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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劳】风寒

作者 : 郗辞黄鹤楼

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间谍过家家 劳埃德.福杰 , , , , 黄昏 , , , , 约尔.福杰

标签 间谍过家家 , , 劳埃德.福杰 , , 约尔.福杰 , 黄昏 , , 约劳

88 1 2023-4-30 18:30
gb gb 是 gb!

是约尔意识到喜欢开始主动的纯爱小情侣

第一次写 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高烧是这辈子永远跨不过的坎。

  而这一天还给他分派了六个任务的WISE更不是人。



  

       十月的秋风已经开始清扫枯枝败叶。在夕阳落山时铺天漫地的盛大橙黄里,浅发男子提着公文包在街上不紧不慢地踱步,像任何一个普通的、眉眼间带着疲倦的、刚刚结束被资本主义压榨工作的下班人——如果忽略他微微踉跄的步伐的话。

  

       黄昏几乎被整片橙调色彩晃得失明。本就因重感冒发疼的太阳穴被枪声轰鸣激出近乎炸裂的痛感;堵住的鼻子失去嗅觉,让悄然摸到背后的敌人狼狗伺机在他背上撕出鲜血淋漓的裂口;而大脑濒临报废,连带着他整个人神志不清,令一颗子弹和他的小腹亲密接触不说,他连现在眼前的情景都分辨不清,完全是靠他的本能在行走——可见间谍的能力在关键时候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这对于西国间谍黄昏来说应该是很严重的失误。不过现在是第一次得重感冒的黄昏——好吧,好像不是第一次但他没力气回想,应该还是情有可原的吧。

       这很糟。所以WISE什么时候才会增添新的可靠后辈。黄昏生无可恋地一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在小小嘶了一声的同时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随即甩甩手,自嘲地想着应该去买个鸡蛋来煎。

       ——这时候他才听见有人叫他。

  

       “劳埃德先生?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几次呼唤没有得到回应,约尔急急忙忙绕到男人面前,眼中的担心近乎凝成实质。宝石红的明艳色彩总算被钴蓝眼眸捕捉,黄昏一愣后迅速展现了间谍的强大素养,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事的,约尔小姐,只是一点小感冒而已。”

  

       又是恒定不变的扑克脸笑容,对谁都一样。约尔眉头越皱越紧,没由来地感到气闷。劳埃德先生声音里浓重的沙哑和鼻音并不预示着这是很轻的感冒——他连路都快走不稳了,她的观察力还是很好的。其实劳埃德先生还是并不信任她吧,明明这应理所当然,可是还是感觉好难过......

       她还是没有控制住她的冲动。

  

       黄昏还没说出下一句找好的借口,猝不及防就被约尔打横抱起,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前腹后背草草处理的伤口,他不着痕迹地倒吸一口冷气,却被约尔敏锐地察觉到。她在骤然漫开的血腥气里感受到怀里人滚烫的气息,慌张生气难过不知所措的情感在她心里混成一团拥挤喧嚣,最后只能露出荷包蛋泪眼:“我又没有照顾好劳埃德先生......呜,真是不称职的妻子......”

  

       黄昏深觉自己妻子远没有以前那样单纯好骗。然而约尔怀里带着些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凉气,在他强行使用大脑安慰她并请求她放自己下来的时候,他没忍住在她怀里蹭了蹭。

  闻出很喜欢的玫瑰和硝烟的气息......

  

       不对,他在做什么啊!!!!!果然在面对约尔小姐的时候会松懈很多,对于一名间谍来说也许会成为很大的弱点,要怎么解决会成为很大的问题——但是约尔小姐怀里的味道真的很好闻......黄昏本就痛得昏沉的脑袋又被乱七八糟的思想挤满,几乎宕机;而约尔在他头上幻视出猫猫耳朵,在不听劝地把他抱得更紧的同时愧疚地叹气叹气。

  

       约尔小姐在自责。夫妻关系不和可能不利于枭计划的进行......黄昏疼得思考不下去,于是安静地没再动弹。不知为何约尔的怀抱让他感到了一点久违的熟悉,紧绷的精神慢慢放松。被感冒和失血双重打击的意识渐渐模糊,在视野完全暗下去之前,他听见约尔说了句什么。

  

  

  

        约尔小姐回家路上的经历可谓坎坷。

  无他,毕竟首先抱着比她高半个头的劳埃德先生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加上他潜意识里对表情的完美控制(也就是没有表情)以及她气势汹汹感觉要杀人的步伐……

  好像那种把人放倒之后回去灭口的电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难得不礼貌地强势回怼了试图质疑黄昏没有尽到丈夫责任的邻居之后,约尔总算站到家门口,在思索用头还是用腿把门撞碎的同时第四次试图阻止黄昏把自己的下唇咬得鲜血淋漓。

  

  好用力的感觉……劳埃德先生其实很怕疼吧。约尔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将可怜的唇瓣解救出来,怕他在昏迷中再伤害自己,干脆直接把整根手指抵在他唇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越界,满脸通红的同时又不愿意收回。

  劳埃德先生的嘴唇好软……就放一下!不是性骚扰!

  

  “……母亲?”阿尼亚听见门外部分乱糟糟的心声,为了保护任劳任怨的门士兵以及维护世界和平,拖着奇美拉长官噔噔地跑过来打开了门,随机看见在约尔怀里微微蜷缩的黄昏,顿时慌张起来:“父亲怎么了?”

  

  “没事的,劳埃德先生身体不舒服,阿尼亚酱先去看电视吧。”约尔轻抚蓬松的粉毛脑袋,一边暗自在内心懊恼。明明这么难受都要强撑着,如果路上没有刚好遇见劳埃德先生,他就要这样子走回去吗?呜,这样一看她果然不是个好妻子……

  

  她在黄昏的卧室面前犹豫地驻足。片刻后,出于私心,她还是红着脸把人抱到了自己房间。

  

  刚才的邻居真的好吵,还有那些伤害劳埃德先生的病人和盯着他看的人,真的好想杀掉啊……不行,约尔,你在想什么!她把黄昏放到床上,甩甩头把危险的思想清除,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一只颜色灰暗的阿尼亚。

  小粉毛哭唧唧,施展同款荷包蛋泪眼大法:“阿尼亚也想照顾父亲……”

  

  约尔慌慌张张给小团子擦眼泪,迅速回忆自己在房间里的所有毒药和兵器已经悉数藏好,丝毫没有注意阿尼亚抖了一下。

  ……母亲好可怕。但是兴奋兴奋!

  

  阿尼亚担心地看了看床上除了冷汗和轻咳根本看不出异样的黄昏,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拨开他脸上被汗湿的碎发,在紧皱的眉心上小小吧唧一口:“父亲赶快好起来!”

  

  约尔暗暗感慨,阿尼亚酱与劳埃德先生感情真好。她刚刚去拿来了退热贴和碘酒棉花,贴的时候阿尼亚兴奋大呼父亲看起来像小孩,她拿起棉签时阿尼亚跑去给黄昏倒水,碘酒接触到深陷的齿印时,她通过棉签的传导,感受到了身体的微颤……还有嘴唇的柔软。

  约尔小心地张望,阿尼亚还没有回来。于是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撩起头发偷香似的在黄昏的唇上碰了一下。

  

  是凉的。约尔恍惚觉得尝到了雪松和薄荷的气味,与他烧得滚烫的额头不太相称。还有刚才抹上去的碘酒的药味……啊啊啊啊啊啊!!!约尔捂住热辣辣的脸,可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嘴角的上翘。

  

  喜欢,喜欢。

  

  好喜欢劳埃德先生。约尔.福杰感情迟钝举世公认,可她此时却真切感到办公室同事常说的心跳加速的感觉。原来喜欢是这样的,不像对阿尼亚酱和尤里的那种喜欢,而是想要吻他,占有他,和他在任何一个傍晚漫步红尘的想法。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喜欢真的是好神奇的字眼啊,她从手指缝隙里盯着男人亚麻色的头发,暗暗心想。

  

  父亲母亲相亲相爱。阿尼亚捧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躲在门后,露出睿智的笑容,深藏功与名。







       火药和消毒水的气味。

       不是第一次。他终于想起了十六岁那年的高烧。



       正值夏秋交接时节,战火与流感一齐来势汹汹。他未能幸免于难,头疼与脑热齐发,还不慎被打伤了腹部,让一颗子弹在里面歇息。战争白热化时期物资匮乏,麻醉药都成了稀有物资,医生们带着歉意强行取出子弹后对他的伤势束手无策。



       “这小子真倔......一声不吭的,我看着都疼......”

       “估计是谎报年龄......看着都没有十八,怎么混进来的?”



       他只是听着,偶尔对愧疚的医生们笑一笑。绷带包裹的小腹下,被捂得密不透风的伤口开始溃烂——这没什么,许多医生都是临时培养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懂包扎。

       无需抱歉啊,一切都是战争和东国的错。

       他还是往前线跑——罗兰.施普飞中士一向以精准的枪法和不要命的打法闻名。直到第几次交火之后,他仰头倒在战友们的鲜血和脑浆里,双眼空茫近乎休克,被队伍里受人尊敬的老前辈给拎了回来。



       “看看这小子!”他迷迷糊糊听见老前辈的控诉,带着枪茧的粗糙手指在他发烫的额头上点了点,“烧成这样子,伤这么严重,还打什么仗!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不要命了你家里人还要!”

       家人。



       前辈在一旁气呼呼地数落,明明性格毫无相似之处却让他想起还在鲁文时杂货店里笑眯眯的大婶。在高烧带来的头部刺痛和清理腹部烂肉的剧痛里,他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





       “......劳埃德先生?”约尔慌忙放下沾着血的纱布。

        黄昏在流泪。很安静地——和大部分时候的他一样。就算在昏迷中,清理创口时也没有发出声音。那些眼泪一滴滴从发红的眼角里渗出来,再滚落进她的枕头里,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她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笨拙地给人擦擦眼泪,随即小心地环住他,像是在保护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弄疼劳埃德先生了吗?呜,她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话说......劳埃德先生身上的伤疤好多。她漫无目的地想,当精神科医生也好危险啊......

       “父亲在难过。”因场面血腥而不允许转身的阿尼亚突然闷闷地说。

       “啊啊,阿尼亚酱可以转过来了!劳埃德先生在难过吗?我果然是太迟钝了......”约尔懊恼。



       不是噢,阿尼亚会读心。小女孩在内心反驳。昏迷的人并非没有心声,只是小声得她听不见。可是父亲不一样。即使大大咧咧如她,也能感受到他潜意识里浓重到近乎绝望的迷茫和悲伤。

       父亲好像丢掉了什么,他很难过。阿尼亚只能判断出这些。也许就和阿尼亚再也吃不到美味的花生或者再也没有这么好的父亲母亲一样。想到这里她也难过起来,避开黄昏身上白得渗人的、对她张牙舞爪的绷带,凑到他耳边:“父亲不要哭,母亲和阿尼亚都在这里!”





       他的梦境仍在延续。

       本应一切解构重建,不知为何被硬生生终止,只留一片空白。他的思维断断续续,半天才想起哪位前辈在一次空袭中为他挡了两颗流弹,连遗体都没留下。

       他只找到了前辈的结婚戒指和姓名牌,还有一封残缺的、寄给妻子的信。他想起前辈曾经笑着说,战争结束之后和女儿答应好要过田园生活。

       还有什么田园呢?寸草不生的荒地里只剩地雷了。前辈的女儿早就在战斗中牺牲。还有前辈也不在了。谁都不在了,只剩他一个。



       他突然觉得无力,死死抱着枪在一望无际的空茫李蹲下。无处可去。无人知晓。无人理解。

       他到底是谁??



       “父亲!”

       ?

      “劳埃德先生.......”

       是她们。虚假的家人。可他骤然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心,于是一脚踏进虚无,狠狠地摔了下来。



       黄昏猛地清醒过来。他现在是在执行“枭”任务的劳埃德.福杰,根据月亮上升高度角,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六分。居然昏迷了这么久,看来自己退步不少......还有,这里是约尔小姐的卧室吧......不对,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约尔端着粥进来的时候,黄昏正手忙脚乱地寻找他不翼而飞的上衣,从脸到脖颈红成一片。



       “对不起劳埃德先生!!!窝窝我不是变态!!只是您的伤口需要透气......”约尔大惊失色,又觉得脸红的劳埃德先生可爱至极,“您感冒还没好,先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好......约尔小姐可以离我远、远一点,我怕传染给你。”黄昏被强制裹成粽子。反正上半身已经被严严实实包起来了,他想,幸好伤口比较长。



       “没事的!我身体很好!”劳埃德先生真的好体贴......她一定要努力成为合格的妻子才行!约尔握拳,随后大着胆子凑到黄昏眼前,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她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因为她的主动而欢呼雀跃。

       “差不多退烧了......”劳埃德先生身体真好。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感到一点点失落,连忙摇头摇头,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劳埃德先生最近不要让伤口碰水!”

       好想用额头......不行,不能那么快,会被当成性骚扰吧!



       黄昏的心脏一瞬间似乎停了一下。他有一点不自在,不过下一秒两人就在“自己喝还是约尔喂”的问题上起了小争执。当然最后还是约尔赢了——小勺已经代替言语抵在黄昏嘴唇上了。

       这很怪异。黄昏吸吸鼻子,机械地张开嘴,脸红得近乎透明。这时他才回想起梦中残影,不过除了那个困扰了他十几年的问题就只留额间曾经残留的一点温暖。果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尼亚酱很担心您。”约尔突然开口,“刚才您做噩梦了吗?掉眼泪的时候阿尼亚酱一直在安慰您,撑不住才去睡的......”

       掉眼泪。这三个字在黄昏过载的脑子里转了几圈,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酸涩。“呃,让约尔小姐见笑了。”啊,间谍黄昏掉眼泪......算了,黄昏破罐子破摔,只希望不要哭得太丑损他的形象。



       劳埃德先生得声音仍然很哑,还带着鼻音,鼻头红红的好像被欺负了一样......天约尔,停下你危险的思考!!!!

       “没有没有!”还忍不住想抱一抱他......事实上也这样做了。约尔踌躇半晌,好动因子终于让她开口:“劳埃德先生......”



       “有时候也可以,依赖我一下吧?”



        黄昏呆呆的看她。也许受到了感冒的限制,他的思考能力大不如平常。所以我到底是什么......约尔小姐在说什么,是指要继续和他进行合作关系的意思吗?那当然也不是不可以,目前来看约尔小姐是很合适的选择......???????

       “毕、毕竟,”约尔脸红得结巴起来,她深知换做以前她甚至要喝酒壮胆,可现在这些语言却毫无阻碍。是因为熟悉?或是大胆?这并不重要,一切次要方面终会归结于主要方面。



       因为她喜欢他啊。

     “阿尼亚酱和我,都是你的家人啊!”她没有再用“您”。只要合作关系还没有结束,她一定一直能保护好劳埃德先生......要不哪天就把杀手工作辞掉向劳埃德先生求婚吧!杀手小姐暗暗思索。



       黄昏终于从呆滞状态里回过神来,原本准备在喉头的成套谎言在面对约尔小姐清亮的眼睛时却一句也吐不出来。一定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他红着脸自欺欺人地下了结论,然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浅笑。

       就让他,坦诚一次吧。

       “我会的。”

              

       至于那个问题,以后总会有答案的吧?

       总之,间谍先生对现在的身份很是满意。





             ——fin——

  

大家磕得开心(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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