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把第三个汉堡吞进肚子后，Wally总算记得把不怎么透气的头罩掀开。现在是凌晨一点半，瞭望塔内除了她以外只剩下绿灯侠Kyle Rayner。年轻的绿灯翘着腿在iPad上涂鸦，脑袋上戴着一副森海塞尔耳机，离他不远的Wally甚至能听到他耳机里放的日式摇滚。Wally对绿灯侠糟糕的音乐品味嗤之以鼻，她拉开椅子坐在Kyle身边，打了个饱嗝，沉浸在音乐和涂鸦世界的青年不为所动。Wally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对着漆黑的电脑屏幕为自己涂口红。

“口红涂歪了。”拥有超级速度的Wally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她扭过头，Kyle正挑剔地上下打量她，“还有你的粉底，”Kyle伸手指了指Wally的下巴，“甚至都没有涂匀。”

Wally粗鲁地把Kyle凑到她脸边的手推开，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不用你管，雷纳。你这么做很失礼。”

“我并不想管。”Kyle慢吞吞地说，取下了他头上的耳机，“只是作为一个对美学有强迫症的人，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些话我从第一次和你见面时就想讲给你听：首先，你的粉底颜色和你的肤色很不协调，你应该尝试更深的一个色号，这样才不会让你的脖子和你的脸看上去差距过大。还有你的下眼线，如果你掌握不好力度的话，就干脆不要画。就算你是穿红色衣服跑来跑去的小英雄，也不应该这样大面积地应用红色的眼影。最后，把你的腮红换了吧，你看上去像是刚从桑拿房里跑出来。”

红发女孩腮红涂得过多的脸变得更红了，她欲盖弥彰地把头罩戴好，甚至戴上了护目镜。她一直没有认真关注过新任绿灯侠的外貌，在她眼中，最酷、最伟大的绿灯是唯一且不可被替代的哈尔·乔丹，与从小就做闪电侠的Sidekick的她不同，经验不足的Kyle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宇宙最强的武器之一，在Wally看来，Kyle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去运用那份力量，因为对Kyle的刻板印象，在Wally心里，新任绿灯侠的形象并不太好。在Kyle刻薄地挑剔了她的妆容后，Wally才第一次正视Kyle的外貌。年轻的艺术家皮肤光滑细腻，涂过润唇膏的嘴唇饱满，经过卷发棒和吹风机打理过微微卷曲的黑发服帖地分开，就连眉毛也被精心地修理过——这是个非常好看也深知怎么打扮能让自己看上去更有魅力的男孩。闪电侠揉了揉自己胡乱支棱的及肩红发，不得不承认，Kyle身为一个男性，在外貌上比她精致整洁得多——甚至有些过于整洁了。

“你应该早点从柜子里出来，雷纳。”Wally赌气地说。把手中的汽水用力砸在桌子上，棕色液体溅了Kyle一身。

“我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恋，Wally。”Kyle抹了一把全是汽水的脸，并没有生气，但强迫症令他很想把Wally一团糟的头发绑好，“化妆和穿搭是一种美学，我自然对这些有兴趣。”

Wally对此翻了个白眼，她瞄了一眼大屏幕，目前的地球至少看上去非常平静。尽管她不太喜欢雷纳，但他们也得找点事情做来打发这漫漫长夜。鉴于上一次他们已经通关了血源诅咒，新的游戏碟片也还迟迟未到，年轻的闪电侠转了转眼珠，有了个主意。

“你想看看我的化妆品吗？”

绿灯侠停下了涂鸦的动作，拧紧眉头看她，“什么？”

Wally把问题再重复了一次，踢了踢Kyle的小腿，“提一些意见，艺术家先生。”

Kyle不信任地看着她，心里似乎在盘算古灵精怪且脾气火爆的闪电小姐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Wally迅速跑到她在瞭望塔的起居室里，拿到她的化妆包，把她在这里的化妆品一件件地摆在两人面前。


“emmmm......”Kyle一件件地扫视过去，“你的品味不错，韦斯特。”

“谢谢。”Wally回应，并没有告诉Kyle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她的好友夜翼——Rachel Grayson的赠送。在数次见到Wally连隔离都懒得涂的素面朝天形象后，她的小青梅送给了她一排杨树林的口红，叽叽喳喳地向她介绍哪一根是什么色系、适合什么妆容，Wally一个都没记住，她每次都是随手拿一只往嘴上涂抹。

Kyle挤出一点粉底液在自己的手背上，缓缓抹匀，“但这个不适合你，换个牌子吧。你的新城代谢很快，经常出汗，这个粉底不够持久，而且太白了，可以选比这个色系深一点的，不过这一瓶可以用作高光。”Kyle把粉底液放回原处，朝Wally抬抬下巴，“把面罩取下。”

“别命令我，绿灯。”Wally没好气地说。

“抱歉，公主，”Kyle的语气做作得过分，“请您把面罩取下。”

Wally用力一扯，把头罩和护目镜一起扯掉。“嘶——”Kyle夸张地倒吸气，“对你的头发好一点，小姐。”

上一任闪电侠在头戴式头罩里留下了几个夹子用来固定头发。而急性子的Wally每次取下面罩都是这样，为了赶时间，她会把头罩一把掀开，所以每次都会被头罩里的夹子弄断好几根头发，而且柔顺的红发会变成四面炸开的“爆炸头”。有时候任务结束后，Wally还要重新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在那时她就只能把头发胡乱盘起来。

“你不该把雀斑遮住。”

“为什么？每个女孩都想遮住脸上的瑕疵。”

Kyle摇头，“你的雀斑不是瑕疵，它们是你的特色。”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卸妆水，“我可以吗？”

Wally点点头。Kyle往化妆棉上倒了一些卸妆水，然后将椅子拉得和Wally更近了一点。他把化妆棉覆盖在Wally的脸上，动作熟练又轻柔。Wally相信眼前的青年一定把这个动作重复过很多次。Kyle卸妆得相当认真，轻浅的吐息打在Wally的脸上，她甚至能闻到Kyle身上的浅淡的香水后调——身为女孩的Wally很少喷香水，极强的新城代谢使她身上很难留下味道，也不会有奇怪的体味。Iris曾在她十七岁生日时送了她一瓶Gucci的栀子花之舞和香奈儿的可可小姐，可她今年二十岁了，那两瓶香水还没有用到四分之一。

“你有一副可以让所有女孩嫉妒的好皮肤。”Kyle稍微和她拉开距离，总结道，“毛孔几乎看不到，也没有大块的色斑，没有痣，而那些小雀斑也点缀得恰到好处。除了容易出汗脱妆外，一切完美。”

“Rachel也这么说过。”Wally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每一任闪电侠都是这样，她甚至没有好好卸过妆，也从来没有做过一次面部护理。

Kyle数了数Wally化妆包里寥寥的几把刷子，“你平时怎么上底妆的？”

“把粉底液挤在手心，然后像洗脸一样抹。”

Kyle瞪大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怀疑Wally在开玩笑。闪电侠翻了翻眼珠，“有什么不对吗？”

“难怪你的底妆看上去这么邋遢。”Kyle小声嘀咕，用他的戒指做了一个小小的绿色美妆蛋，“试试用美妆蛋上底妆吧，Wally，用不了多长时间，底妆需要你耐心点，况且你还有超级速度。”

Kyle把几滴粉底抹在Wally的脸蛋上，用有些冰凉的手把粉底缓缓涂开。这种肢体接触令Wally有些不自在，好在Kyle马上将手换成了美妆蛋，“你的皮肤很好，没必要涂很厚的粉。”Kyle说，用遮瑕笔遮掉Wally眼底的眼袋。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所以耐心的绿灯做得相当细致。在他眼里，Wally的脸就是一张画布，他需要认真对待自己的“作品”。

Kyle的动作太“慢”了。Wally心想，此时绿灯侠正在一笔笔勾勒着Wally的眉毛轮廓，试图打造“野生眉”的效果。和她的女性好友们不同，Wally对待化妆有些笨手笨脚，而她的家人、包括她的导师Bartley也没有教过她这些。已故的二代闪电侠认为，在与邪恶势力作斗争时，自己看上去是什么样是最无关紧要的。所以尽管闪电侠们拥有无人企及的速度，但褪掉那件红色的制服后，她们个个都是不起眼的普通女孩。

而绿灯们完全相反。Wally想到了上一任绿灯侠哈尔·乔丹，不管他的境遇看上去多么窘迫，他都会在每天早上用发胶打理好他的头发，然后喷上香水，总是以一副最迷人的姿态展现他的个人魅力。Wally在Kyle替他画好眼线后睁开了眼睛，他们挨得过于近了，Wally甚至能够数清楚他每一根卷翘的睫毛。他太年轻了，Wally心想，长久以来，她都忽视了Kyle其实也只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尽管她自己不想承认，但Wally不止一次想从Kyle的身上找到曾经的绿灯侠哈尔的影子，她想当然的认为，绿灯们至少会有一些相似的品质。然而让Wally失望的是，尽管两人同样拥有宇宙最强的武器，但他们完全不一样。Kyle经验不足、自我怀疑、莽撞又无知，但绅士、礼貌还有一些未经世事的乐观天真。在加入联盟之后，他们都在慢慢积累战斗经验，守护各自的城市，学着做一个独当一面的超级英雄。


“你干嘛死命盯着我看？”Kyle拿着修容盘不满地问。

“你还要多久？”Wally刻意凶巴巴地问。“你已经在我脸上弄了快半个小时了。”

“耐心点，闪电小姐。”Kyle哼了段俗气地旋律，用手指把有些涂歪的眼影晕开，“化妆是门技术活。”

Wally在Kyle的手下有些昏昏欲睡，她隐约记得Kyle在为她扑完定妆粉后又为她重新扎了头发。在这场耗时过久的化妆结束后，她被绿灯侠用力摇醒，对方看上去十分兴奋。

“大功告成了，Wally。”Kyle站在Wally面前，将Wally的椅子转了个圈，让她正面Kyle用灯戒变出的一个梳妆台。Wally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眼眨眼睛，Kyle吹了声口哨，对自己的发挥相当满意，“现在，闪电小姐在我魔法般的双手改造后，甚至可以直接站上舞台。”

Kyle将她乱糟糟的红发扎成了两股拳击辫，所以即使戴上头套，也不会被上面的夹子夹疼。她看上去变化不算太大，但气色好了很多，五官也立体了一点，橘色系的眼影和暗红色的眼线很称她的绿眼睛。Kyle没有像Wally每次做的那样刻意遮住她脸颊两侧的雀斑，那些曾经让Wally苦恼的“小瑕疵”现在却让她的整个脸灵动了很多。Kyle替她挑选了柿子红色的口红，上嘴后颜色清透，嘴巴看上去肉嘟嘟的，在白炽灯下甚至有一点带闪。

尽管Wally也和上一任闪电侠一样，认为看上去漂亮对作为超级英雄来说无关紧要，但不代表她没有爱美的小心思，她对着镜子反复端详，改头换面让Wally心情很好，她希望当别人问起“闪电侠是谁”、“Wally West是谁”时，别人不会再联想“一头乱糟糟红发，脸上有雀斑的小姑娘”，而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你得教我这个。”Wally扭头盯着身后的绿灯侠，“教我化妆。”

Kyle把手撑在Wally坐着的椅子上，促狭地笑道，“需要我教你什么才是求人的正确语气吗，闪电小姐？”

“我当然不会让你白白帮我。只要你想，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把这个地球上能买到的吃的送到你的家里。”Wally伸出三根手指，“三次。”

“听上去不错。”Kyle说，“五次。”

“四次，Kyle。我也很忙。”

“好吧。”黑发绿灯侠愉悦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与Wally击掌，“成交。”




-02-


沙赞是第一个发现绿灯侠和闪电侠小秘密的。

正义联盟刚刚结束一场与外星人的激烈打斗，他们还站在钢筋水泥的废墟上收拾残局。沙赞累坏了，只想早点结束享受一顿包括披萨和可乐的垃圾食品大餐，把善后工作和之后的会议都扔给联盟的大人们。闪电侠和绿灯侠站在离他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正当沙赞准备叫上这两人一起开溜时，接下来的画面让他愣在了原地。

闪电侠搀扶着绿灯侠站了起来，后者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闪电侠乖乖地站在了原地。绿灯侠踉跄了两步，握住另一个人的手，强硬地将她拉近，隔着手套婆娑她干燥的嘴唇。

“天哪……”心理年龄只有十一岁的沙赞捂住了眼睛，但对其中暧昧情愫的好奇又让他隔着手指间的缝偷看。

绿灯侠说了两句什么（一定是“我爱你，不要再受伤了”一类的情话，沙赞笃定地心想），旋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一只唇釉，然后抬起了女孩的下巴，在闪电侠的嘴唇上涂抹，接着用手指将它们慢慢推开推开。在这过程中，Wally全程闭着她的眼睛。

沙赞的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Kyle为什么不亲上去？他知道绿灯侠颇有艺术性，做事有些戏剧化，但是有必要在接吻前重新为女伴涂一遍口红吗？

然而没有让他思考多久，神奇女侠就叫走他去帮忙解救困在废墟里的一家人，所以他也没能看到绿灯侠和闪电侠在劫后余生后的“忘情亲吻”。一切结束后，他们回到了瞭望塔。超人在台上总结这次战斗，Wally和Kyle不知道又因为什么无聊的小事在用眼神攻击着对方，Kyle甚至在Wally向他比中指时用灯戒回敬了一个。恋爱脑的沙赞看在眼里，认定他们是在调情。他掏出手机，飞快编辑着一条短信——

“不敢相信，闪电小姐恋爱了。”



-03-


在为挑剔的黑金丝雀挑选礼物上，Connor Hawke很需要来自艺术家好友Kyle的专业意见。他们一起去了大型商场的奢侈品专柜。先是Dior，在Connor还在为到底送Dinah饰品、衣服还是包中摇摆不定时，Kyle已经迅速挑好了一对耳环和一只手链，现在正拿着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裙询问柜员是否有尺码。

Connor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也许他的好友正考虑追求某个好女孩，他相当支持这个，毕竟常年不在地球的年轻绿灯也同样需要爱情的滋润。但是事态渐渐失控了。他们又去了几个专柜，Kyle在Gucci买了一个包，在杜嘉班纳买了一件女士的衬衫和两条礼服裙，在卡地亚买了一只手镯，在Jimmy Choo买了一双高跟鞋和一双平跟鞋。在美妆柜台买了阿玛尼的粉底、娇兰的腮红和纪梵希的修容。这些花费即使是在富家子弟Connor面前，都已经有些过头了。而没有稳定收入的小画家在递上他的信用卡时眼睛也没有多眨一下。Connor一开始只是以为Kyle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而他们在优衣库时，Kyle看了一眼绿灯联名的男士T恤的标签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放弃了购买的想法。Connor心想，这不像是获得了意外之财的样子。

离开商场后，Kyle两手都提着属于女士的用品。在两人等红灯时，Kyle的袋子掉了一个。Connor替空不出手的他捡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了。

“你买这些做什么？”Connor问道，“它们有些……”Connor斟酌着用词，“价格上难以承受。”

Kyle没有说话，Connor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耳根都红了。于是他尝试用玩笑话接触尴尬，“老兄，这不会是你自己用的吧？”

“……”Kyle一眼不发，将脸埋在围巾里，Connor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不、不会吧……”

“当然不是！”Kyle辩驳，Connor把那句‘不管你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我都支持你’咽进了肚子，感觉松了口气与失落同时并存，“我给Wally准备的。”

“Wally？闪电侠Wally West吗？”Connor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脾气暴躁但娇俏可爱的红发女孩，“为什么？”

“她现在是我的作品。”Kyle理直气壮地回答，而Connor有些不能理解好友的脑回路。

“为什么说她是你的作品？”Connor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想让她看上去更美。”Kyle想了想，补充道，“关于这个我还不方便透露太多，这还是我和Wally之间的小秘密，现在只有你知道，老兄。”

“哦……”Connor突然理解了。Kyle和Wally正在交往，这个事实让他非常高兴。两人都是互相知道彼此身份的超级英雄，所以在战斗结束后没有必要编造各种理由解释约会的缺席。Kyle一定在很认真地经营这段感情。Connor笃定地想，而Wally也是个强大又优秀的好女孩，没有什么比彼此更适合他们两人的了，“Wally值得你这样付出。”Connor认真地说，希望好友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支持。

“当然。”Kyle用力点头，脑袋里浮现出Wally潜力无穷的五官，忍不住笑了，“她底子很好。”

他们多么可爱啊。Connor在心里感慨。认为Kyle的笑容是对未来浪漫生活的期待，也被感染地笑了起来。



-04-


Rachel Grayson正为晚上的慈善晚会做着准备。她哼着歌，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精心被卷发棒打理过的黑色长卷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认为哥谭警局局长漂亮的儿子会与她堕入爱河，还有百分之九在她手中旋开的口红上。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只要没有超级反派夺门而入，她应该就能在明晚收到戈登局长的儿子的共进晚餐的邀请。她看到卧室的门被推开，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她的小青梅Wally。

“啊，亲爱的Wally！”Rachel过分热情地打招呼，用力拥抱坐在她身边的红发少女。她的小青梅看上去棒极了，闻起来也很好，Wally身上的迪奥高定连衣裙令她眼前一亮，盘起的红发让Wally表现出了一丝平时几乎不会表现出的优雅。

拥抱超过十秒后，Wally挣扎着从Rachel的怀里离开。“你看上去真不错。”Rachel说话像是在唱歌。

“呃……谢谢。”得到了养尊处优的Wayne养女的称赞，Wally心里有些窃喜，这幅形象花了她和Kyle很长时间，甚至在她准备出门前，Kyle都坚持拦住她让她涂好红色的指甲油，命令Wally赶紧洗好头发让他好给她做造型，并且反对他用超级速度跑去哥谭。

“汗味会让你的香水味消失的，而且这个发髻也不是那么的稳。”Kyle理直气壮地解释，“Guilty的香气本来就不算很浓，等你跑到那边几乎就闻不到什么香味了。我会带你飞过去。”

Wally坐在绿灯侠的仓鼠球里后才反应过来，她完全可以把香水随身携带，等到了哥谭再喷一点的。

“Kyle送你来的吗？”Rachel看着镜子里的Wally揩掉她有些晕开的口红，又重新补上了一层，“他的品味可真不错。”

“……”一秒钟的沉默对于极速者来说太长了，“Rachel，你怎么知道的？”

“沙赞看到了你们在战场上的小动作，已经跟泰坦的所有人说过啦。”Rachel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呢，因为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过绿灯侠有多讨厌，所以我又找了Connor确认了一下，他证明了沙赞没有判断错误，只是Roy有够伤心了。”

Wally想挠挠头发，但不舍得破坏Kyle为他准备了好久的发型。所以只是把手放在桌子上，又想起Kyle的叮嘱不要让他抠刚涂好的指甲，“我并不想把这种关系公布出去……”

“有什么关系呀，有Kyle品味这么好的人帮你挑选衣服很幸运呢。”

“他掌控欲太强了！”Wally控诉，还记得Kyle在今天早些时候逼她一件件地换礼服裙和高跟鞋，然后用刻薄地语气挑剔Wally的不足，他们甚至在沙发上还打了一架，好在Wally勉强占了上风。

“可他很舍得为你付出呀。”Rachel说，因为Connor曾坚定地告诉她Kyle把全部身家都放在了讨好Wally上。

“那些只是艺术家无聊的强迫症。”Wally小声嘀咕。她当然知道Kyle在她身上花了一笔不少地钱，甚至够他支付四年的房租，或者换成一个市中心更大的公寓。她也曾指出过这一点，而绿灯叫她不要在意这些。

“你现在是我的作品。”Kyle理直气壮地说，同时命令穿着长裙的Wally转一个圈，“我当然希望我的作品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