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tter干劲满满：吃完早饭他就离开了住宅，直到黄昏才回来，手里拎了一大袋子心理学的书。Snape一脸无语地看着Potter将它们一本本拿出来，放在起居室的茶几上，开始怀念起蜘蛛尾巷的黑魔法书籍：“我假定你去找过Hermione了？”

“对，我找过她了，”Potter点头，“这些都是她推荐给我的。她说她不会再回来跟我们住了，因为她跟Ron和好了，现在正在努力恢复她和Rose的关系。我真的没想到，Ron他竟然连Hermione对他妹妹下遗忘咒这样的事情都能选择原谅——”

“他爱她，”Snape说，“远远超过你对她的关怀。而且据我看，她丈夫选择和她和好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他终于发现遗忘对Ginny Weasley来讲并不是一个很差的选择：那女人现在过的比和你在一起时开心多了。”

“是的，我对此也很吃惊。”Potter回答，“Hermione说她只清除了Ginny知道我复活你的记忆和我对她使用钻心咒的记忆。现在Ginny以为我把她甩了，之后她因为误打误撞吃了Weasley魔法戏坊的失败试验品而睡了三年，为此她跟George生了好几天的气——”

“之后迅速找了一个新男友。”

Potter显得很吃惊：“对，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在和Hermione保持联络？”

Snape挑了挑眉，从Hermione原先住的房间里拿出来一部手机：“你或许没发现，你的朋友在临走前留了一个很方便的麻瓜通讯工具，而且里面还存了她现在的手机号码。”

“所以你一直在趁我不注意和她电话联络。”

“实际上是WhatsApp，网络聊天比打电话更加便捷。”

“Severus，从你口中听到这些麻瓜的现代词汇真令我吃惊。”Potter说，“我还以为你很讨厌麻瓜的产品——”

“但不可否认，他们最近这些年做的不错。”Snape回答，“没有使用魔法，却达到远比魔法还要神奇的效果，他们现在的发明让我对这个群体的印象比二十年前要好许多。”

Potter眨了眨眼：“你刚才提到她找了个新男友，看起来你还是对我和她曾是夫妻关系并生了Albus这件事很介意？”

“Harry，”Snape在心中无声叹口气，“我不会再说比起选择我，你和她之前的生活才是更正常的，但我还是得说你过于妄自菲薄。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因为死亡被你过度美化了，就算刨去我在Hogwarts对你整整六年的刻意刁难，我本身也是肮脏的——”

“你又开始了！”Potter大声打断Snape的话，“该死的你为什么老要在我面前提起Voldemort，并自以为是的把自己打上肮脏的标签？你不肮脏，Severus，如果跟现在的伴侣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就算肮脏的话，那我比你还肮脏的多。在我刚意识到我对你有欲望后的那年，我还背着Ginny偷偷到同性酒吧找长得和你相似的黑发调酒师玩过一夜情——”

“这不一样，Harry，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你觉得哪里有区别？”Potter恼火地问，“做爱对象？次数？频率？还是别的什么？且不说你是为了赢得Voldemort的信任迫不得已为之，哪怕你告诉我你真的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几分被斯德哥尔摩的快感我他妈的也完全能够接受。”

Snape沉默许久后，用一种平铺直叙的声音说：“Dumbledore的画像曾建议我，把自己分开，分成Lily死去之前的自己和Lily死去之后的自己，并用Lily死去之前的自己面对Dark Lord的欲求，这是我为何能在Dumbledore死后活着撑到被Nagini杀死的原因。”

Potter对Snape的话感到震惊：“你说Dumbledore的画像？他知道这件事？”

“我没你想象的那样无坚不摧，Harry，”Snape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事实上，我在成为校长后的暑假开学前就已经濒临崩溃了。之后Dumbledore告诉我，他认为我最初对Dark Lord是存在仰慕的——当然，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不垮掉好继续完成我的使命，但他说的是事实。”

Potter很想大声质问，为什么他就非要坐在这里倾听Snape诉说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情感，还要必须显得对此毫不在意。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伤痕累累到了极致，他无可救药的因为这些过往自我厌恶，倘若Potter对此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在意，他相信Snape都会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你想说你以前是个混蛋——这没问题，我非常同意，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认后来的自己——”

“你完全没听懂我在说什么。Potter，如果预言指的不是你，如果Lily没有被Dark Lord杀死，我还会继续追随他，并可能对他产生类似于爱的情感——”

“但这件事没有发生，不是吗？”Potter几乎抓狂，“我他妈现在简直想去校长室把那个该死的画像一把厉火给烧了——他怎么敢用莫须有的可能性来逼你这么想？！”

“他只是为了迅速解决我的问题，就是方法简单粗暴了点。”Snape说，“在那种环境下，我不可能把太多精力浪费在自我调节这种事情上，没有意义，而且容易引来怀疑。而且他的方法奏效了，我想我甚至通过这种意识割裂的方式在Dark Lord使用我这件事上找到了扭曲的快感，就如同你猜测的那样。”

“Severus——”Potter不可避免地因为Snape这句话回想起他摧毁魂器的那一年的黑暗时光，然而现在他发现他根本不敢想象这一年里Snape都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过去了，你明白吗？Voldemort已经死了，不论你跟他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你都已经不需要再为此痛苦了——或是为此感觉到自我厌恶，我他妈的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乐忠于跟自己过不去——”

“没有过去，Harry.”Snape说。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漆黑的眼瞳径直望入Potter的翠绿：“你不是曾经纳闷过我在和你去岩洞找你第二个魂器时，你因为喝了药水陷入昏迷，我是怎么独自解决你的那个魂器碎片的吗？”

“你那时说你使用了我的魔力。”Potter说，当时他因为药水极其虚弱没有精力去思考更多，“而且你也以我身体欠佳为由拒绝我融合那片被你击败的灵魂的请求——所以这又是谎言，Severus？”

“你的那片灵魂比现在的你狡猾残忍的多，”Snape回答，“而且他黑魔法用的远比你熟练——我想你的黑魔法已经因为两年多的麻瓜界隐居生活而退化了不少。在你陷入昏迷后，他用了一个黑魔法切断了我和你的魔力链接，企图杀死你占据你的身体并将我据为己有。”

“那你——”Potter顿时因为幻想当日的情景惊出一身冷汗，“你是怎么——这是厉火？！”他看见Snape的手心突然窜起黑色的火焰，如同地狱红莲静静燃烧，而他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魔力有任何被使用的迹象。

“对，厉火，”Snape平静地说，“远比Goyle在有求必应屋释放的纯粹，能量更集中，因此也更加危险。”

“你的意思是，你的魔力回路已经恢复了？你可以重新使用自己的魔力了？”对此Potter喜忧参半。

“不，”Snape接下来的话让Potter的心完全沉入谷底，“就算是我，也没有能力操纵厉火到如此精准的程度。我现在使用的，是Dark Lord留在我身体内的魔力。我可以使用Dark Lord使用过的所有黑魔法，即便威力不如本人，对付你的一个魂器也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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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1 斯教终于对哈利坦白了，第二个魂器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尾声了，斯教有伏地魔魔力设定参见《Fall》11-12
2 在我刚意识到我对你有欲望后的那年，我还背着Ginny偷偷到同性酒吧找长得和你相似的黑发调酒师玩过一夜情：这里HP提到的是SS的前任（？）继绿眼睛替身文学后我又开始准备搞SS替身文学了（露出搞事的笑容）不过好几章之后才会在回忆中被提及，提前打个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