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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韶」月照我还

作者 : 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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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霹雳布袋戏 月无缺,韶无非,玉枢丹桂月无缺,荼蘼梦客韶无非

标签 霹雳布袋戏 月无缺 韶无非 月韶 无双组

114 1 2021-4-9 11:50
导读
月轮清冷遥远悬于高天,但好在月光足够温柔
cp-月无缺x韶无非
by-薪九
其他-臆造产物玻璃糖,时间线兵烽决23-27,原作背景但有剧情魔改,大纲被后续剧情砍碎了圆不回来,做错了什么官方要这样刀我QAQ

*☼*―――――*☼*―――――

似有水声。

意识到这点时韶无非一个指节也动不了,他试着睁眼,然而睁眼后的场景面前毫无变化,目之所及只有混沌的阒黑,似有黑洞攫取了所有光芒,无风亦无光。

这样狼狈的时刻,他却莫名想起另一人的话。月无缺曾说他的眼底埋着深潭,每当有情绪起伏波澜自生,心绪不佳时眸底颜色亦会更深。如今这样的场景,倒像是真沉入风波不惊的深潭之下了。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敲成齑粉后重新拼回去的,韶无非用了最大的力气也不过让睫毛扑扇了两下,像蝴蝶垂危的挣扎,若非胸口依然在奄奄一息中微弱起伏着,倒与死尸也无甚两样。意识迷蒙而昏沉,头痛欲裂,背后那根特殊的脊骨被扯生出来也似,疼得他想要呻吟出声,然而干枯的唇瓣微颤,发出的依然只有耳语般低喘。

这样轻飘的声音穿不过黑暗,也引不来光。

这样便是死么?他自问。若当真如此,死亡似乎也并未如何可怕。回首萧瑟,已过的年岁终成一场荒诞笑话,雪之狼从未有过归处,他的人生不过是僰君棋盘上的一子,所有的挣扎与狼狈不过是为上位者的游戏额外添些趣味。

未免太可笑了。尽管他蚍蜉撼树的挣扎还是为月无缺取了反击之机,然而舒龙琴心揭了他真身,此后又能以何等面目站在对方身前,称一句好友呢?

迷蒙光景间,听到少年稚嫩的嗓音带笑喊他“小狼”,那声音听来遥远,如同隔着厚重的水面,混沌的黑暗中出现了熹微光亮,呼唤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明晰起来,韶无非的意识一点点回笼,终于听到那个穿透黑暗的平稳声音,原来那人唤的并非“小狼”,而是“无非”。

回忆可以造假,伤痕不会,痛楚也不会。

眼前的黑暗忽如潮水般褪去,韶无非忍着天灵处崩裂般的刺痛重新睁开眼,原本密不透风的夜色被撕裂,远处显出一个他分外熟悉的背影来。

“殊途两立。”那人转着手上烟斗,一点火星在黑暗中亮起短暂的光,浅白的烟气将他的面目遮掩得朦胧,韶无非视线模糊,只听到那人一如平日沉稳的嗓音,“无非,你我终究……是敌非友。”

他再次在静默中睡去,夜色层层叠叠的涌上来,遮星蔽月,识海内再次恢复成只有黑暗的无声世界。

/

韶无非曾经以为那些事都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不再惧怕疼痛与孤独,属于雪之狼的少年光景不过是漫长年岁里一段过时的注脚,他早可以淡漠视之,甚至以旧伤做筹来换他的谋算无差。然而丹桂印记入眼的刹那,那些旧日的疼痛忽而变本加厉起来,他的动作凝滞了,水流拂过他的身躯,在沉寂无声的水底,韶无非再一次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竟然是你。”他的唇轻触月无缺失色的唇瓣渡过气流,半阖的眼睫却在颤抖,韶无非嗓音低哑,后面半句话不知要说给谁听,“他原来……也是你。”

他想起当年同行的那段短暂时日,顶着雪之狼皮相的韶无非容色更锋利些,眼梢上挑,笑时里头碎了漫漫的光。他会凑过去抢人族少年手中的小饼,犬科动物柔软的耳尖毛茸茸的蹭过月无缺的脸,在莫名的惊慌中少年松了手任由小狼犬齿尖尖扯了糕点去,脸颊却悄悄飘起一团红云,他迟疑的将手放到雪之狼的头顶,挠了挠那只蓬松柔软的兽耳。

可那段过往同样断得惨烈,那些人族高举木棒时狰狞的嘴脸曾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梦魇,棒打与断骨把他的旧梦染成了森然血色;偶尔他会想起少年月无缺茫然无措不知如何阻止争斗的模样,想起对方曾一无所知的与狼为友,把他搅入那场刻骨铭心的纷争,又在多年后再次站在他的对立面。

多年前是他,多年后仍是他,像是终其一生雪之狼兜兜转转都绕不开的劫,苍天何其弄人。

恨吗?

他不知道。然而恨也实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他没那个心力了。

/

韶无非执剑的手在抖,他仿佛要陷在陈年的旧事里溺毙不醒,然而脊骨的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旧情被分割得支离,他横琴拈弦,击出一道如刃音波,在飞扬皱起的尘沙中抽出了琴身内闪着凛冽寒光的薄刃。

脊骨在他挥剑时变本加厉的疼起来,韶华琴剑悍然而出,仿佛要以这一剑斩断所有过往般毫不留情。与之相对的是月无缺游刃有余的回避,他身形迅捷,并不欲与韶无非正面交锋,只一味退让。

“败我,迫我说出任云行的下落,在你眼中是否反掌之间?”韶无非怒极出剑,锋锐的剑芒划过月无缺鬓边,削下一缕月华般的金发。

“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月无缺回身让过剑锋,赤手捉住了锐利的剑刃,掌心顷刻见血,他直视韶无非双眼,郑重道,“只要你回头,我无所不愿付出。”

月无缺顺着剑意握着剑刃,不闪不逼的赢了上去,而后抬手握住了那人执剑的手。尽管他手上还带着来自韶华琴剑的新伤,温热的血液润湿了韶无非的手背,沿着少年瓷白的肌肤一路滴落,月无缺轻笑一声,甚至纵容那把剑在体内捅得更进一分。

有喷溅的血落在韶无非眉睫之间,他几乎要握不住剑,却听月无缺固执道,“只要我有,只要你肯。”

“无非,回头罢。”月无缺望着他双眼,在其中看到了深潭动荡的水波,月影破碎成道道银弧。

韶无非终于抽剑而出,摇晃着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他苍白面颊上沾着溅落的血,眼角又一次湿红了,在近乎崩溃的情绪中不发一言,只是无助的摇着头不住后退。

你不要再逼我了。他想这样说,出口的却只有半个破碎的音节,“你……”那双薄唇颤抖着,像是想再吐出什么有力的字句来,然而摧折的痛楚不由分说淹没了他,把他未尽的话语也击碎成飘蓬的飞絮。

这么多年过去,韶无非依然毫无长进,还是那个难受时就说不出话的小狼崽,不会为自己辩驳,忘记了表达的能力,既不会躲又不会跑,只会张牙舞爪作势逞凶——分明拔剑的是他,到头来这样痛的,依旧是他自己。

韶华琴剑脱手而落,分魂蚀骨的痛楚让韶无非跪倒在地,然而流形钢所塑的脊骨已无力支撑,少年单薄的肩背很快塌下来,浑身不住颤抖,月无缺欲扶他起身,却被断然一掌推开。

韶无非痛得说不出话,口中只剩压不住的呻吟,他不愿在月无缺面前如此示弱,更何况将自己最脆弱的状态暴露于人前,然而流形钢排异所产生的毒素已带走他所有挣扎的力气,勉强击出一掌后便连最后的力气都不剩,剧痛与耻辱感在脑内反复拉锯,终究属于狼族的求生欲占了上峰,韶无非蓦地爆发出一声喑哑的低泣,泪水混杂冷汗一路划过他的脸颊,落在满布尘泥的土地上。

“缺,”他哽咽着,在昏迷的前一刻终于能够说出多年前未敢出口的求救,“……救我。”

抬手抱住韶无非向前倾倒的身躯时,月无缺被怀中是狼族冰冷的体温惊到,韶无非双目紧闭,依然抑制不住剧痛带来的痉挛,血腥交织花香的诡异气息在空气中如此鲜明,他试着抚过韶无非颈骨略做安慰,却只牵连起更深重的痛楚,怀中之人抖了一下,即使昏厥间依旧痛得不住喘息。

想起对方曾言需以天河之水涤净流形钢排异之毒,月无缺急急起身向天河而去。

愈近天河,韶无非的挣扎便愈见平复,待浩渺横波现于眼前,蒙蒙水汽扑面时,韶无非意识回笼勉力扯了扯月无缺衣袖,“并非……此处,”他抬手指向河岸后的巍巍高山,耳语般开口,“自山穴向后,内中亦是……天河清源,你带我上去罢。”

他所言的山穴在山脚草木掩映之后,不甚打眼,月无缺扶他靠起来些,一手揽着韶无非双腿,任小狼环住他脖颈把温热的鼻息都吐在耳边,另一只手晃亮了火折,沿着水流与之前隐约的人迹向山穴内行去。

抱着韶无非的手已满是潮湿,血液与余毒浸湿外袍,一路将月无缺的手染上血红色泽,两人皆是衣衫带血,狼狈一片。或是已近天河,纯净的水汽安抚了刺骨的疼痛,韶无非喘息渐渐平复,却也没力气大声,只在月无缺耳边低声指着路径,被人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感觉委实太难得,韶无非静静伏在月无缺肩头,眼眶发烫,两道细细水迹自闭合的睫毛下沁出,坠入月无缺的衣领里,月无缺似是感受到了,停步唤了句“无非”,见他不应,便也不再多问。

山穴隐蔽而幽深,岩壁上偶有陈血,月无缺举着火折沿山穴内隐约的水声与人迹走,愈走心下愈沉,几乎可以想见每当流形钢排异时,他的小狼是如何拖着半碎的脊骨在洞内跌跌撞撞的行走,一直走到最深处才敢稍事放松,尽管韶无非曾笑言多亏流形钢才能让他再次站起、行走江湖,可抽骨濯洗怎会是什么轻易简单的事?

月无缺蓦地想,他的无非是风骨天成的一段锦绣。

然而这华美锦缎中却也裹着不可摧折的钢刀。

曲折数回,身后早已不见光亮,倒真如进了狼穴一般,只有他手中火苗摇曳映得山穴内暗影幢幢,月无缺抱着韶无非向更深处行去,前面水声更重,竟隐约透出些亮色来,再转过一道石穴赫见天河支流穿行期间,有水汇于深潭,抬首间巍峨山峰耸立,其上却已连通星辰,豁然如小型天坑底部。

潭水森冷,如一汪凝滞的碧玉,幽深不见底,零碎的星辰光影自天幕投下,如映了点点流萤。韶无非冷得打了个寒战,唇齿间吐出细细白雾,“便是这里了。”他冰凉的鼻尖蹭过月无缺温热的颈侧,轻声说,“放我到水边。”

月无缺依言把他抱到潭边,举止轻柔的把人放下来。韶无非脊骨无力,伏在潭边喘息了片刻,而后以手肘撑起身子,背过身解开了衣服。

这不是月无缺第一次见他脊骨的伤,然而那劫灰未烬的赤红仍又一次灼伤了他的眼睛。少年解衣的动作很慢,大约是在忍着疼,半瞑着眸子发出细碎的抽气声,织锦绣银的华丽衣饰委地后,韶无非挽着雪色中衣,抬手撩开樱绯色长发,将毫无掩饰的赤裸背脊展露在月无缺面前,同样再无遮拦的还有依然沁血的脊骨,几乎裸露于体外,在雪色肌肤上画出一道狰狞嶙峋的骨痕。

然而那并非韶无非的脊骨,而是以流形钢铸成的骨形器物,嵌在嫩生生的肉里,像一道充斥恶意的疤。其上因排异生出的毒液混杂血流,嗅起来却无腥味,反而是一种花朽时浓烈的香,像是明知时日无多而竭力绽放的花,在最后一刻艳丽无匹的盛放而后便归于腐朽,亦如韶无非本人,带着一路绽放的末路荼蘼的颓美与寂寥。

“少年时,吾曾想要一个真心以待的友人。”少年在池边慢慢跪下身,背手摸索着一节节突出的骨节,屏着喘息将指尖探进血肉之中,在痛极的恍惚低声道,“而这,便是吾付出的代价。”

抽骨他熟,对旁人而言的莫大刑罚对他不过是隔上一段时日就要遭受一回的罪,虽然同样痛苦,但已并非难以忍受。韶无非背过手摸索着扣上流形钢最下端的卡口,一点点将流形钢从脊骨里抽出来,脊骨与钢材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恐怖声响,银光烁烁的流形钢被置入至清的潭水中清洗,浊绿的污迹从镂空的缝隙间分分缕缕沉入水底。韶无非死死咬着指节试图抑制冲口而出的呻吟,冷汗无声滚落,凝于尖削的下颌,又一滴滴坠落于地。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面上无甚表情,那张过分娟秀的面容上只有大雪茫茫的空白,只有眼梢微红,带着湿润的水汽。

那张脸雪瓷也似,因着这一点赤色有了生机。可这样的无双艳色月无缺却不忍看,他向前行了两步,在潭边坐下,让韶无非伏在自己膝头,伸手握住了寒潭中那人苍白的指尖。“玉人愿为无非代劳。”

流形钢抽出后,体内所余毒液便不再疼得切骨,韶无非的气力稍有回复,此刻月无缺握着他的手,亦握着他弱点所在的流形钢,明知只要开口拒绝对方并不会强求,然而韶无非沉默片刻,半垂着眸子似在沉思,而后毫无预兆的松了手。

被他骤然松手的动作惊了一跳,月无缺急忙去捞向潭底沉去的流形钢,那有着冷硬银芒的钢材入手却是难以言说的别样材质。若说坚硬,能在他手中柔若绕指,还能随他的动作在水流中肆意弯折;可若说脆弱,却是难以摧折,质地极韧。他不知当年僰君是如何替雪之狼以流形钢修补脊骨的,只觉将这样的异物置入血肉实在是常人非能承受的痛苦,可直到他对韶无非提出质疑前,对方从未对这样的痛苦吐露半分,常日里也只见得韶无非长身玉立、抚琴拨弦的优雅之态。

思至此,月无缺垂首看向伏在膝头的人。韶无非埋着脸不言不语,雪白纤细的后颈覆了薄薄的汗,显得肤色晶莹,那道自颈骨而始直惯至尾骨的伤鲜明夺目的爬在少年苍白纤弱的背脊上,像能把人生生撕裂一般。然而韶无非过分平静,让月无缺本欲出口的安慰成了一句不甚重要的废话,只好轻轻捏了捏对方的后颈聊以安抚,加快了清洗流形钢的动作。

其实韶无非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能这样平静而冷漠的,僰君第一次替他换骨时,擢筋割骨的剧痛几乎要掀翻他的识海,白发少年在僰君手下颤抖挣扎,疼得连尾巴都要缩起来,狼性被疼痛激发失去自控的向对方嘶声,又被剧痛撕扯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剧烈的动作撕裂了还未愈合的皮肉,流形钢的锐角自他背后毫不留情的捅穿肌肤,雪之狼颤抖着拖曳出满地血色,却也不过让僰君多看了他一眼,冷酷的制住了小狼抽搐的动作,肃声道,“撑着,雪之狼。”

他那时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便是痛极也没有能够呼唤的名字,唯剩“雪之狼”三字,代表着雪地中被弃之不顾的命运。

少年失神的望向头顶黑暗的岩穴,眸光因剧痛而涣散,他忽而想起人族少年浅金的发色,像是狼族渴求的皎皎月光。

然而镜台高悬,那孤月或许从不是他该奢想的存在。

那么久无助又落魄的岁月,他只想有个人……朋友也好,姊姊也好,哪怕随便什么都好,愿意陪着他一起走,那雪之狼便没什么可惧怕的了。

遇到愿与他同行的人族少年时,雪之狼曾以为自己已经得到,然而最后不过惨烈收场狼狈而去,他给了一颗真心,碎了半身的骨,换来也不过是多年后的兵刃相向,月无缺趁夜而来,踏碎一地月光,唤了他一声“无非”。

低沉的男子声线搅乱了他的回忆,韶无非收拢思绪,听到月无缺略显无措的声音,“而后如何?”,裸露的血色中,冰冷的钢材触着他的肌肤,月无缺却已不敢动作,握着流形钢的手迟疑的钢停在了半空。

“吾来便可。”韶无非伸手接过,将涤净的流形钢嵌在当年碎骨之处,相比排异与抽骨时令人神智涣散的撕裂感,续骨时的疼痛经过这样漫长的时日早已显得温和许多,质地奇异的钢材沿着骨缝向下流淌,按部就班接续起脊骨碎裂的旧伤,这过程缓慢而艰辛,血肉中如有万蚁噬咬,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自制,韶无非咬着唇竭力压抑,口中仍是溢出一声强自忍耐的闷哼。

以往只有他一人蜷缩在山穴身处,度过重新塑骨的漫长时光,这次却有人陪着他,耐着性子一点点抚过他颤抖的背脊,拭净他额头涔涔的冷汗,这样温情的举动让流形钢的融合似乎不再痛得难以忍受。

在被月无缺揽入怀中的时刻,韶无非浑身战栗,对方的怀抱委实太过温柔,让他狠心筑起的坚墙在短短一个拥抱中分崩离析。

曾以为被舒龙琴心当面揭了雪之狼面目,他不再能以友人身份站在月无缺身旁,所谓兵城少主更成了笑话,举世之大他再无归所,哪怕御脉对他仅剩利用,却是着浩大天下他唯一能栖身之处。

可原来……在他行至无路时,月无缺终究还是拉了他一把。

“月无缺,我真是……恨极了你。”韶无非终究颤着唇近乎哽咽的说了这句话,语气是硬的,然而嗓音模糊成柔软的一片,月无缺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掌心抚着他的背,而后像小时候那样抬手揉了揉韶无非的发顶。

曾经毛茸茸的狼耳不复存在,短硬的雪发也成了如今细软柔滑的一头樱粉,他抚着韶无非的长发,听到怀中终于传来细碎的呜咽。“别哭,无非。”他避开正在弥合的伤处拍了拍韶无非的后背,安慰道,“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不论前路如何,吾与你同行。”

雪之狼最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人能陪着他,而月无缺是第一个不计他出身的朋友。多年后以琴论武,以心相交,韶无非终于得到了雪之狼想要的朋友,甚至还从月无缺口中多饶了一句抱歉,然而他无法高兴起来,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刻,他却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是莫名其妙的道歉,仅仅是——

“谁准你们欺负小狼”。

这句话,他希望当年说出来的人,不是萦魅。

—— 是月无缺。

有人带着湿漉漉的泪吻过他唇角,月无缺怔了片刻,加深了这个拥抱,他垂首吻过韶无非微凉的长发,缓声道,“无非,莫怕。”

他说,“吾会陪着你走完剩下的路。”

天坑黯淡的星光下,蔽月的乌云终于被吹开了一道缝隙,有银纱般的月光流淌下来,映入潭中,亦笼着潭边二人,经历完续骨的人放松戒备在他怀中倦极而眠,月无缺抱着他,终于弥补完多年前的抱歉。

陷在深潭里的狼崽终于寻到了他的孤月,月轮清冷遥远悬于高天,但好在月光足够温柔。


—— 终 ——

后记:

在写大纲(当时还在23集)的第二天就被官方惨烈打脸呜呜!我知道故事里的小狼肯定是韶无非自己,但是没想到收场是这样惨烈的结局_(:з)∠)_

原定大纲是韶无非昏迷被任云行救走后的脑内意识流短打,韶无非自拍天灵后沉梦里与月无缺意识交流,然后在月无缺引导下认清僰君对自己的利用,与自己种族身份和解,而月无缺看清了昔日回忆里的人,重拾两人之间友情←大概这么个故事。

没想到从25集开始剧情一路打脸,我现在已经圆不回去了于是后面拆了大纲重写,现在甚至担心无非这浑身flag的状态能不能撑过本档……

就当碎片断章看吧,我在试图表达自己视角的韶无非,很多心里描写只是我个人对他的揣测,也许后续剧情不是这样。好吧说实话我不知道这篇在写什么呜TAT 或许等本档完结会给小狼崽重新写一篇。

一个新up:看完33.34预告的我:啊啊啊啊啊后狨你给我放开韶无非!!!!我不拖了我一定要在34集出来前发,不然要被官方剧情抽肿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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