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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造克】昨日重现

作者 : MargaretDowad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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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白银城造物主 , 远古太阳神 , 白造 , 克莱恩 , 克莱恩·莫雷蒂

标签 诡秘之主 , 白造克 , 造克 , , 白银城造物主 , 远古太阳神 , 白造 , 克莱恩 , 克莱恩·莫雷蒂

758 30 2023-1-5 19:27
导读
《关于造物主拜访时克莱恩在想什么》
我也很想你。男人说。
克莱恩不说话。

末日临近了,此时人间异象频出,满月出现越发的频繁,人们或主动、或被动地知道了非凡的存在,末日的存在。或许他们之前并不在意,但是日益加剧的动乱逼迫他们不得不陷入恐慌之中。年轻的男女,紧闭的口枷,都无力承担这重压,露出他们热烈的、绝望的、狂乱的芯子:这是人性的外显。——如果现在仍旧纠结于矜持,或许下一秒就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神明的人性也是一样。
克莱恩在一个阴雨的午后接到一位不期而至的访客。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亲爱的?高大的男人慢慢抬起雨伞,露出他金黑渐变的头发和淡蓝泛金的双眼,整洁的装束和胸口的玫瑰:年轻的旧日死死地盯着祂,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如同猫咪被秃鹫盯住。
一时无人说话,只有雨无知无觉地下。

此时他的人性已经非常稀薄,罗塞尔看到他总是不自觉地叹气,小周,皇帝的声音沉沉的,却在克莱恩转头看他时难以成言,他看着这相识不久的故友平静的双眼,深深地,深深地,叹气。明明他是一个不爱叹气的人。
克莱恩看他几秒,忽然僵硬地笑一笑,像是人工智能第一次运行类人模块一样,陌生又熟练,缺乏的只有人性的光彩。我很好,黄涛,他重复,我很好。不要伤心,这是我们必须承担的牺牲。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不要悲伤,我的朋友。
不要悲伤,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
今天来的人,却如同海底的火山:祂到来,于是风起云涌,平地高楼,搅浑死寂的深海,震悚天地的万象。世间一切生灵都在他的光影下颤抖,匍匐着呼唤着——
呼唤着什么?
创造一切的主啊;
您是全知全能者;
您是一切伟大的根源,您是开始,也是结束;
您是众神之神,您是浩瀚星界的支配者!

访客说,亲爱的,我一直在等你——我醒来以后,一直等待你的拜访。
但是我等啊等,也没有等到你低下头虔诚地念诵我的名,更没有等到你飘逸纤柔的身影。
浅淡的熏香受到门口的扰动,蹙眉地抽身后撤,看着门口的神灵们,窃窃私语。男人进门后自然地收伞整装,克莱恩下意识抬手接住,大衣入手柔软却寒凉,没有人穿过一样。
对了,祂自死后就再没有模拟体温的习惯。
这算什么?克莱恩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男人的衣服,只觉得荒唐。旧日记忆如同附骨之疽,不容置疑地把他拖到深海里,只留下无可言说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他沉默地转身,轻轻为访客倒一杯茶。
坐吧。他说。
多么讽刺,我还记得爱人当年的偏好。
只是这一场伴随着欺骗的别离改变了太多太多。许多原本我知道的事现在似乎不再明白,原本确信的事情满心怀疑,过去我所了解的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你想告诉我的,又或者,你从来没有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比如偏好,比如爱情。
于是克莱恩选择沉默不语,他死去的心田重新燃烧起混乱的火,他久违地感到了人性的上升:并非是久别重逢的惊喜或者死灰复燃的爱情;此刻他心中充盈的,是怨怼、疲惫和憔悴。
他坐到单人沙发上,看着死而复生的丈夫在他对面坐下,他不由自主地看着他发起呆来。······他还是像从前一样, 深邃而完美的面容,忧郁且辽阔的气质,高大挺拔如同白杨树一般的身姿,从容不迫如同王公贵族一般的举止,祂是众神之神,万王之王。
祂倾身向前——我知道你很想我,我同样思念你。但是为什么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妻子没有握着我的手?
你忘记我们的爱情了吗?你抛弃我们美好的回忆了吗?你要离开我吗?
男人用祂深情的,不带一丝杂志的,清澈的眼睛看他。只是这充满爱意的眼神没有带给克莱恩一丝一毫的温暖,沐浴在复活的爱人的眼光下,他只感觉像是奔行在冬夜,已经被丛林的野兽盯住,刺骨的寒凉从脚踝一路穿梭到发根。
现在他在我的面前向我诉说他的爱情。
克莱恩的心中忽出怨怼,那你之前做了什么呢?制定计划却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我是你的变量,参量还是无关量?是棋手,棋子还是局外人?你是否曾对我心存信任?——又或者说,你是否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但是你说的话,让我怎么敢去相信呢?
他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祂用蓝色的眼睛看我,像尘埃落定后秋日的晴空,也像波澜不惊的极北海洋。祂浅金色的头发柔软的垂下来,很驯服的样子,但我知道这都是虚伪的皮囊,你在想什么,或者图谋什么,我只能猜到利益的关系,却猜不到对我真实的心意。
我该说什么,面对着理不清楚的关系。他想,我该如何面对你,我该如何告诉你。我死去的情人,飘忽的爱情,漫长的孤独,深夜的干呕,萦绕的不安,荒唐的过往,以及无望的未来。

您叫什么名字?面前的人低头问他,阳光从他的背后洒下,教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的名字是······周明瑞。他回答。
中国人吗?
是的,您是?
我来自苏联。

彼时他们都还懵懂,磕磕绊绊穿行在这片陌生无比的大地。
周明瑞从混沌中醒过来,无知无觉地向前挪移,他的记忆很混乱,一会是温柔的灯光和唠叨的父母,一会是诡异莫测的身影和烟雾缭绕。若是有别人看他,便会发现他甚至难以聚合成人形:从轮廓上来说,他确实是有头部和四肢的;但是这些肢体上并没有光滑的皮肤,只有半透明的攒动的虫豸。
不知走了多久,直觉突然告诉他身前有人,于是他迷蒙地睁开眼睛,就如同从未睁开过那样,大梦初醒。因为有圣光璀璨,侵入到他的脑海,他似乎看到了世界的真实。
或许这也是一种一见钟情。

后来,克莱恩对亚当和阿蒙讲起造物主与他的故事的时候,对他说:“从前我以为,所谓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直到我见到你父亲,”他不经意地露出微笑,“好吧,我承认爱上他也是有见色起意的成分,但是你知道,在那个芜杂荒凉的环境下,没有人会不被他吸引。”
阿蒙看着母亲的笑容,似懂非懂地点头:“所以你就与父亲上/床了吗?”
亚当也抬起头,用他清澈的眼睛看着母亲。
克莱恩险些被口水呛到,他沉默了一会,略有尴尬地说:“不······阿蒙,你对人性的理解或许有些片面了。”

事实上,周明瑞见到造物主后只勉强清醒了一会,便又睡去了,这是因为上帝的后手在旁边,天尊难得地安静下来,留给了这个疲惫的年轻人一个美好的睡眠。当他慢慢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个衣衫褴褛却依旧丰神俊朗的研究员。此时,他正凝望着地平线尽头的夕阳,面上浸润着忧郁和安宁,仿佛不是流浪在无人的荒野,而是正握着画笔坐在古老的街头。在周明瑞观察他时,他突然转过头,对祂露出一个微笑。
从容又体贴,博学且温柔。他轻缓地为周明瑞解答了他们所处的现状,并向他发出了同行的邀请。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下去吗?当然,拒绝也是可以的。”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并不是善于做这种事情的人。
周明瑞凝视着他,半晌一勾嘴唇,将手搭在研究员伸出的手上,就像蜻蜓降落在花瓣上,“那就请多指教。”
自此,两个孤独的人踏上了同行的道路。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四处征讨,去回收权柄了。”

创业的艰难,周明瑞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此时他们已经学会了巨人语和巨龙语,——感谢非凡,让我不至于再经历一次学英语的痛苦,周明瑞苦中作乐地想,为了更好地传教,他更名为克莱恩·莫雷蒂,并在造物主的建议下捏造出了梅林·赫尔墨斯等身份,尽量增加锚的效果。梅迪奇和乌洛琉斯也是自此开始追随他们的,彼时他们还弱小,于是这对旅人多少带着点疼爱孩子的意思教养他们——即便他们成长得强大,这种心理也总是拗不过来。
梅迪奇在在感情上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他在两位监护人发现之前就敏锐地看到了日渐升温的暧昧,他偷偷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乌洛琉斯,秀美的白蛇告诉他,两位主的命运紧紧地纠缠,虽然暂时他看不分明。
紧紧地纠缠?
我从没见过哪两个人之间有这样深的联系。
他们踏过一座座山,趟过一条条河,救无数人类于水火之中,衣袂飘扬,无论男女老幼,都跪倒在地上,呼喊着:“仁慈的神灵,济世的救主!请告诉我们您的尊名,我等必定世代供奉尊崇,献上忠诚!我等将为您修筑教堂,传颂您的丰功伟绩,不朽光辉!”
旅伴笑一笑,说,“我是,”他卡壳一下,飞快转头看了一眼克莱恩,在克莱恩疑惑的眼神中对他们说,“我乃创造一切者,我旁边的这位执掌命运与时空,是我的爱人,祂的地位与我相当,我们共掌神国的权柄,捍卫人类的尊严。此刻,我们正在回收权柄的路上。”
克莱恩呆了一下,随即感到血液直冲面颊。这简直是无中生有!他正想出口反驳这个谣言,却看到旅伴的耳尖泛着红色,向下一瞥,他的手正在不安地紧握,诚实的暴露了这个人不安的内心。克莱恩从来心如明镜,而此刻天使之王级别的小丑也无法阻止他的脸色晕上潮红,这一刻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除了眼前这个苏联人
半晌,他笑起来。
在信徒们灼灼的目光下,他缓慢却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克莱恩轻轻挽在旅伴的臂弯,满意地看到这位大言不惭的造物主惊喜地回头,喜悦爬上他的每一寸面孔。
“是的,”他说,“我是他的妻子。”
忠贞不二,白头偕老。

“那么,”幼年的阿蒙抬起头,“您一定知道父亲的名字吧?”
“名字?”他停顿了一下,“这与名字有什么关系?”
阿蒙振振有词:“按照您之前教导我的,夫妻是相互爱恋、相互信赖、共同占有财产、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对方的两个人。那么,如果父亲的真名算是他的财产的话,作为他的妻子,您也应该对这份财产拥有知情的权利。”他抬起头,观察了一下母亲的神色,复杂得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于是他又补充:“大多数人类都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但是作为儿子的我却不知道,这难道不是反常的吗?”默不作声的亚当也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他。
“不,我不知道。”克莱恩轻声说。
这下连阿蒙也感到诧异了。他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我想这并不会对我造成污染,母亲。”亚当的笔也停顿了一瞬间,赞同地点点头,说:“一个完整故事里是不能缺少男主角的名字的。”
“不,”克莱恩将孩子们抱到自己腿上,“我真的不知道,亲爱的。”

后来克莱恩回忆起他们四个“穿越者”时,不禁有些感叹。阿曼尼西斯内敛而果决,罗塞尔洒脱且不羁,而偏偏是沉浸于弥赛亚情结的造物主和悲天悯人的他先人一步掌握了历史的主动权。
按理来说,既来之则应安之,人不可总是沉湎于过去,即便突遭剧变,及时收拾心态,整装前行才是正确的态度。
但在这种适应性上,他们两个人远远不如阿曼尼西斯和罗塞尔。
与其说他们是穿越者,不如说他们是被旧日文明所遗弃的孤儿,突如其来的别离不仅是预料之外,也是情非得已。于是即便他们远走他乡,故国与故乡的尸体也在背后拖住他们,如影随形——不管如何奔逃,尸体眼睛也不会闭合,对他们保持着长久的凝视,
如同慢慢地窒息,温吞又细腻,于是两个遗孤被捆绑到一起。被遗弃的孩子们抓住惟一的稻草,最终结为夫妻。只是这份爱情发生得并不是那么正大光明,虽然它有一个甜蜜的结果;不仅如此,这份依恋并没有健康的发展与过度,因此矛盾与冲突虽然面上不显,却埋下祸根。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幸福的时光,多多少少带着粉饰的太平。

在他们相识初期,克莱恩的精神大多时候并不稳定,当一个人的头脑是如此不清醒时,他是没有识别陷阱的能力的。这就让造物主有了可乘之机:他或哄或骗地糊弄了过去。而在后来克莱恩清醒后,他便把这份隐瞒摆在了明面上,在克莱恩追问的时候微笑着缄默,最后他告诉克莱恩:或许您可以称呼我为,阿纳托利。
那这显然不是真名了,但是克莱恩不再追问下去,聪明和体贴是一个旅伴必要的品德,于是他只是不爽地嗤笑,那我只好祝您得偿所愿了。
阿纳托利,日出的意思。正好符合了他为自己选择的名号“太阳神”,他也确实把日出带来了人间,是啊,彼时谁人不称颂他的名号?
若是一直这样走下去,克莱恩偶尔会想,若是就此长长久久,那该多么好。
和平的岁月一年年流过,庆典的烟花一年年放过,造物主发尾的黑色渐渐漫长,一片祥和的表面铺垫了悲剧的序章。

原处在我体内苏醒了。造物主在一个阴雨天的午后突然对克莱恩说。
(温暖的壁炉,柔软的沙发,昏黄的灯光,干爽的空气,繁茂的园林和静谧的雨声构造出北地的南国。光辉无限的造物主几乎与寻常人家的丈夫一样,祂抱着自己柔软纤细的妻子,而他黑发黑眼的夫人眯着眼睛打瞌睡。)
可怜的妻子没有反应过来,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懒洋洋地倚在丈夫的怀里,说,我们不是与疯狂相伴很久了吗。
造物主没有应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克莱恩的手,像安抚一只蝴蝶。
“等等?”年轻的诡秘突然抬头,他的睡意完全消失了,或者说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你什么意思,天尊与上帝不是已经基本平衡了吗。”他骤然挣扎起来,“阿纳托利,我就说为什么感觉天尊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弱了,我还以为是我们的锚数量增加了——”克莱恩成功地转过身子面对丈夫,他抬手捧住造物主的脸,直直地凝视那双清澈而平静的,浅蓝泛金的瞳孔,他放轻了声音,“不要吓我,亲爱的,你的眼睛和头发明明很久没有变过了。”
造物主欣赏了妻子转过来的全过程,颇受风情勾引,他的一只手放在克莱恩的脑后,另一只手将他拦腰横抱,隐约的雨声音带来忧郁与暧昧,如同此时此刻万物俱灭,只有这两一双人相对而坐,直到地老天荒。
斯拉夫人轻轻用力,将妻子带向他的方向,唇齿交缠,他侵略妻子的私人领地,掠夺一切不安。感受到妻子的紧张僵硬的躯体重新柔软下来,半晌他微微后仰,拒绝了妻子讨吻的撒娇,他亲昵地摸摸妻子的脸,然后解除了心理学暗示。
克莱恩瞳孔骤然放大,猛地后仰,却被造物主的手臂禁锢,他看着丈夫的金发早已退至根部,眼睛里的金箔已经污染蓝色的海洋。可惜诡秘之主的三条序列都不注重体能,挣脱不开上帝序列的枕边人。
“诡秘。”面前的人低语,“以后称呼我为米哈伊尔吧,或者伊利亚,随你喜欢。”

造物主用祂清澈的眼睛看着可怜的、恐惧中的妻子,久违地感受到诡异的愉悦,他慢慢用力,死死抓住妻子的感觉让他无比安心雀跃——多么拥有人性的词汇。
“别害怕,”他把妻子重新搂在怀中,享受手底躯体的轻轻颤抖,“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永远相爱,永不背弃。”

也正是从这天开始,主的妻子正式加入了救赎蔷薇。伟大的计划开始运行,历史的长河再次步入急流。

“你确定吗?”救赎蔷薇的会议结束后,天使之王们散去了,会场里只留下了克莱恩与萨斯利尔,他坐在这一幅沉默地阴影对面,“列奥德罗,奥库塞斯和赫拉伯根表面上看着一片忠心,实际上都是变数,一旦有人背叛,这个计划就会崩盘。”
相较于本体,萨斯利尔显得寡言很多。他盯着克莱恩放在桌子上的,从宽大斗篷下探出的指尖,慢慢地说:“这是本体的意思,夫人。”他换了一个姿势,用视线贪婪地描摹着克莱恩的面庞,“我想我们应该相信本体的判断。”他讲了个冷笑话,“毕竟他是全知全能的主。放心吧,他还有老婆孩子呢*。”
“你是说阿曼尼?”克莱恩不明显地皱了一下眉,“我不明白阿曼尼与背叛有什么关系。”
萨斯利尔垂下眼睛:“我不知道。”
克莱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说实话,他可以直接去问造物主本体,但是灵性直觉告诉他不要这么做······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不想面对祂,他的丈夫,造物主。
自从造物主向他坦白的那天起,丈夫便不再在他面前维持心理学暗示,克莱恩抬头低头,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发和金色的眼,非常糟心。他总不自觉地想起旧日纪元忒修斯之船的故事:当上帝对造物主的污染逐渐加深,站在他面前的,究竟还是不是与他相爱的那个“阿纳托利”?克莱恩不愿深思这个问题。
也许大家都是一样,谁还没点精神缝合了?他自嘲地想,我现在究竟是谁,是旧日的遗孤,程序员周明瑞,奇迹天使梅林·赫尔墨斯,诡秘之主克莱恩·莫雷蒂,是属于研究员的娜杰日达,阿纳托利的阿芙乐尔,米哈伊尔的奥尔加,伊利亚的玛利亚,还是,诞生自宇宙起始的福生玄黄天尊——
停。克莱恩向萨斯利尔微微点头,走出了辉煌的宫殿,压制住了天尊的一次反扑。
这些都是我。他平静地想,我的丈夫依旧深爱着我,他依旧是那个来自苏联的研究员。
灵性直觉安静下来。在萨斯利尔的注视下,克莱恩走向黄昏深处,去寻找他正在办公的丈夫了。

聒噪的雨,一刻也不停。空洞的房间里闪烁着两个人的身影,却没有回荡哪怕一声呼吸。回忆的浪,涌到苦处。让克莱恩下意识的抽了一口气,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突然他意识到访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双眼澄明,如同巷中的路灯。

疯了,一切全都疯了。
没有朝着预定好的方向发展。
没有朝着安全的方向发展。
命运的主宰无法把握方向,全知全能的神走向不知名的远方,
克莱恩看着太阳神被刺杀的剧本按部就班地推进,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躲入隐秘的眷顾。还没有到我出场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我应该相信他的判断。我应该,相信他的部署。只可惜默默的重复没有任何效果,就如同作家不理会主角的悲痛,戏剧的剧本只有导演把握进展,三位天使之王不约而同地冲向前方,手握离任,刺向他们仁慈的父,伟大的主。
于是,金色的血液流光溢彩,自远古太阳神的胸腔喷涌而出,洒向广天阔地,落向雪峰沙海,为万物镀上一层罪恶的金边。
克莱恩,我们可怜的、主的妻子,却无缘亲眼欣赏这剧本的高潮——他在意识到这场背叛时便猝然抬手,手杖杖头光芒顿时闪烁,灵界定位到造物主身旁,诡秘之主如同猎豹跃起,第一次将祂的无边威能对准这三位旧部。然后在放出大范围盲目痴愚的同时,他的身体骤然溃散,化作一团蠕动的蛆虫。福生玄黄天尊终于摆脱上帝的压制,全力反扑试图抢夺诡秘之主的权柄。
克莱恩在失控中无法思考下去,只是知道这场惨剧最终无人阻止。
无论多少喜怒哀乐,恩怨情仇,都被这场死亡一笔勾销,只留下一轮心头的太阳。

无限的纠缠,无限的混乱。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他隐约感受到来自隐秘的气息——阿曼尼西斯,他的朋友,正在不抱希望地对这个生死未卜的神明送上安眠的祝愿。他残存的人性突然波动起来:他感到莫大的悲哀。当年三个人把酒言欢,意气风发,现今一人死亡,一人沉眠,一人左右支绌,约定、梦想和情怀都随着世事变迁灰飞烟灭。他想苦笑一下,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失去了人形。
这算什么。他想,但是我们总不能留下阿曼尼一个人。
那太孤单了。
《愚者圣典》记载:“······我们古老年代的主宰,愚者先生,在第五纪下放自己的人性分身。祂的神性观测天地经纬,祂的人性体会人间疾苦。自此,末日有了救赎。”
而黑夜女神,亦欣喜地迎来了故友的回归。
而造物主——

“你确定?”黑夜女神转过头问他。此时黑夜女神还是弗雷格拉的从神,没有神国,于是造物主按照黑夜女神的记忆模拟出了她记忆中的家乡:起伏的山峦和高耸的悬崖,银白的月亮和广阔的海洋,两位行在云端的神砥任由柔和的海风扑入怀中。“你的手下对你可未必然忠诚,不说赫拉伯根这棵墙头草,奥库塞斯和列奥德罗对真神地位的追求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留了什么后手?”
造物主微微一笑,“你猜?”他这个笑容倒是有几分青年研究员的味道。
黑夜女神不屑地瞟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布置的,但我猜一定是周。”
造物主不置可否,黑夜女神就也不再问下去。两个人沉默地看着虚假的月色。
“如果,我是说如果,”造物主突然开口,他直视着前方,没有转头,“我一时自顾不暇的话,麻烦你照顾他。”
“很少听你这么说话。不过,既然没有把握,为什么不再等等?”
男人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他没有转头,只是慢慢说——
“我没有时间了,阿曼尼。”
黑夜女神悚然一惊,沉默下来。

“你想干什么,”他没有抬头。
访客弯下身子,一只手抚上倔强的妻子的肩膀,祂慢慢靠近他。
时间被拉长了,好久好久才咔哒过去一秒。天啊,克莱恩晋升诡秘之主时都没有觉得时间的流逝如此之慢,慢到他可以感受到造物主重新模拟出的呼吸的温热,慢到他可以数清丈夫浅色的睫毛,慢到他可以测量丈夫金发的长度。头晕目眩,他不禁回忆千禧二十年流行的音乐和更古老的文艺片,梦中一样,糅合不同的回忆和场景,毫无逻辑,完完全全地沉溺。
他的呼吸全都是斯拉夫人身上的,如同大雪一般的寒凉的气息。
他想笑一声,亲爱的,我应该如何称呼你,米哈伊尔,阿纳托利,还是安东尼?你是原初上帝,旧日遗孤,也是苏联研究员。
似乎你无论站在哪个位置,你总是兢兢业业地履职,甚至可以说尽善尽美。我一如既往地敬仰你,爱慕你,但我想这不适于以一个妻子的身份。你给我太多太多喜怒哀乐:纯粹的,污浊的,高尚的,卑鄙的,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对普通的情人,为什么我们要经历这些波折。
回答我吧,创造我世界的主,全知全能的神。
他知道造物主在看他。他甚至知道他的眼神不再清澈:即便造物主被上帝侵蚀到意识模糊,祂看他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克莱恩清楚地知道,他敢笃定即便他随便找一条狗来看,也能知道,不一样的。即便祂眼中的海洋完全被金色填充殆尽,祂看他时也是雪后突破白桦林的阳光,寒冷挡不住的温柔。
目眩神迷,他无法动弹。命定般承受这希腊大理石雕塑般的神灵用祂浅色的薄凉的唇吻他。他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但克莱恩依旧没有躲开。无形的束缚捆绑了他,克莱恩的人性昏昏沉沉,克莱恩的神性还在思考,告诉他:不,亲爱的,即便是最初造物主亲自来了,也没办法这样不知不觉地抓住诡秘之主。它飘飘荡荡,在年轻的诡秘旁边窃笑,承认吧,你不想离开这个罪魁祸首。
但我依然恨你,我负隅顽抗地恨你。
是的。
时至今日我依然无法释怀你的欺骗,你的恶劣,你的欺瞒。我日日夜夜咀嚼这份怨恨,以此提醒自己不要落入你的陷阱
但我还爱你。在了解一切真相之后,我还爱你,悲哀地,身不由己地,爱你。

有时候我真的只想做你的前妻,做你只能眺望却追不回的雨燕,让你看我潇洒地与天地搏击,却止步若即若离。
但是你这样看我,温柔地看我。你说,此生唯一,永不背弃。
宇宙支柱依旧跳不出爱情的陷阱,或许你在里面偷偷添加了新型的毒/品,让我雀跃癫狂,情难自禁,从此万劫不复。

克莱恩的身体轻轻颤抖,几乎无法维持人形。他的皮肤不再光滑细腻,转而成为惊慌流动的虫海;他的脸上似乎有潮湿留下来,又似乎被虫豸在一瞬间蚕食:只有正接吻的唇依旧。
造物主一只手从他的肩膀上滑到腰间,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臀,一个用力把他抱起来。这下处于上位的成了诡秘之主,可怜的神灵,明明处于主导权的位置,却无法控制自己肉体与精神的沉沦。
他的手放在造物主肩膀上,只要他想,就可以顺势而起,避开这个鬼魂的索取。但他没有。
他还是贪恋了这独一无二的温柔,和安心。









萨斯利尔的他还有老婆孩子

勃/列/日/涅/夫和美/国总/统卡/特在瑞士开会,休息时间两个人很无聊,就开始比谁的保镖更忠诚。卡/特先来,他把自己的保镖叫进来,推开窗(外面是20层楼)说:“约翰,从这里跳下去!”约翰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总统先生,我还有老婆孩子呐。”卡特被感动了,流着泪说是自己不对,叫约翰走了.

然后抡到勃/列/日/涅/夫,他也大声叫自己的保镖伊万。“伊万,从这里跳下去!”伊万二话不说就要往下跳,卡/特一把抱住他说:“你疯了?跳下去会死的!”伊万一边挣扎着要跳下去一边说:“放开我,混蛋,我还有老婆孩子呐。”

为什么是阿纳托利,伊利亚和米哈伊尔以及其他关于白造名字的猜想

Кирилл西里尔古希腊名字。西里尔的意思是“主”。西里尔是伟大的辩手,几乎不可能被说服。

Анатолий 阿纳托利(希) 日出

Владимир 弗拉基米尔(斯) 拥有世界

Илья 伊利亚(古犹) 我的上帝耶和华

Матвей 马特维(古犹) 上帝耶和华的礼物

Михаил 米哈依尔(古犹) 如上帝一样

Олег 奥列格(斯堪的纳维亚) 神圣的

Семён 谢苗(古犹) 能听到的上帝

白造名字的克莱恩的对应(纯粹是我胡诌的对应

Аврора 欧若拉,意为“曙光女神”。还有一个更响亮的译名——“阿芙乐尔

Анастасия 阿纳斯塔西娅 “复活,回归生活”。

索菲亚(智慧,聪明)

Надежда娜捷日达 “希望”

Женскиеимена: Аврора 阿芙罗拉(拉) 司晨女神名

Агата 阿加塔(希) 好的,善良的

Аделина 阿杰莉娜(古日尔曼语) 高尚的

Анна 安娜(古犹) 仁慈

Анфия 安菲娅(希) 花儿

Галина 加莉娜(希) 安静

Дарья 达莉娅(希) 拥有善良

Евгения 叶芙根尼娅(希) 高尚的

Екатерина 叶卡捷琳娜(希、拉) 纯洁

Ирина 伊丽娜(希) 和平,安宁

Клара 克拉拉(拉) 纯洁的

Любовь 柳博芙(希) 爱情

Мария 玛丽娅(古犹) 喜爱的

Надежда 娜杰日达(希) 希望

Настасья 娜斯塔西娅(希) 复活

Ольга 奥尔加(斯堪的纳维亚) 神圣

背景设定

第三纪共同创世 破镜(重圆?) 渣男痴女(?)

白造遭到的背叛是计划好的。

小周参与了救赎蔷薇,但是不知道背叛(背叛只有本体知道,萨斯利尔不知道)

白造开局五合一+混沌海,小周是门+愚者+源堡,帮白造虚空生崽吸收了偷盗者唯一性,白造分亚当降低上帝污染,亚当真实存在过,且小周不知道亚当是后手,并且二人互换一部分混沌海和源堡的权限使上帝和天尊污染基本平衡,从而保持一定的人性。后期上帝污染因为唯一性比较多+白造混沌海爬出来基础污染高而继续加强,天尊不敌上帝(设定上帝孤注一掷,天尊选择更多人选而污染度低)。So救赎蔷薇。(把握屑的程度)

怕告诉小周以后,小周可以暂时压制天尊,场景不够真实,对亚当态度不对被发现。风白智不敢动手。总之借助亚当风白智四个洗去上帝的污染,仿造天尊,使上帝在他复活前都不会苏醒

昼夜克三人关系好设定。白造嘱咐黑夜帮小周。黑夜有部分永暗之河,黑夜于是一直对源堡有干扰防止天尊苏醒。

经此一役,黑夜无法确定小周存活情况(高污染+混沌海制衡情况lower),第五纪看到与小周相似的人遂栽培,二人在第一次正式见面相认,小周无记忆有猜测阿曼尼西斯确认,没有源堡之战,二人在第一次正式见面相认,而在亚当真造融合后与白造相认。白造联合黑夜和小周杀了三神。

这是再次五合一三合一后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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