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370034
作者 : 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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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刺客信条 雅各布·弗莱,伊薇·弗莱
文集 刺客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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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8 18:37
- 导读
- ※枭雄DLC的if线,假如伊薇提前回到了伦敦的话。
>首尾两句来自群内两位老师友情赞助的数字序号,从歌单里挑出来的两句歌词当做摸鱼的key。
其实并不确定自己写的是亲情向还是爱情向。
——
I say your name but you’re not around.
我口中念着你的名字,你却还未出现。
情况不是很妙。
现在的情形就如同猫会把抓来的老鼠故意放跑再在它逃窜掉之前猛地扑住;或是有些猎人喜欢看着被捕获的猎物在陷坑里挣扎着哀鸣一样。
雅各布很清楚地意识到,现在他之于杰克就与老鼠之于猫别无二致,后两者都只不过是希望看到前者在命运决断的歧路上惊惶、狼狈地迷失方向,最终亲手将自己推下深渊——避无可避,一头栽下,万劫不复。
很好,雅各布,你已经看穿了他的小把戏。现在不要慌,你只是受了点小伤,你可以只凭借自己活下来,就像此前的几十上百次,不是吗?
他在心中这样无声地告诫或是抚慰自己。
“很好,雅各布。”从他头顶上传来的阴恻恻的声音取代了他脑海中自我麻痹的声音,在战斗本能的警醒下,雅各布一秒都没有犹豫,他顾不上任何形象地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几圈,避开杰克毫不留情刺下来的尖刺。
那东西扎空了,只让木质地板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裂隙声。
雅各布啧了一声——也可能没有,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正常地发出声音了——丢出了他腰包中的最后一颗烟雾弹。瞬时腾起的白烟在房间中膨胀并充斥它所能抵达的每一个角落,微弱的安全感勉强包裹住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就像即将被破开的蚕蛹包裹住挣扎不休的成虫。
雅各布很清楚,在烟雾弹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和优势之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房间的窗户在不久之前的打斗中被击碎了,很快这些掩蔽身形的烟雾就会迅速被吹散,他必须要快一点解决掉杰克——或者是被杰克解决掉。
地板发出更大的碎裂声,伴随着的还有沉重的靴底砸在地板上发出的重响,每一下都像敲击在他的心房上。
操他的很好,一点都不好。
即使不需要转头去看,雅各布也能猜到这所属于他的建筑中的地板的惨状了。如果他有命活过今晚的话,也许会雇一个木匠休整一下……不,算了,他暂时没那么追求生活环境的舒适——在意外降临之前,他的床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贴近窗户可以方便他随时在察觉异动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而主居室里则空荡得可怕,除了四壁的柜子和悬挂的贴画相片之外,就只有一排沙发孤零零地摆在房间里。
如果叫伊薇看到这所房屋当中的这副惨状——雅各布想——她一定会无可奈何地翻个白眼,扶住额头抱怨他“邋里邋遢,一点也没有四十岁男人的模样。”
伊薇、伊薇、伊薇。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的姐姐有个好名字,短促而黏腻,念出这个名字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嘴唇不需要夸张地大开大合,这是个适合低声呢喃着念出来的名字。她的名字曾出现在他童年时期摆脱不掉梦魇的夏夜里、少年和青年时代的训练和任务中时常出现的心有灵犀时、以及分别后漫长的孤独无趣的人生的每一日。
现在他又像个吸着鼻涕红着眼圈的五六岁的小男孩那样把这个名字挂在心头和舌尖——不,他不能、也不敢让这柔软轻缓的音节从他口中吐出,一旦引起杰克的兴趣,那个疯子一定会将他的姐姐、他即将回到伦敦的姐姐视作下一个目标。
他从柜子里谨慎地向外望去,烟雾弹的最大弊端就是当敌人失去他的踪影的同时,他的视野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何况——
雅各布想试着睁开他那只受伤的眼睛,只感到从眼帘到眼球,原本已经疼到麻木的知觉又瞬间涌上,尽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也险些失声痛叫出来。
他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从柜子里探出半身,他记得附近的架子上摆着他的手枪。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他当然不指望能靠几发子弹就杀死杰克——或者说即使是在这种状况下,假使他能够用子弹击退杰克,稍微拖延点时间给自己逃跑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我早已不畏惧死亡了。”他在心里无声地想道:“但我还是想要活下来。”
“我只是有点想念你,伊薇。”
“有点想念谁,我的弟弟?”
一只骨节分明的、纤细的、柔软的手掩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微哑的女声还带着几乎轻不可闻的喘息落进他的耳鼓之中。
他已有很多年不曾听见过伊薇的声音,那些或是抱怨、或是打趣,甚至是鲜少从伊薇口中冒出的鼓励的词句都化作一行行娟秀的钢笔字,停留在整洁光滑的信纸上,辗转马车、轮渡以及邮递员的脚步,传递到他手中时,既无声音也无温度。
但他就是知道这是伊薇,那声音落进他的心里,只用了一瞬的千万分之一的时间就被轻而易举地辨析出来——她连说话的腔调都不曾变过呢。
雅各布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动静太大、或是太失礼的动作来——比如回身拥抱他的姐姐,用颤抖的胳臂揽住她削瘦的双肩,亲吻她的脸颊……事实上他只是僵在那儿,单只棕绿色的眼瞳不知所措地涣散开又在瞬间回过神来。
他的手覆在伊薇冰凉的手指上,直到他们肌肤相贴时,雅各布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筛糠般抖个不停,可当他的那只手和伊薇柔软却稳重地抚着他的脸颊和下颌的手贴在一起,他似乎忽然又奇迹般镇定下来。
人们总是说,弗莱家的双胞胎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在一片渐散的烟雾当中,伊薇看见她的弟弟转过身来,单只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如果忽略掉另一侧脸颊上的血痕,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在撒娇耍宝的眼神。
她不可置信地怔在那儿,而雅各布就趁此时机握紧她此前用来轻抚他的脸颊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口型轻声对她说:
Don’t worry love.
不要担心,亲爱的。
Fin.
事情结束后:
雅各布:老姐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的?
伊薇:我觉得哪里最吵你就会在哪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