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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生之罪 陆离 , 池震
标签 青故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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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7 21:35
是恒河猴老师提供的民国au
名伶陆x大佬池
池震从陈先生那儿接手酒楼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什么底。
他本是书香世家的孩子,自小就在笔墨纸砚里打滚儿,长衫一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加之骨子里的那些读书人的傲气,俨然是个不趟浑水的文人样。
只可惜世道纷乱,外有洋人架着炮火驻进中华,内有各个派别明争暗斗,池震刚在桦城找着个教书先生的职没多久,学校就被一群有志青年给搞了个垮。无奈之下,他只能抱着他那满腹华章另寻高就,却不料屡屡碰壁,池震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形势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讲有多么的不利。
就在池震丧气地打算捞起教书这一旧职时,陈先生找上了门。
陈先生是桦城道上有名的帮派人物,识时务的人碰上他都得让个三分,池震虽然不认识,但一看那小弟里三排外三排的架势,也知道面前这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陈先生混道多年,是个看人极准的人。别人都觉得池震太过傲慢定难成大业,他偏觉池震心思剔透是个可造之材。如今道上愈加混乱,他手下一些分支也开始蠢蠢欲动,酒楼已是无心打理,得找个合适的人接管过去。
池震就这样被机遇砸中了头。
这种道上的事儿他本是不愿掺和的,奈何陈先生对他的家世经历知根知底,给的报酬也太过丰盛,迫于经济与人身安全的双重压力,池震衡量利弊,最终答应了下来。
做生意与读书不同,该放下的书生气就该适时地放下。池震看了看眼前陈先生送来的一众小弟,觉得自己的人生该开启一个新的篇章了。
可池震说到底是个新晋的老大,纵使背后有陈先生撑腰,也难保有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池震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通过一些手段来树立一下自己的威望,也好让跟着自己的兄弟脸上有光。
可干什么好呢?生意他也做了,酒他也同人喝了,可总觉得还不够。
有机灵小弟上前答话,说池爷,不如咱包个戏子吧。
池震一听,新鲜,有趣。当即便喊了几个得力小弟跟着自己,去了桦城最负盛名的梨园。
池震没怎么来过梨园。他没有听曲儿的喜好,以往也就是陪着生意上的客人来听过几次。他不精通于此,看人识人也便浅些,全凭直观感受来。往那戏台上一望,长得好看又唱得好听的,自然就是第一个入眼的。
池震一眼便相中了那个开嗓的旦角儿。
贴了细眉敷了脂粉,虽是化了妆的,可也不难看出那妆后的人是个好相貌。嗓子也是好听极了,拿捏得道一声便能招来个满堂彩。明亮的眸子里盛了主人公满满的情,长袖一展脚下一动端的是步步生莲,即使是池震这样的门外汉,也能看出这定是个唱曲儿的好手。
于是池大老板手一指头一偏。
“就她了。”
包下那位戏子的具体交涉池震并未参与,而是一并丢给了手下去办,自己扬着扇子便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家的酒楼。他如今过得还算是风生水起,道上也盛名愈加,那梨园必定是会买他的账的。
想想自己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心里真是美的不行呢。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前去包戏子的小弟回来了。
酒楼今日特意没有开张,便是为了迎接那被池老板亲自选中的人儿。池震呷了口茶,坐在藤椅上朝小弟身后瞟了瞟,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就你一个人?”
小弟点头哈腰地回他:“正在园子里收拾东西呢,一会儿就赶过来了。”
池震拿玉竹扇点点那个小弟的脑袋,装模作样地责备:“没眼力见的,不知道帮人收拾收拾?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们不讲究。”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传话进来,说是人到了。
“哟,这么快,我得去亲自迎接迎接。”
池震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外褂,又捋了把自己那微卷的头发,还不忘提醒身边小弟正正衣装。不过这标准的迎客微笑还没挂上脸,池震就被出现在酒楼门口的人给定住了身子。
这叫什么……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如意郎君?
那好看的郎君提着两个棕红箱子走了过来:“池老板,幸会。”
池震被面前人眉目间的冷色给弄得有些背后发寒:“您,您是?”
“陆离。园里人说您找我来的。”
“我……”池震硬生生把那个脏字给咽下了肚,“陆先生您……唱得那个旦角儿?”
“嗯。”
好嘛,一个字儿都不愿多给。
池震强扯出一个笑,扭过头飞给身后那个包戏子的小弟一个眼刀,大概是在说这他妈是个男的你怎么不早说?
小弟委委屈屈地回了个眼神:这我也不知道啊。
“池老板,敢问我的房间在?”
“啊,哦哦,这就让人带您过去……快!带陆、先生去安顿安顿。”
陆离道了声谢,跟着一个小弟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池震,眼中露出了一抹嘲笑的神色。
“池老板,唱旦角儿的不只是女人。”
话外音就是:蠢货,你也太外行了。
池震:“……操。”
池震觉得自己和陆离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按理讲,既然是被包的戏子,那总该是好好奉承着自家的老板。可陆离偏不,莫说是奉承了,就连平日里在酒楼里遇见池震都是抬着下颚跟人打招呼,明摆着是不把池震放眼里。给人特意搭的戏台几乎成了摆设。这尊陆大佛是全凭心情上台,高兴了就唱两曲儿,不高兴了甩甩袖子闭门谁都不见。你要是去请他呀,保准是三两句就给你讽刺出了房门,连酒楼老板也不例外。
池震恨得咬牙切齿,怨气是日益积累,终于在陆离把自己赶出屋的第十次时一把抵住了房门。
陆离的口气似乎就没好过:“干什么?”
池震毫不畏惧地迎上了陆离如冰般的目光:“陆离,我就搞不懂,我哪儿惹你了?”
陆离没说话,而是一把拉开了还被池震顽强抵住的房门。池震正倚着门,猝不及防面前人这一个动作,刚装出的气势随着他一头栽进陆离怀里而撞了个烟消云散。
池震有些惊讶陆离这身板居然没被自己撞得一个踉跄,反而是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自己,双手有力地掐住了自己的腰。
有点疼。
“靠!想打架啊你……”
觉得颜面尽失的池老板正要直起身来,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只觉身边一股大力将他往外推去。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对他的就是陆离房间紧闭的房门。
真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操啊!
池震揉着发疼的腰侧一阵茫然。
这小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陆离毫无波澜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那眼中的笑意被门板挡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也没漏出去。
“池老板,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最拿手的是武旦。”
陆离说的不假。
他看着那些个鼻青脸肿地趴在台下的人,暗自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这哪是聘了个美人儿,这是请了个阎王啊。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池震那一次失败的说理后,陆离反倒是跟人放缓了脸色,出来唱曲儿的次数也多了,偶尔还会和人谈上两句。
对此池震颇感欣慰,想这小子还算有良心,不枉我的腰被掐得青了四五天。
其实交流上了,便能感觉到陆离也并不是个从内到外都冷冰冰的人。那一副冷色多数是做给外人看的。干他这一行的,免不了被一些有非分之想的人骚扰,加之本就有人看不起戏子,自己万不可再丢了自尊傲骨,叫人笑话了去。
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嘛。池震坐在台下,瞧着台上耍着刀枪英气逼人的陆离,渐渐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陆离生得好看,到哪儿都免不了成为焦点。有那些个人总是把眼睛往陆离身上粘,池震知道后气了老半天,再怎么说陆离是他包下的,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调戏了去。
后来池震就知道自己那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本来自己摆好了架势要和那帮不三不四的家伙好好宣示一下主权,结果话没出三句陆离就从戏台上一跃而下,三两下就把那帮人打趴了一地。
“没本事就别乱插手。”
池震把刚刚撩起来的大褂一抖,决定把气势延续到底:“我这不是为了你!”
陆离没再说话,只是好看的眉弯了弯。
池震抹了把脸,有些心猿意马。
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
池老板曰:情感如骏马,疾驰兮不可勒止也。
陆离曰:池震,过来吃饭。
陆离和池震好上了。
这要是看一个人看顺眼了,就会越瞧越稀罕。没了以往的冷言冷语后,两个人的交流有了质的飞跃,推心置腹间便是双方信念的完美重合。池震理解了陆离外冷内热的心性,而陆离在得知池震以往教过书的经历后,对池震的信任又往上升了一个高度。因为他父亲也是个教书先生。
两人渐渐地就开始出双入对了。陆离要登台唱曲儿了台下必定得有池震的坐席,池震要是遇上麻烦了那陆离必定是第一时间出手处理的。关系就是那样一点一点地微妙起来的,明眼人都能发觉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里多了点不可言说的情感,当事人也是心知肚明,就差一个契机把这层窗户纸戳破。
后来这窗户纸被捅了个对穿。
说来也是池震自己招的,做了单大生意后得意洋洋地拎了酒就往陆离房间去。本以为陆离是个一杯倒的性儿,哪知道那人一杯一杯地往肚里吞,喝得是面不改色,倒是池震自己把自己给灌趴下了。
这酒一喝多了嘴就容易成跑马场。喝上了头的池老板搂着红了脸的陆离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接手酒楼以来的光辉事迹,还把下巴搁人肩膀上,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酒意送到陆离耳畔。
“我说陆……嗝……陆离……你可以当这酒楼的老板娘……”
末了还嘿嘿地傻笑了两声,然后往人颈窝处蹭了蹭。
第二天艳阳高照,池震腰酸腿痛地从陆离床上爬了起来。
“妈的陆离你占老子便宜!”
正对着铜镜描眉的陆离瞥了一眼身上带着暧昧痕迹的池震,笑得风轻云淡:“待会儿我上台,你快些。”
……
反正池老板那天是站着听戏的。
自此内心孤独的人将彼此作为了生活的归宿,酒楼办得是越来越好,日子过得也算得上滋润,池震虽然属于陈先生的手下,可接触的道上帮派的事却不多,顶多就是做些买卖,这也为他省了不少麻烦。
可生活难免要起些波澜,池震再怎么精于人情世故也难保有人不给情面。
一帮人冲进酒楼乱砸乱扔的时候池震正坐在台下听陆离唱小曲,他身旁的一个小丫头被这动静给吓了一大跳。
这帮人就是冲着这丫头和池震来的。
这事儿还得从前几日说起。小丫头叫索菲,一个人辛辛苦苦地从外地流浪来了桦城,身无分文差点被拐进了烟花柳巷。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在街头被个地痞流氓给拦了道。
正巧着池震打那街边路过,因为生意上的事儿正憋着一肚子火,加之心里本就看不起那些个欺男霸女的窝囊人,抬眼一瞧人姑娘束手无措眼泪汪汪的样子,登时怒从心头起,二话不说上去就朝人鼻梁上来了一拳,末了觉得不解气,又多踹了几脚。
被揍的人指着池震的鼻子说到时候要让他好看。池震虽不愿意与人结梁子,却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大大方方撂了自己的姓名,转头带着一旁的姑娘走了。
索菲就这样被安排进了酒楼工作。小丫头古灵精怪得很,也不如周围小弟们那般对池震兢兢畏畏,常常与池震插科打诨,倒是给平日里忙得焦头烂额的池震带来了不少乐趣。
酒楼里的客人被吓走了大半,池震从位上站起来,冷着脸瞧向那帮混混里为首的那人。
正是他那天拳脚相向的败类。
那混混拎着把明晃晃的大刀走出来,暴露在皮肤外的黑青纹身让池震皱了皱眉。
“池老板,给个说法?”
对于厌恶的人,池震不愿给一分好脸色:“识相的就滚,别到时候说爷不给你面子。”
那混混哟了一声,假惺惺地说了句“池爷厉害”,然后便朝着身后的帮众一吹口哨。
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池震被自家一众小弟给挤到了戏台边。他一边伸手护着索菲一边紧张地提醒加入搏斗的小弟们注意安全,不期防那个领头混混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提着刀就朝他这边扑来。
池震后背抵着戏台,见无处可躲,只好一把推开了索菲,牙一咬心一狠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池震嘴皮子厉害,拳脚功夫却不尽人意,那些个花拳绣腿他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冲上去不过是想拖延下时间,好让索菲更加安全。
然而,过于紧张的池震忘记了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没有参与进来。他冷眼瞧着台下的厮打,似乎铁了心要做个局外人。可就在那个混混朝池震击来的时候,他动了脚步,同时手上一把扯下了披在身上的戏褂。
池震挨了两三下后实在没撑住,眼瞧着那混混提了刀朝自己脑门上砍来,只能认命地闭了眼,心想他一代帮派大佬就要命丧于此。可结果却没有想象中那样被捅个皮开肉绽,反倒是那嚣张跋扈的混混一声惨叫,大刀哐啷坠地的瞬间池震被一件宽大戏褂给裹了个紧。
面前人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眉目间却是煞气沉沉,全没了刚才在戏台上的柔情曼妙。他一手揽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池震,另一只手由刚刚猛击出去的拳慢慢舒展成掌垂自身侧,像一个收敛了声息与气场的猎者。甫一开口,便是冷清肃杀,不见半点婉转戏腔。
“给你,说法。”
那帮混混都是吃软怕硬的主儿,见陆离一身煞气都知道这人不好对付。被陆离一拳打得脸肿了半边的领头羊捂着脸哼哼唧唧地撂了几句狠话便领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出了酒楼。
池震悄悄把手搭到陆离腰侧,也没敢搂紧,毛茸茸的头发一蹭陆离还留了妆的面颊,嘴角一扬就要笑开。
“陆……”
“闭嘴。”
“……”
池震的笑一僵,余光瞥到身边几个低头憋笑的小弟身上,登时就有些委屈,但又不敢当场直接说出来,怕丢了他这老大的颜面,最后只能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陆离看在眼里,心里想笑,面上却还是冷冰冰一片。也不顾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径自便揽着人离开了酒楼大堂,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池震被人脸朝下给扔到了床上。
这身子还没来得及翻过来,一身戏服的陆离就过来压了个严实,一只手带着轻柔水袖绕过池震好看的脖颈,按上了他的长衫的领口。
领口的第一颗盘扣顺顺利利地被解开了。池震侧过了脸,角度的问题让他只能看到陆离那眼角处的上挑眼妆,勾勒出半分戏谑妩媚。
“陆离!”
第二颗和第三颗盘扣陆续地被挑开。陆离慵慵懒懒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嗯?”
池震想说我是你老板你可别以下犯上了,可鼓足了的气刚过胸口就被陆离撩开衣襟钻进来的手给按了回去,冰凉的触感激得池震一颤。
“……冷。”
陆离凑到池震耳边,咬着人耳垂呵气:“没事池老板,待会儿就不冷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
池震努力挣扎了几下,奈何他和陆离的力气实在相差太多,折腾了半天没逃出禁锢,反倒是撩得两人火烧上身。
陆离往枕头底下摸出一盒软膏,下身火热不安分地蹭了蹭池震的大腿根,喉间拿捏出了戏台上的腔调:“奴这不正伺候爷的么。”
池震侧过脸,婉转的戏腔让他一下子红了耳根:“我靠,你可真不要脸,你唔……”
擦了胭脂的唇吻了过来,呼吸便焦灼在一起。池震一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应该严惩一下不听老板话的陆离,一边又被某人的动作给勾得颠魂倒魄喘息不止,最后实在熬不住,就干脆全随了陆离走,任着快感冲上了头。
陆离倒是能分得了心,边做还边贴在人耳畔说些不合时宜的教训话。
“你以为你有几下功夫,就敢硬上?”
“那个姑娘……索菲是吧?”
“你在外面倒是招了不少人啊。”
“池震,池老板……”
池震被人顶的只能嗯嗯啊啊地喘。他吃力地仰起脖子要去看陆离,却被人一口轻咬上了颈侧,灵舌贴着咬痕吮了那么几下。
忽然又是那勾人腔调,一下下打在池震心尖儿上。
“池爷,奴服侍得可好?”
“陆离你他妈……啊……哪儿来这么多话……”
陆离轻笑了一声,终于是肯把池震翻了个身正对自己。他吻着池震嘴角,胭脂蹭过去带出一抹红。他喊池震的名字,低柔的声音里混着带有情欲的喑哑。要不是陆离身下动作太猛,池震都要被这副耳鬓厮磨的场景给感动了。
池震模糊着双眼去看陆离。有人上了妆便显得过于浓烟,可陆离生得就精致好看,明明是个男儿身却衣冠粉黛得全不输那些个女娇娥,也难怪他当初一眼就看上了。
一切看似莫名其妙,却又那样的水到渠成。
“爷这算是……舍身陪美人……哈啊……”
“还有劲说这些,是我不够卖力了啊,池老板。”
“操陆离你干嘛!……啊……唔嗯别……”
陆离身体力行地向池震展示了一个不能干的戏子不是一个好戏子。
后来池震声名愈盛,道上皆传池老板身边有一人,上台可撩袍展喉赢满堂喝彩,下台可出拳耍刀揍四方祸害,能唱能打还能干,听者闻风丧胆,见者心惊肉跳,人称:桦城小阎王。
池震:哈哈哈哈哈哈这谁传的笑死我了
陆离:……
陆离:池老板,阎王邀你往房中一叙。
池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