烈焰焚烧的苦痛中、在骨骼扭曲的疼痛里,黑色的从者们放声大笑。尽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成为Alter之前都不会做出如此荒诞的事情。

在成为Alter之前,他们中尚有会微笑之人,尚有会因疼痛而抱怨的人,但在圣杯……又或是所谓“愿望”的力量之下,那些轻如云、暖似光的东西都已经离开了他们的灵基,只剩下程度不同的扭曲和包装这些扭曲的笑容,当他们不再面对敌人,便只能对本不应有的同伴显露出被唐突扭曲而愈发空洞的内里。

然而,尽管也许并非出于己愿,他们本身却是真正的愿望的产物,是“英灵”与“愿望”的结合体。

矛盾,矛盾至极。

他大概曾经对这矛盾提出过什么高见吧,也许是对哪个Alter,也许是对哪个注视着他的人,也许是对尚且年轻的御主,总之,他大概是说过些什么的。

他到底说过些什么呢。

对着似曾相识的天顶,他再一次失去了记忆。

失忆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甚至时常记不起自己为何身在此处,又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同伴,又为什么会落到如此近乎随时都会粉身碎骨的境地。

他再难保持“他”的形貌了。

熟悉的枯枝在“他”的崩坏中迎来了春天,那些令人怀念的句子,合着天真的语调,伴随着奇怪的温和,从他的喉咙中跑出来,令御主和更多的人侧目。

怎么,他们难道不是要去维护正义吗?

“是……的,”御主——在五秒钟之前,他被告知对方是御主——张了张嘴,又别过脸去,“抱歉。”

对方在为什么而道歉?

“抱歉,Alter就先拜托你了,”御主深吸了一口气,从队伍里扯出一个人来,“到我们回来之前。”

“嗯。”被扯出来的人并没有异议,尽管他并不像是负责照顾失忆患者的角色。

等到被卷住的时候,Alter才恍惚地反应过来,又或许御主需要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的尾巴。

不对,他为什么有尾巴?

但这好像不是需要问的问题,对方的表情也不见得像是会回答他的样子。

那双红色的眼睛被掩在阴影之中,分明是明亮的颜色,却无端显出死寂来,连带着那张脸上的纹路也变得死气沉沉,他不甚端正地坐着,腰背弯斜,像海边一座孤立的石崖。

如果他是石崖,那么Alter便是正被绑在石崖上的树下。然而奇怪的是,那条骨质的、带刺的尾巴并不温暖,却莫名其妙地让他感觉到一丝安宁。

为什么呢。

他总觉得对方身上有似曾相识的气味,和遥远的……某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梦境相似。

“睡着了啊……”

“嗯。”

“虽然我也猜到他迟早会变成这样,”女性叹了口气,“但没想到你也成了这副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

“这也是某种孽缘啦,”活泼的音调从远处飘来,却没有靠近,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拉远了,“那样也不错吧?”

“不要说得像是别……”熟悉的声音也一起走远了。

梦醒时分,没有奇怪的尾巴,没有那些形形色色的声音和人,只有似曾相识的天顶,被室内设备加温后的空气干燥得很僵硬,阻止他想起任何事。

但是,很奇怪,他似乎仍然记得一些特别的东西。

红色的……

红色的……什么。

Alter们没有回答他,红色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被愿望扭曲的空洞们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反倒以一种罕见的态度给了他一个忠告。

“已经被扭曲了的东西,即使再被扭曲一次,也回不到原本的模样了。”

这不是劝诫,因为“扭曲”并非出于他的本愿,也无法因他的意愿而更改。这不是警告,因为他的记忆无法停留,而他们对此心知肚明。这不是嘲笑,因为空洞们知晓他所做的事是怎样果决。

他必然不会是妄想着回到过去的,他并非那样优柔寡断的人。

只是“他”与他不同,“他”无视了他的意愿,无视了他的思想,无视了他的人格。

那旧日的枯枝,竟在这人理最后的阵地,连温室也称不上的地方,生得如此枝繁叶茂。

直到终末到来——他对终末没有什么印象,谁消失了,本应存在的人,谁泣不成声,本应欢笑的人,什么结束了,本不应存在的事物。

他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终局究竟如何了,他连自己的事情也搞不清楚。

但也许,他是做到了的,“他”这样想着。

在返回不知何处的过程中,他的……“他”的身体,逐渐土崩瓦解,记忆反倒如沙一般聚拢了,自他那似乎已不复存在的灵基之中聚拢来。

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他终于回想起了结局这一回事,却仍旧想不起那红色的东西,被他嘲笑、而后被遗忘的东西,这一切的起因,使他走上这条无还的道路、却落得和他相似下场的凶手。

他在哪里?

“够了吗。”

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头看去,对方的力量已经在最后一刻耗尽,投掷武器的反作用力造成的肉体崩坏无法尽数修复,骨骼与肌肉之间鲜血淋漓,连深蓝如海的长发也被染成铁锈的颜色。

在锈与血之间,那双红色的眼睛里,他看见了金色的、分崩离析的他自己。

“……啊啊。”他回答道。

最先杀死了他的人,他可笑命运的第一把钥匙,持有孽缘的人啊。

这一切,终于足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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