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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鋼】幻象火

作者 : 張貓儒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钢之炼金术师 罗伊·马斯坦 , 爱德华·艾尔利克

标签 焰钢

199 6 2022-3-19 20:16
导读
^ 接fa愛德出國進修回來後的故事(回國故事參考的是誰就不多說了
^ 情節參考《哨兵》第二季(哪集記不到了),看到Jim把Blair從車上扯下來一把抱住的時候我忍不住拍案而起這nm還不代焰鋼我還能算人嗎?!!!??(不是
^有隐性药物描写
“媽的,我說最後一遍——把東西給我。”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有藥物成癮。”
“輪不到你管。把東西給我。”
羅伊一直清楚愛德華是個瘋子,在各種意義上都是。直到今愛徳用充血的雙眼如對讎仇般盯住他時,他才明白自己對面的不僅是個失心瘋,還是個為了食物或者領地就可以咬斷他脖子的野獸。
“三天,你就已經吃完兩瓶了。再這樣下去你遲早得把自己吃死。”
除了故作鎮定地曉之以理,別無他法。
誰讓他身上沒有帶槍又不想在自己住宅的閣樓裡縱火。何況火苗絕對攔不住一個徹底失智的人,他一定會為了那瓶藥毫不猶豫地越過火堆衝過來,即使烈火焚身也在所不辭。
“還不是為了後天你安排給我的那個狗屁報告!你以為我起早貪黑做軍械改良的方案是為了誰啊!?不就是為了我上司能立大功一件升官加爵在別人面前抬得起頭直得起腰!”
天哪,這小子出門就可以和三流小報一起去詆毀他的馬基雅維利主義和玩弄孌童了。換任何一個年輕人在他對面這樣說話,羅伊早就一耳光招呼了他。
但現如今,他只能萬般忍耐地抽動了一下嘴角。誰讓是他自己先提議讓愛德華住到他家三樓空著的閣樓來的呢。
作為同是在政治場上的人,他並不覺得西方鄰國在放一位技術人才回國前,軟磨硬泡地挽留甚至做出威脅與要價的行為是多麼出乎意料的事。但當愛德華帶著他全部的行李——一個只裝著一套換洗衣物的破箱子造訪他的辦公室時,他才突然想起幾天前,財務已經關賬在做年終結算。
愛德絕不會白要他的東西,他也不好意思欠著對方人情時還腆著臉說借錢給對方。於是他提出了那個讓自己追悔莫及的邀請——他已經被愛德華日夜顛倒的作息折騰得一週都沒睡上一個好覺了。
“我說了,只能給你一次的量。一整瓶,想都別想,鋼。”
“你說我是走狗對嗎。不。我這樣連家畜都算不上。”愛徳從一片狼藉的桌面上準確無誤地抓起了黃銅的分規,褪了銀鍍層的兩腳尖頭和他尖矛般的眼神一樣,在檯燈下正對著羅伊,閃著微弱的金黃光澤,“這就是你們折磨畜生的方法。”
“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在我回國前被拘在一間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間裡整整三個月的時候怎麼沒看到有人為我好?當他們斷絕我所有通訊手段收掉我上到設備存款財產下到文件圖紙鉛筆牙刷所有東西的時候怎麼沒看到有人為了我好?”他猙獰地露出虎牙來,和街角垃圾桶邊的流浪瘋狗別無二致,突然吠叫著撲上來,揪住羅伊的衣領將他頂到墻上,“在我吃一日三餐都不知道裡面是拌著鎮痛藥、抗抑鬱藥、鎮靜劑還是興奮劑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他媽為了我好啊!”
分規冰涼的尖頭正抵在他的頸動脈旁。羅伊仰著頭,完全看不到這個在短短三四年裡就長得和自己快差不多高的青年,為了躲避這個能把他脖子扎個眼的繪圖工具,他把腦袋盡可能地偏向另一邊,接著慢慢地舉起雙手,把裝著止痛藥的紙袋送到他的面前。
“給你。都是你的了。先把手鬆開,愛徳。”
現在一切都是為了保命。
就在愛德移開分規要去拿藥袋的一瞬,羅伊猛地低下身,轉到他的背後擒住手腕,別著右腿直接將人撂倒的同時,把對方的整條手臂反折到背後,用肘頂住愛德的背以防他的翻身和掙扎,膝蓋死死壓在腰上。
他單手把滾落在一旁的藥瓶擰開,用手盛著五顆白色的藥片放到愛德華的嘴邊。“已經比正常劑量多出兩粒了。不能再多了。明天就去看醫生。”
身下的年輕人如同看到天國之門般,突然躁動地扭著不自由的身體使勁湊了過去。柔軟的嘴唇摩擦著他的掌心,舔舐的舌頭留下濕潤的痕跡,癢得讓人發慌。
一瞬間羅伊覺得一切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糟糕。
那是一種奇怪的歡愉。包含著壓制、侵犯、佔據,但也不全是那樣。
直到樓下電話尖銳的鈴聲突然把他從幻想裡拉了出來。他驚醒過來,鬆開對方被捏得發青的手腕,把愛德拉起來的時候,他將藥瓶放進口袋,順勢拉了一下大衣遮蓋住下半身。好在止痛鎮靜起效夠快,愛德睜著失焦的雙眼遲緩地眨了眨,似乎並沒認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先下樓接個電話。”
“喂,羅伊……”正要下樓的時候愛德突然很小聲地叫了他的名字,“火。”
火?哪裡有火?羅伊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環顧四周,一切再正常不過。
“……到處都是。”前一刻還勇猛得像個急著進瓦爾哈拉的維京戰士,現在卻成了一個遲滯又無助的小孩,獨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那台直連中央司令部的專線電話,仍舊在樓下門廊上叫喚個不停,催得一聲緊過一聲。
“你等等。”羅伊搖了搖頭,轉身趕下樓去,在它快要歇氣的前一秒拿起了聽筒,“羅伊·馬斯坦。”
他一邊用肩膀夾著聽筒把任務要求寫在便簽上,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懷錶——已經快十一點了,上峰卻突然要求他在四十分鐘裡,料理好所有後事和行裝,趕到司令部報道,聽取一項緊急機密任務的作戰報告。
先是被愛德華折騰一番,如今又要為了不明不白的事情賣命。羅伊憋著滿肚子的氣應下來,一面慶幸著自己早就準備好了文件,或許還有些多餘的時間處理樓上的搗蛋鬼,一面卻猝不及防地被樓上突如其來的槍響嚇了個激靈。
——他的手槍就放在書房的抽屜裡,想來應該是已經落到了那個搗蛋鬼手裡。他咬著牙在心底罵了一聲,只希望鄰居不會因此打電話把憲兵叫來。
“准將,你那邊怎麼了。”
“我想應該是野貓蹭掉了鄰居放在閣樓窗戶外的花盆。”
電話那頭為他的理由沉默了一下,在這個安靜的空檔,傳來了第二聲槍響。
“看來你的鄰居種了不少花在房頂啊。”
“……我一定準時到達。中將。”羅伊按了按跳得作疼的太陽穴,掛斷電話,邊上樓邊衝著上面大喊,“喂!鋼!你在幹什麼!”
沒有任何回應。
書房開著燈,卻空無一人,只有被拉開的抽屜和消失的手槍。
羅伊看過二樓的房間,折身上了三層的閣樓,轉過樓梯扶手的一瞬,他突然發現直直對著自己的不是愛德華,而是橫在兩人中間黑黝黝的槍口。
愛德華和空彈殼一起瑟縮在光照不亮的墻角,渾身一個勁地顫抖,即使兩隻手也扶不穩一把手槍,緊張過度到隨時可以走火的食指就壓在扳機上。羅伊深吸了一口氣,習慣性地放慢腳步,又一次舉起雙手,朝他攤開了掌心。
“羅伊……”踡成一團的青年嗚咽著叫他,“救救我……”
“冷靜點,愛徳。先把槍放下來。”
“你沒看到嗎。到處都是。”
羅伊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疑惑地回頭看了看。
但那裡只有一堵墻壁而已。
“到處都是,火……還有從火裡出來的人……”
他想起約定之日在第五研究所地下發生的事情。那是愛德華第一次見到那樣滔天翻滾的火焰在自己的眼前肆虐,所到之處皆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顯得不堪一擊。
“他們過來了……就在你的身後。你他媽的看不到嗎!”愛德衝著他大聲地哭喊,仿佛下一秒兩人就要生死兩隔。“火燒不死他們!他們就在火裡——從火裡出來的!”
羅伊再一次回頭。
那裡還是只有一堵沉默而陰暗的墻。
然而愛德華面對空空的墻和樓梯,卻看上去恐懼不堪。那絕不是裝得出來的樣子。
羅伊突然捕捉到某種危險的訊號,槍響的一瞬條件反射地低頭下蹲——第三槍的子彈在他身後的墻壁上打出一個不淺的彈孔。但該死的手槍裡還有兩發子彈。像是個俄羅斯輪盤賭,誰知道下一發他還能不能這麼幸運。
只能說他的眼裡見到的,就是他描述出來的樣子。那是一個只對他自己才真實的世界。
那就只能說是幻象。
——關於火焰的幻象,麻痺又控制了他。
“愛德,聽我說,子彈是打不死人造人的,對不對。”羅伊很慢地向著角落挪過去,仍然舉著雙手。
“所以他媽的,救救我啊……”
“所以聽我說,你得用煉金術,把地面捲成一個封閉的空間——火自然會滅,然後從火裡出來的一切都會消失。”
愛德華突然刺痛般顫抖了一下,“但我已經不會用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把槍放下來,合掌然後放到地上。”羅伊只離他三步遠了,這個距離如果開槍,就是命再好也不可能躲開,“你知道該怎麼做。對嗎?”
拿著槍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來。
煉金術。不管多少年過去,不管愛德華現在已經在機械和化學上有了多高的成就,這三個字仍舊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和嚮往。那是他原本應有歸宿和寄託。
那些構成他所有的不幸和堅毅的圓圈、解析式、符號和無上神奇的力量,如今卻誘召著他拋棄了手中醜陋的火藥武器,朝著對面不可戰勝的火焰與來自地獄的敵人,擊掌,而後將雙手撐在了地上。
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火卻消失了。
他只看到自己的眼淚掉落在毫無變化的平整地板上。
接著是一隻軍靴迅速地踩住手槍,把它直接踢到了另一邊的墻根,然後將他緊緊抱到了懷裡。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愛德華靠在羅伊的肩膀上,掙扎著試圖把意識恢復清醒,卻只能看到鋪滿圖紙的書桌上一把分規在閃著微弱的光,抬頭就是燈光照不亮的閣樓的高坡頂。他眨了眨眼睛,殘餘的眼淚就流到羅伊的鬢角和耳背上。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更加恐懼:是煉金術仍舊並且還將永遠地拋棄了自己,還是自己差點要失手射殺了羅伊。對於失去的恐懼又一次接管了他,他抬手希望可以抓住對方,卻只摸到了大衣口袋裡冰冷堅硬的藥瓶。
那是他失去意識前最後能感知到的東西。


還有十五分鐘留給他趕去司令部。
羅伊不得不在深夜打通了霍克艾的電話,交代好事情後,將药瓶、住處鑰匙、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和愛德華一併託付給她帶去醫院處理。
然而司令部裡壓根沒有作戰報告,甚至沒有一個軍銜高於他的人出現。只有一位士官將他領到一間逼仄到只能容納一桌一椅的小房間內,然後拘押般鎖上了門。
實在睏得撐不住的時候,就只好迷迷糊糊趴在過矮的桌上,斷斷續續地睡。好幾次在半夢半醒之間,羅伊都被在眼前突然出現的槍口嚇得猛然驚醒過來。他靠在墻上緩一口氣,不知道在這件事上,到底霍克艾和愛德華誰給他的心理陰影更大。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這位下士沒有任何的解釋和說明地打開門,告訴他可以離開了。
折騰了一整宿的羅伊忍無可忍,大吼著說要將他送上軍事法庭按假傳軍令罪丟進大牢裡關上個五六上十年,直到對方被嚇得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大半天,他才發現這位士官確實只是個毫不知情的可憐傳話人。
他憋著滿身酸痛疲憊和一肚子火氣往醫院去。推開病房門卻只見到空蕩蕩的病床與坐在一旁的霍克艾。
“人呢?”
“在走廊那邊打電話。您就回來了嗎?”
“不,壓根沒任務。現在什麼情況。”他接過診斷報告,邊翻看邊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那瓶藥裡摻了致幻的成分,但對身體應該不會有太大傷害。需要提交報告嗎?”
“不用上報了。這件事我來私了。”羅伊突然停了下來,用手使勁按了按雙眼,裡面藏著異樣的疲態,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如果是換我吃了這瓶藥,昨天就是我的死期了。他從火裡救了我一命。”
霍克艾把報告接過來,明白這已經不是自己該過問的事了。
“所以他給誰打電話?阿爾馮斯?”
“不,給您。”
“我?你沒告訴他我去哪了?”
“我和他說過。但他看過那個文件袋裡的東西後就很著急地要找您,怎麼也攔不住。”
清晨時分的走廊裡還相當安靜,走到轉角就已經能聽到電話撥號盤轉動的聲音。他轉過拐角,看到愛德華靠在放電話的桌上,手邊就是那打作祟的文件。
“鋼。”
愛德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打了個哆嗦,猛地轉過身來,面上的表情像是在晨昏之際見到了鬼一般。
緊接著,是一摞文件劈頭蓋臉地朝羅伊砸了過來。霍克艾一時習慣性地把手壓到腰後的槍上。
但羅伊連躲都沒躲,甚至連頭都沒有偏一下,仿佛料準了會這樣。
“媽的!誰稀罕你這幾張破紙啊!”愛德早就忘了自己是在醫院的走廊上,他咆哮起來的時候,身上過大的病號服晃來晃去,撐在桌上維持身體重量的右手只是一個勁地發抖。
被訓斥的對象只是沉默地去撿起散得鋪了一地的東西。
霍克艾低頭看到落在自己腳邊的文件,那是一份手寫的遺囑,上面不僅有羅伊·馬斯坦的簽名,甚至還蓋著法院的印章。然後是地契、房契、各式各樣的身份和財產證明,還有一些看上去年代久遠的欠條。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愛德華曾經問過她一個問題:“如果有天我死了,阿爾能作為一個‘人’繼承我的遺產嗎?”她想,這應該去問在法庭幹過很多年的修斯才對。但可惜當時准將已經過世,這個問題也就不了了之。
朝不保夕的日子過得太多太久了,到最後時時處處如履薄冰就成了一種良好的習慣。
“你說話啊!混蛋!”愛德華像獅子一樣撲過來,又一次揪住了羅伊的衣領,事實上是把全身的重量猛地加在對方身上,勒得後者差點趔趄著撞上一邊的墻。
羅伊好不容易拉著他的手臂站穩,然後突然輕輕地抱住了他。
“謝謝你。愛德。”
他們從幻象與火焰裡救贖了彼此,才能活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愛德還在怔怔地望見窗外。
天已經亮了大半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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