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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作者 : 茶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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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ch ,

标签 苏瓷 , cb

状态 已完结

207 3 2024-6-16 16:28
导读
本文关于苏联解体前我们对其给予的援助
全文3k
请多批评
  花园里连簌簌声都没有。

  一直到清晨这里一切静了下来。

  抽屉和柜子里的,更早的时候塞进枕巾里头的,忙活一晚上,里里外外走了三趟。最终收拾出来一个箱子。也不好用箱子,就又好生叠了叠,放进布包里,总算是有了点样子。把这些全都带去瑞/士的银行,再把以前存的取出来,兑成一张薄薄的纸。支/票,五亿元。瓷把支票放进油纸做的信封里,终是不放心,叠了三叠,隔着信封在外头捻一捻,感受到分量后才稍稍心安,和从前过穷日子时包粮/票似的。   

  十二月,要去莫斯科得穿厚衣裳。今年夏天时,苏来北京,临走前把祂的大衣落下了。忙,总归是这个原因,大衣现在还在瓷家里。趁着今天,就把苏的大衣也穿了去吧。一来一回,总是要花不少功夫,下次和苏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妨等夏上再回北京,一并把大衣捎了去。

  往回倒四五十年,瓷尤为喜欢苏的衣服。因为个子小,往厚重的衣服里一钻,倒是很有儿童玩耍的乐趣。那个时候,瓷成天巴望着有天能长得和苏一样高。所以,那时瓷对苏的外套的感情,是相当敬畏和向往的。甚至于,花上大把的时间去复刻苏这个人。后来,又发生了许多的事,瓷对外套的情节,也自然很快淡化了。今天再穿上大衣,倒没了什么目的。御寒,再还回去衣裳。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这件衣裳很重,比单褂子重了不知多少倍,也很热,大概只适合在莫/斯/科穿。从北/京到呼/兰/河,瓷一直半抱着大衣。过了黑/龙/江,瓷才把那件大衣穿上。

  现在是去莫/斯/科,找老师的路上。

  北/京落雪,落梅更甚。瓷在闲暇之余喜欢打红伞。像一点落梅落在雪地里,瓷撑着红伞走在满天的大雪里。最显眼的是天/安/门/广/场的红墙。北/京降雪相对起来不多,那红墙也就格外的灼目,且比雪地里的落梅更加轩昂。

  走得匆忙,再风雅的红伞也得被刮花。瓷登上火车,拍了拍身上的雪,坐到靠窗的座位上。冬天的晨光也是冰凉的,化不了薄雪,也趁点风,刮冷风,把雪的冰凉卷到风里,钻进行人的脖颈里。一路往北,太阳升高了,雪越来越厚,风越来越冷。后上车的人,穿得也越来越厚实。车窗外,渐渐只能看见茫茫的白雪。瓷把外套盖在自己的后背上,系上第一个扣子,这件衣服充当起斗篷来,还有一些富裕。

  忙碌过后刚刚获得空闲,瓷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于是打算阖阖眼。刚闭上眼,瓷就隐约听见有唱歌的声音,然后是喝彩声。瓷紧闭着眼睛,默默听着——隔壁的车厢有个年轻的俄/国姑娘在唱歌。

  姑娘的歌声婉转动听又坚韧有力,瓷这节车厢的人都走了大半去听她唱歌。瓷在自己的座位上,侧了侧身子,耳朵对着两节车厢间的门。

  听着听着,瓷发觉这首歌自己很熟悉,然后迟迟想起教自己唱歌的人,自己此行的目的。瓷双手交叠,把信封放在大腿上,目视茫茫白野,轻声跟着哼唱:

  “Не слышны в саду даже шорохи”

           “花园里连簌簌声都没有”

  “Всё здесь замерло до утра.”

  “一直到清晨这里一切都静了下来”

  “Если б знали вы, как мне дороги”

  “要是你知道,对我来说是多么珍贵”

  “Подмосковные вечера.”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唱完这一段,车厢里掌声此起彼伏,赞美声和喝彩声不绝于耳。车厢里的人们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即使车外是苍茫的白雪。不久,就有人吵嚷着要姑娘再唱一曲。姑娘清清嗓子,车厢瞬间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她唱歌。

  “Речка движется и не движется,

   小河好像在流淌,又好像没在流淌,

  Вся из лунного серебра.

  这一切都来自银色的月光,

  Песня слышится и не слышится,

  歌声似乎能听到,又似乎听不到,

  В эти тихие вечера.

  在这个寂静的晚上。”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很快夜幕降临。卖唱姑娘又唱了两曲后在人们不舍的挽留下下了车。没过多久,车厢里的人就又找到了新的乐趣,这样欢脱的氛围几乎从未消失。瓷掂量再三那个信封,甚至拆开看了一次确保无误。下车时,猝不及防的寒风冻得瓷打了个冷战,赶忙把大衣裹紧,信封也揣在怀里,直奔克/里/姆/林/宫。

  每次到莫/斯/科,瓷都会感慨北/京的冬风不过是小儿科。不过来得渐渐多了,也会习惯一些。今年,莫/斯/科的冬风,似乎格外的有力,也格外的冷,好几次险些把瓷的帽子掀翻过去,冻伤祂的脸。不同于暖和的火车上,街上的俄/国/人,都带着同一种莫名的悲悯的神色。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天/主/教的平安夜。假如往西边去,那边的人们正张灯结彩,等待庆祝圣诞节的到来。莫/斯/科的街头,人们都低着头,或急或缓地行走着,没有人会注意那个与人群逆行的东方人。克/里/姆/林/宫,仿佛被冰封了似的,没有一丝生气,沉郁在冬风里。

  “抱歉,麻烦您这么远赶来了。”

  “连我也不见吗?”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前的守卫,“我有重要的事,麻烦您去和祂说一声……”

  守卫低下头致意:“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利,但我可以找人来安排您的食宿。”

  风又烈了些,厚重的大衣下摆也被吹得扬起。瓷脑后的碎发刚挽回帽子里,又和被吹翻的帽子一起被吹乱了。瓷整理下心绪,答:“不用了,同/志。辛苦你在这样的天里站岗。”

  瓷道别守卫,穿过皑皑雪地,绕到了克/里/姆/林/宫一个鲜有人知的小窗。祂不再在意自己的发辫是否被吹开了,在那个小窗不远处的台阶边,坐了下来。苏曾经和祂说,假如有事又找不到祂,可以去那个窗旁边等着。苏的书房透过一层楼接上这个窗可以看见外面,祂往外看的时候,就能看见瓷。瓷于是怀着这样的希冀,坐在了台阶上。

  “Что ж ты милая, смотришь искоса,

  亲爱的,你怎么了,斜眼看着我,

  Низко голову наклоня?

  深深的低下头,

  Трудно высказать и не высказать,

  很难说出来,不说出来又不行,

  Всё, что на сердце у меня.

  我心里的一切,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渐渐的,风声硝迹,白雪在积起厚厚一层后,也不再下雪了。瓷在台阶上几乎坐了一夜。实际上,在看到苏的书房没有亮灯后,瓷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瓷把那叠沾了雪融水的信封交给了新来换班的守卫。守卫迟疑片刻,注意到瓷的大衣后,行了个礼,转身向克/里/姆/林/宫里走去。

  “您的信封我已经送进去了,请问外套也需要吗?”回到门前后,守卫问瓷。

  “不,不用了。回去的路上……”瓷一顿,祂也没有想好把这件外套留下的合理理由。“辛苦您了,同/志,天还不亮就在站岗。”

  守卫行礼,目送瓷的身影浮浮沉沉,消失在莫/斯/科忧伤的寒风里。

  А рассвет уже всё заметнее...

  晨光越来越亮,

  Так, пожалуйста, будь добра,

  那么,祝你一切都好,

  1991年12月25日,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那天的报纸和那件大衣一起,被瓷收进柜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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