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673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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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其他
原型 明日方舟 浊心斯卡蒂 , 博士
标签 明日方舟 , 鲸博
文集 【方舟】Y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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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
3
2021-9-18 15:49
- 导读
- ♢题目乱取的,是因为生病很痛苦所以一时兴起的短打
♢努力想写得克一点,但很明显失败了q_q
♢博士性别不定,为方便代称用“他”
♢浊蒂x博暗示,蒂蒂篇幅较少,注意避雷
♢ooc和语病的锅我背orz
♢娱乐而已,不必较真
博士生病的第一天进了医疗部最里边的那间病房,第三天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第六天阿米娅清理干净了他的办公室,第十天被Mon3tr挑着丢出了罗德岛,只有凯尔希在他跌下舰船时冷漠地瞥了一眼。
博士能不能拖着病躯一个人在这片大地上活下来是个值得讨论的好问题:他曾带着阿米娅在郊外生活过一段时间,逐渐复苏的记忆中裹挟的知识也是他有力的工具,更别提他本身的智慧在任何时候都令人折服——但是,我们不能忘记一个前提,一个重要的条件,即,博士现在正在病中。
他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刚从石棺中苏醒时更是脆弱得仿佛生命之火随时都可能熄灭。虽然归岛后在一众干员以及凯尔希医生的倾力调养下有所改善,但每天依旧需要吃药,需要穿上厚厚的防护服。或许博士穿着破损的衣服不会出事,离开药不会出大问题,但他现在生病了,虚弱得很,就算躺在那间现在不属于他的房间里、停下工作专心养病,都有可能挺不过来。这样的情形下,博士能一个人活下来吗?
博士是知道罗德岛的航线的,但他从跌落的疼痛中缓过劲来之后看看四周,却联想不到沿途的任何一处。他扶着腰站起来,听到骨头嘎巴嘎巴地响了几下,就像他因为病痛而锈涩的脑子咔咔地反应过来他被告知了错误的信息。
抱怨并不能解决问题,绝望也不能算是一条出路。博士虚得很,走两步停一下,喘会儿气再接着走。罗德岛早就从他的身边驶离,如果回头望还能望见一点点形体。但他没有回头,凭着直觉或者什么特殊的技艺在入夜后的第一个小时内找到了一座废弃小屋。在这种荒郊野岭找到这种设施破败但齐全的小屋很不容易,博士猜这可能是个小小的落脚点,因为人事或天命惨遭遗弃。他躺在木板床上,思考完没必要思考的“小屋历史”便去思考有必要思考的“饮食来源”。明天翻翻屋子再出去转转吧,他把面罩摘了,盖上外套,无心再管这屋子是否有些猫腻,闭眼睡去了。
第二天有些过于顺利:博士起床,觉得身体变轻,头痛与躯体不适也减弱了很多。四下无人他便没再穿防护服,挽起内衬袖子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一些罐头、一把生锈了的小刀。他想要辨认罐头上的文字,却发现它们晦涩难懂。算了吧,现在除了这个他还能吃什么?博士撬开罐头,几乎是硬吞下里边蜡块般的食物。
上午用于翻找和整理,下午则花在散步上。博士更愿意把它称作探索,探索周边区域,看看地貌特征,寻找不可缺少的水源。他在迷路之前控制住自己向更远处走去的欲望,寻着标记在返程路上思考哪里会这般荒凉——是的,博士没能找到水。他打开小屋的门,瘫在收拾过的小沙发上,在带起的灰尘中咳嗽了几声,发觉自己竟然不怎么累,饥饿感也很弱,二十四小时没喝过水竟然也不觉得渴。
这是病在好转吗?还是说是症状之一?博士托着下巴想,无论如何,能活多久活多久吧。
第三天被博士全花在了外头。他绕着走了一圈,被一些隐约的歌声吸引着越过计划向深处走去,却越走越荒凉。他依旧不知道这是哪里,荒凉在泰拉不是罕见的东西。所以第四天他留在小屋中继续翻找,想多少找到点标志性的东西。他翻到了几张破损的信纸,缺字少段的,不过,就算它们完整也没什么意义:和罐头上的字一样,博士不懂这门语言——泰拉真的有这样一种语言吗?但他还是把信纸放在了桌上用刀压着,然后咳出了第一口不明粘液。
博士仍在生病,尽管他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感到从未如此健康,甚至猜测过去的自己大约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体质。第五天他随着生物钟醒来,觉得手脚懒得很,就靠在沙发里晒窗缝中渗出来的一点阳光。他睡到了傍晚,身体发热皮肤泛红,于是便躺回阴暗处的木板床上。
博士陷入了低热,床边是一摊摊咳出来的粘液。他已经预料到了这般情景,不然凯尔希也不会把他丢下舰船——真是如此吗?还在罗德岛上时博士就隐隐觉得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觉得头痛是因为某些实体在搅动自己的脑子。半夜一点三十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发现喉咙与食道都被粘液堵塞住。他大口吸气,连心脏也变得酸涩——水?有水吗?为什么前几天没有找到水?短暂的晕厥后他被强烈的呕吐欲望拉回理智,翻身趴在床边,抖着肩膀不顾一切地吐了。
新粘液盖住了旧的,又混入了胃酸、奇怪的残渣,以及一些小触手。博士借着月光细细地观察自己的呕吐物,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摔了下去。震动带着桌子让桌面上整整齐齐磊好的空罐头倒塌,叮叮当当滚得到处都是。博士偏过头,刘海湿了糊在眼睛上,所以就粗略地数了数,计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进食过。
他想起了不知多久前隐约听到的歌。
时间扭曲了,空间也几乎要不复存在。博士嗅闻着脸上头发上身体上沾着的粘液,没有闻到酸或臭倒是嗅到了腥味——引起食欲的腥。这个想法让尚有一丝正常思想的他又吐出了更多的粘液、碎肉、活动的触手,逼他逃到桌边的椅子上,逼他去看那些纸:这张是工整的文字,这张是凌乱潦草的,这张像是左手写的,这张——这张是一小幅速写。
嗯……一个,女孩子——长头发,背着箱子……是这里曾经的主人吗?
“博士,回来吧。”是歌者的声音。博士不再坐在椅子上、不再趴伏在桌面上。红裙子的生物抱着他、缠着他,双臂环住他的肩膀,指尖划过胸口化解了粘液撑满内脏的苦痛。博士想起来一些事情:关于离别、关于死亡、关于海潮之外依旧是海、关于不甘。
“……失……蒂……”声带摩擦却发出一种扭曲古怪的声音。博士的脑子尚且可靠,他大约想明白了单独隔离的病房、看不懂的文字、字迹如此像他自己的信文。就这样吧,他这久病之躯还能改变些什么?哦,真是个没用的博士:过去不能遏制事态发展,现在不能改变过去。
他们离开了小屋,他们一直都在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