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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黑塔利亚 aph ヘタリア 王耀 , 伊万布拉金斯基 , 本田菊 , 王濠镜 , 王嘉龙 , 林晓梅
标签 露中 , aph , 黑塔利亚 , ヘタリア , 王耀 , 伊万布拉金斯基 , 本田菊 , 王濠镜 , 王嘉龙 , 林晓梅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风声(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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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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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2 21:38
李知书,1890年生于江苏苏州。
王喻礼,1889年生于江苏金陵。
谢轻眉,1890年生于江苏金陵。
清朝末期,金陵城中有两大望族——王家和谢家,两家祖上都出过一二品大员,也都是一等一的书香门第,所以两家之间也常有联姻,谢轻眉就是王喻礼的表妹,两人被指腹为婚,从胎里就定了娃娃亲。
王喻礼是王家的嫡长子,清朝末年的风雨飘摇同样也冲击了王谢两大家族,王喻礼肩负着振兴两大家族的重任,家族唯一的目标就是让王喻礼考中进士,进入官场,重振王家的荣光。
谢轻眉的父亲是个情种,发誓此生只娶谢轻眉的母亲这一个女人,但是谢轻眉的母亲自幼体弱,生下女儿后便撒手人寰,连带着谢轻眉也先天带有不足之症,一生只能精细调养着,决不能忽然大悲大喜,情绪波动间,心症或许会要了她的命。
谢轻眉的父亲本就是独生子,在谢轻眉的母亲死后便不再娶妻,这可急坏了谢家族老,不得已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儿子记在谢轻眉父亲名下,而王喻礼从记事起就知道,隔壁谢家院子的轻眉妹妹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时时叮嘱,一定要看护好轻眉,即使谢轻眉的体质不适合成为王家的少夫人,她也是王喻礼唯一的表妹,血浓于水。
李知书五岁丧父,他的母亲是王家旁支,于是李知书在九岁时便被寡母带着投奔回了王家,王喻礼的父亲可怜自己这位族妹孤儿寡母,便允许年幼的李知书跟着王喻礼和谢轻眉一起上私塾。
李知书是旁支,在王家就像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唯有王喻礼和谢轻眉对他的庇护,才让李知书和母亲过的不是那么困难。
王喻礼和谢轻眉五岁便开了蒙,而李知书直到十岁才开始学习读书写字,于是每每下了学,王喻礼和谢轻眉都会陪着李知书在书院中复习功课,就连“李知书”这三个字,也是王喻礼握着李知书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会的。
李知书心思剔透,许多事一点就通,渐渐地,他与王喻礼、谢轻眉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直到后来,李知书才发现,自己一生中做的无数决定,其实都是为了王喻礼和谢轻眉,以及他们的孩子。
王喻礼从小便刻苦学习,王家人也对他寄予厚望,一家人都盼着王喻礼以后能进士及第重振王家,然而在1905年,王喻礼十六岁的时候,科举制被废除了,加之清末风雨飘摇,战火四起,王家上下一片慌乱,本来想把王喻礼送去英国留洋,但是王喻礼却果断拒绝了。
原来,王喻礼和谢轻眉已经翻看了无数次王谢两家的账本,这几年两家都是入不敷出,科举制的废除无疑是给了王家这样的士族一个更加沉重的打击。
王家的担子迟早要落在王喻礼肩上,一直被教育“一定要振兴王家”的王喻礼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家族在自己手里走下坡路。那一晚,十六岁的王喻礼和十五岁的李知书彻夜未眠商量对策,第二天一早,两人顶着黑眼圈推开房门,王喻礼来到祠堂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他要经商。
在当时的社会风气里,商人的身份仍然是最低贱末流的,一个出身士族的继承人说自己要经商,这无异于一颗惊雷炸响在金陵城,王喻礼的决定把他的父母气得几乎晕倒,他们以为是李知书带的王喻礼不学无术,两人一同被罚进祠堂,要跪够一整天。
夜深人静时,在灯火通明的王家祠堂里,李知书和王喻礼跪对着王家的列祖列宗,对视了一眼后双双笑了出声。
“大少爷,夫人说得对,咱们俩可是掉进钱眼里去了,连读书人的体面都不顾了。”李知书笑着摇了摇头,见四下无人,一骨碌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地揉着酸痛的膝盖,一边叹息道:“唉,时运不济啊,大少爷本来今年就能上考场的,只可惜……”
王喻礼还是脊背挺直,稳稳当当地跪着,十六岁的少年面容已经出落的越发俊朗,斜飞的英挺剑眉下是一双灿若星辰般的琥珀色眸子,俊美的轮廓亦是棱角分明,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什么读书人的面子,面子能当钱使?能养家糊口?能治轻眉的心症?知书,你是懂我的。”
一提到轻眉,李知书也沉默了,轻眉的心症已经治了十几年了,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却一直不能根治,每个月要用的麝香保心丸就得好几百两,若是没银子买药,轻眉该怎么办?
“说起来,每次咱俩一被罚跪祠堂,都是表小姐悄悄给咱们带点心和果子进来,怎么这都入夜了,表小姐还没过来呢?”李知书揉了揉早已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嘀咕道。
王喻礼顿时一个激灵,猛地偏头问道:“该不会是轻眉又发病了吧?!”
李知书摇了摇头,苦笑道:“不会,轻眉若是有事的话,隔壁谢府现在肯定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大少爷您看,外面现在静悄悄的,想必是老爷觉得丢人,封锁了消息,表小姐才不知道咱们在这儿。”
“也是,还是知书你心细。”王喻礼舒了口气,他又跪了一会儿,扭头对躺在地上的李知书说:“知书,咱们明天出府吧。”
“出府?”李知书翻了个身,对上王喻礼明亮的眼睛,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大少爷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读圣贤书,想必是连城中的路都不怎么认识吧?”
“但是我有你啊。”王喻礼笑吟吟地推了李知书一把,一向端方守礼的他此刻也仰躺在祠堂冰冷的地板上,和李知书肩并着肩望着头顶上方的雕花屋檐。
“知书,我读了十几年圣贤书,为的不仅仅是考中进士光耀门楣,更为了做一个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清官好官,可是这两年国家动荡,外有强敌内有贪官,百姓们民不聊生,人们常说‘富国强兵’,发展实业能够富国,国家富裕了才能抵御外辱。”
李知书静静地听着,他早就知道王喻礼有鸿鹄之志,便接着他的话问:“你想用实业救国,是吗?”
“对。王谢两家的不少铺子都和钱庄有关,明天出府看看情况,我想……办一个银行。”
“不管大少爷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您。”李知书侧着身子,看着王喻礼的侧脸轻声说:“说起来,商人富贾都是老油条,十六岁的银行掌柜可比十六岁的进士少见多了。”
“哈哈,好了,知书,明天就说去谢府看望轻眉,我娘一定会放咱们出去的。”
第二天,两人去了谢府,王老爷果然是封锁了王喻礼要当商人的消息,一无所知的轻眉看到两人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进了院门,顿时心疼得眼泪汪汪。
还没等轻眉开口,王喻礼便笑吟吟地说:“表妹不哭,委屈你了,今天没能让你开开心心的。”
“表哥,知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姨父和姨母很少罚你们跪祠堂的。”
李知书呲牙咧嘴地慢慢坐下,撇撇嘴说:“唉,表小姐,老爷罚我们是因为大少爷要办实业,就是……做个商人。”
轻眉眨眨眼,小声嘀咕道:“商人就商人呗,要是能补上家里的大窟窿,让我去街边乞讨都成。表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体己钱,这就全都拿给你。”
“不必了,傻妹妹,我怎么舍得让你去街边乞讨呢。”王喻礼轻叹了口气,“有你和知书在我身边,不管这条路多难走,我也要走下去。”
三人一合计,轻眉负责给王喻礼和李知书打掩护,好让王喻礼两人出府“探查民情”,没过多久,王喻礼靠着王家的声望和政府对实业家的扶持,瞒着父母办起来了一家钱庄,同时联合了好几家商贾办了一座大型纱厂,一时间,金陵城上下满城哗然,背后无一不指指点点王家身为世家清流,继承人竟然自降身份做了商人。
王家差点把王喻礼和李知书从族谱除名,谢家族老也嚷嚷着要替轻眉去王家退婚,轻眉也是倔脾气,一声不吭地跪在全体族老面前磕头磕到昏过去,而谢轻眉的父亲,那个自从轻眉的母亲去世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轻眉母亲的故居再不出来的谢家家主,听说轻眉晕倒后,疯了一样地冲到祠堂,护着自己的女儿,下了命令:谁若是再说退婚的事伤了轻眉的心,不管是谢家的族老还是佣人,统统除名!
王喻礼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顶着压力,在李知书的辅佐下经营纱厂和钱庄,没过几年,王喻礼的产业越办越大,不光补上了王谢两家的窟窿,甚至还给金陵城的百姓提供了不少就业岗位。
“大少爷,你可曾想过,万一咱们赔光了,可该如何?”
“知书,你放心,有我在。”
王喻礼一如往常般温和地笑着,拍了拍李知书的肩膀:“你知道我最安心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有你和轻眉在我身边,一直支持着我……就算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也要走下去。我要出人头地,我想要看见轻眉对着我笑。”
我也想看见你笑。李知书在心里想着,只要是能让你们幸福,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轻眉的心症越发严重了,王喻礼便打算用成亲给轻眉冲喜。1911年,王喻礼二十二岁,李知书和谢轻眉二十一岁,这一年,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挂满了贴着“囍”字的红灯笼,轻眉带着十里红妆,坐着十六抬花轿,嫁给了王喻礼。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望着不远处身穿大红吉服,向众人拱手道贺的王喻礼,李知书不自觉地苦笑了一声,他意识到,已经到了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了。
在商界的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和并肩作战中,李知书察觉到了自己对于王喻礼某些情感上的变化,这些情感让李知书恐惧得彻夜难眠,让他对一直待他如家人般的轻眉感到愧疚无比。
所以李知书发誓,要带着这些秘密直到进入坟茔。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李知书默默收拾好了行李,在他的请求下,三个人一起去影楼拍了一张合影。
照片一共两张,王喻礼和轻眉保存一张,李知书单独拿了一张。而这也是李知书这辈子拍过的唯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三个人并排坐着,轻眉坐在两人中间,眉眼含笑地挽着王喻礼的胳膊,而王喻礼也微笑着,揽住了轻眉的肩膀。
李知书则单手支着下巴,微微偏着头,望着幸福微笑的夫妻二人。
李知书早就听说日本有治疗心症的方法,于是照完照片的三天后,他便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王喻礼的企业蒸蒸日上,自己走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就这样,李知书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日本学医求药的路。
为了治疗轻眉的心症,为了让他们幸福。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1914年初,李知书在日本留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轻眉的心症名叫“先天性心脏病”,但是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做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于是李知书只能写信回国,拐着弯地说,若是想让轻眉活得长久,王喻礼就一定要避免让轻眉有孕。
不久以后,李知书认识了同为医学院学生的嵯峨,二十年后嵯峨成为了陆军中将,被调到中国上海,才发现自己学生时代的好友李知书竟然在上海伪政府当差,于是李知书轻而易举得到了嵯峨中将的信任,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没想到,当李知书的信漂洋过海到了王喻礼手里的时候,轻眉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好在几个月后轻眉有惊无险地生下了长子王耀,而就在这时,王喻礼认识了从上海来的“医生”南造次郎,南造次郎告诉王喻礼,自己有一味良药,正好能治疗轻眉的心症。
作为交换条件,王喻礼身为金陵商会的会长,要签字同意日本人进金陵城做生意,并且和日本人合作设厂。
王喻礼果断拒绝了南造次郎的药,但是南造次郎说,先让夫人试试他的药,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
一开始王喻礼一直在拒绝,但是轻眉在生下王耀后确实更加虚弱了,病急乱投医的王喻礼只好同意了试一试南造次郎的“药”。
就这样,南造次郎给虚弱的轻眉注射了一支针剂,没过几天,轻眉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夜间也睡得安稳了,王喻礼立刻兴奋地写信给在日本的李知书,说自己遇到了一位日本“神医”,能治好轻眉的心症。
李知书收到信后,心中警铃大作,他毕竟留过洋,见多识广,眼界也比没出过金陵只上过私塾的王喻礼高了太多,现代医学都治不好的心脏病怎么可能只打一针针剂就好了呢?
李知书认为这个南造次郎居心叵测,回信要求王喻礼立刻给轻眉停药,但王喻礼却认为只要能让轻眉好转的就是良药,为此,两人二十年多来头一次爆发了争执,无奈之下,李知书只能回信道:
“吾随汝兴办实业,为汝赴日留学,吾所为之一切皆事事以汝为先!吾在日本学者此数年深知倭寇狡诈,虽不知其有何谋,汝必信吾是与尔有二十余年手足之情!吾之情汝岂不知?
“且待我三年,吾正为轻眉益方,除麝香保心丸,勿使轻眉用倭寇与之他药!”
可惜的是,李知书的肺腑之言还是换不回王喻礼的幡然醒悟,王喻礼太想和轻眉一起白首偕老了,南造次郎的药效果虽好,但是似乎有一定的成瘾性,每三个月必须注射一次,不然轻眉便会坐立难安,痛苦难熬。
而李知书的所有来信和那张合照被王喻礼放进了书房的暗格中,几十年后被王耀发现,这才得以重见天日,并且让王耀得知了李知书与自己父母的关系。
1916年,轻眉生下一对双生子,取名王嘉龙和王湾。
1917年,李知书带着他改进过的麝香保心丸急匆匆地回国,隔着手帕给轻眉搭了脉后,李知书默默地站起身,摘掉眼镜,转身重重地给了王喻礼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轻眉惊呼了一声,连忙下床扶起嘴角溢血的王喻礼,扭头一看,李知书却已跪倒在地,绝望地号啕大哭着。
李知书仿佛已经不认识了王喻礼,那个沉稳温柔的王喻礼去哪了?那个事事信任他的王喻礼去哪了?那个心怀家国大义,有着鸿鹄之志的王喻礼去哪了?
彼时,因为有求于南造次郎的药,王喻礼签下了同意和日本人合作的协议,这时李知书也明白过来南造次郎的恶毒心机,这个倭寇先用有成瘾性的药控制住轻眉,然后再用药胁迫王喻礼,让他不得不同意用签协议来换药。
轻眉从不插手生意上的事,但是她也隐约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轻眉用手帕温柔地擦去李知书的泪水,平静地问:“知书,我还能活多久?”
李知书垂着头,闭上了眼睛。
“把那倭寇的药戒掉,用我的麝香保心丸,我保你活二十年。若是再用那倭寇的药超过两次……你活不过第三年春天。”
“我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护你们二人和王家的孩子们一生周全。”
此后,轻眉便停了南造次郎的药,王喻礼也联合金陵大大小小的民营企业开始打击日本人的工厂,南造次郎不得已重新回到了上海,在南京的间谍任务也一度无法进行,于是他只能寄希望于培养自己的独生女来继承他的事业。
而这高压的厚望足以让人窒息,正如多年以后,南造次郎的独生女也这样说道:“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我学习的就是怎样做一个优秀的间谍,怎样效忠天皇……倘使儿童自认为没有能力实现心中的愿望,满足自己的骄傲,他就拿这些去期望父母;他是一个失意的父亲,于是他就拿这些去期望他的独生女。”
1921年,中国共产党在上海成立,李知书成了第一批党员,从此便在全国各地执行任务。
李知书每个月会寄给王喻礼一封问安的信,而王喻礼在回信中无论说了什么,末尾都会附上一句“轻眉安好”。
仿佛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李知书明白,只有轻眉安好,王喻礼才会安好。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地下党身份隐秘,即使再难相见,李知书也能从王喻礼的回信中得知王家的孩子们的消息。王耀活脱脱是王喻礼年轻时的翻版,文韬武略,端方守礼,嘉龙是个调皮鬼,喜欢摆弄西洋玩意,以后要做个医生给母亲治病,湾湾乖巧可爱,像极了轻眉的样子,值得庆幸的是,兄妹三人都没有遗传到轻眉的心症。
后来,王家人为了躲避战乱迁居香港,李知书说,要不,送三个孩子去英国留洋吧。曾经的王喻礼为了王家没能留成洋,总要送三个孩子出去开开眼界。
然而,变故还是发生了。
1937年,王耀留下了一封信后便进入了金陵城,后来,日军在金陵城中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王耀生死未卜,轻眉看过信后直接晕了过去。
李知书得到轻眉病危的消息时,在纸上推演的笔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便接着写了下去。
轻眉已经四十七岁了,身体状况早已大不如从前,坚持到今年冬天,已然是强弩之末。
他说能保轻眉二十年,到现在,刚好二十年。
轻眉一旦去世,王喻礼也绝不会独活。
即使他们还有三个孩子。
若不是南造次郎那倭寇……李知书只恨当年自己没有抛下一切回国,如果不是那鸦片,他一定能保轻眉寿终正寝。
不知何时,李知书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滴落下来洇湿了纸上的字迹,依稀只能看清四个字——
“风声计划”。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死当……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