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77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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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ツキウタ。月歌 睦月始,霜月隼
标签 始隼 月歌 ツキウタ。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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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4
2020-9-19 22:03
- 导读
- 睦月始X霜月隼
OOC.
不懂医学知识纯粹胡言乱语不要当真
00
梦游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多数人在梦游的时候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们会平常地起身或者穿衣或者行走或者对话,他们并不是在做梦而只是在沉睡,但又对周围的环境有一定的认知。更像是一种灵魂在沉睡,而身体擅自开起了party。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醒来后也不会对梦游中发生的事有任何清楚的回忆,他们的潜意识会反抗旁人对其梦游的诉说,所以即使你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只会迷惑不解和否定。
(撇除病理性)成人的梦游往往是他长期压抑焦虑或者某种复杂情绪后的心理压力体现,只需要通过疏导心理状态便可消除梦游。
01
霜月隼迷糊间睁眼醒来发现卧室昏黄的床头灯旁有一道灰暗的人影,饶是毫不畏惧于超自然生物的魔王大人,一时也被惊得瞬间清醒过来。他攥着被子提到头部,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那道影子逐渐行至床前爬上枕头,他眨了眨眼仿佛难以置信。
声控台灯将床前的人影照出了一道清晰的轮廓——来自某个熟悉的身影。他掀开霜月隼的被角,摸索着爬上了床。凌乱的刘海扫过微微开阖的眼睛带上了一片阴影,他蹭了蹭枕头,寻了个舒适的角度彻底放松了下来。
霜月隼感受着身下床垫突然的晃动直到身旁凹陷下一块,他默默在心中数数。数到十五的时候,声控灯熄灭了。骤然的黑暗带来了一道白光,印在霜月隼的视网膜上化成无数星星点点的紫色光斑。他直愣愣地瞪着眼睛,直到双眼干涩,直到对面彻底收掩了紫牙玉的色彩。
轻浅的鼻息扑在霜月隼的额头,他能感受到旁边源源而来的热度——来自对方的体温,以及属于自己和对方相互交融的呼吸。
太近了,以致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再度狂喜乱舞起来。
他静默片刻,悄悄地移动身体,将床尾的内裤用脚趾提来。霜月隼在棉被下套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肢体的擦碰会将身旁沉眠的人惊醒。裸睡的不便利性在这时便凸显了出来。
他撑起身,下床去寻找睡衣和睡裤,刚踏出两步就被掉在地上团成一团的睡裤绊了一下仰面朝天滑倒在地板上。后脑与地板亲密的接触声回荡在房间内,惊得他立马直起身看向床铺。
睦月始皱了皱眉头,拉过被子将脸完全埋了进去。他睡得像个小孩儿,将能够到的被子边缘团在身边抱了起来。
他还没有醒。
霜月隼松了口气,干脆放松地躺倒在地板上发起呆来。
太刺激了。远比昨天睁眼醒来发现黑组的国王大人就睡在离自己仅仅两根手指的距离更加刺激。虽然昨天他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毕竟近距离的呼吸和眼睫毛还有伸个脖子就能亲上对方的嘴唇什么的……
打住。
霜月隼眨了眨眼睛从地板上坐起来,无数疑问划过他眼前,但这都不是现在能解答的,也不是现在最紧要的。
他动作缓慢地套上睡裤扣上睡衣。脑子里只晃过一个念头,而这几乎让他扯不平嘴角的弧度。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个“明确”泛着欢喜的小气泡,咕嘟咕嘟地从他心脏里涌出来。
——梦游的人并不是他。
时针跨过数字2。霜月隼盘腿坐在角落的沙发椅上,手指啪嗒啪嗒轻声地敲击着硬皮书。他心里痒得厉害,难以入眠,也难以分心去做别的事比如读一本书。他的注意力始终在床上那团被子里。
他拿出手机打开LINE的群组聊天,想都没想一连三条消息过去:我房间里溜进来了一只猫!
无人回应。身为搭档的文月海一向作息正常,就连年中和年少也是少见的早睡组,没人理会他半夜的发神经。
霜月隼深觉寂寞:我!房间里!有一只猫!!!!
那不是很好吗?起夜喝水的文月海眼冒金星地回了一条,连语法颠倒都无法顾暇,直接扔了手机又倒头睡了过去。
只得了这么一句很好的霜月隼盯着手机等了一会儿不见下一条回复,只好敲着键盘主动询问:虽然我也觉得很好,很棒,fantastic!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房间里溜进来了一只猫,他还爬上我的床,钻进了我的被子!!!怎么办才好?!
叶月阳揉着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捞过床头不停震动的手机,一打开便是三条相同的来自霜月隼的信息。他不小心刷剧入迷看到现在,刚将《你所不知的咖喱的秘密1-2》光盘从电脑中取出准备入睡:猫?你的房间不是在四楼吗?它从哪里溜进来的?
他开门进来的!霜月隼说。
叶月阳点了点头,没错,猫确实是会开房门的,yutube的动物频道经常有铲屎官上传炫耀。想到这里他回了一句:没猫的人羡慕地望着你。——显然已经忘记了魔王大人的门并不是那么好开的这件事。
重点加粗的猫和人称代词都没能拉回困倦的同伴的注意力。霜月隼索性任由对方误会。他只是无聊想打发时间而已,反正睡不着——并且还很兴奋。
叶月阳说:那你就和它一起睡啊。
得到回复的某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做不到!!霜月隼在网路另一头摇头晃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叶月阳又叹出一个哈欠:那就没办法了,你看书吧。看书有助睡眠。
霜月隼:……弗洛伊德认为,人的心理包括意识和无意识现象,无意识现象又可以划分为前意识和潜意识。前意识是指能够进入意识中的经验;潜意识则是指不能进入或很难进入意识中的经验,它包括原始的本能冲动和欲望,特别是性的欲望。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的关系是:意识只是前意识的一部分,二者虽有界限,但不是不可逾越的;前意识位于意识和潜意识之间,扮演着“稽查者”的角色,严防潜意识中的本能欲望闯入意识中;潜意识则始终在积极活动着,当“稽查者”放松警惕时,就通过伪装伺机进入意识中。而且他认为,潜意识的心理虽然不为人们所觉察,但却支配着人的一生。*
叶月阳:……哈?等等……这一大串是什么?
霜月隼:弗洛伊德啊。
叶月阳在抓狂边缘静默三秒,最终还是认命。随手抓过枕边的诗集,他敲了敲墙。**
黑夜在这时就显得太过漫长。无论多么有趣的诗句,此刻都化作了散乱的符号,从霜月隼的眼中纷纷退去。倦意重新缠绕上来,抓着他的心牵着他的手将他带上床铺中另一个人身边。
我只是眯一小会儿。他在心中解释。
明天早上再把始送回去。反正昨天他就是这么干的。
睦月始睡得沉稳。霜月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更凑过去,被点亮的小夜灯漂浮在头顶上方,照着枕头上深浅交缠的发丝。
借着这点小小的灯光,他忍不住伸出手,食指轻划过沉睡国王的眉间,这个人有着他喜欢的眉骨,他百看不厌的鼻梁,和他偶尔会羡慕的挺翘鼻子。
霜月隼越发地凑近他,直到鼻尖蹭过对方的鼻尖,直到他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没有人会知道的。只除了今夜的一只猫。
02
睦月始第三次梦游的时候,霜月隼已经对此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他兴奋地早早入床调暗了小夜灯,攥着被子角目光期待地在悬浮于上的时钟和卧室门的把手间来回游弋。他将满胸腔的激动和心痒难耐包覆得严严实实,屏息吐气于掌心,随后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拍进双耳丢入了潜意识的深渊并反复说服自己把这当做观察实验,准备用自己的双眼来好好地观察国王大人。
时针跨过12,于秒针共进的还有霜月隼的心脏。
不负众望地,睦月始半阖眉眼扭开了霜月隼的房门。他与前两次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小夜灯漂浮着为他引路向床。
霜月隼这次着装完备,棉质睡衣的袖口覆在他的指甲盖上,睡裤刚刚好到他脚踝。他翻过去趴在床的一侧,供给睦月始的枕头填充了今天正午的日光,里面的鹅毛蓬松柔软还带着皂荚香。床铺是温暖而柔软的,霜月隼忍住了想抱膝盖咬手指的动作,他在对方的体温溢过来之前侧身伸手,为意识不清的国王大人掩了掩被角。
睦月始朝他偎过去,像是寻求温暖的雏鸟,半睁不睁的眼里流淌着紫色,在床头琉璃灯照下泛起惑人的美。他向着霜月隼侧了侧头,碍眼的刘海从前额滑落至右眼,或许是过长的发丝戳弄到了眼睫,睦月始微微蹙起了眉。
霜月隼自己也无法说清自己的举动,等反应过来,他已经为对方拨弄好了刘海的位置。沉睡的睦月始似乎很满意他的行为,于是越发地倾身向他靠过去,嘴角还隐隐带着点满足。呼吸声是平稳的,他在霜月隼紊乱的心跳里阖上眼睛,却又在霜月隼克制不住自己去拨弄他的眼睫毛时睁开了一条缝。
怎么办?霜月隼在心里问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道:追根究源。
什么是根?霜月隼埋头反省自己。虽说这样的景况他也幻想过甚至对着本人的立牌海报吧唧等摆过阵许过愿。但该怎么说,感谢神明?曾厚着脸皮自夸为神的人这回仿佛失了忆,又或者是仗着自己被神明偏爱更有恃无恐起来。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抵在睦月始眉间,在小夜灯飘离的光线下,睦月始的眉峰柔顺起来。霜月隼梳理着睦月始的眉毛,数过对方轻颤颤的睫毛,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已经最大化的暴露了他的心。他的手指从额头掠过,小心谨慎地戳上了睦月始的脸颊给迷迷瞪瞪无力反抗的人戳出了一个可爱的酒窝。
怎么办呀怎么办呀。霜月隼抑制不住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心痒难耐。
沉睡的国王大人眼睛半阖不阖,在霜月隼小声的呼唤“Hajime”时哼出柔软的鼻音,或许是霜月隼激动得太过明显,他在对方克制不了的颤抖下侧身面向霜月隼,伸手攥住了对方滑落在自己鼻间的食指。
“Hajime……”霜月隼小声地念着他的名字。
毫无所觉的睦月始攥着那根食指,小心地捏着它包进了自己的手掌心里。他微微仰起头,将下颌贴上了霜月隼的头顶,在霜月隼的屏息中喟叹一声,彻底闭上了眼睛。
霜月隼盯着咫尺的喉结默默吞咽口水,颈侧的温度被对方溢出的体温感染直线飙升,他在心里大喊弗洛伊德。
恨铁不成钢的弗洛伊德隼拿着叶月阳的诗集朝他不停扇风降温,并在他耳旁碎碎念。
追根究源追根究源……那什么是源呢?
霜月隼从兵荒马乱中被一箭定住,他僵着身体眨了眨眼,在过于巨大的惊喜中面红耳赤。
Hajime,他在心中默念道,你意识的稽查者去哪里啦?
还有这么一种说法,当一个人遇到自身难以应对的事时,他的心就会欺骗他的大脑。只是大脑会因心的欺骗而获取不到正确信息变得迷茫,身体却会做出更诚实的判断。
霜月隼吃不准到底哪种说法更符合睦月始现在的状况,或许还要再多观察才能将结论下得更精准,才不会徒劳这份心情。但是,他在心中的感情与理智拉锯中站上了天平中央,对着天平的两端道:看呐。于是理智与感情一同看向枕边沉眠的睦月始。
谁又舍得让他困惑迷茫,任他饱受梦游缠累呢?
最后一次了。霜月隼在欣喜与怅惘中闭上了眼睛。
睦月始的梦游症状终于引起了众人的警惕。事发已有三天,弥生春偶感自责。但因为事主每次都睡在同一个人床上,以致那人成了重点嫌疑对象。
白组的魔王大人乖巧地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整个人只差打上大写的“无辜”二字。
睦月始揉着太阳穴听着伙伴们的担忧和猜测,觉得满心不可能。只是虽然毫无梦游的印象,对于连着三天出现在不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属于自己的床上还是感到颇为惊吓。
“我每天早上都有好好把始送回去哦!”白魔王自觉地挺胸邀功。
众人狐疑地看他。
“……只是这次忘记了。”霜月隼说。因为他太过困倦了。
睦月始看着他眼袋下的青色便知道这几天他并没有好好睡过。心下有些歉疚。
“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话,就把我叫醒吧。”睦月始正经道。
“我没关系。”霜月隼微笑着回答。
为了应对睦月始的梦游症状,探查原因。黑白组的队长们临时互换了一次房间。
夜晚就在众人紧张的期盼下到来了。
霜月隼的房间是睦月始第一次进来,真正的带着清醒意识的第一次。睦月始并不是个认床的人,但对于霜月隼的房间还是带了点莫名的敬畏,因而在队友们友爱关怀又参杂戏谑的眼神下很难保持镇静地踏入。他刻意磨蹭到了夜半,在霜月隼都已进入自己的房间后,才从休息室消磨过的百无聊赖的时间里踏出。或许是因为换房间,所以霜月隼提前整理了一下,藏起了许多小玩意儿。只是光柜台的摆设和墙面的海报,零零总总加起来也足够他想象了。
用魔法扩张过的房间在视觉上就显得舒适很多。床头的声控台灯散发着暖光,显得床铺温馨至极,引得睦月始有了点倦意。
他爬上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只是闭起眼睛,就能感受到萦绕在周围的霜月隼的气息。
不可否认的,这让睦月始感到安心。他像是卸下所有警惕的猫,放任自己柔顺地坠入由霜月隼的气息团成的云梦里。
这片云梦薄如雾霭,风一吹就都飘走了。不知为什么他在梦里满心怅然。
03
睦月始又一次如猫一般溜进了霜月隼所在的房间。
此时的霜月隼还没睡,他放弃了弗洛伊德,正靠在床头津津有味地品读叶月阳的诗集。有趣的词句在他的脑海幻化成了一篇又一篇情书。
睦月始就是这时候溜进来的。他睁着眼睛,日光灯晃在他的眼底,折射着如同宝石的光彩。
这个人并没有清醒,只是在深度睡眠。
霜月隼看着他靠近床铺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侧身凑近他,轻唤他:“Hajime?”
睦月始听见声音动了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过去。他轻轻嗯了一声,鼻音温柔几乎能把面前的人溺死。
这算是一种新的情况吗?霜月隼毫无头绪,此前他没有遇到过梦游的人,睦月始是第一个。他所有的猜想也只是猜想,虽然放任着这种情况好像很有趣,能见到睦月始这样一面很新奇也很让人兴奋,但他并不希望睦月始困扰。
睦月始就坐在床沿“看”着霜月隼,眉眼温顺柔软,像是露出肚皮的猛兽。
霜月隼被看得心跳加速,他眨着眼睛轻声问他:“你要进来吗?”
睦月始低了一下头,霜月隼立马心领神会地掀开了被子一角。
即使知道这个人并没有意识,甚至可能只是身体无意识的应答行为。但是管他呢!霜月隼想着,按下心闭上眼,放任自己的潜意识支配着靠向另一个人,直到鼻息相触,直到双唇相贴。
所有的不确定都在这场浅尝辄止的亲吻中变得明确起来。虽不知睦月始是自己摈除前意识放任了潜意识,还是他的心欺骗了大脑放任了身体。只是这份心意……
“我确实地收到了。”霜月隼说。
梦游中的睦月始柔和了眉峰,虽然眼里还是失神的暗淡色彩,却在嘴角轻轻挑起了一抹笑。他钻进属于自己的被子里却并没有躺下,只是一个劲面向着霜月隼,仿佛有话要说却又无法开口说话,直到被霜月隼贴住双唇才仿佛解除了封印。他在对方离去后伸出手去,覆上霜月隼的脸颊轻抚他的侧脸,拇指划过他的眼角,划过他的嘴唇。
睦月始说:“我记得你。”
霜月隼眯起了眼睛。他拉着沉睡的人面对面躺下,在变暗的光线下轻轻开口:“这是梦话吗?”
“我在梦里。”睦月始声音低声呢喃道,“但我记得你。”
“明天起来,你就不记得了。”也不会记得这份心情。
睦月始在枕边摇了摇头,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覆上了右眼。霜月隼轻轻为他拨开,声音带着一点黏腻的鼻音:“睡吧。”
睦月始眨了眨眼睛,小声且不满地唤住了对方。
“隼,”他说,“我的开始是你。”说完这句话后,睦月始疲倦地阖上了眼睛。卧室又回归到了原本,仿佛刚刚只是霜月隼做的梦,梦中深情款款表露心迹的人,只存在于上一个瞬间。
真可惜啊,霜月隼在心中叹气,怅惘心酸又甜蜜。
“我也喜欢你啊。”他轻轻说着,闭上了眼睛。
04
世界毁灭过一次。
具体什么原因已经无可考究。属世界的魔王大人不记得因果,但记得这个世界不同的变动。他在空白的空间里放开了水晶球也就放开了去追寻过往,毕竟前人不可追。水晶球中彰显过去景象的魔法被熟悉的端庄字体层层封印,即使如此也没能阻断他好奇探究的心。
只不过,前人还留了一段口信,在水晶球里若隐若现。
现在的话,或许真的能到达上一个世界没能到达的幸福彼岸。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