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882215
-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明日方舟 剧团喉舌
标签 酒幕
状态 已完结
-
111
4
2022-4-17 22:23
在一片欢呼与掌声中他听出猩红剧团的团长走到他身后。
“我越来越好奇你的真实目的了,团长先生。”热爱艺术的贵族率先开口。他站在看台边缘,仍然意犹未尽地看向主演离开的方向,“请直说吧,我得承认你们的演出完全吸引了我,凭着今晚的哈姆雷特,我一定全力效劳。”
“您不相信我的真诚,阿伦茨先生。”剧团长回答,慢慢走近高塔术士,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在没有第三个人的贵宾席中回响,“我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对您的好意全然出自对您美学才华的尊重。我侍奉的神明并不以金钱地位看人,'他愿意人人都尊敬他,并不想把某一类人除开,不让他们膜拜。' 而我嘛,我得承认,我对美学上有天赋的人还是更有私心...... 让我们先不提这些妨碍咱们相互信任的事吧,我上次的提议您考虑得如何?”
“我还没有决定好。”阿伦茨回答,并没有转过身,他感觉到剧团长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似乎是在把玩他披在肩上的发绺——他颇引以为豪的一头丰饶柔顺的酒红色卷发,“毕竟我并没有任何舞台经验。”
“您不需要任何经验。”剧团长温和地道,手指划过他的耳朵,“您有这样的天赋。如果不愿意和其他演员一起参加彩排的话,您也可以直接来顶替我们的报幕人,那孩子还是个学徒呢,您如果愿意代替他我就再感激不过了,阿伦茨先生。”
阿伦茨不置可否地点头,任由那只手逐渐由他的肩膀一路移向后背。得到巫王青睐的年轻术士如今几乎称得上位高权重,且从不掩盖自己对戏剧的喜爱,也并没有洁身自好的名声,因此他早已习惯了前来套近乎的剧团与不含金钱的贿赂。更何况这位猩红剧团的团长尽管看起来比阿伦茨略大几岁,却英俊过人,谈吐文雅,最重要的是他的确热爱舞台且才华横溢。
如果他直接约我出去的话我会答应的,私生活相当丰富的贵族想道,但是登台参演......
刚才的推脱当然是谎话,阿伦茨从初中起就常年活跃于戏剧社团,能熟练担任导演编剧演员后勤等一切职务,报幕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在贵族学校内部社团发展兴趣爱好是一回事,在流浪剧团登台给平民百姓表演是另一回事。
然而普通的流浪剧团是一回事,猩红剧团又是另一回事。
三天之后,当阿伦茨在管家的接引下进入剧团长办公室时,他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父母如果还在世的话非合力打断我的腿不可。他想着,向走进来的团长点点头。
“阿伦茨先生,”剧团长风度翩翩地跟他握手,却没有得体地及时松开,“是什么事耽误了您这样久?”
“无非是一些俗务。”巫王的追随者含糊其辞道,略微提高了警惕。
好在剧团长并未多加打探他的工作,只是微笑着拿出卷尺,示意他脱下外套。
阿伦茨耸耸肩,很快在团长的帮助下脱到上身只剩贴身的衬衫。他像大多数漂亮而自知的年轻人一样,从不羞于展示自己的身体。也难怪他是这么一副骄傲轻狂的性格,这样高挑挺拔四肢修长的身材很难让人不自知。
他能感觉到团长欣赏的目光: “六英尺三英寸,”他更挺得直了些,摊开双手,“两个月前量的时候是这样。”
“看来我需要修改一下剧目安排,”剧团长将衣服挂好,拉直卷尺,“正剧的精彩程度要是比不上报幕人亮相可就麻烦了。”
“您太过奖了。”阿伦茨难得真情实感地说出这句话。如果是普通的剧团他也许还真有把主演比下去的自信,然而这里是猩红剧团,就算是帕里斯亲临也未必能抢了那天的哈姆雷特的风头。
“您周六晚上是否方便?”剧团长站在他身后发问,口吻轻快友善,手指灵巧地在他背后与腰间移动,显然并不只是为了丈量,“那将是观众最多的一晚,我有义务将美展示给更多的人。”
阿伦茨略微有点不自在地拢了拢长发,并不是因为团长冰凉的卷尺贴上了他的胸口: “我不太想在人很多的时候登台。”
剧团长的手停了一瞬间,又若无其事地收起卷尺继续记录数据:“是因为贵族先生认为给我们的观众表演太自降身份?”
“不是,是我不太喜欢过度吸引别人的视线。”阿伦茨立即否认道,尽管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否认——难道这对贵族来说不是再正当不过的想法?为什么团长的话语竟叫他感到羞愧?
也许只是因为这个谎编的太仓促,拙劣到我自己听了都觉得丢人吧。他瞥了一眼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即使是在团长艺术气息浓厚的屋子里它的华丽风格也显得相当吸引视线。
剧团长轻笑一声,相当短促的一声,却准确无误地传达出轻蔑和嘲笑的情绪。
“您当我是一位庸人。”阿伦茨不悦地道。
“我当您是一位学者。”男人回答,用手指丈量阿伦茨的腰围,暧昧而技巧性地磨蹭着指腹,“您当然知道视线根本不是一种真正存在的线,演员也并非观察关系中的客体,'那些凝视了他们的要遭堕落了'。当聚光灯打下来,光线将从演员身上反射开来,进入观众的眼睛里......我们才是施加压力与影响的那一方。”
“不过您不能来参加周六那一场也好,”剧团长叹道,重新拿出卷尺,“不然该有多少人会为了您专程再买第二天的票啊,阿伦茨先生,该有多少人在周日晚上失望不已,我们会被告诈骗的。”
阿伦茨认为自己该为团长的那声嗤笑再摆一会受了冒犯的架子的,但他禁不住被这拐弯抹角的恭维逗得微笑了。
“如果您允许我实话实说,也许我们的常客们比绝大多数人更配得上做艺术的靶子。或者说,难道您竟更愿意为您的同僚们表演吗?哎呀,安德烈亚斯先生有福了。”
“您真是刻薄。”阿伦茨笑着摇头,想起同僚那副对一切艺术麻木不仁的嫌弃表情。
“又是我冒犯了。”男人又绕到他身后,捏着卷尺两端的双手却偏要在他肚脐上方汇合,年轻的黎博利能隔着自己单薄的衬衣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团长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肩胛骨之间的位置。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许一副订制的漂亮面具可以作为我的赔礼?”剧团长轻声道,他的手掌比常人更加温热,轻柔而稳当地熨过阿伦茨平坦的小腹,而他低缓悦耳的男中音几乎叫阿伦茨发起抖来,“只有在周六晚上灯光师的学徒会全部参加,而我一向认为浪费美的材料是一种罪过。”
高塔术士犹豫了一会,终于叹着气点了点头。
“我很感激。”男人说着松开手,重新和阿伦茨面对面,笑得英俊无比,“戏服和面具将在下周五送到您的住所,而您将会在周六晚上登台,为仲夏夜之梦报幕,没问题吧,阿伦茨先生......或者说,'喉舌'?”
阿伦茨几乎不知道表演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尽管十几分钟前正是他自己带着假面走上舞台,亲口向全场的观众宣告演出已经圆满落幕,并且在浩瀚如雷的掌声与欢呼中与演员们一起鞠躬致谢。可是那些行云流水的台词还在他耳中悠扬回荡,演员们的身影也在他眼前鲜明地一幕幕重现,叫他满心欢喜,甚至忍不住为他们哼起相配的背景曲调。
“您还不肯从舞台上下来吗?我天才的报幕人?”剧团长笑着,哄醉鬼似的耐心语气。
“Are you sure/That we are awake?It seems to me/That yet we sleep, we dream.(你们可敢确信/我们此时清醒?依我所见/我们余梦未消)”高塔术士笑着引用了刚才的喜剧,他的确感觉到一种醉酒似的完满的温热的无忧无虑的幸福,这剧团里一切都优雅,一切都精致,一切都美得令人头晕目眩,演员们的私语无比自然地流淌着韵律,连后台里群众演员的化妆间都漂亮得比电影布景也不遑多让。他感到自己似乎脚下浮空,却似乎又畅通无阻,只觉得自己踩得不是通向剧团长办公室的走廊地板,而是丝线,是蛛网,是一切纤细轻柔而美丽的东西。
“Joy, gentle friends (愿欢乐常伴你们,我可爱的朋友).” 剧团长同样引用了台词笑叹道,关上房门,伸手拉了阿伦茨一把,免得他在轻飘飘的喜悦中走出窗户去,“看来您对今晚的体验非常满意。”
“满意?满意?剧团长先生,我都想象不出来要怎么度过更加美好的一晚。”
“也许我能想象的出来?”剧团长微笑着,伸手解开阿伦茨的领结。
于是那种心满意足的喜悦略微为某种热度让步了,年轻贵族咽了咽,感到一种熟悉的,更加激烈和空虚的心情: “在这儿吗?”
“这里的隔音是最好的。”男人回答,示意阿伦茨坐到梳妆台上去。
阿伦茨饶有兴趣地照做,他对剧团人员戏剧化的行事风格一向很有好感,因此并不介意他们把这种事搞得神神秘秘,“您还是不肯告诉我您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吧。”剧团长低声道,双手轻搭在阿伦茨大腿的内侧,“我并非被财富吸引而来。”
“我能提供的也不只有财富。”高塔术士语带骄矜,“也许您需要一家作为根基的剧院,建在属于您自己的领地里?”
“恐怕连您也不能轻易提供我想要的东西,阿伦茨先生,”剧团长笑道,一如既往地没有用爵位称呼年轻的贵族,“我收集美的灵魂。”
“那么您是一位魔鬼了。”阿伦茨心情很好地跟上这个玩笑,踢掉靴子。
“是啊,所以是时候说出那句话了。”
“那句话?”
“您刚刚叫我魔鬼。”剧团长笑着,掌心向上摊开右手,“您知道的吧,在莱塔尼亚应该对魔鬼说什么。”
热爱戏剧的青年思索了一秒,然后恍然大悟地轻笑。
“Verweile doch(您是多么美啊)”阿伦茨也伸出手,掌心向下,与剧团长轻轻一击,“du bist so schön!(请停一停步!)”
“请问我是否可以......?”剧团长语气温和,脱下手套,看向男性黎博利标志性的平坦下腹。
“可以,”全身只剩下贴身衬衣的阿伦茨轻喘着回答,他所属的种族以上下而非内外关系来界定主导方,而他又自认是个通情达理的情人,不介意允许值得信任的异族床伴获得插入的快感,“但是不可以射进来。”
说完他觉得气氛正好,于是低下头想要同自己的新情人交换一个吻,却没想到迎上来的不是柔软的唇舌,而是极唐突地抵住他的两根手指
阿伦茨低头看向剧团长,为这不解风情的粗鲁行为稍感恼火。
“还请不要太过着急,阿伦茨先生,”男人抱歉地笑笑,摩挲着阿伦茨的下唇,示意他允许自己将手指伸入,“交给我吧,不会让您失望的。”
阿伦茨不满地犹豫了一会,半信半疑地张了张嘴。
而他确实没有失望,剧团长的技术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他能感觉到那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蹭过他的上颚,夹弄他的舌头,带去难以纾解的痕痒,又及时在弄得过头之前停手,改为略微用力的点按。
这确实比接吻还要舒服,阿伦茨在惊讶之余不得不承认,而剧团长的另一只手熟练地脱下他最后一件衣服扔到一边,台面上的三四只小瓶不幸被碰倒,在地上接连清脆地破碎了。
“真可惜。”爱好奢华的贵族含糊不清地道,嗅到其中成分昂贵的香气。
“没什么可惜的,”剧团长轻快地回话,抽出手指,“破碎得这样好听,也都算是善始善终了。”
阿伦茨随意地点头附和,刚才的演出实在让他兴奋过度,导致他现在身体热切精神却乏力,因此他只是象征性地扯掉了剧团长的一颗扣子,便把其余一切任务都推给了对方。
在剧团长帮他润滑时阿伦茨听到渺远的歌声。是米诺斯语吗?被快感充斥了大脑的他不太清醒地想着,隐约听出’ANAΓKH(命运)。
“是米诺斯的古老民谣。”剧团长向黎博利的耳朵轻吹一口气,得到耳羽一阵剧烈的抖动,“你喜欢吗?”
“在这种时候也要谈艺术?”
“那是自然,”剧团长微笑,手掌覆在阿伦茨的胸前,略微挤压他的乳尖,另一只手则忙于把微凉的膏体抹进他微敞的高热泄殖腔里,“什么时候都应当侍奉至高无上的艺术,艺术也会回馈我们。”
阿伦茨猜想剧团长说的有些道理,这音乐的确让他感到四肢酥麻,周身敏感,越发享受团长温热双手留下的触感。不,那不是源石技艺,巫王的追随者绝不至于分辨不出法术的痕迹。那是真正的音乐,就像它所引发的快感一样货真价实。
阿伦茨闭上双眼,投身于这一场货真价实的音乐与快感之中。
快乐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比以前他经历过的一切性事都要热烈。阿伦茨恍惚间竟再次体会在舞台上感受过的意乱神迷: 难道剧团长的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是温热的葡萄酒液?不然自己怎会迷醉至此?
团长将第三根手指插入他的泄殖腔搅动,他什么也不再想了,他只是感受,感受,感受这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极乐,然后颤抖,喟叹,高潮。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阿伦茨并没有感受到射精之后通常的空虚,剧团长的抚弄延长了那叫他几乎失去意识的快感,另一首伊比利亚民谣则托住了他正从天堂落回人间的思维。阿伦茨努力平复呼吸,从汗湿的额发间看向那英俊的,依旧堪称穿戴整齐的男人。为什么还不脱去衣服?他本来想问的,但被快感充斥的大脑没有组织语言的力气。
直到他恢复了些许精力,再次倚着镜子坐直,剧团长才又把手指插入他的双腿之间。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一阵爱抚之后男人问道,右手灵巧有力地在阿伦茨的体内搅动抽插,叫他不上不下地卡在射精之前让人难受的那一点上,“来说句应景的台词吧,喉舌。”
“呼... ... (但愿我能够不负你的情意)? ”脑子已经不太清醒的术士勉强回答。
“答得不对,出戏的疯骑士。”剧团长说着,把手指从阿伦茨的泄殖腔中抽出了些许,“你得认真点。”
“你这是做什......啊!”
“这句也不对。”剧团长微笑。
“等等,不......”乳尖被掐的痛觉过于锐利,阿伦茨惊恐地感觉到那种温暖的浩大的魔力正从他脑中消退,“我不明白......”
“看来你确实太不清醒了,”团长叹着气,干脆整个把中指抽出,“好好的一副喉咙,别浪费在胡言乱语上。”
“不,不,请别...... (爱情的力量不是我们所能抵抗的) !”
“有些进步,”男人点点头,奖励他两下深重的顶入,却又在他出声呻吟时再退出些许,“但也不是这句。”
“Let in the maid, that out a maid.Never departed more...(她进门时还是处子,出来却成了被摧残过的妇人)。不,这也不对...... ”阿伦茨慌张地道,试图抓住海浪的最后一点余韵,他快要口不择言了: “(把我拿去吧,整个拿去吧,随您爱怎样就怎样)!”
“也不是这句,”剧团长温和地说,同样温和地抽离手指,轻快地带走了最后一片快感的海潮,“再努力想想,阿伦茨,我的喉舌,再努力一点。”
被点名的黎博利几乎已经完全回到可悲的现实里了,他疲惫不堪,能感觉到梳妆台的硬与镜子的凉,也能感觉到团长温暖而冷酷的手只肯浅浅地在他的泄殖腔口抚弄,指甲刮过敏感的入口,全然不顾他的体内正一阵阵收缩着渴望手指的进入,引发的痛苦更甚于欢乐。逐渐清晰起来的视野里微笑着的男人看起来极其英俊又极其危险,像是某种远比人类强大的东西......
他终于想起正确答案。
“Verweile doch(您是多么美啊)”阿伦茨轻声说着,祈求似的,绞紧了双腿试图挽留那只全然掌控了他的快乐的手,几乎为这难以忍受的清醒空虚掉下生理性的泪,“du bist so schön(请停一停步)。”
一阵轻笑,随后从头顶传来叫人全身酥软的温柔的抚摸。
“放松,乖孩子。”
于是阿伦茨听话地放开了双腿。
接下来的一切简直不是一场性爱,而是一场轻柔而热烈的幻梦。随着手指的进入,刚才还硌得他浑身酸痛的硬木台面忽然就变成了酒液蒸腾而出的云朵,散发出让人心满意足的香气与温度。在被再度抽插的满足与酸胀中阿伦茨感到一种奇特的自由,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也不再纠结于姿态的高傲。他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呻吟尖叫,又按着那人的指令摆弄自己的肢体。为什么不呢?显然团长先生远比他自己更明白应该如何使用它们。
就像小提琴一样。他想着,看着在剧团长手下因过量的快感而不断颤抖的自己的身体,看着它的每一处敏感和私密的地方都被团长探索,撩拨,玩弄。
而团长先生是多么出色的一位演奏家啊。
别走神啊,团长轻柔地道。于是阿伦茨就回到自己体内。
他颤抖着喘息,在激烈的快感中感觉到一种灭顶的恐惧。这无边无际的欲望海洋叫他几乎感觉不到身旁的一切,而剧团长在他体内作乱的手指是浪潮的起因也是他与现实唯一的锚点。他放任自己被牵引着推上一波又一波令人双腿发软的快乐,直到某一下剧团长突然狠狠地把他推上浪尖,又毫无预兆地从他身体里退出去。
从浪尖摔落的瞬间黎博利尖叫着落泪,在一阵痉挛中达到了此生前所未有的高潮。他浑身都瘫软,像害了热病似的哆嗦着,微凉的白浊从他如今空落落的泄殖腔里流出来。
在他几乎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锚点又好心地降临到他身边,轻点他的嘴唇,这次阿伦茨急切而乖顺地含住这两根手指,卖力地舔舐,甚至主动用喉咙吞咽挤压。他的身体是火焰的颜色。一片黑暗里混乱的台词在他的脑海里浮沉。火不能烧毁他,水不能淹没他。请停一停步,请停一停步......
忘我的沉醉中他听到剧团长的轻笑,要他睁开眼睛。在一片斑驳陆离的灯光前他看到剧团长衣冠楚楚的身影,他模糊地感到惊讶,想不明白眼前怎么会变成了仰视的视角。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才尝到口中自己精液的味道。难道剧团长刚刚又碰了他的下身?他怎么会毫无感觉?
“你真该看看自己的样子,喉舌。”剧团长微笑着,漆黑的眼睛比香薰更使人头晕目眩,他的手指插进术士的头发里,禁止阿伦茨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这实在是......非常的美。”
阿伦茨说不清楚自己是感到羞耻还是高兴,高潮过后混沌的脑子只是隐约允许他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剧团长的语气沉稳得毫无情色意味,真诚好似在赞美一场布景,插在他发间的手却充满暗示性地把他固定在自己跨间的高度。
高塔术士保持着这个并不舒服的姿势,却始终等不到下一步指示,他偷眼向上看,剧团长只是好整以暇地回望他。
我可从来没有为谁做到过这种程度。阿伦茨听见无主的声音抗议。
你没做过的事情多着呢,另一个声音反驳,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今晚这样震撼人心的戏剧吧?
于是阿伦茨躬身前倾,舌尖蹭上质地优良的西裤面料,起初生性高傲的黎博利还难以跨越双膝跪地的心理障碍,只是轻轻地,一下接一下地舔舐,暗中渴望剧团长能再次继续刚才那种狂热的,不由分说的性爱,把他从这主动的放荡姿态中解救出来。可剧团长只是安静地看着,半勃的性器并没有耐不住性子的迹象。
“真是抱歉,我在这方面有点挑剔。”剧团长仍然好整以暇地微笑,用另一只手的指节亲呢地刮了刮阿伦茨的鼻梁,却并没有要解开腰带的意思,“来,我的喉舌,再努力一点。”
再努力一点。
阿伦茨怔了一瞬,对眼前的男人点点头。
于是小心翼翼的舔舐很快变得急切,又迅速变成竭尽全力的投入,几乎赤裸的身体很快冷下来,他却无暇披上外套,常年吟咏高深咒语的唇舌和惯于抓握法杖的双手都毫无保留地成为讨好剧团长的工具。而剧团长仍然毫无勃起的征兆。
高挑而并不强壮的黎博利逐渐体力不支,膝盖刺痛,脖颈僵硬,脑子里也昏昏沉沉,只剩下些模糊的令人绝望的懊恼: 为什么达不到之前的状态?那让他几乎死去的快慰好像过了有一千年之久,极乐的触感又仿佛还留在他的皮肤上。他吐出那块已被他弄得湿透的布料,短暂地喘息一下,看到屋顶的蜡烛正一盏盏熄灭——快要到剧团锁门的时间了。
那曾经带给他无限快感的修长的手现在很骄矜地悬在比他略高的位置,只在他格外努力地尝试时才会碰碰他的脸和脖颈,赐给他一丁点安慰。
“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当剧团长再一次将手从他身上拿开时,阿伦茨惶急地开口,“我在努力......您会满意的......”
剧团长叹口气,宽容地同意了。
等到整个房间只剩下最后一盏微弱的长明灯,而阿伦茨也再没有体力继续时,剧团长终于再次向他伸出手,将脱力的术士从地上提起来。
“虽然有点遗憾,但你确实很努力了。”剧团长安慰地抚摸他被衣料蹭得发红的嘴角,“也不用急于一时,反正咱们来日方长......对吧?”
失落至极的高塔术士看着下周就要离开莱塔尼亚的云游剧团团长,用了好几秒钟来理解他的话。
“是的。”黎博利想起了自己书桌上的邀请函,“是的。”
“我会让您满意的。”喉舌说,语调虚弱而欢喜,并且满怀期待。
“我等着那一天。”剧团长看着自己的报幕人,神秘莫测地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