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702842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诺顿·坎贝尔 勘探员 诺顿·坎贝尔 , 勘探员 , 引魂人
标签 第五人格 , 勘探员 , 双勘 , 诺顿·坎贝尔 , 魂初
状态 已完结
-
360
5
2024-11-10 14:42
- 导读
- *ooc注意
*背景捏造注意
*本篇魂初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路上早已因为天气缘故变得空荡荡,偶尔有几家小店还亮着灯。
门上的铃铛随着门的开合晃了几下,听见声音的老板娘从柜台后抬起头,一个青年喘着气扶住门框,戴着的帽子有些脱了漆,雨水积在帽檐,上面的蜡烛焉哒哒的弯着泡在水里,身上除了水渍外还粘了一些灰,二者混在一起让他格外狼狈。
青年咳了几声放缓了气息,快步走到柜台前,声音沙哑的问道:“你好,还有面包吗?”末了还补了一句,“普通的面包就行。”
他小心的把帽子取下来,上面已经积了一层浅水,为了防止弄脏店内的地板,只是抱着帽子。脸上露出的烧伤使得他看起来更加阴郁,灰绿的眸子见不着一丝情绪。
老板娘是个心软的,见不得一些年轻孩子受苦,一边去拿纸袋一边回答:“有的,有的,孩子你等我一下。”
诺顿看着纸袋里多出的夹心面包,愣了愣后拿出来,“抱歉我只需要普通的面包就行了。”
还没等老板娘反应过来出声挽留,诺顿逃似的离开了面包店,只留下皱巴巴的零钱和几枚硬币,伴随着的还有再次响起的铃铛声。
诺顿压了压帽檐,顶着雨一路小跑回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中途因为呼吸急促不停的咳着,最后只能慢慢走回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那人在雨中抱着一捧花,在灰蒙蒙的世界里引人注目。
打开门的一瞬间,仿佛是有所指引,诺顿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手中的鲜花愈发明亮,上面橙黄的花像黑白里的一抹色彩,而身影却开始变淡。诺顿想开口说什么,雨却突然下大打断了他的注意力,甚至还刮起了风,回过神的诺顿低声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天气,转身进屋把门关上。
所幸纸袋里的面包没有被淋到,把湿衣服换掉后,诺顿就着早上烧的水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把最后一盏子的油灯点燃,诺顿看着手里的笔记,脑海里却是雨中见到的身影,抬头看了看窗外,雨依旧下着。
明天要顶着雨赶去矿洞,这意味他的衣服又会被那群恶劣的人翻倍的弄脏。
这样的认知让诺顿有些烦躁,莫名杂乱的心情使他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那个身影。
只是更加具体,鲜艳的花束被一位骷髅人抱着,它的胸腔里,五官里,甚至脚边都塞满了鲜花,宽大的帽子上也是。
它就这样立在那里,立在雨中,站这个世界里,格格不入。
这一度让诺顿怀疑自己眼花了,这简直和那些人所谓的行为艺术一样荒诞,至少他在睁开眼之前是这样想的。
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鲜花,炽烈的和太阳一样,诺顿甚至能想象到所谓的阳光的味道。
他盯着这些花出神,那个影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连自己身后有人都没察觉到。
“你说会天晴吗?”
突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伴随着“沙沙”的声音,诺顿就感觉自己肩膀上一沉。
他微微偏过头,看着这位头抵在自己肩头上的骷髅先生,紫色的头发一翘一翘的,脸上,不准确来说,是骨头右边上的花纹怪诞而美丽,红色的瞳仁映着诺顿平静无波的表情。
“啊——你好像早有预料。”
骷髅先生拉长了语调,来显示自己没有吓到这位矿工先生很遗憾,甚至对方还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按照这里的天气,这种阴雨天至少要延续半个月,”诺顿停了一下,像是回忆,“一个月前就开始出现这样的花束,很难不让人怀疑。”
怀疑送花人的……真实性。
因为这些花束在他看到后的第二天又会消失不见,但诺顿对自己的记忆从不否认,于是他把每天的花束画下来,就发现这些鲜花几乎不重样。
有时候是翡翠一样的水仙百合,有时候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黄白雏菊,最可惜的一次是一盒宝石。
“那个其实是,一盒骨灰。”只剩下白骨的手翻着诺顿笔记上栩栩如生的图,骷髅先生兴致勃勃说着,“那个是带走灵魂的时候和一束风信子弄混了,冥界的花我带不过来,但是我也碰不到这边的花,最多只是带个形状。”
“所以你为什么要,”诺顿斟酌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行为,随便套了一个词,“尾随我。”
“嘿,我亲爱的朋友你可不能这么说。”
听见这个形容,这位骷髅先生急得直起身子,围着诺顿转了一圈又一圈,更准确来说是飘着。
“我是在关心你伙计。”
可信度似乎并不高。
诺顿并不关心这位突然冒出的亡灵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摊开的笔记合上,看着亡灵的眼睛说着:“我有什么让您可图的呢?”
有什么可图的呢?
一身的病腑,暗无天日的工作,狭小的房屋,他又有什么可图的呢?
屋子里寂静无声,诺顿只是这样看着这位外来者,灯火映着他的影子并拉长,引魂无法从那双灰绿的眼睛看出其他情绪,或者说他根本看不透这位先生的情绪。
“或者说,我快死了。”
一个陈述,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亡灵为什么会来到活人身边呢,除了所谓的挂念还有即将消失的灵魂。 自己并不会被已故的人挂念,自己那位父亲早已撒手人寰,那么只有快到期的灵魂。
引魂觉得自己久违的遭到了溺水一样的窒息,他无法回答,他能说是因为一己私心吗,这未免也太可笑。
可偏偏他接近的理由就是这样有些荒谬。
收回最后一枚宝石时,路过矿场看到了这位先生,仅仅只是一枚金币,他被那群工友踹翻在地,地上的尘土飞扬,他似乎是想去捡那枚,掩在沙土里的金币,但是手腕被其中一个踩住,脸被迫埋在土灰里,他听见他剧烈的咳嗽的声音。
他们笑着,嘲笑他像一条狗,但是他好像察觉不到,又或者是麻木了。
亡灵生出了一丝怜悯。
“咳咳。”
咳嗽声把他拉回现实,引魂急忙去倒桌上的水,诺顿佝偻着身子,借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喝着。
“你看,我什么也没有。”
诺顿看着这位亡灵,他又想起那个画面,鲜艳的花朵塞满了骷髅的胸腔和帽子。
“你该休息了。”
引魂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着,把人抱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思索了一下,“你要听安眠曲吗?”
听到这话诺顿一脸不可置信,很想出声询问。
他看起来是那种小孩子吗。
可是这位亡灵已经唱了起来。
“Wheeze through the night as my lungs burn inside………As I fake through the day that never subsides if I……”
和那些童谣不一样,是从没听过的曲子,引魂慢慢的唱着。
骷髅低声哼着,屋外是雨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耳边混合的声音让诺顿生出一些睡意。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诺顿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
听亡灵给自己唱歌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一处花田,被塞满了花,各式各样的花从他的身体溢出来。
翌日清晨,诺顿是被生物钟唤醒的,窗外雨依旧下着,简单洗漱后诺顿就拎着帽子出门了。
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中午时,诺顿摘下手套准备吃饭,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白骨,一圈指骨,骨头的两头还带着点矿灰,也许是他上午工作时撒进手套里的。
一共七节手指,圈成灰白的颜色挂在他的手腕上,不知怎得,他突然想起晚上那位亡灵的歌声,和这个指骨一样苍白且沙哑。
从矿场出来时雨依旧在下,只是变成了蒙蒙细雨,和雾一样看不真切。诺顿低头咳了几声,戴着帽子慢悠悠朝家里走去。
思绪再也控制不住,那位亡灵,还会带花吗?
当他看到门口一大捧蓝色风信子后,不禁笑出声。
——
“你帽子上是什么花。”
“是万寿菊,你想要?”
没等回答引魂就把帽子塞进诺顿怀里,很大方的开口:“挑吧,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然后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