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警告

真心觉得白川老师太惨了，为了让我自己能接受他俩HE，给方狗勾洗白了一下。

----------------------------------------

八、

“多久没练棋了。”俞晓暘只用了六个字，就让方绪哑口无言。“额……最近有点忙，不过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全推了，围达G.C也交给别人打理了。老师你放心，我知道现在应该干的就是专心准备棋圣战。”

……

方绪枯坐在酒吧里，酒保从他面前收走的shot杯都不止两打了，电脑荧幕上的棋局还停留在第24手。

他已经想不出自己该走哪一步了。

 

服务器维护、工资、税务，再加上新成立的战队，随着围达的业务扩张，缺乏有效的持续盈利机制，资金缺口已经越来越大。别看这次发布会开得热闹，鲜花着锦的背后全仰赖家里的资金供给。现在老师的对于围达的不认可已经传到父亲耳朵里了，他三天两头威胁要撤资。方绪为了筹措新的资金渠道，放下身段拉投资、打广告。可惜没有“方家”的背书，且不说项目回报率了，投资人对于围达按时回款的能力都有质疑。

师兄又太理想主义，商业和围棋是两回事。相较于其他体育项目，线下围棋赛事的门槛太高，导致观赏性两极分化，没有广泛的观众基础，何谈商业回报。就算这次冲甲成功，又有几个外行人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远的不说，单看小糖人酒业队被赞助企业撤资，不就是最血淋淋的例子。可师兄是被自己拉进来的，这又是他主推的第一个项目，就算是叫好不叫座自己也不能拦着。

再说师弟，他居然也想趟进这个浑水里，还好被自己拦住了。

还有什么事来着？对了，还有棋圣战。说句心里话，他当然想拿下这个头衔，可是桑原那糟老头子又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儿，方绪就着瓶子喝了一口威士忌，灼热的酒液顺着喉咙直烧胃部，蒸腾而上的麦芽和泥煤味酒精让大脑得以暂时放空。

趁着酒意，他假象了一下自己拿下棋圣战，师兄又像小时候一样对自己心服口服。

电脑因为长时间待机进入沉睡模式，荧幕变黑那一瞬的光影交错把方绪拉回现实，他嘴硬的嘟囔着：“比赛成绩有这么重要吗？用得着一见着面就挤兑我……”

 

棋圣战对于棋手方绪是头等大事，可是对要为一个公司运营的存亡负责的方绪来说，再微末不过了。

 

九、

“啪” 被白川用书拍醒的方绪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竟然又摸到师兄的办公室里了。这些天他还是没有放弃谈投资的事情，从一个饭局赶到另一个饭局，也不知道上次睡个完整的觉是什么时候了。

白川闻着他身上混杂的酒味，压着火气说：“我还以为你在专心备战棋圣战，没想到大白天的又在我办公室里睡着了。”

“昨晚应酬有点晚，再说了，对桑原那糟老头子有什么可紧张的。”真相是，方绪现在就剩下嘴硬了。

 

“你就轻敌吧。”白川眼见着说不动他，也不不劝了。“我让你问俞亮的事，你问得怎么样了。”

“哦，这……”看着方绪装傻充愣的样子，白川也着急了，“主将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围达G.C是白川一手打造的战队，从选人到训练，从跟队比赛到赛后复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队伍没有实力新主将想冲甲就是送死。他早就看出来方绪没把主将这事放在心上，又抱着一丝希望，这毕竟是自家的战队呀。

那么些孩子在公司里天天打谱，练习对局，为了争取每一次的胜利拼尽全力，方绪真的一点都没有看眼里吗？

“我知道，我知道。”方绪面带笑意，仿佛一副尽在掌握。

 

 

真到棋圣战这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零比四！

比赛结束半晌，桑原都先行离开了，方绪还呆坐在椅子上，没有从如此悬殊的比分中缓过神来。

 

他在酒吧里自虐一般的听着体坛毒舌，用唾面自干的屈辱来麻痹内心的惶然。

谁把收音机关了？方绪眨眨眼，努力对准焦距。

“我给俞亮打过电话了，你猜他怎么说？”

是师兄，他都知道了，也是，早晚瞒不住的，那就都说了吧。“师兄，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必须给小亮一个更好的前途。”

“在你眼里，我们队没有前途，是这个意思吗？”白川不想在欺骗自己了，“你买这个队完全是为了在噱头，满足你的虚荣心，看来我一开始说得没有错。”

方绪感觉事情好像朝着一个不可控制的地方滑去了，但泡在酒桶里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他试图挽救一下局面，“你冷静一点。”

“你不能拖累小亮，所以不能拉他下水，那我们呢？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散伙吧。”

 

白川觉得自己比此刻烂醉如泥的方绪还要可笑，因为，自己居然跟着他空耗了一年。

 

方绪看着白川的越来越小的背影，想追过去解释，又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辩驳的地方。

师兄又走了，当然他这次不会消失不见，因为他要守着那群孩子，他们是中国围棋未来的希望。

而我，

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