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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春

作者 : 镜被装墙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凯亚 , , 迪卢克

标签 羽枭 , , 羽枭羽

7415 55 2022-4-18 09:37
导读
我给你造一个春天。
简陋,平淡。
荒大,热烈。
“迪卢克,我要是得了花吐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就给你吐一场宴会,一次花雨,一个春天,嗯?”迪卢克看过去,凯亚却还是平时那张嬉皮笑脸的模样。

“权当给你节约经……”

“滚。”


*


凯亚看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可能是他不懂现在的青年人文学是怎么一回事了,各种花里胡哨的设定把骑兵队长看得眼花缭乱。

“我翻翻看……”凯亚先生坐在吧台前翻书,一本小杂志被他翻得稀里哗啦乱响,脆弱的纸张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他扯开。“我刚看到的时候被惊讶到了,还是年轻人会。”虽然你不能理解为什么骑兵队长会拿着一本青春文学来酒吧喝酒,但是没关系,查尔斯也不能理解,罗莎莉亚也不能理解。

“你找到了没?”罗莎莉亚嫌他烦,正好这时候凯亚兴奋地停下:“找到了!”

罗莎莉亚凑过去看他搞了半天的东西,查尔斯也靠近去看。

那是一篇爱情小说,题目是《唯花解语》,名字挺文艺,但也见没什么意外之处。

“怎么了?”罗莎莉亚坐回去喝酒,她仰头喝完了,把杯子推给查尔斯。查尔斯还在研究那篇文章。

凯亚把书转向查尔斯的方向,拿起那杯因为迪卢克不在而有幸拿到的午后之死。他轻轻地弹了一下舌——凯亚队长在某些小动作上总有些难以言喻的浪荡感;“他这篇文章写了主角得了一种不表白就会一直从嘴里吐出来花的病,他们管这叫花吐症。”罗莎莉亚扬了下眉头,表示一下惊讶。

凯亚冲查尔斯说:“当然了,最后在花吐症的帮助下男女主人公成功地在一起了,”他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开啊。”那一声“啊”很像他难得喝到心仪的酒的时候发出的感慨。查尔斯把书合上推给他:“挺有想象力的。”

凯亚点点头。他们三个在此刻似乎同时不再年轻,坐在或者站在热闹的酒吧,感觉酒吧承载了他们迟暮的夕阳。

“呃……”查尔斯发声,他得想办法从这种突然来的年龄忧伤里跑出去。

“得了吧你。”罗莎莉亚拍了一下桌子,“还在办公室看这种书的你也挺会玩的。”

“并没有,我只是偶尔翻了一下,对了,这里男女主人公表白的地方还挺浪漫的。”凯亚摇了摇头。

罗莎莉亚的续杯来了,凯亚表示说:“要是真的有这样的病,噢这种纯靠意念得的和治好的病 ,我觉得可以去买花。先赚一把再治病,成本低,花样不错,还可以打个招牌,什么至情至爱,可以小小赚一笔。”

罗莎莉亚白了他一样,查尔斯也懒得和他聊这个。物质的成年人。

“欸,要是这样我可以请你喝酒了欸!”

修女站起身:“我可等着吧。”



隔天迪卢克老板又来给他的调酒师放假的时候听见查尔斯在和他念念叨叨这几天的趣事。

“噢,对了,昨天凯亚先生拿了本杂志来,对着里面那个花吐症给我们狠狠介绍了一回。”查尔斯正在摘手套,迪卢克的耳尖微微动了动。

“嗯?”

凯亚紧赶慢赶走到天使的馈赠的时候还是没赶上查尔斯,他叹息了一下,走到吧台企图蒙混过关:“一杯午后之死。”

“……这就是花吐症。”查尔斯刚刚给迪卢克解释完了什么是花吐症,迪卢克听了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凯亚一眼:“没有午后之死。”

凯亚却有些兴致勃勃:“呀,迪卢克老爷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怎么,迪卢克老爷相信吗?觉得这种东西有吗?”

迪卢克没看他一眼。

查尔斯从吧台里面出来,穿上外套,补了一句:“肯定是没有的啦。”

凯亚有节奏地敲桌面,木质桌面好像被他敲得发震,他看到迪卢克微微皱着眉头。

“迪卢克老爷也觉得他们年轻人思想活跃吗?”

迪卢克拿起酒具:“只卖葡萄汁。”

“怎么会有人喝……!”凯亚住了嘴,他要是说了估计今天真的只能有葡萄汁了。

“好吧,迪卢克老爷难到相信有花吐症?”凯亚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迪卢克看都没看他一眼。

“行吧行吧,我知道迪卢克老爷这种成熟的大人是不相信的。来一杯葡萄酒。”

迪卢克去拿葡萄汁。

凯亚靠在吧台,突然眼睛一弯。

      “迪卢克老爷,我要是得了花吐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暂停了一下,“我就给你吐一场宴会,你就找全蒙德的人来喝酒 ,我给你散花瓣怎么样?多有节日气氛啊,嗯?”迪卢克看过去,凯亚还是平时那张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

“权当给你节约经……”

“滚。”



第二天凯亚队长上班迟到。等他急急忙忙感到骑士团,琴批评了他几句,见他不做声,最后叹了口气。

中午修女来到骑士团 ,听说自己这位朋友迟到了,来看他一眼。谁都不会想上班 ,好吧,也许。但是凯亚就算不喜欢也一般不会迟到。所以……迟到了就迟到了。她想。

她只是来约今天下午要不要一起喝酒 ,她拿到了天使的馈赠的优惠券,只不过要两个人一起用。

“嗯?去?”

她说完之后见凯亚没说话 ,这有点不对劲。

“嗯?”

凯亚再也忍不住,“哇”的朝她吐出一朵花 。



罗莎莉亚拉着凯亚去找了芭芭拉。芭芭拉难得见到罗莎莉亚来找她,惊讶和惊喜还没走过过场,就被罗莎莉亚身后面色纸白的骑兵队长吓到了:“这是怎么了?!凯亚先生!”

罗莎莉亚扬了下眉毛:“嗯 ?你看出来了?”

芭芭拉摇摇头:“不是,是凯亚先生这样的肤色也能面色纸白,那肯定是很重的伤了 。”她不再废话,招呼罗莎莉亚把凯亚放到医疗室的床上:“快把凯亚先生放上来!”

手劲很大的修女又一次让凯亚感受到了名不虚传。

“他怎么了?”瞧着凯亚不像是能说得出话的样子,芭芭拉直接问罗莎莉亚。

罗莎莉亚拿出一只细长的烟,夹在指间,听闻摇摇头:“不知道。”

芭芭拉没来得及说她不要抽烟,就听见罗莎莉亚说:“他吐出花来了。”

“嗯?”芭芭拉瞪大了眼睛,“什么?”

芭芭拉毫无头绪,凯亚体贴地吐出一朵花来应应景。

“!”

很好,被震惊到无声了。凯亚倒回去,把脸埋在枕头里。就算医疗室的床很多人躺过,没关系,芭芭拉会清洗的,再不济他今天就用泪水帮教堂减负。

罗莎莉亚突然想起了前天的事,和芭芭拉讲了。“虽然我们不能理解为什么骑兵队长去喝酒也要拿着一本青春文学,噢,他还说这本书一定不是他的。但是我觉得可以感谢他给我们此时此刻提供了思路。”

“他还说要是得了花吐症就卖花请我喝酒。”

芭芭拉沉思一会:“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过比起凯亚先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我更加怀疑是因为他那些不敬的言论惹怒了喜爱少男少女幻想的神。”

“嗯?有这位神明吗?”罗莎莉亚提问。

“不清楚。”芭芭拉摇摇头,“但是我们应该对一切未知都心存敬畏!”

罗莎莉亚不说话了。

她们转头看凯亚,凯亚把床单上他做好的花饰朝她们推了推。

“省着点,万一真的死掉了,就用这些花葬你,给骑士团省好大一笔经费。”罗莎莉亚吸了一口没有点燃的烟。

凯亚张嘴,话还没说就有絮絮的花瓣落下来了。

“乍一看挺美的,仔细一想怪恶心的。”罗莎莉亚点评。

凯亚闭上了嘴。



在“见多识广的阿贝多”和“见多识广的丽莎”赶来的时候凯亚给芭芭拉和罗莎莉亚讲了一下他是怎么发现自己开始咳出花的。

是今早起床时候。他是被难以忍受的咳嗽吵醒的。才刚刚醒,还没醒透凯亚就顺从身体的意志卧倒在床上用力咳嗽,然后从喉口感觉掉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喉口有些火辣辣的,他仔细一看,是一朵花。很小,花托还包裹着花骨朵,花像是注意到了主人的注视,慢慢地展开了。

凯亚:“……”

他侧头看到自己的枕巾上面落了几片花瓣,还有一点点血渍,他趴在床沿上看,地上睡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然后我就吓着啦,就上班迟到啦。一张嘴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所以连早饭都没吃。”凯亚耸耸肩,嘴里吐出一片花瓣。

罗莎莉亚点点头:“那么,得这个病的人应该是饿死的吧。”

凯亚觉得这不是很礼貌。

所以等丽莎和阿贝多来的时候凯亚正坐在床上极小一口地吃点心。

芭芭拉给他们说了一下凯亚的“病历”,阿贝多表示没有见过,丽莎却好像陷入了思考。

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应该是跑过来的——也可能是违规飞行。安柏大喊:“凯亚前辈——!”

“听说,”小女孩哽了一下,“听说你得了绝症!”

凯亚看着她,放下点心,翻手送给她一朵花。“送你。”

安柏被吸引了,她接过花:“好漂亮的花欸,从没见过。”

凯亚微笑:“是吗?”

“安柏……”芭芭拉出声,但是凯亚比她先一步。刚刚讲了几句话让他喉咙发痒,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吐出了一朵花。那朵花在众人的注视下羞涩的开放了。和安柏手上的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芭芭拉带着安柏去洗手,丽莎摸着下巴笑了一下,开口:“我好像有看到这样类似的场景欸。”

“嗯?真的吗?丽莎小姐?”

      丽莎点点头,说:“让我想想啊……是一本叫做《唯花解语》的故事吧。”

那根本就是小说啊!

凯亚心如死灰。



琴团长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敲定了解决方式 。

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个病,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那篇小说,也许凯亚真的有一个已经爱到情难自抑的暗恋对象,也可能只是被可能的神明下了惩罚,但是可能只有真的找人亲吻才可能有办法了。

“我去图书馆找资料,同时会写信给我须弥的老师,凯亚你可以先试试这个办法。”丽莎说。

阿贝多也在一旁安慰道:“万一这就是解决办法呢?我也去找找,顺便看看去璃月或者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听说璃月的钟离先生见多识广,我可以去请教一下他。”

凯亚很难过,这种方法听起来就很不靠谱,而且此刻他终于吃完了那个小孩巴掌大的点心,他的早饭,或者是午饭。他还是很饿。不过那个花滋味挺好,清甜的。

“去吧。”罗莎莉亚站起来往外走,“记得请我喝酒。也可以去广场卖花。”

丽莎笑道:“要是真的是通过接吻治好了凯亚你呀,那凯亚不就是最浪漫的人了?真是幸运啊。”

凯亚不是很想要。

琴不怎么会说安慰的话,最后只说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凯亚笑着点点头,捞起他到现在为止攒的一篮花:“送给代理团长大人吧。”

代理团长委婉地谢绝了。

大家陆陆续续地走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们再看着凯亚也不好行动,这是凯亚的隐私了。

琴是最后一个走的,她走的时候凯亚正在吃安柏这个好心人给的小点心。很小,他吃着很方便,不会太过恶心。安柏这个贴心的孩子。他感慨。

“凯亚。”

“嗯?”

“这个花……我觉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凯亚不会因为琴团长这样的话生气,琴团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就算说的话让凯亚不舒服,她也不是故意的。

“那凯亚的花还是好好留着送给那个人吧。不然留给自己也好。”琴朝他笑,“丽莎和阿贝多一定很快就会找到办法的吧!”

“啊。”凯亚停了一下,“谢谢。”

琴和他挥手,再见。

凯亚把小点心揣在怀里,看着他那一篮子花发呆。





凯亚队长难得悠闲,下午晃到了“天使的馈赠”。

查尔斯看见凯亚队长手撑着下巴,微微掩着嘴,突然来了一种贵妇的神态:“来两杯午后之死。”

怎么突然要两杯了?但是看着老板没来,他还是给这个蒙德人都爱的男孩调了两杯。

凯亚掩着嘴,手指捏起酒杯,半遮半掩地喝。他喝得很风情,一眼就是浪子。

查尔斯朝他“咂”了一声:“凯亚队长,收敛点。”

凯亚朝他笑。

今天的凯亚看起来有点心事,查尔斯贴心地站在他一边,帮忙婉拒了那些又来找骑兵队长倾诉的酒客。凯亚向来亲人,如果他是一个人来酒馆,不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和他说话。

“谢谢,查尔斯。”凯亚喝完了一杯,查尔斯莫名感觉他有些喝醉。这时候迪卢克老爷推门进来了。

“查尔斯,你可以休息一会了。”

查尔斯道谢,余光看见凯亚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空酒杯抓起第二杯喝了一口。果然没醉。他感叹。

“不售卖午后之死。”迪卢克快走两步到吧台,结果看到凯亚正含住杯沿得意洋洋地朝他笑。

“……”

“……老爷我先去拿我的东西。”查尔斯快步到了后面。

迪卢克走到吧台里面,接替查尔斯的班。等他转身拿完酒具,看到吧台的桌子上比起刚刚多了几片花瓣。

白色的,中间从花蕊那展开的纹路却是深红色。但是没有整朵花没见到花蕊,不知道这花是怎么样的。没见过的花。

他看向凯亚:“怎么?昨天说要给我准备花你今天就做好了准备了?就这么想要我在广场摆宴席?”

凯亚意外地没有回嘴,他笑了笑,把没喝完的酒放下,出了酒馆。

迪卢克的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算了,走了也好……这个时候查尔斯出来了:“咦,凯亚先生呢?就走了吗?他还没付钱呢。”

迪卢克去捡他的酒杯:“算了……”

他看到酒杯底沉着一朵花。在午后之死的酒液里显得曲曲折折,但是那朵花娴静地开在那,乖乖地沉在浅浅的酒杯里。酒杯不深,它刚刚好顺着杯壁展开。花朵是五瓣的,四瓣白花一瓣是深红色,在酒液里看起来有些怪,从花心伸出的纹理都是红色,火红的花心只占一点点地方。没见过的花。

“查尔斯,麻烦你看一下店。”迪卢克跑出去。

穿上一半大衣的查尔斯:“……”他把衣服脱下来挂回去了。



蒙德城不大,但是熙熙攘攘地也不能一眼看到凯亚在哪里。迪卢克快步穿梭在人群里,有人和他打招呼他胡乱地点点头。

等他快到骑士团的时候才收住脚步。凯亚会在这吗?凯亚会在哪?

万一……只是一个玩笑。

哪有那么玄乎的事。



迪卢克赶到酒庄的时候这里看起来一切如常。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凯亚。

迪卢克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朝家里走去。他看到海莉在外面打扫积灰,即使他出门的时候海莉就在这打扫了。海莉做事确实有些慢,他想。

他绕过葡萄地,瞧见一个人影在酒庄的外侧楼梯上。

那人刚刚关上门。

迪卢克快步跑过去,海莉好像看到了人影从一边闪过去,她疑惑了一下,前去看个仔细。她看到迪卢克老爷站在楼梯上,高迪卢克老爷几步的是凯亚少爷。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凯亚看见了她,一歪头,好像要和她打招呼。海莉立马闪到一边。

拜托,虽然她喜欢八卦,但是老板的八卦还是不要有太多!她可是个要打工的人欸!



迪卢克堵住凯亚的路,矮他几个台阶的看着他。凯亚看起来很吃惊,最后白天偷溜进人家家里的骑兵队长耸耸肩,一歪头,一副无辜的样子。

迪卢克还是一张无趣的脸,也不说什么,一副要他给个说法的样子。

啊,迪卢克老爷可真是个无趣的人呢。

凯亚也顺便看看小时候住的地方。葡萄地、酒桶堆在地上,噢,还有可以喝下午茶的后院!

迪卢克看着他左顾右看,往前踏了一步。

凯亚听见他的靴子和地面踏踏的声音。

迪卢克抓住一边的扶手:“你怎么了?”

凯亚开始还想和他说只是开个玩笑,但是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开心。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来得好快啊迪卢克老爷。

虽然他一靠近迪卢克就觉得痛。从他看见迪卢克的时候他就感觉他空荡荡的腹里张了一颗树一样,枝丫疯长,从无尽不可知的空洞里长出来,不知道根部,但是清晰地感受它们爬上自己的喉管,粗糙的枝干擦着细嫩的肉。它们最后盘曲在他的喉咙,只要他冲迪卢克张口,它们就能为迪卢克开出满满一枝丫的花来。争先恐后,前赴后继。

离迪卢克远了会舒服很多,但是全身都会火燎火辣地泛空。

他看着迪卢克,张嘴和他说:“你想要我给你办宴席吗?”

他漂亮的眼睛弯弯。

嘴里飘落孤孤零零的几片花瓣。

迪卢克的心攥紧了。

他伸手去接那个花瓣。柔嫩,细腻,好像残酷的自然能轻易绞死这未知的花。

凯亚伸手去抓迪卢克的手腕,他把他的手腕握在手里。他的喉口发痛,但是他变得和哪个花一样,柔软敏感,一点外界的因素都能注意到。“像不像下花雨?”迪卢克站在他下面,花瓣可以说是兜头朝迪卢克飘去。

“哥哥,”他突然喊他哥哥,“我给你造一个春天。”

他拉着沉默但是没有拒绝他的迪卢克,拉开这个对外的门。这个门就是迪卢克的房间,他在起床之后可能会出来看看,也在晚归的时候不会打扰其他人。迪卢克没问他为什么有自己房间的钥匙,和他一起走进去。

花,满是花。

凯亚已经不知道迪卢克的房间布局是怎么样了,在他的左看右看重新看迪卢克的房间的时候,最后还是决定给他兄长一点惊吓。

他把那一篮花放在桌上,沿着桌边摆开,最后只留了两朵娇翠欲滴地搭在篮边。

很漂亮,和这个庄雅的房间有点格格不入但是锦上添花。

他站在他兄长的床边的时候,他感觉他开花了。他的身体热热烈烈地开枝散叶,洋洋洒洒地落下花瓣。

幸好这个花不是湿哒哒的。凯亚笑。他捡起一朵才开一点的,深红的那瓣被圈在里面,娇艳的蜷着。按照罗莎莉亚讲的也确实有些恶心。他想 ,顺便把那只嫩的花放在床上唯一的枕头边。

它此刻代替我。就在这里好眠。和你在一边。

凯亚转身,朝迪卢克笑道:“春天。”

迪卢克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草编的篮子落在桌上,阳光照着它和花,很搭。凯亚理所当然地把他兄长的沉默看作惊艳。

迪卢克翻手拽住他,往床走去。他的床沉重地接着许许多多花瓣,红红白白,一点深红在里面很扎眼。他松开凯亚的手,单膝跪上床,压了一些花瓣,从床里边捡出一个绿萼。

凯亚不是很理解。他很不礼貌地从嘴里掉了一朵花。

迪卢克问他 ,他的眼睛看起来和凯亚的深红的花瓣很搭:“你剥了花?”

凯亚突然沉默。

想着要有一个合适的装饰,整朵的花不合适,他就把花萼弄松,把花瓣一瓣一瓣地拆下来,落在床上。这个花可能真的是由他的什么东西构成的,不是完全意念产生的,他剥这个花的时候感觉一阵一阵的疼 ,最后有点打哆嗦。

很痛,被掰下来。

最后他还是把整朵整朵的花堆上去。不过得亏他的花儿厉害,一见到这个无趣的人就和下雨了一样哗哗的掉。凯亚夸了夸自己,看时间并没有过多久,出门结果看见了迪卢克。

凯亚最后想干脆直接点点头,有什么害怕的,怎么想是做了坏事被抓一样。

迪卢克看着他,说:“不要剥。”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花瓣娇娇挤挤的挤在一块,剥开感觉很痛。

凯亚不知道怎么说,好像点头迟缓了一样,现在才点头。

他们躺在床上,迪卢克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凯亚听见他的心跳,沉稳。他一面扎在自己的花里,另一面被迪卢克轻抚着。他们好像突然回到了之前。

他最后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喉咙一阵过分的痒。他抬头看着迪卢克在看着他,迪卢克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他睡觉。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可能他的义兄也得了什么怪病吧。

他这么想着 ,一边坐起来,忍不住地咳嗽:“咳咳,咳——”

几个小骨朵滚出来。

迪卢克拧着眉头。

一觉醒来凯亚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敢了,之前他像被蒙骗了一样,把他兄长牵进来,甚至还在他怀里睡了一觉。

“啊,咳咳,我该回去了,丽莎和阿贝多可能给我找到办法了,咳,都这么晚了……”凯亚捂着嘴,闷闷地说。

“你才睡了一会。”迪卢克告诉他。

“啊……哈。”凯亚笑 ,“啊,好,打扰了迪卢克老爷。再见。”

迪卢克的眉头又皱起来。

他慌不择路地从来的那出去,下了一步楼梯他好像心有灵犀地转身看。

迪卢克跟在他身后,还是一样皱着眉头。

太阳光终于有一点下午的意思了。凯亚突然笑了:“这个花还挺甜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他伸手拽迪卢克的衣领,唇齿相碰的时候把刚刚压在舌下的花送过去。有点不舍地舔了下迪卢克的牙齿,然后被迪卢克勾住舌尖。

他们分开时,凯亚朝他笑笑:“怎么样,甜吗?”

迪卢克压着那朵汁水淋漓的花,稍微点点头。

“再见。迪卢克老爷。”



骑士团的各位很惊讶凯亚就已经好了,问他是去招蜂引蝶了把花吸干了还是真的去找他的心上人了。凯亚嘿嘿打哈哈:“我饿了一天了!我要去大吃一顿!”

丽莎很暧昧的看着他。

到是阿贝多听说之后说:“好了就行了。”



隔天罗莎莉亚约他去天使的馈赠花优惠券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

去的时候又是迪卢克,听迪卢克老爷说是昨天麻烦了查尔斯,今天给他放个假。

罗莎莉亚“哦”了一声,继续喝酒。

凯亚点点桌子:“一杯午后之死。”

“没有午后之死。”迪卢克还是冷冷地看他一眼。



罗莎莉亚和凯亚悲伤地滚回去工作的时候凯亚还是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今天天气转寒了,迪卢克老爷有没有穿大衣啊?”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穿了。”

凯亚又吹了一声口哨,和罗莎莉亚走了出去。

罗莎莉亚在路上说:“我以为你昨天去找迪卢克老爷了。”

“嗯?!什么?”

罗莎莉亚不理他:“后来他说没有午后之死我又觉得没有。”

“啊?哈哈。”

“但是你又问他衣服。你昨天去找迪卢克老爷了。”

骑兵队长抛了枚摩拉,又攥在手心里:“随便你啦。”

“哦。”



迪卢克挂在后面的大衣口袋里插了一朵花。可能因为远离主人 ,已经有些枯萎打卷了。深红色的那一瓣开得最艳,微微往外折。

迪卢克昨天晚上换衣服的时候打开衣柜 ,看见他的一件大衣被扯歪了。

他皱着眉要把它弄整齐,手伸到一般停下了。衣服的内袋那里插了一朵漂亮的花。和床头的一模一样。






*




花的样子来源于坎瑞亚国花因提瓦特的样子。





后来:凯亚去做了一个舌钉,专门请人做的四瓣白花一瓣深红的花的样子,戴在舌钉上。特意吐给迪卢克看。他两都没说话。后来两个人抓住对方猛亲了一顿。第二天凯亚就把那个唇钉摘了,因为昨天他们被划得难受死了,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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