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766341
作者 : 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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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默读 骆闻舟,费渡
标签 架空 费骆萌 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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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20-7-30 17:17
- 导读
- *角色归甜总,OOC和私设归我
*和雁如搞的默读架空24H的“寄信的人舟&收信的人渡”
1.
我看到了,在你的幻想里。
2.
“回头你真单独干了,带哥们儿我一起呗?”
说话的是张东来,费渡没签约燕华娱乐之前同一网络原创音乐社团的朋友。他们两个人的曲风差异太大,平时在不同小组活动很少有交集,本来无缘成为“朋友”,直到一次社团组织的线下聚会——同城居住、年龄相仿、家境相当的两个男孩子,自然而然就玩到了一起。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费渡喝了口酒,咂摸着泛着微酸的苦涩,悠悠说道,“我这儿跟他们签了五年的卖身契,还得两年才能自由呢。”
私人会所的包间里没有“外人”,但涉及到费渡私人工作的事,张东来还是打发了陪酒,而后坐到费渡身边,勾着他的肩膀,宽慰道:“其实燕华也挺好的。圈子里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资源也全是顶级——”
“不自在。”所剩不多的酒液,费渡一饮而尽。
张东来在一旁叹气:“是挺操蛋的。我们好好的浪荡公子哥,燕华那帮没长眼睛的王八,非给咱凹什么‘清纯初恋男神’的人设……”他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费渡的脸颊,“不过也怪你自己。偏偏长了这么一张欺诈的脸,要不我早就认识你了,肯定也和你那帮女友粉一样,被你的人设给骗得妥妥的。”
有些人看似认识很久了,其实并不熟悉。比如张东来之于费渡。
“不光是因为这个。”费渡扒拉开张东来犯贱的手,再摘下对方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心理上的隔阂,让他无法接受生理上的亲密。
张东来不明就里,只当费渡是心里不爽快,他自顾自地喝着酒,接着费渡的话继续往下说:“是啊,还有你那个亲爹似的经纪人——说真的,你爸都没他管你管得那么严吧?”
费渡冷笑不语。他俯身拿起桌上的酒瓶,还没来得及给手里的酒杯续上酒,兜里的手机铃声却先响彻了整个包间。
这个时候不会有别人找他。费渡放下酒杯,掏出手机一看——他没接通电话,只是冲着旁边抻着脖子试图一探究竟的张东来晃了晃手机:“说曹操曹操到。”
张东来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骆老大爷。他撇着嘴,耸了耸肩,让费渡赶紧接电话。
开什么玩笑,骆闻舟是谁?燕华娱乐的金牌经纪人,圈儿里出了名的笑面虎,只要他想就没有他拿不下的资源,更没有他调教不乖的艺人。被这么一号人物笑着问候说“我们家费渡平日没少得您照顾”,简直就像被警告说“你小子没事少勾搭我们家费渡”一样。张东来不认为自己有费渡那样的运气——很多网络原创歌手都不一定有——能够被商业公司看上,还能有顶级经纪团队的帮衬,但是为了谁也不敢确定的以后,他也不想得罪或者给骆闻舟留下不好的印象。
手机铃声又响了片刻,费渡才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后就开始面无表情地修闭口禅。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骆闻舟是什么感觉,反正看得一旁的张东来直冒冷汗,他暗自祈祷这两位瘆人的大爷能赶紧结束通话。
“行,我知道了。”费渡挂了电话,收好手机,转而对张东来说,“抱歉啊,老大爷看得紧。我先撤了,改日再聚。”
除了“好”,张东来也不敢说别的。
全副武装的费渡,沐着夜色走出私人会所——他的脚步轻快,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绝对没有张东来想象中的不情不愿。
有些人明明才认识不久,却熟悉得令人安心落意。比如骆闻舟之于费渡。
费渡对世人架起的伪装在骆闻舟面前形同虚设,方才电话里那句“我知道你不乐意去凹什么人设”抵过千言万语。骆闻舟的理解让费渡愿意听从对方的安排,哪怕很多时候都是在勉强,但是费渡知道:骆闻舟和他一起屈服于现实的残酷。
是卓越的工作能力,亦或是超凡的同理心?不论是因为哪个,都足以让费渡在充满诸多不确定因素的未来规划中,增上名为“骆闻舟”的一笔。
前提是业界首屈一指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愿意为了他这么一个刚火没两年的小艺人,放弃一身的荣耀。
3.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骆闻舟眉头紧锁,极度不悦,但语气还算冷静,“不发表太过主观的想法,只挑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来回答,我才给你保留了自己操作匿名提问箱的权力。”
费渡转着捏在手里的手机,不以为意地笑着:“我也没发表什么太过主观的想法啊。”
“你还想说什么?‘有梦就去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运气’,这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男神’会说的话吗?那帮野鸡自媒体说你‘傲慢本傲’还真是一点也不冤枉人。”骆闻舟上前一步,夺走费渡的手机,这破玩意儿转得他脑瓜子生疼,“你现在不是自娱自乐的网络歌手‘夷则望月’了。你是燕华娱乐旗下的签约艺人‘费渡’,能发售单曲、冲击榜单的职业歌手!”
那又怎样?在很多老粉丝的眼中,我还是那个没出圈的网红歌手。费渡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没这么说,他是有点坏心眼,带着点“受压迫”的反抗情节,总想给身为他经纪人的骆闻舟找麻烦,可是他也知道:骆闻舟作为公司与他之间的桥梁,已经做出了妥协。
“老大爷,别那么生气嘛。”费渡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用脚背蹭着骆闻舟的小腿,试图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来转移矛盾,“不就被自媒体断章取义了一波骚操作吗?都没上微博热搜榜——”
“那是团队反应快,第一时间给压下去了!——好好说话,你别跟我这儿腻腻歪歪的。”骆闻舟抬腿甩开费渡的脚,结果对方不依不饶又缠了上来,他也懒得搭理,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了有些暴躁的心态后,继续给费渡讲已经讲了无数遍的道理,“我跟你说过,你不想刻意对外凹某种人设也没关系,公司团队能代理的都会替你完成,不会让你‘说’太多违心的话。但是相对的,我也希望你能尽力配合公司的运营。从你接受燕华签约那一刻起,你就是燕华精心包装的商品了,不仅仅代表你一个人了。”
老生常谈,陈词滥调,稍有变化的也仅仅是说话的语气。骆闻舟这段说教,费渡已经听了三年,他早已烂熟于心,却也屡教不改。
骆闻舟也知道对费渡说这些废话屁用都不管。这小崽子看似乖巧听话,实则有很强烈的逆反心理——除了偶尔给骆闻舟找麻烦,大多数都用歌曲来表现了。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这是他的工作。骆闻舟感觉接手管理费渡这三年,已经透支了他下半辈子的全部耐心:“费渡,相较于其他艺人,燕华对你的管束已经足够宽松了。他们只是希望能在合约期间把你送到更远的地方,从而换取更丰厚的收益。这是一个相对公平的交易,你并没有很吃亏。”
“‘他们’?”费渡抓住了骆闻舟话语中奇怪的关键点,倏地停下对他小腿的骚扰,转而伸手去勾骆闻舟的手指,“不包括你吗?你的希望又是什么?”
骆闻舟岿然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费渡,任凭他怎么撩拨,也不回应那只不怀好意的手。他抿着嘴,沉默少时,甫一张嘴还是沉稳的语调,但又不似方才那般掷地有声:“我希望……你能谨言慎行,多为将来做打算。哪怕有一天没有了燕华的庇佑,也能在这个圈里无往不利。”
多么诚挚的祝愿,朋友也不过如此了吧?更何况费渡和骆闻舟不是朋友。说一点也不感动是假的,但费渡不是刚和燕华签约时的十八九岁的孩子了。三年的成长,让他经历了很多,这其中有鲜花和掌声,也有质疑和挖苦,他明白了戴着面具行事的重要性,也悟出了身处其中便很难独善其身的道理。
互联网的记忆比人类更长久,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也没有改正的可能性。反正也摘不干净了,又何必自欺欺人。但是那点属于“夷则望月”的东西,是费渡最后的坚持。
“骆哥,你对我这么好,叫我如何是好?”费渡将骆闻舟手引到面前,落下轻轻的一吻,“只能以身相许了吧。”
骆闻舟缓缓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他睁开双眼,抽回了自己的手,冷漠回说:“费渡,不要越界。”
4.
费渡十四岁的时候在网上发布了第一首翻唱歌曲,他自娱自乐地玩了小半年,直到加入了幻律原创音乐社团,此后才以“夷则望月”的网名发布作品。未满十六岁的费渡,已在网翻圈小有名气,偶尔也接手一些填词、作曲的商业合作。那时候“匿名提问箱”突然爆红网络,甚至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菊苣总是有回不完的问题。
再有才华和名气也不过是少年心性。费渡觉得好玩,于是开通了个人的匿名提问箱。他预料到了源源不断的赞美,也无奈于无孔不入的咒骂,他同情所有不敢光明正大讲话的人,所以在歌词里写道:“我蒙上了眼睛,也捂住了耳朵,从未幻想过你的脸庞,只感受你手掌的力道。或是将我狠狠推开,或是予我暖暖拥抱。”
转眼六年已过,期间因为诸多原因费渡还更换了三四个不同平台的匿名提问箱,但是用这种方式与粉丝——真爱粉、路人粉亦或者黑粉——交流的习惯,纵使从网络歌手转变为职业歌手,费渡也保留至今。
提问箱里的内容纷乱繁杂,人们少了网名那层外衣的限制,好像终于有了撒野的勇气,平时不敢说的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费渡有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即便是在签约燕华之前的自由人时期,他也不会随便回答问题。那些挑衅、骚扰还有可能会成为陷阱的论调,他都会选择性失明。反正问题不被回答就不会公开,他也不怕有心之心动手脚。
燕华方面的困扰费渡也理解。他不过是回复了一个“我喜欢唱歌,很羡慕望月大大能够签约出道,自己也在网上玩了两年的翻唱,可是一直默默无名。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办”的问题,用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冷静和负责的态度,却被网媒说成“人设崩塌?揭露清纯男神的傲慢本质”……费渡躲在网络后面的时候,人们不能“以貌取人”,只好将更多注意力放到他的歌声里;可走出网络后,他的外表却变得比内在更重要了。
燕华娱乐的年会现场,费渡坐在角落,冲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他看着提问箱APP里一条条匿名的问题,有善意也有恶意,没能解除他人的疑惑,却令自己更迷茫:这条路……是不是选错了?
“望月——嗝!”
酒气冲天,猝不及防。费渡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来个自由落体,还未来得及低声暗骂,将他抱在熊抱入怀的酒鬼又加大了手臂的力道,用头蹭着他的颈窝,嘟嘟囔囔个没完——是骆闻舟这个混蛋。
“哎哟,费渡啊。”来人是费渡经纪团队的员工,算是骆闻舟的下属,那人涨红着脸,一看也是没少喝,“咱骆哥喝多了,丢了魂似的就知道找‘望月’。他是真喜欢你啊!”
喜欢个屁,喜欢还说“别越界”。费渡嘻嘻哈哈地不接话,只说让对方接着玩去,他会负责照顾骆闻舟。
自从上次被骆闻舟“警告”,费渡已经许久没和他这般亲近了。除了因为工作无法避免的见面,两个人都切断了没必要的私下接触。
“骆闻舟很欣赏夷则望月”,这是费渡签约燕华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一直以为那是骆闻舟的客套话,直到与对方接触一段时间后,那种不可言宣的熟稔和理解,让费渡产生一种“骆闻舟真的懂我”的感觉,才接受了被骆闻舟赏识的事实。
而那人懂的不仅仅是经过伪装的“费渡”,还有未经加工的“夷则望月”。
骆闻舟渐渐瘫坐到了地上,他枕着费渡的大腿,不停地说着“喜欢”。费渡觉得好笑,更替骆闻舟感到丢脸。他试图将这个大块头的酒鬼扶起来坐好,可是骆闻舟已然烂醉如泥,听到费渡的声音就会傻笑。这让费渡想到了粉丝们夸张的表白:听到哥哥的声音就腿软!
“哥哥,”费渡弯着腰,对着骆闻舟的耳朵吹了口气,“喜欢我啊,还是喜欢我的歌儿啊?”
骆闻舟没回话,只是打了个激灵,然后一把抱住费渡,含糊不清地念着他的名字。
酒品极差的老大爷,压抑克制的爱慕之情。如果让骆闻舟匿名提问,他会问什么?费渡猜不到,只是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经纪人和那些胆怯的粉丝一样惹人怜惜,让他产生了同情心,于是原谅了之前冷淡的“警告”。
“我送你回家啊?”费渡尝试问骆闻舟,尽管猜到了对方给不出回答,于是擅作主张道,“或者……你跟我回家?”
5.
燕城冬季的太阳爱赖床,总是出来得比较晚。费渡醒来的时候,天应该还没有亮——窗帘太厚,屋里的光线并不充足。
他的身边睡着一个人,挺大的个头,睡姿却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费渡被那人紧紧抱在怀里,是他的经纪人骆闻舟。
昨晚喝醉的到底是谁?是骆闻舟,还是自己?费渡盯着天花板发呆,相较于下面某个被过度使用的器官,他上面的脑袋绝对更疼。
如果和醉酒的人接吻算是喝“二手酒”的话,费渡确定,他昨晚一定是“喝”高了。
亲吻到口舌麻木,叫喊到喉咙沙哑,分合到前后都干涸……骆闻舟的界线到底指的哪里?他平稳的喘息全都落在费渡的颈项之间,手臂勾着手臂,大腿缠着大腿。如果界线是生理, 那么昨晚就突破了;如果是心理,那么从一开始就没有。
费渡认为他没有勾引骆闻舟。他不过是搀扶着对方回了他的家,期间多叫了几次骆闻舟的名字,不似以往那般讽刺,却也不排除有邀请的意味。
然后……骆闻舟就将费渡平时嘴上说说的事情落实到了行动。
费渡人虽醒了,但是并不想动。他不愿承认是因为留恋这一时的恬静,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骆闻舟看起来好累,不要吵醒他,让他再睡一会儿吧”的理由,而后他尽可能轻地探出手,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微博,不能擅自发文又不能轻易点赞或评论,无聊到要死。他想起昨晚阅览到一半的提问箱,继而退出微博又登陆了个人提问箱。
待回答的问题只多不少,其中很多问题费渡没有办法正面回复,就连最常见的“喜欢”和“讨厌”他都不能逐一答复,只能看过之后心里默念“谢谢”和“再见”。想来也挺无趣的,但是用来打发时间,比如身处乏味的公司聚会或是躺在有美人作陪的床上,也算是不错的选项吧。
“我喜欢n你!很久o很久le。。。只喜欢你一个人n。我爱i你!”
偶尔会出现这种过于“激动”的表白,按理说怪人怪事看多了,费渡早就应该无动于衷了。可是突然看到这么一条匿名提问,他竟然觉得提问人有些可爱,仿佛能够看到一位粉他许久的羞涩女孩,紧张地缩着脖颈和肩膀,用力握着手机,颤抖着输入这么一串收藏了许久的喜爱之情,甚至不给自己订正语句错误的机会,偏要让草率占了胆怯的上风,才不至于辜负了终于鼓起的勇气。
“谢谢。”
一句感谢而已,回应一份热烈的感情;一夜欢愉而已,报答一份知遇的恩情。
说恩情有些过了,但费渡无法否认其中掺杂着的私欲。他的,还有骆闻舟的,在酒精侵占了大脑的那几十分钟里,他们心照不宣,不分公私,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不是过于主观的想法,老大爷应该不会生气吧?回复都发送出去了,费渡才想起来骆闻舟就在身边——睡得正香,要生气也是醒来后的事情。
“你不可以生气啊。”费渡稍稍歪过头,贴着骆闻舟的侧脸低语,“我对真爱粉都是一视同仁的。大家都是我的羽毛,是羽毛我都爱惜。”
骆闻舟没有回应,也不太可能有回应。他只是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深,以此表达对费渡吵他睡觉的不满。
“但是给你开了一个特例,”费渡笑着说,“我可没睡粉的毛病。”
“叮”的一声轻响,是费渡没听过的声音,应该来自于骆闻舟的手机。
要不要叫醒他?会不会是什么工作上的要紧事?费渡在犹豫,甚至是在惋惜,但阳光正在争破厚窗帘的束缚,新的一天早已到来,他终究要去面对:一段时间的尴尬,或是从此往后的冷漠。
叫醒他吧!还有假装从未醒来的自己。
“骆闻舟,你手机响了。”费渡用自己手机冰凉的屏幕,镇着骆闻舟的脸颊。赖床的老大爷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一声,没有起床的意思,反倒用被子盖住了头。
费渡没有窥伺别人隐私的爱好,可是暴力叫醒床伴也不是他的喜好。姑且先替骆闻舟看一眼手机的,如果是新闻通知就让他再睡一会;如果是急事——那肯定早就开启电话轰炸了,还轮得着自己这儿犯嘀咕?费渡想。然后他转身,放下自己的手机,去拿骆闻舟的手机,按下电源键,点亮屏幕,看到锁屏页面的提示:您的匿名提问收到了来自@夷则望月的回复,快上线看看TA说了什么吧!
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费渡事后偶然想起,说“晴天霹雳”吧,不至于;说“波澜不惊”吧,有点假。那一瞬间他的确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诸如“原来骆闻舟的‘喜欢’真的不是客套”、“骆闻舟这个闷骚未免藏得太深”以及“喝醉了的表白到底能不能当真”等等,但是在“装傻”和“犯坏”之间,费渡未过多游移,作出决定后当即掀开被子,让骆闻舟暴露在蒙蒙亮的房间里。
“唔……”没睡醒的“大孩子”骆闻舟揉了揉眼睛,口齿不清得堪比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干嘛啊……”
“宝贝儿,”费渡冲着睡眼惺忪的骆闻舟,晃了晃属于那人的手机,“听说你爱我啊?”
骆闻舟明显处于状态外,宿醉折磨着他的神经,身体和意识都不受他的控制,只会皱着眉头不解地说“啊”。
“既然你这么爱我,还不求我的回报,那就让我讨你个便宜呗?”
骆闻舟看清了费渡,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鉴于这小崽子以往发问求什么都不是好事,骆闻舟下意识地皱着眉头,有点抵触地反问:“你要干嘛?”
“换你——”费渡说,“以身相许吧。”
5.
有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