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304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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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逆转裁判 成步堂龙一
标签 御剑怜侍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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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5
2021-3-18 10:53
- 导读
- 一个简单的故事
·成步堂龙一x御剑怜侍
·云完了逆转一二,很多东西都没考究,ooc请见谅。
·现代架空(?),he,大家都存活的线
·年龄改动注意,文笔差注意
·是短篇
·是he
若不介意,请继续:
1.
成步堂看着高挂天空的月,在桌前伸了个懒腰,将文件保存好后发给同事,随后关上电脑。
他关上灯走出书房,长时间的工作让他脑子发蒙,房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他凭着习惯往卧室走。
他眯着眼揉着颈来到床边,嘴里呢喃着“御剑”,正打算同往常一样抱住什么,发现自己扑了空——就连空气也从他怀里溜走。
他瞬间清醒,工作的劳累和扑面而来的空虚让他没力气,只得横躺在床上。
闭上眼,回忆却不顾意愿闯入了脑海中。
2.
御剑怜侍——他的男友,在一个月前和他吵了一架,随后向他提出分手。
最初成步堂以为御剑怜侍只是说气话,没太在意,但直到凌晨,御剑怜侍都没回家。成步堂焦虑得把电话打到快要没电,依旧无人接听。他一夜没睡,第二天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里,心存一丝侥幸,以为那人只是同往常般闹脾气,晚上回家发现,灯依旧黑着。
御剑怜侍没有回来,离开得匆忙且干脆。他只拿走了重要的工作文件和自己的大部分衣物,其他东西或许是因为可以重新购置,也或许是因为来不及仔细打包,总之,厨房里他常用的茶具,浴室里和成步堂同款的牙刷、毛巾,他冬天最喜欢的毛绒被毯——依然好好地放在原处没有带走。
成步堂不傻,他立刻开始打电话——不接,聊天窗口发信息——不回,通讯录里可能和御剑怜恃有关的人一个个问过去——都说不知道。
他累了,瘫坐在沙发上,电话的屏幕亮起来,是真宵的名字。
“成步堂哥,我帮你问过了,小冥说她也不知道御剑学长在哪里,毕竟他们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也好久没见面了。”
“……好吧,麻烦你了,真宵。”
“放宽心,说不定御剑学长只是一时生气呢……”真宵听出了他的疲惫,却越劝越觉得没底气。
成步堂无奈地笑起来,没再同真宵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客厅的灯黑着,时间也很安静。成步堂思绪一片空白,想尽力挤出些关于御剑怜侍会去哪里的线索,脑子却如同完全生锈的机器,转动起来除了吱呀响声,就只剩掉落一地的废铁屑了。
他像这样瘫着坐了不知多久,一通电话打过来,是他的下属。
下属告诉他甲方发来了新的文件和针对第一方案的修改建还有要求,他叹气,重新直起身,告诉下属把东西发到邮箱里,挂断电话。
他看看时间,手机上的数字从凌晨一点五十九跳到两点整,想着今晚又是个不眠夜。于是起身离开家,走到街对面不远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从货架上拿了袋面包,又打开冰柜,习惯性地想拿罐啤酒,手伸到易拉罐前却停下了。
他鬼使神差想起御剑怜侍的脸,以及那人生气的语气。
那人无数次皱着眉头对他说“不要再喝了!”,他则捂着肚子蜷缩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御剑怜侍叹一口气,走进厨房,熟练地把胃药放到温好的蜂蜜水里,拿出来递给他喝。成步堂每次不到这样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是不会吃药的——酒精能一定程度上让他兴奋,而这种胃药只会让他瞌睡,无法继续工作。
但御剑怜侍才不管这些,他强硬地帮忙把文件保存好,关闭电脑,搀着成步堂躺到卧室的床上,关灯让他睡觉。半夜,成步堂在睡梦中皱着眉头流冷汗,有时爬起来跑进厕所干呕,喝进去的全吐出来,嘴里充斥着刺鼻的酸,最后靠着墙上的瓷砖瘫坐在地板上,就那样晕过去。
第二天起来时,成步堂虽然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但总是能猜到的——脏了的睡衣被换掉,自己也丝毫没有半夜的狼狈样,身旁还在梦中的人眼下带着浅浅的黑眼圈,皱着眉头。
成步堂将那人皱着的眉心轻轻揉开,在他额上吻一下,起身去为他做早餐。
御剑怜侍起床洗漱完毕后,两人在餐桌上陷入沉默,成步堂在这时总会道歉。
御剑怜侍问他,“错在哪里?”
“不该让你半夜还照顾我的,你都睡不好了。”成步堂很愧疚,道歉很真诚。
御剑怜侍轻轻拿起木茶杯喝茶,重重把杯子砸在桌上,随后起身拿上办公包,一句话也不说,关门去上班。
……
他被冰柜冒出的寒气冷回了神,手从易拉罐上撤回,随后关上冰柜,打开远处的保温柜,拿了两袋温牛奶。
3.
成步堂打开手机,看着聊天窗口的“御剑怜侍”四个字,对话时间停在上个月。
他叹气,翻身抱住御剑怜侍的枕头,闭上眼睛。
这天晚上,成步堂做了个漫长的梦。
以前的以前,他和御剑怜侍的关系算不上远,也算不上近。缘分的开端是因为小学的一场幼稚却有力的辩护,御剑怜侍将他从同学和老师的无端压迫、盲目指责中拯救出来。那天下午,成步堂在放学后跟上御剑怜侍,拉住他的手,向他表示感谢,并在心里许愿,要和这个人做好朋友。
单纯的愿望很快便泡汤,成步堂的“好朋友计划”进展很慢,好不容易才努力让御剑怜侍把他的脸和名字对上号,而没过多久,御剑怜侍便因为家人工作的原因又转去了别的学校,从此再无音讯。
成步堂听到御剑怜侍转走的那天,放学回家躲到房间里大哭一场。母亲很惊讶,安慰他总会找到和御剑一样的好朋友的,他越听越难过,嘴里说着“不一样”,哭得更凶了。
他因为御剑怜侍不告而别低沉了一个星期,同班的矢张政志和他同路回家,两人放学的时候一起走。
矢张政志大大咧咧安慰他,“御剑不在了,但你可以变得和他一样啊!老师不是说,什么近、近朱者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啊!矢张!”成步堂的眼睛亮起来,拉住小伙伴的手,“谢谢你!”
矢张政志看着跑远的小伙伴,挠挠头表示不解。
从那天起,成步堂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小伙伴邀请他去打弹珠、去公园滑滑梯、小区里捉迷藏……他通通拒绝,妈妈给的零花钱也攒起来,忍痛抛弃喜欢的积木和漫画,把手伸向课外书。
就这样,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过了小升初,几所初中向家里打来电话,都希望他能去读书。父母犯了难,于是准备在截止日之前带着成步堂去看看每一所学校分别是什么样。说做就做,接连看了三所学校,成步堂都没什么兴趣。
一家人来到第四所中学,看完校园环境,父母看成步堂依旧没有兴趣,正准备带他离开时,却发现成步堂停下了脚步。
成步堂正盯着什么看,小小的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他们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下一刻,成步堂却立刻跑了起来,直往教务楼冲。
父母赶到的时候,只听见成步堂着急地询问“……怜恃在这里读书吗?”,他们没听清成步堂说出的人名,教务处老师没拦住成步堂翻开报名签字单的手。
名单被成步堂抢了去,他一目十行地找着什么,父母跑进来把成步堂拉到一边。
父亲去和老师道歉,母亲正要责问,但他却兴奋地跳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说,“我没看错!就是他!爸爸妈妈,我就在这里读了!”
父母对视一眼,心里浮出一个念头,再三确认成步堂的选择,办理了入学手续。
回到家,母亲先开口,“龙一……有喜欢的人了吗?”
成步堂注意力放在母亲做的饭上,摇头摇得干脆果断。母亲和父亲对视一眼,有些担忧,又问,“那你今天和老师说的,那个叫‘怜恃’的女孩是谁?”
“不是,御剑是男……”
“龙一,”父亲制止了母亲的问话,也打断成步堂,“原来她姓御剑……我们知道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是很正常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喜欢的人,御剑他不是女……”
“你不用撒谎,我们不会阻止的,只是希望你善待对方,不要因为情感而耽误学习。”
“不,我不喜……”
“谁都有过喜欢的人,这也是青春期的一个阶段,龙一,你不用对爸爸妈妈隐瞒,我们只希望你好好的。”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
母亲看到成步堂有苦难言般地表情,心道需要给孩子一些表露心声的勇气,“喜欢并不是羞耻的事情。”
成步堂破罐子破摔般开口,“对,我喜欢御剑怜恃!”
父母露出“果然”的表情,开始了下一轮的唠叨。
好在他的父母对这方面不是特别严厉,叮嘱完毕以后也没过多地干涉成步堂的“恋情”。毕业没有作业加上重新找到御剑的喜悦,让他的假期过得格外舒适,他和小伙伴游山玩水,打电动看漫画,完全回归本性,把学习抛之脑后。
于是开学考的时候,他的滑铁卢也是理所应当,本以为能和御剑分到同一个班,最后却和矢张碰到一起成了同桌。
御剑和他的班级在教学楼的头尾两端,中间隔着老师办公室、厕所和上下楼梯。每到下课人就很多,挤过拥挤的人群想要走到御剑的班级时,预备铃就响起了,成步堂只得悻悻地回到教室里。
其他能够制造机会偶遇的场合他也试过:开校会的时候不允许走动,离开时还得按班级走;放学人员拥挤,找人十分不易;唯一能让几个班在一起上的体育课,他的班级也正好和御剑错开。
两个月过去,成步堂心灰意冷——连御剑的影子都没看到。
或者说他看到了,但也只限于每次考试的成绩单,排第一的姓名栏上。
转机出现在期中考两周前,成步堂被科任老师叫到办公室里抱作业,偶然听到老师和同学的谈话——每个学期根据综合成绩可以重新分班。
成步堂恍然大悟,似乎看到了希望,连沉甸甸的作业似乎都变轻了许多,他把作业抱到班上分给同学帮忙发完,赶忙跑回办公室里和班主任要了前两次的月考排名单,急匆匆跑回教室里看起来。
矢张刚从食堂买完饭团回来,看见成步堂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问,“成步堂,你在算什么啊?”
“算排名。”成步堂言简意赅,“一个班五十个人……五十个人……只要我……”
成步堂看着自己排在接近四百左右的排名,顿觉无望。
“哦,我懂了!”矢张把饭团分给他一个,“你想去找御剑,在看怎么分班吧?”
成步堂点头,灰心道,“但是我们的分数太靠后了,做不到的。”
“别灰心!”矢张拍拍他的背,眼睛咕噜噜转,“谁都不可能一次性跑那么快的!你想,现在拦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是班级和班级的距离。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考到走廊另半边的班级——前五班,找人不就简单了吗!”
成步堂看看排名表,突然想到什么,拿出纸笔开始算数,闷头算了一会儿,惊喜地抬起头看向矢张,“矢张,你说的对!这比直接考进前五十简单!”
他看向排名表的第一,工整的“御剑怜侍”。他闭眼,想到自己曾经也为了学习放弃过玩乐,找回状态不是难事。他心中做着计划,拿起矢张刚刚给他的饭团,咬了一口,忙说,“我要开始好好学习了!”
初中的科目比起小学更多,成步堂就像是打游戏一般分析科目分数的比重,寻找速通的策略,开始往薄弱处下手。
离期中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在追赶进度,很多次夜深了,母亲反复敲门催他,他才去睡觉。期中考试结束,他和矢张惊险得擦过了之前计算好的“必须要达到的排名”,随后无暇顾及其他,为了达到最后的目标,他也忙不得去找御剑了——只能继续往前冲。
时间过得飞快,两个顽皮小子整日忙于学习,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御剑怜侍在办公室里问问题的时候,正巧听到了老师的讨论。
他在心中想着“成步堂龙一”和“矢张政志”两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注意力很快回到了题目中。
成步堂和矢张这头却完全不在意外界,只忙着做自己的事。矢张每次都只求低空飘过,比起成步堂拼命似的学习来说悠闲一些,他每次劝成步堂休息都被回绝,到最后成步堂已经听不进去了。让成步堂停下脚步的是一天体育课上的一千米测试,他冲过终点线后两眼一花,倒在草坪上。
他在家休息了三天,睡了整整两天的觉才醒过来,矢张在第二天的傍晚来找他,给他带来课堂笔记,成步堂对他说谢谢。
“成步堂,我觉得你还是得好好休息一下,”矢张皱着眉,“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没事的,”成步堂的气息有点虚,“就剩期末考了,下学期,下学期我们就轻松了……”
矢张政志第一次无比期望期末考试立刻到来。
时间走到了期末考,他们交完最终答卷。第二天,老师上午对完试卷答案,下午就公布下学期的排班表,随后在教室里安排最后的大扫除和假期作业,同学们的心都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成步堂和矢张紧张地听着排班表,老师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开心地快要在座位上跳起来。
“五班!”成步堂开心地看向矢张,“矢张,我们成功了!”
“终于能去找雅美谈恋爱啦!”矢张喜极而泣,“雅美跟我说,我要是能考到前五班,就能和她聊天!”
“那怎么就跳到恋爱了?”成步堂恍然大悟矢张之前的刻苦努力,看着沉醉在喜悦中的人,哭笑不得。
老师在讲台上把大扫除的任务布置完毕,成步堂以“提水”为由,拎着水桶就跑出了教室。
他跑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御剑的班级,向同学询问御剑怜恃在哪,同学指了指他们班负责的楼下卫生区,成步堂心领神会,跑下楼去。
傍晚的风就着夕阳把人吹得暖洋洋,成步堂跑到一片树林中,看到正在扫地的御剑。
他顿时开心起来——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渴求,所有的念想在这一刻化为实体。
他向那人跑去,离的近了,大喊一声,“御剑!!”
御剑怜恃闻声转过头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抱了个满怀。
成步堂紧紧拥抱着他,沉浸在见到许久未见的友人的喜悦里。
“御剑,我好想你啊!”成步堂头微微勾着,发丝蹭到御剑怜恃的颈间,他下意识吸了口气,一股清新的柑橘香气冲入鼻腔。
御剑怜侍被成步堂行云流水的动作吓到了,赶忙将人推开,见成步堂还要再上来抱,赶紧把手掌立在成步堂眼前。
成步堂于是停下来看着他,御剑怜侍急促的喘着气,将手掌缓缓放下,同成步堂对视。
夕阳的柔光将小树林染红,晚风将御剑身上若有似无的柑橘香送进成步堂的鼻腔,他看着御剑因为突然的拥抱和还没有平稳的呼吸而稍微泛红的脸,以及那双稍微、弱弱地躲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脸也蹭地烫了起来。
他看见御剑怜恃最终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不大确认,随后小心、缓缓地问,“你是……”
成步堂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各样的片段,那个为自己挺身而出的身影,选择初中当天看见御剑从教务处离开的背影,总是挂在年级排名第一的“御剑怜侍”四个大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寻找,和矢张拼了命般泡在书本里的日子……他一次又一次试图放弃时总是思念的,总是想到的人。
御剑怜恃,御剑怜侍,御剑怜侍!
成步堂拉起御剑怜恃的手,有些激动,但语气里全是开心,“你把我忘了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吧!我的名字叫成步堂龙一!”
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点点头,想去挣成步堂的手,发现挣不开,于是小声道,“成步堂,你好……我是御剑怜恃。”
被紧紧拉住的手在此刻又突然被放开了,御剑怜侍看着成步堂兀地主动退开几步,僵硬地同自己告别,随后不知为什么,像是落荒而逃般,拎起水桶跑走了。
跑出一段距离后成步堂才停下来,他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不受控制跳快的心口,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御剑怜恃犹疑的神情、微红的脸颊,仿佛烙铁般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打算给这一切找个合理的解释,脑中却突然蹦出报名那天晚上父母对他的误解,以及他放弃解释般脱口而出的话。
“我喜欢御剑怜恃!”
他手一抖,桶中的水泼到了花坛里。
4.
成步堂从梦中醒来,不知响了几遍的手机闹钟在他耳边继续震动,他迷糊中看了时间,随后从床上惊起,跑去洗漱。
他从冰箱里拿出速食早餐,将开水倒进去,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匆匆吃完后下了楼,计算着时间,往地铁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打开手机翻着通讯录,刚找到下属的号码准备拨通,下属便打了过来,“成步堂哥,昨天你发给我的那个文件……”
“我知道,没事,我现在来改,你们不用动。”成步堂打断下属的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急,我们可以先做……”
“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动,我来处理就可以了,稍等一下,马上过来。”
“我还没说完呢……”下属看着被直接挂断的电话,叹气,“这些我们完全可以处理……稍微给自己休息一下啊。”
然而挂断电话的成步堂听不到下属的唠叨,他匆忙刷卡上了地铁,找了个不算拥挤的角落,打开手机开始看文件。没过一会觉得眼睛有点酸,想稍微闭眼休息一下,就那样打着盹睡了过去。
地铁的到站通知把他惊醒,他揉揉太阳穴,又开始赶路。没过多久便到了工作室,下属见了他忙把他往房间里带,“成步堂哥,图纸和模型已经打印出来了,有些需要修改的部分我在另一张纸上做了标注,其他人去拿材料马上……”
成步堂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停下,像高速运转的机器,利落地又一次打断下属的话,“我知道了,接下来你们不用管了,我来吧。”
“成步堂哥,我们帮你做一下数据分……”下属的声音被隔断在房间门外,随后无奈地摇摇头,去忙接下来的事情。
他连轴转了一周,周三的时候抽出空来回家洗了个澡,泡了碗泡面,没吃几口又急匆匆赶往工作室,索性最后连着几天睡在了工作室休息间的沙发里。
他的办公室里乱糟糟,下属在他短暂午休的时候会来帮忙打扫——把堆满了图纸的大书桌理干净,废纸篓里的纸张废料扔掉,咖啡壶续上新的咖啡,丢在角落里来不及打扫的快餐盒和速食餐袋也装好带走,最后开窗通气,把地板拖一遍。
成步堂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分身乏术只得把下属们安排去实地考察拿资料,最后不放心,自己又去了几趟。
如同机器般不停运行着不分日夜,成步堂把最终方案提交上去。甲方顺利接受,工作告一段落的时候,下属们的喜悦都要从脸上跑出来。
他在那张临时当了一周床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下属们计划着下班后去吃什么,同他们说,“辛苦了,工作累就算了,还麻烦你们帮我整理办公室。”
“别别别,成步堂哥你才是最累的,”一个下属赶忙摆手,“我们有时间帮你收,也是因为你忙得让我们都闲下来了……”
“是啊,”另一个下属点头,“成步堂哥,稍稍休息一下吧……”
“不,我还不……”成步堂下意识皱眉反驳,却愣住了,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又恢复了友善的神色,道,“……没事,你们待会不是要去聚餐吗?带我一个?”
下属们提到吃就来了劲,立刻开始选餐馆,订餐效率不比工作低。
他们在一起聚餐,酒是要喝的,成步堂也跟着喝。一顿饭吃吃聊聊,离开时清醒的人帮忙叫了出租车,即便这样,成步堂回到家也已经很晚了。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钥匙插在门锁里,扭了几次才打开。
家里的灯黑着,他凭着肌肉记忆在玄关换了鞋,又慢悠悠地把外衣脱掉,往卧室走。
卧室的灯也是黑的,成步堂熟悉家里的构造,也懒得开灯,就往床上躺。
他口中呢喃着“御剑”,就要伸手去抱人,又一次触碰到空空的床单时,才模糊地意识到,御剑怜恃不在。
清晰剧烈的酸涩、难过和失落顶上他的胃,五脏六腑仿佛被刀捅了个对穿,急速收缩后紧接而来是疼痛。
他支起身,跑到浴室里打开灯,两手撑着马桶,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到最后嗓子里全是酸涩,眼睛也浮出生理泪水。
成步堂扯下几张卫生纸,粗略擦拭嘴边,脑袋清醒大半,身体依旧软绵。他像之前的无数次一般,脱力地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只是这次,没人会给他泡蜂蜜水,没人会帮他换好衣物,没人会把他重新搀回床上。
成步堂抬头看向浴室的灯,突然想起家里的灯都是御剑怜侍特意挑选的。在装修的时候御剑怜侍曾对他说,两人都是工作用眼很多的类型,这样不伤眼且温和的光很合适。
他觉得御剑怜侍是个大骗子,不然为什么,他现在看着那盏灯,觉得好刺眼。
tbc
一开始想写个吵架的故事,写着写着就变成了“成步堂学习记”,成步堂太惨了。
故事简单平淡,没什么纠纷,写这篇的时候没去构思太多东西,本着舒缓学习的疲劳开始动笔的,自然质量不高……请见谅(鞠躬
白天忙着备考,所以进度慢。
写的不好,谢谢你能看完,希望能得到评论。
2020.10.22
趁着有空从lofter那边搬运一下,等考完试以后接着写。
202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