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78131
作者 : 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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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命运-冠位指定 库丘林 , 卫宫士郎
标签 枪士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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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7
2021-1-16 22:34
- 导读
- 三个库丘林和投影魔术的故事
×ooc
×大量私设
×打完第五章鸡血来一发,并没有多做考据,大家看个乐子
投影魔术并不擅长和库·丘林alter相处。
说是自大也好,说是狂妄也罢,投影魔术认为自己和英灵们相处得还不错。迦勒底的房间分配一开始有点问题,导致库·丘林caster和库·丘林lancer以及较为年轻的lancer都挤在了一个房间。所幸房间够大,库·丘林们又并不在意住宿条件,再加上有作为辅助礼装的投影魔术帮忙收拾,房间倒是井井有条。
但是现在alter再搬进来就不一样了。
lancer料想他也不会有什么行李,只是颇为不满地盯着他后边那条长满了荆棘的长尾巴,问:“你这玩意儿就不能收回去吗?太占地方。”
alter一脸冷漠:“不能。”
lancer撇撇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恰逢通讯器上传来了出门打本的召唤,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他对alter并无好感,那算什么啊,被圣杯和女人的欲望而创造出来的自己的黑暗面,任谁都不会喜欢吧。但那个男人所拥有的实力却又让lancer有些自喜,啊啊,毕竟是自己呢!
他这么一走,房间内就只剩下投影和alter了,投影紧张地低头盯着地板,他感觉到alter吃人般恐怖的眼光在自己身上逡巡了一圈,尔后又移开了。
大概是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投影魔术想了想,觉得还是做个自我介绍会比较礼貌。但是对方又似乎不感兴趣,强行上去自我介绍好像更加不礼貌。结果在烦恼的时候alter已经自己在随便一张床坐下了,他的尾巴不耐烦地往床上一扫,叠好的被子掉了下来。
这个不能忍。
虽然只是作为概念礼装,但投影魔术毕竟还是卫宫士郎,他走过去,把被子抱起来。被子又大又软,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他将被子放回床上,戳了戳满身是刺的英灵,说:“这个是caster的床啦,你的床在那边。”
英灵皱了皱眉,并没有回话,而是发出野兽般的低声威胁,和被打扰抢劫的小混混一样,“啊啊?”
大概是“你说什么”和“你有种再说一次”之间的意思吧!话说你也太容易黑脸了吧!lancer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虽然脑子里已经在狂乱地刷过很多弹幕了,但投影魔术还是尝试解释:“caster对自己的床很在意的……他回来要生气。”
“那又怎样。”
这话说得满不在乎,又让人气得牙痒痒,但是因为alter毕竟还算是库丘林的关系,或者说因为本体是卫宫士郎的关系,投影魔术很难从心底里生气,他只是又再说:“你看,那边的床比较大吧!而且被子和枕头和被单都是新的,我昨天才洗好晾好,是master专门吩咐留给你的……”
alter的神色更加不耐了,但他看着这个眼看就要说个没完的年轻人,说:“如果我去那边,小子你能闭嘴吗?”
投影魔术一愣,连忙点头如捣蒜。看着他拖拖沓沓地绕去另一边,坐下,便安静地叠起被子来。叠的途中又再次走神,矢口将心中的念想说了出来:“称呼一样啊……”
察觉自己出声,投影魔术抬头一看,那边果然已经看过来了,虽然并没有发问,但投影还是解释道:“是指你们称呼我的方式啦,不管是lancer还是caster,甚至是你,都对我的名字视而不见,一个个的只叫我‘小子’。”
偶然也很怀念被人称作士郎的投影魔术,考虑到另一个礼装士郎——限制零毁,也并没有开口要求过别人叫自己的名字。毕竟很容易搞混,要是给别人添麻烦就不好了。而姓氏又已经被另一个英灵士郎使用,所以也不予考虑。
alter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看都不看他,“也太不讲理。明明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说来是指责自己没有自我介绍了,投影魔术反唇相讥道:“你不也一样。”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库丘林了?”
“你……”投影气结,只得咬牙切齿道:“我叫投影魔术,概念礼装,本体叫做卫宫士郎。”
alter掀开一只眼的眼皮,“库·丘林,职介为berserker。”
投影魔术总觉得,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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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就是各种职介的狗X士郎,想到什么写什么
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投影在想是不是从食物上下手会不会有助于改善他和alter的关系呢。抱着这样的猜想,在和英灵卫宫商量午饭的时候,提了很多lancer和caster偏好的食物,大多数都是关于鱼的菜肴。英灵其实并没有进食的必要,但是库·丘林们似乎都并不抵触食物,相反,相当的享受食物。投影士郎想起lancer似乎还来卫宫家蹭过饭,对锡纸烤三文鱼相当喜欢。
迦勒底的饭桌是错开时间的,毕竟有出征的英灵,也有留守的英灵,基本英灵卫宫会在晚上准备好明天的便当让master每日任务时带上,英灵的份准备得比较少。但是考虑到saber以及医生,午饭和晚饭都会由投影和限制零毁准备。如果英灵卫宫恰逢留守,也会一起准备。因为同住的关系,投影士郎也经常借用厨房给lancer他们开个小灶。只是往往小灶都会开成大灶,闻到食物香气而来的小孩子的英灵,士郎无法拒绝,saber的份则一开始就计算在内,比较麻烦的反倒是罗曼医生,似乎对甜食非常中意。
限制零毁并不多话,正在切菜,他的白色羽织穿好了,袖子往后绑了起来,士郎替他绑时能看到他手臂裸露皮肤上大大小小的细痕,平时没有在好好穿衣服的时候,也能看见上身覆盖的伤痕。这是卫宫士郎成长起来的痕迹,而投影魔术则没有,他更加年轻,更天真,除去飘在自己周围的红色圣骸布外,他看上去仅仅是一个穿着黑白外套的普通少年而已。
英灵卫宫,也就是archer就更加不用说了,作为卫宫士郎的理想,他可以说是卫宫士郎的完成体。夹杂在archer和限制零毁之间,投影魔术总觉得自己很需要成长。
所以即使麻婆豆腐吃多了很恶心,为了变强也只能勉强吞下去了。黑键大礼包,三合一用干将莫邪切碎了变成粉末,再拌点其他什么调料,倒还能吃下去。但是爱情灵药什么的,吃下去似乎会十分麻烦,但是试着吃下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副作用,已经可以当作饮料随便来个几瓶了。
相比起投影魔术的急切,限制零毁则在一旁显得慢条斯理,还懂得在投影噎住的时候给他喝水。
变强后的效果很好,和caster出去打本也更能帮得上忙了,事后捧着材料回来的时候却被caster狠狠地捏了捏脸颊,说:“着急也要有个限度。”从此进食时caster偶尔也会凑过来,投影便不敢勉强自己多吃了。
所以投影魔术可以笃定,库·丘林是十分温柔的人,即使是alter,应该也是能好好相处的吧。
锡纸烤三文鱼果然大受欢迎,lancer吃得心满意足,夸张地大力拍了投影的背部好几下,感叹着“好久没有好好吃饭了!”说着就要出去找酒过来喝。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库·丘林们集体酒醉后房间的惨况,投影士郎立马抱住了他的腰阻止他出去。
lancer似乎相当惊讶,反应过来后大笑道:“在撒娇吗你小子?”后心情很好地揉乱了他的额发。投影想要为自己辩驳,但自己的举动的确可以说是在撒娇没错,红了红脸低头便放开了手。
alter回来时对餐桌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lancer心情不错,所以便主动搭讪:“我说啊,小子做了饭,你也吃一点吧!三文鱼很好吃喔!”
“没兴趣。”
似乎是察觉到投影微妙的失望,lancer并没有停下来,一副十分自来熟的样子过去想要勾肩搭背,但是碍于黑色英灵披着的皮毛和荆棘圈而没有成功。只好干脆扯着他到了饭桌,强按着他坐下了,指示到:“吃!”
说着走到了投影身后,怀抱他的肩膀,下巴搁上了投影的头,“要对这小子对我们的好意有相当的尊重才行!”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alter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会成为这个样子,相当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一个女人自顾自的“好意”。
“要是不想吃,那就算了吧……是讨厌这些菜吗?抱歉,我以为lancer喜欢的话你应该也没有关系的……”投影从lancer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想起,在修复人理的过程中,alter就是因为这种自作多情,而痛苦地成为了荆棘之王的人,他一定是很讨厌这种强加的付出了。“我并没有一定要让你吃下去的意思。抱歉。”说着,他就要把菜收起来了。
英灵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菜色,把伸过来的手拍掉,说了一句:“我要吃。”便皱着眉头费劲地夹起来,吃下去了。
几分钟后,眉头松开了。
出征的英灵们回来,身上总是带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因为魔力充足,休息过后就会消失。触及到要害的,需要的时间长一些,也更痛苦一些,但总归是可以恢复,所以也没有问题。lancer非常灵敏,所以总能避开,回来的时候仅仅是衣服有些去破烂以及皮肉伤,caster和年轻的lancer也是如此。
所以浑身是血的alter回来时,把投影吓得半死。
简直是命悬一线的样子,投影连忙迎上去。英灵强撑着的眼皮掀起又落下,似乎是勉力看清了来人,低沉地发出了细碎的怒吼,他说了什么,投影听不清楚,可能是要自己走开。但是投影实在是没办法就这么放着他不管。
所以即使身高差非常悬殊,投影还是试着去搀扶他一下,英灵因为长出荆棘的关系,看上去非常冷硬,看上去已经是非人的怪物了,但此时,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却因为流血而散发着人类的温度。
英灵并没有拒绝他,不过也很可能是没有力气挥开他了。
alter因为尾巴的关系,并不能顺利平躺,所以投影仅仅是把他扶着让他坐在了床上。脱掉了皮毛和英灵的衣物,用生理盐水大概洗掉血迹后,大大小小的可怖伤口便露出来,试着消了毒,英灵可能是意识有些许模糊了,在他头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必须要做紧急处理才行,所以投影依然在进行着动作。
下意识把英灵当作人看的毛病,卫宫士郎并不是第一次犯了。
所以当英灵因为渴求魔力,突然把他的颈脖按在自己的嘴边,舔咬不休时,投影完全没有防备。
他下意识要挣扎,手上的药水都打翻了,撒在了自己的身上,双手要推拒,却因为触摸到了胸膛的伤口而放松了力气。alter的力气很大,在挣命时就更加大了,投影根本推不动他,只能勉强推开他的脸颊,却不知道因为躲避而转开头颅的动作,裸露出来的颈脖却更加方便了英灵的进食动作。脖子被撕咬开的地方非常疼,alter变异的舌头带着高热,正在掠夺那地方的血液。
不行了。原本作为礼装,投影身上带着的魔力就不会太多,此时一下被强抢了大半,就变得更加无力,他只能顺从地靠在荆棘上,予取予求。
alter清醒过来时,投影已经晕了过去,身上十分凄惨,衣物的下半部分是沾染的alter的血,上半部分是脖子的伤口流下来的血。他本身就带着一条圣骸布,头发又是赤铜,半开的眼睛是暗淡的黄色,整个人如同一团死去的火焰。alter又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洗干净了,因为摄取了魔力,伤口也开始恢复,地上还有一瓶打翻的药水和一个打开的医药箱。
他沉默地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揽在怀里,打开了门却一时间又不知道去找谁。他一向没有兴趣和别人交流,对他来说,交际是不必要的行为。他作为servant,意义仅仅在于杀戮。他抱着人走了一会儿,总算是遇到了其他的英灵,不,虽然看上去很像是英灵,但是似乎不是。
那是一个与怀中的人十分相像的家伙,头发比投影深一些,身体也更为成熟强壮,披着白色的羽织,穿着十分日式的裤子和绑腿,细长的日本刀挂在腰际。他看清了投影,一瞬间脸色便黑了下来,手立刻放在了刀柄上,但似乎察觉到alter并没有敌意,并没有拔刀。
他在原地用战斗预备的姿势站了两秒,便恢复了身形,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便上前,把投影抢到了自己怀里,转头就走。
“我回来了——”lancer结束一天的行程,回到房间时,并没有受到意料中的欢迎。他把长枪放在了一边,把概念武装解除,接着便发现了满地的狼藉。
倘若那小子在,房间不会这样乱才对。
走到浴室里,又探查了其他的隔间,lancer只好顺着拖曳出来的血迹,走出了房间。
血迹的尽头是呆立着的alter,尾巴垂着,肩膀塌着,看上去没什么精神。lancer上前去问,他并不回答。lancer切了一声,想了想,只好拔腿走向可能知道情况的红色弓兵的房间。
大火与明月形影相随,而利剑和荆棘相拥而生,身体里传来被灼烧和撕扯的疼痛,血腥味浓厚得令人觉得呼吸困难,他环顾周围,但一瞬间所有事物都离他而去了,徒留他站在剑丘之上,巨大的齿轮在无声地转动着。
钢铁的心把痛苦吞咽下来,投影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限制零毁,他的羽织穿好了,因为抬手给他擦额头的汗,宽大的袖口下露出一截绷带来。察觉到投影的视线,他将目光转向另一边,说道:“archer已经说教过了,你就不要再说我了。”
投影摸了摸喉咙,已经被包扎妥当,请了清嗓子,似乎还能说话,只是持续的隐痛仿佛在轻轻地灼烧着血管。
“我说你,就算是礼装,也有本事将自己搞得生命垂危啊……该说真不愧是‘我’吗。”
投影抬头,是archer进来了,带着熟悉的讽刺。他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投影,是一把红色的宝石,“元素转换给的,立刻吃掉。”
“她已经出门了,说等你恢复后要给她一个交代,否则就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投影手上拿着宝石,红衣的小恶魔似乎就在眼前戳着他胸口。
“至于你,”archer转向了零毁,“现在立刻出去吃饭。”
零毁与archer对峙了一会才默默起身,带起刀刃离开。红色的archer板着脸,说:“我赶到时,你已经喝了一碗他的血了。真是愚蠢。”
archer的嘲笑口吻依然听了让人想揍他,但目光却不是这样的,他紧盯住了投影士郎的颈脖,仿佛是要戳出一个洞来。“你这伤口是alter咬的?他的狂犬症终于发作了?”咬痕这样惨烈,archer马上就猜出了作案人。
“……他,当时,咳,是受伤了。我在给他……处、理伤口。”
“又是你那无聊的伪善吗。听好了,英灵们受伤,放着不管就好了。只要迦勒底的系统还在正常运转,英灵的魔力就不会发生不足的情况,根本不需要你的自作多情。”
“就算是开了个洞,废了四肢,你也别管。马上就会恢复的。不需要你操心。”
投影只是默默地盯着红宝石。
“啊,烦死了,和你这样固执的笨蛋没有道理好讲,”archer不耐烦地掐住了投影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巴,把红宝石抢过来,塞进他嘴里,“不许再给我添麻烦了!惹得狗往我这边一只一只地跑,我觉得房间里需要仔细的消毒。”
在archer的房间里休息了几天,又拒绝了saber想要再次把剑鞘塞入自己的身体里的打算,投影回到库丘林们的房间时,房间维持着当时的惨况。
收拾了一下,被血弄脏了大半的床单已经没法再洗了,只好扔掉去要了新的,医药箱清点了库存再放回了原位,投影发现除去了弄脏的床铺,其他的床铺完全没有被动过,应该是一直都没有人回来。
休息的时候archer也出去了,可能是master陷入了苦战吧。零毁原本是在照顾他的,半途也受到了指名。所幸投影当时已经没有大碍,零毁也就放心地走了。
就这么独自生活了几天,某天夜里,他察觉到了响动,睁开眼睛只看见巨大的黑影,黑影长刺,带着猩红的瞳孔。
“alter?”投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嗯。”alter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尾巴扫了一下,在寂静的夜里就像是野兽前行时拨开草木的响动。他把手上——或者说是黑色的利爪,上抓着的一堆东西扔到了投影身上。
还是热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光太暗了,投影士郎即使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还是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那东西还在跳动着,带着粘稠的液体。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他的猜想并没有错。
那是好几颗跳动着的紫色的心脏。
“吃。”alter说。
“……”
察觉到alter紧逼的目光,投影觉得自己似乎非常难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好换了个方式。“你是想道歉吗?给我补充魔力用的?”
投影记得这似乎是英灵吃了之后会魔力大增的东西,他在辅助caster时见过掉落。非常稀少,所以master也极为珍惜,alter这下一次拿回了好几个,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场战斗。
“对。快吃。”
“嗯……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吃……”投影把心脏递回去,“我是礼装,吃这些没有用的,太浪费了。”
英灵皱着眉头。
“如果是道歉的话,我并没有生气……alter你当时也很难受吧,所以我能理解。现在我已经没问题了。”投影伸出一只手来,握上了他的,“看,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谢谢你。”
英灵的手回握了过来,指节上的刺轻轻地扎着士郎的手,“……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既然不吃的话,就喝我的血吧。”alter似乎铁了心要把自己吸走的魔力还给他。
“不行!”
“那么就来性交。”
投影似乎等到英灵都要开始扒他衣服了才反应过来“性交”是指什么,他立刻死死护住了自己的衣服,“这个也不行!”
“啧。”
“没关系的!我我我马上吃多点就能补充过来了,不不不需要性、性交!”
“……”对方态度非常强硬,英灵似乎更加非常烦恼了,但他马上又想到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接吻。”
说着,他就让投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卫宫士郎,第一次,在接吻途中,可耻地晕了过去。
因为alter征战时搭配的礼装并不是投影,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在数次睡着时被挖起来接吻并且反抗无效,跑到archer房间睡觉还被提着衣领转交后,投影自暴自弃地坐在床上等着alter回来。
赶紧kiss完睡觉,投影的头一点一点的,已经快要睡过去了。等到alter终于回来时,投影的意识已经将要全线投降。alter把他搂进怀里,他丝毫没有反抗,反而往他身上靠,迷迷糊糊地凑近他,往alter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然后他就完全断线了。
或许是被他的睡意感染,alter摸了摸他的头发,毛茸茸的,手感很好,重复的摩挲之间让人倦意大增。一定是今天重复的战斗太累了,alter低垂着眼睛把人抱起来,睡着的投影柔顺而温暖,似乎可以驱赶掉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于是库·丘林搂着他,也睡了过去,姿势就像是龙守护着自己的财宝。
投影盯着卷着自己的尾巴已经半个小时了。
alter的尾巴是完全的骨骼结构,漆黑而坚硬,每一骨节的上下都有荆棘冒出。简单来说,要扳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必要时期甚至可以作为武器的尾巴,只能够由主人来操控。
投影就着自己的姿势观察着alter,他的额发散乱下来,眉头皱着,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衬上眼框下的奇特菱形红纹显得尤为可怖。
投影的手摸过去,拨了他的几条额发,小心地推开了褶皱。松开的眉头让这张脸显示出难得的柔和——其实只是面无表情而已,但对比起平常那副胃痛的样子,已经好很多了。
时间还早,投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他并不负责早饭,迟一点起床也没关系。
这对于真正的卫宫士郎来说是不可能的。这是作为概念礼装的卫宫士郎才能拥有的悠闲日子。虽然每日都有按时做午饭以及晚饭,加上定时定量练习投影魔术的任务,投影士郎的日子可以说是松懈了。
明明迦勒底正在致力于修复人理,投影魔术却只能作为概念礼装,实在令他寝食难安,但是,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做好现今可以做的事情,不断前进的话,即使只是作为礼装也能成为一份助力吧。
明知力量微小,也要拼搏到底,卫宫士郎的性格即使成为了概念礼装也没有改变。
但是alter在成为alter之后就性情大变了。比起开朗爽快的lancer,alter的脸上鲜少带有笑容。仅仅在杀戮时,露出残忍而可怖的冷笑。lancer常常与其他人交流,和其他英灵相处得非常好,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而alter则疏于交际,若不是主动搭话,甚少与人交谈。
他把自己看成是一件兵器。无需交流,无需娱乐。连欲望都只剩下战斗。
投影不知道女王梅芙在同圣杯许愿时许了什么样的愿望,但是看alter这个样子,投影就知道她的愿望是错误的。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了久违的愤怒。
这绝非是爱,这只是自私。
alter醒来是看到的是一团火。
一团赤铜火焰,看上去非常温暖,它的主人有一对焰心一般橙黄而闪耀的眼睛,印出自己的样子。他不自觉地靠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察觉到时,他们俩的距离已经非常危险了。
他干脆地吻了下去,唇瓣似情人一般相互摩挲了一会后,他退开了一点儿,不耐烦地命令道:“张口。”
对方涨红了脸,看上去更像一团火了。
alter失去了耐心,他揽住投影,封锁住了退路,低头开始了侵略。
alter的吻,比起施予,更像是掠夺,唇舌之间的纠缠轻易就能摄取掉投影全部的心神。勉强维持住了呼吸,从吻里挣脱出来的士郎边叫着“够了够了”边把手盖住在了alter的嘴上。
alter见状也明白不能继续下去,于是松开了一直卷在少年腰上的尾巴。
“洗漱过后就去吃早餐吧?archer应该已经做好了。”投影马上站起来,提步往盥洗室里走。走了几步,见身后的alter完全没有动静,又折回来。
“难道说,alter你完全没有这个习惯吗?”
“多此一举。”
alter是英灵,是已经脱离人类,超越人类的存在。这幅肉体只要魔力尚存就能运转,清洁,进食,睡眠,全部都没有必要。而投影也不再是人类了,他虽然保有着意志,但是从根本上,只是礼装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往人类靠近呢,alter实在是不能明白。他也懒得去明白。
“嗯……这么说的确是呢。”投影笑了笑,“那alter,我一个人过去吧。被子我回来会叠好的。你今天也要随master出去吧?”
总觉得那家伙不仅是圣骸布,连刚睡醒而乱翘的发梢都垂下来了。alter皱了皱眉,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说错什么,在接吻时也没有咬到他。至于去吃饭的话,菜又不是投影做的,他没有回应的必要。
“我有做错什么吗?”alter拉住了投影,不明白的话,alter是会直接问的家伙。
“诶?”士郎一下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将低落表现得太明显了吗?不会吧?他其实比起alter来说好不到哪里去,总体来说也很缺乏表情。
“总,总之,不是alter的错。是我这边的问题。”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士郎也很难将自己的心境诉说出来,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alter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便越过他,“那我先出去了。”
“好的,”投影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路上小心。”
对方显然也没被人这么说过,颇为疑惑地回身看他。“路上会有危险吗?”
“呃……说的是呢,灵子转换的过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吧……那么,战斗过程中请小心?唔,不对,其实‘路上小心’比起实际提醒意义,更像是礼节和表达自己的担心和祝福吧……”因为不确定性,投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alter还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了。
“总之,你快走吧!战斗中要小心就是了!”
“嗯。”alter看了一眼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要是太晚回来你就先睡。我不会再把你弄醒了。”
“接吻的话,等你睡醒再进行就好了。”说完,alter似乎认为自己提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方案,扬长而去。
今天的话,和caster有出门狩猎的预定。惯例地握手,完成连接后,投影的身体一轻,边际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要说的话,就像是半灵体化的英灵一样。这是最不会打扰到caster的行动,又维持着连接的方法了。X
caster今天没有立刻放开他,反而握着他的手感受了一会,说:“你恢复得很好嘛,alter还算是有点用处。”
“虽然在你身体里感受得到其他人的魔力有点不爽就是了。明明和你建立联系的是我,问我要也没关系的说。”
“ca,caster?!”
“干嘛,你们在我,们,的,房间里接吻耶,要我们不知道也太难了吧。我们也没有打扰啊。”
“是,是的……对不起……”下意识就道歉了。虽然明明那个房间也是alter和士郎的房间。
“不过,果然还是有点不爽。明明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出手啊!alter那个混蛋!”小声的碎碎念着,caster抬起法杖,把对面的怪物烧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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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丘林原本觉得,自己被当作caster被召唤出来,就有够背了。
失去了爱枪不说,在身体能力方面也降低了一些,更背的是,明明是一开始和自己搭配的礼装,居然被后来的lancer以一副自来熟的姿态说着“是你这小子啊”拐走了。
非要说的话,他和那小子还有些许缘分。在他作为caster参战的那场扭曲的圣杯战争中,他短暂地和卫宫士郎达成了盟约,目标一致,利害一致,根据他的判断,那小子并不会背叛自己,算是可以信任的伙伴。而且,那小子的价值观相当有意思,caster并不讨厌,相反,他还是相当乐意逗一逗他和他的servant的。
他相当喜欢拥有潜力的年轻人,所以他会出手相助,但是也仅仅是那样了。潜力同时也意味着冒险,既然是那小子自己的选择而招致的灭亡,他是并不会理会的。
要处理那个一团糟的圣杯战争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麻烦。要处理因为失去master而被黑圣杯吞噬而转变为黑saber的servant更是烦上加烦。
早知道就应该阻止那小子啦,他偶尔在和其他同样被吞噬的servant战斗的时候会这么想,当然,他还同时想着要是自己作为lancer被召唤出来那就更好啦之类的。
本来以为修复了特异点,来到迦勒底之后,他也就和那些破事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谁知道藤丸立香给他搭配礼装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小子。
不过不同的是,那小子作为礼装而留存的记忆并不是他的。投影魔术所拥有的记忆里只有作为lancer的他而已。
虽然微妙地感到了不爽,但是在礼装的搭配方面投影基本上是和自己绑定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可能因为自己是caster的关系,和投影搭配得很不错。一来二去,也算是熟络起来了。再者,看投影因为caster和lancer的微妙区别而混乱起来的时候,他也觉得很有意思。
第一次一起合作时,那家伙下意识地就挡在自己面前了,虽然他已经与自己达成连接,物理的攻击已经无法伤害礼装了,但眼睁睁地看着刀剑划开投影的身形,还是比较吓人的。
正是这种下意识的献身夺走了卫宫士郎的生命,被提取出来的投影完美无缺地复制了这一点。
caster勉强避开后,投影才如梦初醒地看了看毫发无伤的自己。
他呵斥了投影一声,把人从飘着的虚空里牵下来,转了一圈确定没事了,要求投影之后一定要乖乖呆在自己身后之后,caster才放心上前。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给caster添了麻烦,投影收敛了许多。解决掉一轮狼人后,caster甩了甩法杖,法杖上的银环发出叮铃的脆响,终于把投影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什么事都不要想,现在的你好好辅助我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已经不是作为概念礼装的卫宫士郎可以解决的了,想也没有用。他虽然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咽了回去。
被这么说了之后投影就回去努力吃其他的低级礼装来提升自己了,要不是在一旁有限制零毁在一旁看着,他可能要把自己噎死。
不盯着不行,结果搞得他偶尔也会盯着投影吃饭了。
在圣杯战争中,caster和卫宫士郎接触的有限,基本相见都是作战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悠闲吃饭聊天的时间。但因为迦勒底实现特殊的从者和礼装召唤魔术,caster和卫宫士郎相处的机会反而多了起来。多次的连接下魔力也相互流通后,caster已经非常非常习惯投影的存在了。当然,从根本上说,caster觉得卫宫士郎这种家务万能,做饭非常好吃的设定的错。他比起其他的库丘林来,虽然还是十分爽朗,但是在小事上要稍微神经质一些,投影能发觉他那种奇怪的小习惯(比方说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床,可能是因为魔术师对‘工房’或者‘阵地’比较在意),所以他觉得满意极了。
但是alter被召唤过来后,没两天就把自己好好“呵护”起来的礼装折腾得满身是血只剩一口气,caster说不气是骗人的。
啊,麻烦死了。所以说,他就应该盯着他,一刻都不放松。
那可是我的礼装耶,他想。
caster喜欢拥有潜力的年轻人,对于已经被定格的,失去变化可能的年轻人,他也不讨厌。
毕竟库丘林作为英灵本身,就已经意味着死亡和永恒了。
大概这是投影魔术第一次和alter一起出门吧。
两个人依然并不是协同作战的关系,和alter搭配的是月灵髓液,是一个手上拿着试管,梳着大背头的金发中年男子,投影想他可能是个非常优秀的魔术师。毕竟他在一旁留意到,与他搭配后的alter毫发无伤,勇猛异常。
这样他就放心了,于是专心帮助caster结咒,他先前并未见识过卢恩魔术,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对caster常用的几种非常熟悉了。那些散发着蓝白光芒的字母似乎也认得了他,在空中飞舞时甚至会碰碰他的脸颊。
看上去谦和友善的蓝白字母,使出的却是简单粗暴的烈火,从某种方面来说,和caster非常相称。
caster累了的时候,习惯戴上帽子,不知道是怕自己一脸肾亏的表情吓到人呢,还是单纯根本不想和人说话。他把自己和投影的连接切断,投影才刚化出实体,尚未反应过来,caster就砸在了自己身上。
是太累了吗,投影把人勉强抱住,慢慢在树边靠了下去,对方的鼻息喷在自己脖子边上,已经是非常平稳了。
投影觉得这姿势未免也太过微妙和暧昧,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把caster揽在怀里。caster比他高得多了,所幸并不重,其实也没有多难受。
他伸出手来,擦了擦caster脸上的黑灰,明明是同一个人,投影就是无端觉得caster比起其他库·丘林来说更加柔美。是发型的关系吗,caster的长发并不用金环束起,而是自由披散。发色也有一些轻微的差别,是一种相较于lancer来说稍浅的淡蓝色。
耳夹倒是带多了一个。投影不自觉摸了一下,对方发出舒服的,像是猫被抚摸时的鼻音。
突然的黑影。
alter就站在他俩的面前,就像是那个夜晚一样,笼罩住全部的日光,投影几乎只能看见他的红瞳。
alter盯着他,面色不善。
他伸出手来,不知道是要抓什么,但是又放下了。
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到来,他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短暂地休憩后,队伍重新出发,越是前行,伏击的魔物就越多,小队杀出一条血路,master在后边扒开尸体找些爪子龙牙心脏什么的。因为中午的关系,投影看了一眼alter。他看上去与平时并无二致。
但是实际情况却只有月灵髓液知道了。他手上的试管已经快空掉了,alter归队后变得稍稍有些急躁,见了血之后就更加控制不住,试管中消耗的液体越来越多,眼下的情况来看,很快alter就要仅仅靠自己防御了。
慢慢alter又冷静下来,陷入了麻木的屠戮之中。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月灵说不清楚。berserker做事向来不可以用常理去揣测,月灵只当他是心情不好就揭过不理了。
alter确实心情不好。
投影由下至上的,充满迷惑的眼神始终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是这么迷惑,而自己的迷惑就更甚了。投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alter自己也不知道。
这种烦躁的感觉从何而来,他要去搞清楚吗,他需要去搞清楚吗,他不过是一件武器,目的只有清除敌人而已。
等他恢复过来,投影已经又站在他面前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幻觉,这个卫宫士郎是从他脑海里走出来的,因为他又带着那种迷惑混合着担忧的眼神。
对方的手摸上来了,温热的指腹擦过了已经干枯的血迹,磨了几下才离开。这些温度无疑是真实的,alter并没有抓住他,是他自己走到了alter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