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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榕】夏日微风里

作者 : 一一寸草心

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金光布袋戏 风逍遥 , 榕烨 , 榕桂菲

标签 风榕

状态 已完结

50 1 2022-5-11 12:58
1

  炎炎夏日,风逍遥躺在后院古树粗壮的枝干上,就着一壶劣质烧酒纳凉。耀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点点洒落下来,在他脸上留下漂亮的光斑。听说前院里,老大仔又收了一个新的小娃儿,他对此兴趣缺缺,风中捉刀的人生,有美酒相伴足矣。想到这,他吐掉口中的狗尾草,翘着腿又是豪饮了一口。

  “请问,你就是他们说的酒鬼师兄吗?”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脆得像银铃响。

  嗯?风逍遥低头看,除了被他掏空的几个酒坛正东倒西歪地在草丛中骨碌滚动,有个小女孩站在其中,抬头望着他。正打算再仔细端详一番来人时,不知树干上哪一处青苔开始打滑,他“扑通”一声摔了下来。摇头晃脑甩落全身上下的草叶,他抱怨道:“真是有够行大运。你刚刚叫我什么?”

  佩刀的男孩自带一股锐气,榕烨愣怔了一下,鼓起勇气:“卷头发的大哥说有个师兄很爱喝酒,看你身边这么多空酒坛,我猜是你。”

  “确实是我,不过你可得叫我风逍遥师兄,而不是什么酒鬼师兄。你就是老大仔新收的徒弟哦?叫什么名字?”

  “我叫榕烨,夜族族长任波罕·鹰翔的女儿任波罕·榕烨。”提到家族和父亲,女孩不禁挺胸,透着一股自豪。在意识到之前,风逍遥的手掌便抚上了她的头顶,他笑着问:“知道了,榕烨,那你找我做什么?”

  “啊!”像是突然想起正事,小姑娘的大眼睛亮了亮,“这是我最近新酿的药酒?要尝尝看吗?”

  “风逍遥对酒,来者不拒。”听到肯定的回答,榕烨开心地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风逍遥,后者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一口干完了全部。

  “呜哇!真正是有够苦的!榕烨,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看见他捂着喉咙一副夸张的模样,榕烨柳眉倒竖颇为不悦:“都说了是药酒嘛……嗯,我这里还有一瓶最近新研发的白酒,连名字都没起的,要不要再试试看?”

  风逍遥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接过榕烨递来的又一个瓶子,打开木塞缓缓倒入口中……

  顿时,天地失色。



  “怎么样?”经历了第一次的挫败,榕烨的语气带着不安,等待风逍遥的回复。



  “太……”

  “太好喝了!”清冽的酒香蔓延在口腔和喉咙里,顺滑温纯,好不畅快。书到用时方恨少,风逍遥后悔落下的课业让他不能好好赞美一番佳酿的滋味。

  这便是日后因风逍遥大力推荐而名扬九界的苗疆珍酩风月无边的雏形。

  看见对方一脸幸福的模样,榕烨也大感满足。两人的缘分从此缔结,再不曾分开过。



  十几年后,每当风逍遥惹毛榕烨,服软时,总要变着法子夸一夸自家恋人了不起的酿酒手艺,竟也每每都能奏效。

  “榕烨,你真是把我吃得死死的捏。”

  “军长说笑了,榕烨一无文韬,二无武略,要不是会这点酿酒的功夫,十步芳草怕是等不来军长的大驾。”

  “榕烨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来十步芳草,喝酒只是顺便,看你才是重点啊。烧酒命,烧酒命,为求原谅,来请命。”

  “……陪我去采星河草。”

  “嗻!收到!遵旨!即刻——出发!”

  看着面前摇着尾巴的大型犬,榕烨都找不到和他置气的理由,板起的眉眼逐渐笑逐颜开。算了,他敌不过她的烧酒,她也拗不过这只旺财。他们俩,是注定了的相生相克。

2

  但榕烨酿酒的功夫也不是从未失手过。还没到能在十步芳草自立门户的时候,她不知从哪本犄角旮旯里的医书上看到两种毒草按照比例配平能有活血的奇效,对于习武之人大有助益。费尽心思,多番试验后,她终于成功将其融进风逍遥最喜欢的风月无边里。由于药材难得,榕烨自己一口也没舍得尝,满心欢喜送给了酒鬼师兄。风逍遥喝下去的第一个时辰,反应灵敏确实更甚往常,来去如风,人过不留痕。谁知道第二天他拳脚功夫仍在,脑子却开始起肖。整个铁军卫无人能擒,还是铁骕求衣从王宫里匆忙赶回,才制止了一场闹剧乃至悲剧。

  “明知道是有毒的药材,还这样莽莽撞撞直接拿给人。榕烨,传你医术的师父没教过你要试药吗?”铁骕求衣板着脸,严厉训斥小药师。榕烨还得感念他没有提及药神的名号,不然羞愧更甚。

  “我,我……”我只是舍不得而已。而辩解的话语,在看到处处打着绷带的风逍遥后,就全都吞了下去。

  “老大仔,我没事啦,不要这么凶嘛……”伤者出言相劝,则是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这家伙同样!有酒就喝,这次是榕烨不小心,以后遇到敌人给你下毒,你也这样毫无防备吗?”

  “那当然不是,榕烨是榕烨,对待外人怎么能像对同门师妹一样信任呢?”

  铁骕求衣冷哼一声,没再说下去,便走出了营帐。奇怪的是,刚刚被问责时没有关系,等到房内只剩下她和风逍遥两人,想着他身上的伤口,榕烨的泪珠子忽然就全都断了线,扑簌簌地掉落下来,看得风逍遥兵荒马乱,不知所措。



  “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以后喝酒,尝到的都是你眼泪的苦味,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带着心疼的劝慰包含着说话人都没意识到的心思,犯错的榕烨却并不买账,边哭边怨:“笨蛋酒鬼,连眼泪是咸的还是苦的都分不清,是真的被我毒到头壳坏掉了哦?”

  “喂喂!我头壳好得很,师妹顺着师兄的话头说下去是会怎么样?”

  看见风逍遥举着两只包得像鸡腿一样的手抗议,榕烨破涕为笑:“知道了,我不哭就是,也哭不出来了。”

  “嗯,乖。”少年的手隔着粗糙的纱布,轻轻抚上女孩被眼泪浸湿的面颊。擦了没几下,榕烨“噌”地站起身,跑出了营帐。

  自此,每当风逍遥惹事惨遭禁酒,榕烨的小酒窖总是会给他开个后门。相处时的欢喜一点点融在草药和酒杯中,默契也缓缓地潜滋暗长。

3

  榕烨是个顽皮中透着乖巧的姑娘,总是安安静静地守着一园芳草,等待铁骕求衣和风逍遥平安归来。但常年只对着药庐和酒窖,难免生出一丝对新事物的好奇。这一天,风逍遥告公假,她以三坛风月无边为礼,缠着他要学武功。风逍遥一开始觉得没意思,刀法和步法全都讲解清楚后就上了头,竟是搬出了看家绝学小碎刀步。榕烨懵懵懂懂地模仿着他的身法,意外地有模有样。见初有成效,风逍遥干脆放榕烨自行练习,而他斜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观望着。榕烨很是勤奋,可她越练,风逍遥越觉得不对味。身着苗装的少女提起木剑挥臂、转身,一举一动干净利落,但比起操练场里的兵将,愣是多了几分婀娜蹁跹——或许是那明眸皓齿,亦或许是那杏眼桃腮。身上的晶石碎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动声,一时间悦耳异常。风逍遥颔首沉思片刻,瞬间恍然大悟:这哪里是武者,分明是舞姬!

  玄乎其玄,得出这个结论后,他的目光便不再寻常,不由自主地飘向乌金布料没有遮住的纤腰,和红绸靴裤上露出的一截玉腿。三坛风月无边都没有喝完,他却开始感到微醺了。他试图以酒静心,却体验了平生第一次的越喝越醉。无奈中,他只得闭上眼,脑中的场景则是倏地变成了由夜族主持的万神祭,榕烨站在高远的祭坛上,献上一舞“众神祈愿”,红色的衣带,随着风舞动飘飞。怪了,他明明是没见过这个画面的。忽然,一丝热气扑面而来,睁开眼,是榕烨不知何时停下了练习,走过来看他。她双颊泛着运动过后的殷红,几绺碎发被额间的薄汗打湿,沾在透白的皮肤上。风逍遥这才觉察暑热难当,收起她手中的木剑。榕烨请他品评指点,他憋了半天才闷出一句:

  “榕烨,你真的很不适合小碎刀步。”

  “啊?那你多教教我吧。”

  “不不不,武学和习武之人也讲究缘分契合,不能强求。”

  “十坛风月无边呢?”

  “……!”

  “嗯嗯?”

  “还是不行……”话音未落,风逍遥背过身不再看她,自顾自走出小院,离开了十步芳草。榕烨不解,心知自己年龄开始习武太晚,但也没料到风逍遥作为同门师兄竟然这样的不给面子。于是,她暗自决定要停酿半个月,不,一个月的风月无边。



  而另一边,落荒而逃的风逍遥走出好远才敢回头看一眼掩映在林木中的小筑。如果说他方才是体会到了各朝帝王观赏美人舞姿的乐趣,那他现在则是明白了中原话本书册里,那著名的一句“从此不敢看观音”是为何意。

4

  “诶?阿爹就是从这天开始爱上阿娘的吗?”

  “嗯……可能是,也可能更早……干杯,敬你阿娘。”酒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父子俩躺在院子里好不惬意。风逍遥想起更久以前,他踏着轻功跨越月凝湾毒沼,仅仅是为了寻找榕烨心心念念的一种奇花。回来的路上不慎被蚊虫叮咬,脸肿成猪头,急得榕烨团团转。最后还是靠着他辛苦采来的花捣碎了入药,才保住这张帅气的面孔。清凉芳香的药膏敷在皮肤上缓解了灼热和痛痒,可风逍遥只顾得上一个劲儿地叹息:“唉……榕烨啊,早知道你会拿来做药材,我才不至于这样跋山涉水。”“怎么,还想着我用它开发新的酒方吗?”风逍遥愣了一下,好像是一个他会很欢迎的用途,但……听到榕烨一脸向往地描述此花美丽的外形时,他想的是它扎进榕烨发间的模样。鲜花配美人,最是浑然天成。花朵的芬芳混合她红棕发丝淡淡的皂角清香,嗯~后来出门在外游历,有用的无用的,他总是习惯性给榕烨带一份。小小的药庐堆得满满的,向榕烨诉说着风的足迹。陷入回忆的风逍遥闭上眼睛,察觉到轻轻缓缓的脚步靠近,也来不及反应。

  “小风,你爹又带你光顾我的酒窖了?”

  “阿……阿娘!都是阿爹强迫我!”儿子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一溜烟就没了影子。风逍遥先是竖起大拇指赞叹:“嗯,这个敏捷度,不愧是我的孩儿!”回头看见榕烨蹙起的眉头,转而扶额哀叹:“出卖他老爸的速度也是很快……刚刚只是锻炼小风的武功,不存在什么强迫,榕烨你相信我。”

  榕烨哭笑不得:“我是不让他去酒窖吗?怎么能给小孩子喝酒啊!”

  “我也是未成年的时候你就开始为我酿酒了。”风逍遥两手一摊,榕烨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由他去,“安啦安啦,他可是苗疆首席酿酒师和头号酒鬼的儿子诶,不用担心。”他长臂一勾,就将人带进臂弯,夫妇俩在竹编的躺椅上相拥,随着蝉鸣声在夏日微风里轻轻晃动。

  榕烨鼻尖轻蹭风的下颌线,嘟嘟囔囔小声抱怨:“老狗和小狗一脉相承地不听管教,我一个没有武功傍身的弱女子能拿你们有什么办法?等下……难怪你当年怎样都不肯继续教我小碎刀步,不会是那个时候就打好了欺负我的算盘吧?”

  “这个问题嘛……”风逍遥拎起酒壶,又深深痛饮了一大口,“还真说不定哦?”听到这个回答,榕烨羞恼,正想锤风逍遥胸口表示抗议,两只手腕却是被眼疾手快的刀客一把抓住:“打扰我们的未成年不在场了,今晚,可以欺负你一下吗?娘子?”没给榕烨拒绝的机会,带着酒气的吻沿着唇齿递来欢愉的信号,山野村居的小筑里,比夏夜更燥热的旖旎,淹没在一树鸣蝉的叫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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