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弥撒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真的能召唤恶魔啊。
——Sam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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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夏尔，我一直没有机会参加，这次终于有机会好好玩一次了！”傍晚，第一狱的高级宾馆中，弗萝拉一遍给夏尔沐浴一遍兴冲冲地道。

“你就这么期待这个宴会？”夏尔问。

“当然！那么多俊男靓女，想想不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吗！”弗萝拉说，夏尔看着被水雾迷蒙的穿衣镜中，弗萝拉眼睛放光的模样，这还是自夏尔在恶魔界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期待一个事物。似是被她的情绪感染，夏尔笑了笑：“你不怕对不起福斯特？”

“我喜欢福斯特，但至少在明天，我可以暂时忘掉他，寻找欢乐和享受。”

“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也不算白来。”

“堕天日是属于恶魔的节日。这一天，所有恶魔都会追求最极致的享乐，任何伴侣、亲人和朋友都不会追究。”弗萝拉说，“夏尔，你为什么就那么反感——”

“你知道为什么。”夏尔蓦然打断她的问话，声音冷的像冰。

“夏尔，我还以为和米卡利斯呆一起十年，你至少会不再反感这种事情。”弗萝拉说。

“或许，假如我没有因为那种事情绝望到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话，我会以平常心看待那种事。”夏尔看着自己腰眼上的兽印说，嗓音淡漠。

丑陋的纹路，永远提示那最黑暗的一个月，是连变成恶魔都无法抹去的，横亘在身心的梦魇。

再次来到第一狱的时候，第一狱门口已经聚满了不少年轻的贵族。不少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时不时向经过的男士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男人们凑在一起聊着下流的笑话，夏尔听了几句便皱紧了眉头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南方领主大人？”一个惊愕的声音响起，夏尔扭头，看见凯蒂穿着一身及地的紫色长裙，“我听见传闻还不敢相信呢，你真的要参加伊罗斯盛宴？”

“我有别的选择吗？”夏尔说，跟着人群一起涌进大厅。

大厅的装潢和白天大相径庭。王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祭台放在大厅的正中央，在祭台下面用鲜血涂出倒五芒星的形状。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的刹那夏尔还是踉跄后退了几步。

这布局……居然和黑弥撒相差无几。

“夏尔。”弗萝拉及时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夏尔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没想到……真的会如此相似。”

“听说南方领主您原本是黑弥撒上献祭恶魔的祭品，这些会勾起您痛苦的回忆。”一个男声响起，夏尔转身，看见路西法的心腹沙麦尔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背后，乌黑的眼瞳狼一样盯着祭台，眸底闪动着诡异渴望的光芒，“但既然现在已经是恶魔而且贵为领主，您就要习惯这些。毕竟，黑弥撒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真的能召唤恶魔啊。”

“所以说，这个庆典是……”无数黑暗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要不是一遍遍告诫自己现在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祭品，夏尔觉得他现在就要吐出来。

“不不不，没有人类的那么疯狂。”沙麦尔笑道，“毕竟人类召唤恶魔还是其次，满足自己卑劣龌龊的欲望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恶魔却是真真切切把庆典当做节日来享受的……开始了。”

色欲之魔神阿加雷斯戴着山羊头面具走到祭台前，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极为英俊邪魅的脸，引来无数少女的尖叫。

“撒旦主张放纵而非禁欲。  
“撒旦主张现实生存而非精神上的空想。  
“撒旦主张复仇而不是容忍。  
“撒旦推崇那些能够给人们带来生理上、心理上和情感上满足的所谓的罪恶。”

在用唱诗班一样的赞美口吻吟诵完这些话之后，阿加雷斯举起双手，地上的五芒星居然直接飞了起来，鲜血编制的纹络融化交错，最终形成了一个名字。

“沙麦尔！”阿加雷斯宣布第一名参与者的名字。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沙麦尔笑了笑，扯开胸口的领带跃到台下，看着观众席笑问：“今晚，谁想成为我的伴侣？”

观众席仿佛炸了锅，无数恶魔举起手，一脸狂热痴迷，其中除了名门淑女，居然还有年轻男子。沙麦尔浏览了一圈，指着一个穿着低V领的女恶魔：“这位女士，我喜欢你的胸部。”

女恶魔周围爆发出阵阵尖叫，女恶魔从群众中走出来，兴奋的从头到脚在发抖。沙麦尔接过恶魔伸出来的手轻吻，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女恶魔激动的声音抖了：“爱……爱玛。”

“那么，爱玛小姐，希望你能喜欢这个夜晚。”

爱玛嘤咛一声，伸手搂住沙麦尔的脖子。沙麦尔笑着，伸手在女恶魔的背部抚摩几下，解开了衣服的搭扣，两个人纠缠着躺倒祭台上，在绯红灯光的照耀下，沙麦尔进入了女恶魔的身体。


注：沙麦尔（Samael）
阿加雷斯（Aga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