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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切】未远川慕情

作者 : 二丁銃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非自愿性描写 , 脱离原型

原型 Fate/Zero,Fate/Stay Night 言峰绮礼,卫宫切嗣

标签 言切

状态 已完结

578 11 2020-9-19 14:57
导读
* 首发于2018年2月14日本人LOFTER主页 原文7月被系统锁定为仅自己可见 9月发现被系统删除
*第一次的言切 也是第一次给CP写的节日贺文 对我而言是具有非凡意义的一篇(笑)未做修改 权当保持早期写文的青涩(其实就是懒啦你)
*以后都会在这里保存我搞CP的珍贵回忆 请多指教嘿嘿嘿
* Fate/Zero · Fate/Stay Night  言峰绮礼+卫宫切嗣



* 以下内容含有严重的角色崩坏成分 请谨慎阅读



* 下文含有大量私设成分 请慎重阅读



*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一切个人、团体等无关



绮礼乘巴士过来这边的时候发现沿途的风景热闹了许多。
即使五年前新都的一场大火使城市原本的发展速度延缓了三倍有余,被现代文明蚕食得几乎只剩下居住职能的深山町有这样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的确少见。不,应该说是他一回也没见过的景象才对。以往空荡荡的定期巴士不知什么时候挤满了从新都上车的青年男女,缓缓地在未远川对岸那好似停滞在昭和年代的深山町站牌下稳稳停下。
道路两旁,满满地都是行走的人。
行人大多数都是在深山町没见过的面孔,从他们的交谈中甚至可以听出不少人是从大阪那边特地赶来的。
“究竟有什么事情如此地值得大家期待呢?”
以往只能听见蝉声的绿荫下,今天人的脚步声和谈话声才是主旋律。

“……冬木夏祭?”
每回都是趁着对方的养子正在学校修业时登门拜访,于卫宫邸渡过这样平和的午后已经将近五年。
绮礼难得看到身旁身着应季薄浴衣的男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卫宫切嗣,小心地打开卷轴,一张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呈现在他们面前。
“士郎从学校带回来的,可别把边角折坏了。”
切嗣为客人摇着团扇,灼热的阳光透过庭院里交相覆盖着的叶片缝隙在他们所坐的廊下木地板表面投下几个大小不一的光斑。
“每五年才举办一次吗?在这之前我完全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庆典。”
绮礼侧着头慢慢梳理自拜入远坂门下,开始在冬木市的长期生活以来的记忆,脑海里完全没有关于夏祭的片段。
“况且这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次夏祭了,所以……我啊,就想去河边观赏焰火。”
挂在头上方的风铃在微风的拂动下发出清脆的瓷器相碰声,切嗣闭上眼,简单的结界之内,大宅生活似乎延缓了岁月的流逝。
切嗣的健康遭到了极大的损伤,这一点绮礼是知道的。近一年来他的身体状况更是急转直下,已经到了仅靠治疗魔术完全无法应付的等级,定期补魔的频率越来越高,但魔力补充的效率却比不上生命力流去的节奏。
“况且我还没有见过你穿浴衣的样子。”
语气沧桑得就像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切嗣用一种列举人生遗憾时才会使用的感情如此说道。
“浴衣?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穿过和服的。”
绮礼仔细地打量着目前人的打扮,灰绿色的浴衣是最简单的款式,面料也是最普通的棉麻。大概是切嗣从旧货街低价买来的吧?完全不合身的剪裁,无任何刺绣点缀的素色,套在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自己还没有好好端详过呢。宽松的款式在这样炎热的季节一定很凉爽,换上浴衣大概才是日本传统进入盛夏的标志吧?在时光中渐渐颓废的男人身上套着这样一身简单至极的衣装,既有满足天时地利人和的感觉,又可以散发出一种妖冶的旧时代气息。
(如果是我换上这样风格的衣服?)
目光仍未从慵懒地靠在门柱上的切嗣身上离开,绮礼的焦点已经完全从服饰转到了薄布下毫无防备的肉体。
纤细的小臂就这样抱在胸前,从浴衣宽大的袖口里露出来。目光顺着腰部往上,领口处诱人的锁骨和喉结更是泄出几分春光。
(好想就这么吻上去。)
绮礼用目光狠狠地舔舐着切嗣在空气中裸露出来的肌肤,过多的观察似乎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混蛋言峰。”
切嗣别过头去,将情绪深深地掩在缄默里。
这二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呢?恐怕连他们也无法解释清楚。就这样糊涂地过了五年,双方的人生中若是擦去对方的姓名立刻就会变得残缺。
五年,五年时光到底有没有冲淡那场战争的记忆,五年时光到底有没有培育出感情的种子……?
就算是洞察世事,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未曾知晓。

“看吧,果然是你太高了,连衣服也不好买……难怪没见过你穿其他衣服的样子。”
今天旧货街的人气格外充足,几处提供浴衣出租服务的店面内早就是人山人海。切嗣作为这里的常客拖着绮礼好不容易得到了试穿的机会却发现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塞不进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子。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泛黄的黑白相片上突然涌入彩色的新鲜影像,带来最新潮流的游客挤满了狭长的巷道,花花绿绿的人群之中二人法衣和浴衣的奇怪组合就像是昭和街景底片上的幽灵。
“钱带够了吗?”
切嗣突然朝身后紧跟着自己的游客——初次涉足深山町繁华街的神父先生抛出奇怪的话题。
“为什么提起这个。”
绮礼瞥了他一眼,见到这副冷漠神情的切嗣着实愣了一会儿。
“……钱的话我有,大概三张面值一万元的钞票吧。”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皮质钱包,之后迅速地将崭新的钞票从夹层里抽出。伴随着这一过程的进行,面对递到眼前的钞票上福泽谕吉的肖像,切嗣尴尬地笑笑。
“不,我不是找你要钱。”
又来了……
五年来难得一见的迷茫神情再次在言峰绮礼脸上浮现了!
切嗣在心里放声大笑,往常总是被捉弄的自己终于也让对方尴尬了一回,简直是交往史上的大成功。
“别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跟着我来就行了。”

原来旧时代一直没有死去。
深入商店街直达腹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穿梭在时光隧道间回溯岁月。
这就是七八十年代的日本社会吗。
绮礼仔细想了想,自己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作为普通市民的生活经验基本为零,身旁的行人越来越少,看来这里是只有常客到来的深山町商店街最里侧的部分。道路两旁虽然挂着营业中的牌子却没有顾客的拉面屋,店面还贴着80年代少女偶像海报的唱片店,一份大阪烧居然只需以一百日元交换,一枚五百元的硬币大概可以在身侧的零食店买到满满一大袋的糖果。

“明知这里不会有新客人登门造访却还垂死挣扎着……这就是所谓的商人吗。”
绮礼以惯用的嘲讽口气小声评论着,而切嗣就像是这副画面的组成部分一样亲切地同出摊的老板寒暄。
“你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吧,切嗣。”
鉴于切嗣完全没有搭理自己这一行为,被冷落的绮礼稍稍感到不快。
……魔术师杀手。
完全没办法再将这副身姿同那隐匿于黑暗中的魔术师杀手联系在一起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杰作。
被自己摧毁人生轨迹的切嗣同时又满足了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渴求。
两人是生命的互补品。绮礼这样想着,笑了起来。

“客人您的身高已经远远超过了日本人的平均水平呢。”
年长的裁缝得要求绮礼蹲下才能用软尺量好他的肩宽。
佝偻着身子的裁缝铺店长眯着眼睛,屋内昏黄的光线透过老花镜片,经过眼球内的几番折射和睫状肌物理意义上的细微调节才在他描绘出无数上等华服蓝图的脑海中留下被记录为数值的基本印象。
“委屈您用这样的方式接受服务了。”
在边角已经卷起的笔记本上用铅笔沙沙地写下测量结果,店长扶了扶眼镜,有些抱歉地说道。
“不,该不如说是我的特殊情况给您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绮礼一面拍了拍裤腿上因进入这间古旧店铺而蒙上的灰尘,一面回答道。
“不过,卫宫先生,我真的还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小店难得走进一位新客人。”略显杂乱的柜台上摆着一台老式的收音机,绮礼从未听过的音符从扬声器里缓缓流出。
“您在听长良川艳歌吗?”
切嗣驻足在柜台前,望着店长走向仓库的背影问道。
“是的。”
片刻之后,店长扯下几匹样布放置在柜台上供二人挑选。
满溢着传统美感的音乐在室内静静流淌,就如歌名中的那条河流一样。
不能以传统日本人形象来定义的绮礼倒也不是无法理解演歌的魅力,只是看着身旁男人闭上眼一脸陶醉的模样心里又涌起了难以言喻的冲动。
“喜欢什么样的布料呢,这位言峰先生?”
眼前这些素色的棉麻纺织品完全提不起绮礼的兴趣,正在努力压抑着奇妙冲动的他只是随便用手指了指其中的某匹藏蓝色布料,而视线一直放在正欣赏音乐的切嗣身上。
“居然会露出那种程度的表情。”
店长整理好样品,朝二人点头示意后离开柜台慢步走进库房。
“……”
身旁那留在旧时代梦境里的男人居然随磁带唱了起来,绮礼不知怎的有点不爽。
“咔哒”一声,绮礼按下停止键,之后扯着切嗣快步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死去的时代居然依旧存活着,虽然这时代绮礼未曾在日本这片土地上度过,但明明是被社会的高速发展卷走的泡沫对吧,现在居然藏在商店街的深处苟延残喘。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身侧的这个男人,本就是毫无疑问的人生失败者,失去一切的可怜的失败者,自己曾令他一遍又一遍地绝望……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曾以为这个男人已经被自己完全摧毁。
可一首绵长的歌谣又能让他露出,如此……开心的表情。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吧。
无论怎样做,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和他立足的那个时代都不会受挫而消失在历史行进的潮流里。
这可完全不能给言峰绮礼带来愉悦。

“你……为什么要笑呢。”
随手将切嗣扯进一条巷道,狭窄到只能让两人肩并肩通过的巷道。
心底奇妙的感受驱使绮礼重重地将切嗣逼到砖墙边,距离的急切缩短使得他更能清楚地观察到切嗣的面部表情——但现在他不太想干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毫无防备地,切嗣的唇被死死地压住。
现在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卫宫切嗣只能任由身前突然躁动起来的男人近乎疯狂地蹂躏他的触觉,舌头肆意地交缠,那股燥热更是极度不知足地蔓延到切嗣的颈上,切嗣还来不及反应,口腔内和颈项皮肤上的触觉就已完全置于绮礼的掌控之下了。
“明明是那样悲伤的歌对吧?唱着什么,明知无法相随的宿命……你是让我哭泣的人……那,你为什么要笑呢?可以回答我吗……卫宫切嗣。”
本想解开浴衣腰带的手已经环上了切嗣的腰,此时绮礼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冷冷地问道。
“我想看的是,你被歌曲中所传递的哀伤感情渲染,露出悲伤表情的样子啊。可为什么,你要笑呢?”
面对绮礼的提问,体温渐渐回落的切嗣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失礼。”
似乎与切嗣的世界完全不相容,无论怎样击破卫宫切嗣的避难所——旧时代的外壳也无法摧毁其中的内核,绮礼快速逃回到1999年的世界里。


未远川,一如既往地静静流淌。
在新都侧的河滩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虽说是夏天,但夜里的南风吹着有些过分凉快了。对绮礼这样穿着长袖的人群来说确实是舒服了很多,但路边的行人更多的是穿着单薄的夏装。
一想到那个男人……切嗣,也是这样的打扮,现在一定在家里不住地咳嗽吧。
“可别感冒了啊。”
若是对于现在的他,一些感冒发烧的迹象就能够代表死亡的钟声。
这样的他……要活到21世纪可是非常困难的吧。
若是那人不在了,自己会怀揣着怎样的感情呢?会开心吗?还是……会悲伤呢?
绮礼顿了顿,侧头望着波浪对岸的深山町。
果然是未经开拓的小山村一般的居住地,和式建筑占据了绝对的主流。不同于此岸高层建筑林立,相互交错的繁华街灯火通明,彼岸有的只是低矮的木质房屋,和街口悬挂着的几个灯笼。
月光轻轻拂过平静的未远川,河面如同一张以黑色为底色的长轴画卷。中央是月光照耀下闪烁的几个光点,两侧分别是波动着的水平线上几个昏暗的光点——属于深山町,和不断变换着颜色的闪烁霓虹——属于新都。
卫宫切嗣,毫无疑问地是属于那边的旧世界。
而自己究竟属于哪边呢?绮礼靠在堤边的栏杆上,南风吹拂着浪头一浮一沉。
如果不融入那边的世界,也许永远也没办法融入卫宫切嗣的内心。
但绮礼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对方的感情是无法以常识中形容人类情感的词语描述的。那样的感情,无论是站在常识的立场,还是站在他这非常识的立场都不能简单地称之为“爱”或者“喜欢”吧。
“到底……我在做什么啊。”
神父久违地陷入迷茫。


走出远坂家的洋房正值黄昏,远坂家的孩子向绮礼撂下一句自己去看烟花就事先离开了。虽说是法律上的监护人却完全管不住大小姐探索夏祭的脚步,绮礼只得孤零零地回到街道上。
就是今晚了。
行人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多,身着特制羽织的志愿者还会站在人流量比较大的路口发放彩印宣传单。
“20世纪最后的夏祭……请务必要来河畔欣赏。”
绮礼面无表情地接过传递着热情的宣传单,上头画着夜空中宛若花朵绽放般的焰火。大概是今天才印制完成的样子?新鲜的油墨味还能很快地扩散到空气中。
大概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这样的表演,本想将宣传单随手扔进巴士站台下的垃圾桶里,而余光轻轻瞥到的一行小字却勾起了他的兴趣。
“五年一度的奇迹”。
居然会用“奇迹”这样夸张的词语形容这场焰火表演吗?看来过去在这片土地上已经错过太多了。
绮礼突然从长椅上起身,似乎并不是因为巴士到站的缘故,因为他正向巴士行驶路线的反方向快步跑去。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士郎刚和他的同学们出去了。”
因为养子不在家所以可以肆意展露本性的屋主正坐在暖桌旁抽烟,从烟灰缸里烟灰的堆积程度来说这才是第一支,但切嗣仍是会在猛吸一口后再大声地咳嗽。
“你还没戒烟吗?”
实在受不了咳嗽引起的胸部疼痛,切嗣在烟灰缸里捻灭了剩下的半支。
“真可惜呢,明明才抽了半支……不过焦油含量也太高了吧,虽说很适合我的口味,现在来说真是在用生命品味……”
切嗣一边整理着桌面上烟灰的痕迹一边自顾自地说道,似乎完全无视了绮礼的存在。
“现在才八月吧,就把暖桌拿出来了吗?”
绮礼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趴在暖桌的桌台上准备打盹的样子。
“这几天晚上也太冷了吧——”
完全是在绮礼意料之中的抱怨,切嗣伏在桌面上一手拍打着刚才疼痛着的胸口,一手自然地垂下。这间房子并不算寒冷,但特殊人群对于天气的变化总是更为敏感。切嗣此刻就像一只稀里糊涂地走入冬天的老猫,急切地扑到暖源边休息。
“今天是夏祭。”
“诶、这么快吗?这么快就到了吗?……啊啊,怪不得刚才士郎迫不及待地就想出门。”
听见绮礼平静的陈述,切嗣立马直起身来,一副惊讶的神情。
“……说起这个,现在就准备出发吧。
  所以说言峰其实是笨蛋吧,之前在老师傅那里定制的浴衣居然忘记留地址和付定金,幸亏我这个老客户的面子摆在那里啊,所以就帮你付了全款然后送到我这里来了。”
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物,是前些天定制的浴衣,绮礼有些恍惚,想了很久才记起这档子事。
“钱我会还你的。”
脱下身上穿着的法衣,套上崭新的浴衣——完全没有收到礼物时的兴奋感,只是有些惊讶于剪裁的精致程度。
然后,言峰绮礼陷入尴尬。
“这个……角带该怎么弄。”
以和卫宫切嗣相处的经验迅速整理好着装,可手中多余的角带却让绮礼有些不知所措。
“平常解我的角带那么熟练自己却不会系,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笨蛋……好了好了背过身去。”
绮礼露出少见的笨拙模样,乖乖地背过身去并且将手中闲置的角带递给身后的男人——这样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仇敌可不好呐,切嗣先是打趣地说道,之后便麻利地完成了换装的最后一步。
“没有太紧吧?我是随便系的。”
“……这个程度很合适。”
少有的换装机会。
绮礼稍微试着在房间内走动,腰部的细微束缚感没有使他感到不适。
“有准备下驮吗?——看吧,那个表情不要露出来比较好。一看就没有准备好呢,幸亏我有替你准备。”
看见在玄关赤足呆站着的绮礼,切嗣笑出声来。
“你到底是怎么成为代行者的。”
初次穿上下驮,陡然增高的感觉让绮礼有些不适应。毕竟他是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的人,出门后走了大概五六步就完全习惯了。
“走吧。”
没有理会切嗣的揶揄,带着反客为主的感觉,绮礼抓住切嗣的手大步向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

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河滩上目前最热闹的集市,不管是拿着苹果糖四处乱跑的孩子还是单纯来散步的大人,所有游人都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其中一个摊位前人头攒动,作为普通市民的二人自然会好奇地上前观察。
“言峰,是飞镖。你要玩吗?”
十分简单的飞镖游戏,大概是100日元就可以享受三发的飞镖体验,站在摊位前参与的多是附近的国中生,成年人们只是来单纯凑个热闹。
“看见他们脱靶的样子是不是有一种很想纠正的感觉?快去吧给孩子们做个示范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大口喝着波子汽水,切嗣怂恿着绮礼参与到年轻人的竞争中去。
“那可不行……诸如此类的活动你还没有看够吗?想看的话待会我找个地方给你展示个够。”
“但是看那个花了快1000日元才打到6环的国中生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会觉得很不爽吗?我们作长辈的需要身体力行地教育后辈什么叫谦虚对吧。”
耐不住切嗣的催促,绮礼加入到玩耍的行列中。
“先说一下我可不是在欺负年轻的朋友。”
看着身旁突然多出一个高个子的成年人,国中生们露出不屑的神情。
“…无聊,这样的活动只有切嗣你才想得出。”
迅速地投出——临时悬空挂着的五个靶盘的中心被绮礼投出的飞镖刺穿,完美的五十环。
“切嗣,我按你说的做完了。”
在旁观者的咋舌声和游戏者的惊叹声中绮礼离开了游戏区。
“这个飞镖太轻了,希望下次夏祭的版本可以加重一下它的重量。”
走到鼓掌中的老板身边提出这番具有建设性意义的专业意见,绮礼拉着切嗣走到了别处。

“看够了吗?”
扯着身侧切嗣的衣袖,绮礼低声问道。
“重点不是给我看吧,你是来开拓国中生视野的。毕竟是传播神爱之人,为社会和下一代做贡献应该也在你的业务范围之内才是,我是在提醒你履行职业规定的义务。”
一边把玩着从临近的摊位上买来的绘马,切嗣一边用轻快地语调回答道。
“真受不了你……”

两个成年男子,在路人看来很奇怪的组合,就这样逛完了整场夏祭的集市部分。
“嗨呀嗨呀真是累死我了。”
将装满战利品的布袋放在膝盖上,切嗣拉着绮礼在防洪堤上的长椅肩并肩坐着。
“刨冰怎么样啊?”
用勺子指了指绮礼手中还没有动过的刨冰,切嗣展示着已经见底的塑料碗。
“再不吃就会化掉。”
训斥一样的语气迫使绮礼结束了对碗内冰花的观察,今天的一切都是初次尝试,绮礼试探地用舌尖舔了舔勺子内舀起的一小块冰花。
“好冰。”
身旁正在享用章鱼烧的切嗣不由得笑了起来。
“再纠结这些可真的要化掉了!”
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人,绮礼受到示意后利索地吃起了刨冰。
“你可真是那种不懂生活情趣的男人,刨冰为什么要吃这么快,不会觉得牙齿痛吗?”
在布袋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烟盒,从中抽出一根,不紧不慢地点燃,从五年前就下决心戒烟的切嗣此刻又惬意地抽起烟来。
“你又抽烟了,可以掐掉吗。”
“放心,这个是焦油含量很低的那种,不会有事的……咳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绮礼只得从他的手中抢过刚开始燃烧的烟头扔到地上再用力踩灭。
“干什么呢!诶…”
突然,焰火在头顶的夜空上绽放。
明明是那么平淡无奇的,全世界各地节庆都能见到的烟花,也够格称之为奇迹吗。绮礼心想着,抬头看着五颜六色的烟花一轮又一轮地升空、爆炸、然后又消失在夜空中,恍若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是世上最无趣的循环了。”
嘴上随便说着初次体验夏祭的心得。
“很无聊吗?”
睁大眼睛望着无趣循环一轮一轮进行着的切嗣,却摆出享受的表情。
“无聊透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那边的孩子们要为这种事情献出尖叫啊。”
每当“啪”的一声响起,随着焰火绽出花朵似的形状,防洪堤另一端就会冒出孩子们的尖叫声。
“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你呢,原以为你会很喜欢这种美丽之物突然消失的瞬间,果然我们还是相性不和。”
焖燥的河滩上,这方长椅就如同冰冷的结界圈画内的沉默地域,切嗣发表着自己的感叹,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烟花出神。
“啊啊……是这样吗,我大概知道这场表演可以被称之为奇迹的原因了。”
最后一轮无趣循坏终结后,夜空中只剩下略显黯淡的群星和一言不发的圆月。
“大概就是能让我们俩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吧,真是很难相信,这种事应该可以被称之为奇迹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到了深山町一侧的路灯都熄灭了的时候,言峰绮礼突然说道。
“诶,你说什么?”
从浅眠中惊醒的切嗣发现目前已是一片黑暗。
“是奇迹呢。”
自问自答的言峰神父,突然转过头去吻上了切嗣的唇。
第一次,如此温柔的亲吻,丝毫没有侵略的感觉,确实让切嗣愣住了,本想用以推开绮礼的手就这样停在他的胸前。
“可以吗?”
浅尝辄止。
直到顺着滋润黏膜的情热骤然降温,切嗣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言峰,你……”
“可以吗?”
此番举动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切嗣又回想起曾经那些肉体上的苦楚,更是对眼前形势捉摸不透。
“都说了是奇迹的话,当然可以的吧……恩,我是这样想的。”



深山町居然会深夜二时还在营业的茶屋。
年逾古稀的老板坐在店门口,从未远川河面吹来的风让他有些发颤,于是走入店内打算寻一件夜里御寒用的外套。
柜台上摆着一台小型收音机,深夜的电台节目里,播放着长良川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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