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22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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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英雄联盟 伊泽瑞尔 艾克 伊泽瑞尔 , 艾克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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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24 09:23
- 导读
- *修改版,内文已更新
1.野火帮艾克原皮伊泽(外观部分)+可能不明显的cp向
2..双城的故事有没有发生不知道,我只是很想看互动+emo面伊泽,梗概为官方设计者在问答中回答伊泽瑞尔並不喜欢皮尔特沃夫、讨厌照镜子、父母的失踪为他带来影响
3.很多对话
4.写得很丑
「我说艾克,你....真的很喜欢祖安耶。」
祖安就是未来————他经常这么说,而艾克一时间没有听懂伊泽瑞尔在问什么。
「人热爱自己家乡难道不是应该的?你不是吗?」
伊泽瑞尔耸耸肩,索然无味,仿佛这该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他坐在桥下某处凸出来的台子上,在阴影中眼睫半睨的远望著波光粼粼且刺眼的河水,艾克和他有著高低差的自己站在一边,他抬眸瞄了几眼,对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你看起来并不喜欢皮尔特沃夫。」
「我是不喜欢。」伊泽瑞尔斩钉截铁。
不太意外的回答。艾克想。
「这里太吵杂,人们也太过高高在上跟自命....不凡?总的来说就是自大,甚至他们不会意识到问题,将这些都传宗接代也传给了他们的孩子,虚有其表的环境被塑造,将整个社会平静的一步步推向死亡,等死一样,令人厌烦。」
伊泽瑞尔用著相当重的字词,毫不客气的形容孕育他的皮尔特沃夫,这是艾克不解却觉得能够深挖的点:伊泽瑞尔似乎和他一样,对皮尔特沃夫抱有同样的厌恶。
一个皮城人,一个该是养尊处优的皮城人,并不以他的城市为傲是多么矛盾,如同他刚才那番话,他应当也是那被传宗接代的孩子其中一员却想著逃脱,痛恨著自我缺点但无从改起,因为周遭的人事物都像在告诉他:没有关系。
「这么说来,你成为探险家好像就是为了寻找你的父母?」
「的确是,不过一半一半,因为我也喜欢探险。」
「虽然我能感觉有些事开始变成了顺便,但我始终相信只要我的名声够大,他们就会回来,甚至我也向冒险者公会求助,但,嘿,听著,他们不能因为我是个麻烦人物,就忽略我也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伊泽瑞尔向后躺去,摆烂一样大字型躺倒在平台,艾克不知道他在烦些什么,也许也只是和平常一样在发著牢骚,但很显然今天对方的心情来到谷底,想要大搞破坏、丢出难懂的问题。
他与伊泽瑞尔结识在一两个月前,他们断断续续见面,地点都在这座桥下。这里隐蔽、遮阳,是休息的好地方,但鲜少有皮尔特沃夫的人知道或经过,因为在日常生活中,他们似乎已经将习惯深深的刻入骨髓,学会了不往「下」去看。
艾克没有和伊泽瑞尔断掉这层关系,纯粹是因为对方身上有著太多相互冲突的点,渐渐的他把伊泽瑞尔与皮尔特沃夫人区分开,并且皮尔特沃夫里不仅仅只有皮尔特沃夫人可以走动,所以他们起源于一场美丽的误会。
————外地人。
他们当初互相以为彼此是外地人。
「.....你说,艾克,如果让两边人的关系一直这样糟糕,会不会哪天皮尔特沃夫就被炸了个灰飞烟灭?」
他朝天空比出了枪的手势,表情像在思考,但其实任由寂寞和对这座城市的毫无归属感吞没。艾克没有离开过祖安,也认为不是祖安就没有他所能待,但伊泽瑞尔只身一人足迹遍布半个符文大地,每多新增一份阅历,他就越感到疏离,而这正是艾克从他身上感觉到的矛盾和冲击。
如同祖安认为皮城只顾著自己坐拥光鲜亮丽,他明明什么都有了,却好像都在缺乏中渡过———若通俗一点来说。
暂且不论伊泽瑞尔为什么预设自己待的地方是打输的状态,这还是艾克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想,尽管情势一直是那么紧张。
「你就这么见不得皮尔特沃夫好?」
「有什么不行?到那时候我就跟你走。」
「....到了那时候就是战争,伊泽瑞尔,我会站在祖安那边,而我们会是敌人。」
「有什么不行?」
一度以为自己倒转了时间,艾克倏地低头检查。要不然他怎么会听见相同的内容?庆幸的是他的魔法怀表还好端端躺在他裤子口袋里。
「....都有人可以在祖安跟皮尔特沃夫中间搭舞台唱歌表演了。」
伊泽瑞尔撑著下巴,艾克花了一秒思考他是说谁,在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结论后他选择忽略伊泽瑞尔的发散性思维,那性格里仿佛无法好好集中精神的神经质。
艾克挑起一边的眉,思索著心有壮志的探险家是否也有将他脚底的城市纳入版图,不然该怎么凭空说出他要随他走。
「你去过祖安?」
「没有,但至少我知道有人住在他的小树屋。」
宽大的平台给了他耍宝的空间,伊泽瑞尔鬼灵精怪的摇著手掌,好像一码归一码,情绪低落并不妨碍他开玩笑。艾克小翻了个白眼,既然没有还答得那么爽快,而且他不过就和他提到过一次树屋的事。
艾克不打算理会伊泽瑞尔无聊的捉弄,却有一件事他认为至关重要,那是他奉为圭臬,也清楚明白其背后所会跟随的代价。
「....不要轻易给予承诺,伊泽瑞尔。」
艾克手抱著臂、背靠著墙,他维持著同样姿势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从伊泽瑞尔开始滔滔不绝时起。只要一来到皮尔特沃夫他就满是戒心,现在也不除外,起初他抱著对方到底想和他说什么的心来赴约,而伊泽瑞尔的那番话让他有些抵触。
并不是生气,祖安从来不排斥武力抗争,反战思潮对他们来说不存在,那是庸人的把戏,事情在于成立了野火帮的现在,自己的性命也再也不只是自己的东西,他需时刻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分得清楚是否同伴能随随便便交待在这里。
「艾克?」感觉到对方随话语调动的思绪,伊泽瑞尔支起身。
「人至少不该轻易许下自己能力之外的诺言。」
艾克低头藏在阴影下,语调像是讲述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人的经历。老实说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久,立场在先也几乎不会掏心掏肺,点到为止,对于彼此在此之前的经历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兴趣」,所以伊泽瑞尔并不清楚艾克是否有后悔过,而且也实话讲,从这个角度看他,就只能看见他白色的辫子头和脸上的沙漏图腾————虽然他很不想这么说。
但自己的确皮肤白,没有这个困扰。
伊泽瑞尔有些走神,而艾克如故。一些话他都像是讲给自己听,为了保持清醒;但这是他一次次从错误中学到的教训,时间既不等人也并非无限,倒转后能弥补的事实上微乎其微,至今他也还有无法跨越的节点等著他去面对,那么他希望或宁愿,伊泽瑞尔在有限的时间里能不被任何约定束缚,不要因讲过的话而找不到回家的路。
「....轻许的诺言会使你如影随形,它会穷追你的脚步,最后你会为了还上没有遵守到的约定踏上长远的路,赎罪一样,代价一样,要说那是诅咒也罢。」
他好像能够看见焰红短发与青蓝发辫的女孩,最终还是走向不相为谋,纵使她们曾经相爱。
「你将会花上一生去弥补。」
因此承诺亦有千斤重。
「而在祖安,每一刻都是分秒必争,」讲完了要说的,艾克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些,他暂时抛开了自己首领的身份,但事实依然没有改变,「我们没有时间去处理后悔跟自责,甚至更愿意去思考怎么才能更招皮尔特沃夫人的厌,不过说一向可比做的简单。」
艾克语中带笑,试图让令人疲惫的事实沾染上玩笑的色彩,他耸耸肩,文情并茂的带上动作:「像是话是这样说,但我宁愿犯错,也不愿什么都不做。」
语毕,微妙的沉默环绕著两人,眼角余光艾克瞄到伊泽瑞尔睁圆了眼睛在看他,但他没有转头回望。
「艾克....」持续了差不多半晌久,伊泽瑞尔才终于又有所动作,可很显然,差强人意,还是差得可多的那种:
「你讲话好像老人家哦,我们不应该是同岁吗?」
「...........」有种莫名其妙被抡了一锤的白费功夫感,虽然他并不一定要伊泽瑞尔把话听进去,但,得了吧,这地方谁爱待谁待。
「......你没其他事我要走了。」他放下抱臂的双手,转头就要走。
「啊啊啊等等、等等!我是开玩———唔啊啊啊!」
「呃!」
非常荒谬的一幕正在上演,伊泽瑞尔为了抓住自己,失去了重心的往平台的一边跌下去。艾克被他手忙脚乱的只先揪住了领巾,有一瞬间甚至难以呼吸但他眼明手快,从那个高度摔下来肯定会出事,几乎下意识艾克就转过身去护著伊泽瑞尔,双手扶在对方不知为何就是纤细的腰上,然后自己背朝著地板。
艾克摔到地上,得亏这里平坦不然他怕不是要直接昏厥,而伊泽瑞尔伏在他胸上似乎还没缓过来,他抬起头,细皮嫩肉到讨人嫉妒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头猛撞上来的红印子,感想很平淡却让人要忍不住吐槽。
「....好痛。」
痛的人错了吧。
。
没什么特别的见面要结束了,他还有事等著他回去做,艾克弯过巷弄小道,带著伊泽瑞尔一路走向偏门的通道。
祖安人神出鬼没的秘密之一:非正规的通路比比皆是。他们热衷于挖掘无人知道的小径,干著阴沟里老鼠的勾当将它鬼鬼祟祟改造成通往祖安的直达车,靠此来由此去,用行动告诉对方,他们确实才是更懂得这些邪门歪道,而你们毫无办法。
「我要走了,伊泽瑞尔,下次见面什么时候不晓得,也可能不见。」
艾克打开了某个通风管道的盖子,发现话里存在歧异,回头补充:「我是说,你之后也可能不在皮尔特沃夫?毕竟你要出去探险。」
而伊泽瑞尔没有回应,他没有说话,他迟了自己一步站定。伊泽瑞尔几乎刻意放慢速度放慢了整路,但艾克想到要走就不会想留,急性子的还是让伊泽瑞尔追著他走了一下。
很明显他的心情其实并没有转好,甚至在他要走时变得更糟,但正如他所说,他们默契的不会去过问彼此遭遇,不多问不多想,所以即使想要些安慰,那也不一定会到达心里。
「艾克。」显露出自己的不安与寂寞,伊泽瑞尔将对方叫住,他今天特别的不想要迎来结束,起码那个对象他不愿是艾克。来自祖安的朋友绝情却又温柔,他那些不像样的烦恼都能因此找上一个借口,他甚至想要吻上去,把自己都交付出去的将他挽留,那是一种冲动,道不清也说不明,撒手不管的想他不要弃自己于不顾。
「你还会再过来吗?」
伊泽瑞尔双手拎著自己嫌热脱下来的风衣外套,履著皮靴的脚格外顺从的收在小小的范围里,极力收敛却仍旧那话里透露了些什么,他在说的不是会再过来吗,而是可以不要离开吗。
他站在那儿,世界之大却无处安放,像一只被抛弃的、再找不到家的小猫。
艾克收回都已经放在了管道的一只脚,他确实该回去了,再不然计划就要受到变动,但不代表他会真的舍不得利用时间去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伊泽瑞尔没有让他这样做的理由。
承诺不落能力身外,这是他给他的忠告,也是他要时刻去提醒自己的。实际上他们每一次相见都像在赌博,每一次都仿佛是最后一次,因为不知道这段关系何时会遭人发现或是打破。
就在选择不过问的当下共识便已悄悄达成,没有人刻意维系保护的关系无法长久,他们都在保留,为了长久以后、更甚至可能不存在的故事结尾中,任意一方能够不带留恋的抽身离开。
所以包含今天,艾克也许一直以来都不是百分之百的想要见面,只是他答应了伊泽瑞尔,但他却又一遍一遍默许,行踪不定的探险家和他定下下次回来要再见的约定。
回过神来,他们也已经以一种本不该相见的身份,走了好远一段路。
艾克走近还在不安的人,撩起他前额的碎发,将额头对了上去。虽然他给予自己的束缚是不轻易许下诺言,也总在付诸行动,但他好像也在破例,如果是他,那他承诺。
「我会再来找你。」
没有拿过对方手里的外套,艾克装作忽略了的将它留下,转身钻入通风口便消失无踪,独留伊泽瑞尔抱紧了那有些沉重的衣物。他的两手不停慢慢收紧,直到最后他将外套提起,脸也深深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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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回到祖安,破败的空气一如既往却也清新得不行,上层的皮尔特沃夫喜欢干净,但脑子里的腐败是酸臭了几百年的垃圾堆肥也比不上。
离自己的「小树屋」还有段距离,艾克打算抄点近路,他本习惯戴上帽兜,不过这会儿却没忘记他留了东西在人那里,他扯高领巾,当踏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时,不经意间他抬头望。
经年没有日照的这个地方长得还算像样,就算那些如同黑色大口的建筑仿佛能一点一点吞蚀掉人的内心,就算祖安每天确实不是打架就是犯罪,但仍蒸腾的勃发著生命力。艾克并不觉得蓬勃被掩盖在了黑暗之下的祖安可惜,因为迟早有一天,他会把作乱的人都赶出去。
祖安就是未来————但在那之前,他得先找到回家的路并顺道带些吃的,可不能饿著在树屋里的孩子。
这里还真大。
艾克想。
无论那是出于路线复杂,还是堂堂的皮尔特沃夫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安放,一位寂寞的探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