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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鲁邦三世 鲁邦三世 , 次元大介
标签 次鲁
文集 次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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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 11:48
结婚
“呐,次元,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鲁邦坐在小菲亚特的副驾驶上,看着窗外正在慢慢向西边跑的太阳,打了个哈欠,问着驾驶座上开车的次元。
“不知道……记不住了……谁会记得这些。”次元叼着根快燃尽的弯烟,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挠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干这一票之前他懒得洗澡,容易出油的头发如今很糟糕的贴在脑袋上,又被压在帽子下面,烀得他难受。
“那咱俩当初谁先表白的来着?”鲁邦像是没话找话一样喃喃自语着,好似根本没有准备让次元回答他,眼睛昏昏欲睡继续瞧这外面。
“你。”斩钉截铁的语气。
“哈,少来啦,你倒还真会顺水推舟啊老 王 八 犊 子。”鲁邦没什么力气的抬了一下胳膊,次元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睡着了“就是你先表白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表完白我还没同意你就他 妈把脸凑过来亲我,然后就把我按在床上操……”
“你要睡就睡,少他 妈跟老子在这里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跟小孩儿闹觉似的。你是不是还打算哭一场?”次元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伸手把鲁邦的脑袋按在车窗上摩擦摩擦“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可没的睡。”
“嘻嘻。”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的鲁邦也不恼,笑嘻嘻的转过脸来亲了亲次元的虎口。被亲的人肩膀一僵把手抽了回去,压低帽子以掩盖自己微红的脸。
他们行驶在一段人烟稀少的乡村公路上,遇到的最多的生物便是羊,一路上连界碑都没见着几个。本来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们就有机会在一个小市镇落脚的,并且五大师就在那个市镇下车走人了,美其名曰修行要从有人的地方开始做准备。鲁邦和次元挑着眉毛送走了把一切写在脸上的五大师,这家伙脸上藏不住事是出名的,简直快要吧‘二五仔’这俩字刻在脸上了。他们知道他是要去找不二子,然后和她分赃,作为他费劲拖住他俩的报酬,不二子没准会给他脸上来一口留下个唇印啥的,但把戒指分一半给他是不可能的,那女人就算是把戒指戴在自己两只手上,也绝对不会把它分给别人。
这可苦了鲁邦和次元。他俩之所以都想偷这对儿戒指,是因为他俩都想亲自把戒指中属于对方的那枚戴在对方的手上,这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罢了。
不过既然不二子喜欢,那他俩便也很没脾气的送给她就是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对儿戒指。
鲁邦睡着了,但是并没有睡多久,只睡到太阳西沉就醒来了。彼时次元正把车停在一个破败的小教堂旁边,然后打开车门钻出去,倚着菲亚特点烟,用这种方式向鲁邦表明着自己开车开累了,暂时不想继续下去。
鲁邦伸了个懒腰,然后也把车门打开了,从兜口里面掏出一根吉普赛舞女,双手插兜凑到次元面前,等着对方主动把烟给他点上。但次元并么有用嘴里的烟点燃他的烟,他把两人的烟都从嘴里拿了下来,然后抵在一起引燃,其间顺便把二人空出来的嘴唇轻轻地抵在一起,柔和的厮磨着没有要进行深入的架势。吻完他把烟塞回各自的嘴里,二人以同样的频率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两个大小不一的烟圈。
鲁邦懒懒的朝着次元笑了笑,心说这老家伙熟了之后本质简直就是个流氓。
他叼着烟,朝着那个破败小教堂走去,步调像是散步那样轻快悠闲。次元没管他,任他朝着那边走,然后叼着烟卷起自己的袖子,从菲亚特的后备箱里面拎出一桶汽油,把汽车的油箱灌满。完事后他踢了踢菲亚特的四只轮胎,检查着他们,看看他们是否漏气——他们五个小时前可是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的。
确认整个车子都没什么问题,甚至能够再从警察的警用霰弹枪下逃脱一次后,他关上菲亚特的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从后车座上拎了个野餐篮子下来,单手提着,也慢步朝着那个废弃的小教堂走去。
小教堂破得可以,看来是被遗弃许久了,原本镶嵌着彩绘玻璃的窗户已经破得七零八落的了,唯一一扇完好的玻璃窗是正中央那个耶稣十字架旁边的玻璃窗,上面绘制着圣母和圣子,以及长着翅膀的天使。鲁邦就站在那个十字架前面,静静的端详着彩绘玻璃,黄昏时分黯淡的光线顺着其他破碎的玻璃打到他身上,形成了支离破碎的阴影。他没有再抽烟,只是任凭他的吉普赛舞女慢慢燃烧着,烟气竖直向上,飘到教堂的房顶处。
次元带着篮子,像个参加婚礼的宾客一样坐在了第一排的座位上,静静的看着鲁邦。座位上灰尘厚得像长了苔藓似的,他不得不用篮子里的纸巾擦了半天。时间好似静止了,只剩下昏暗的橙黄色光线和耶稣受难十字架下的鲁邦,以及那个大彩绘玻璃上圣母垂眉的微笑,圣子红润的脸庞,以及天使展开的翅膀。也许是巧合,当鲁邦侧身的时候,那个翅膀和他的肩胛骨相重合了,看起来就像是鲁邦长翅膀了一样。
次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亦或者是静静的欣赏着,总之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无言有时候比鼓噪能更好的传递信息,此时无声胜有声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比起言语的交流,他们或许更享受那种灵魂无声相通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任务时的默契,或者做♂爱时的那种贴合。
“太阳快落山了,你说咱们今晚能赶到下一个市镇吗?”半响,鲁邦把烟扔到地上捻灭,然后走到次元身边坐下,次元已经自动给他也清扫出一块干净地方了,所以他不担心会弄脏自己价格不菲的裤子。他坐在次元身边,翘起二郎腿,看着破碎窗户外的光景,看着天边被残阳染红的云,以及温暖的橙色光芒。
“悬。”次元抽了口烟,把烟雾吐向面前的十字架,此举充满了亵渎的意味,但他才不在乎“欧洲这边有些地方真的简直荒凉得可怕。”
“啊……我不想睡在车里……哪怕有个汽车旅馆也好啊……”鲁邦撒娇似的说着,像猫一样把自己蜷缩在了长凳上。
“你睡后座,我守夜,然后明天你开车。”次元温柔的偏头撇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肩头“我带了毛毯,如果你还觉得冷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的。”
“谁要你衣服啊,八百年不洗澡的臭东西。”鲁邦假模假样的抽了抽鼻子,像是次元身上真的散发出臭味一样,事实上次元也只有一天没洗澡而已,但他身上浓重的男人味儿却也从衣服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嘁。”次元撇了撇嘴,打开了野餐篮子,从里面掏出两个长面包三明治来,三明治一个是金枪鱼的,一个是火腿的,他把火腿的留给自己,然后把金枪鱼的递给鲁邦“你应该感谢你的臭东西,他要是没在早上想起来带点吃的,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哇哇哇,金枪鱼唉,我爱你,次元~”
“……嘛,嗯……我知道……”次元咬了一口他的三明治,一口下去全是蔬菜没咬到肉,这让他有点无奈,看了看一口把三明治里面的鱼肉咬喷出来的鲁邦,感叹长面包三明治真他 妈不是人吃的(我对赛百味的怨念)
然后他把两罐啤酒从篮子里面拿了出来,单手打开其中一罐,拉环还留在指尖上,然后把它递给鲁邦,示意对方拿走喝。鲁邦接过啤酒,顺便以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小偷戏法拿走了他手指上的拉环,捻在自己手中把玩。
次元摇摇头,把自己那罐啤酒也打开,然后继续把拉环留在食指之间上,就这么套着喝啤酒。他喝啤酒总是很快,像是牛饮一样,咕咚咕咚把啤酒当水喝,然后飞快的解决掉自己的三明治,舔着指尖上的酱汁,目光在鲁邦的脸和对方那没吃完的半个三明治之间游离。鲁邦吃不完这一整个十二英寸的大三明治,他知道他会剩下,所以像一个等剩饭的狗一样,慢慢等着鲁邦把吃不完的白皮面包剩给他。
果不其然,鲁邦把金枪鱼和蔬菜全吃了,把寡淡的面包剩给他的垃圾桶先生,而垃圾桶先生则毫无异议的悉数接纳然后全吃掉,最后把啤酒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呼——”
“狗子样。”鲁邦笑嘻嘻的奚落着他,端起自己的铝制啤酒罐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看自己手掌中的拉环,又看了看次元,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把手伸出来。”
“干嘛?”次元问着,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然后看着鲁邦捏着他的无名指,把自己掌心中的拉环戴到了他的手指上。
“结婚。”鲁邦说着,脸上皮兮兮的笑容并没有停止,用一种恶作剧一样的方式干着不算太正经的事“能嫁给你鲁邦三世大爷,算是便宜你了。”
“还真是荣幸啊,鲁邦大人。”次元的嘴角也勾起一个微笑,然后他把自己的拉环从食指上褪了下来,反手捉住鲁邦的手,捻着无名指把拉环套了上去“新郎新娘互换戒指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该入洞房了,嗯?”
“呸。”鲁邦难得对他露骨的示爱有点反应,脸没红,但泛红的耳根子却出卖了他“中间还差好几步呢!”
“例如……?”
“新郎吻新娘。”说着托起次元的下巴,给他来了一个湿滑粘腻的浪漫法式长吻。
他们在破败的教堂里面忘情的吻着彼此,没有宾客和礼品,没有音乐和鲜花,没有誓言和说辞,有的只是破碎的玻璃,昏黄的光线,以及古旧的管风琴和十字架前的耶稣像。但他们结婚了,耶稣为证,光阴为证,天地为证,拉环是他们的戒指,无声是他们的锁链,将他们的心牢牢地锁在了一起,永不分开。
他们在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在一个不合实际的时间上,在一个残缺破败的场景中结婚了,并且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然后他们在离开的时候把拉环和垃圾留在了这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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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