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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永远的7日之都 瞬 , 赛哈姆
标签 瞬赛 瞬 f7瞬 赛哈姆
文集 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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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020-7-17 10:56
- 导读
- 双人视角 一些过去的故事
1.
你想听听那时的事吗?
2.
当时我入行还没多久,但在“业界”已经小有成就了——你不相信?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像真名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暴露于人前呢。总之因为做得不错,上级美其名曰信任我,将我编入了她所在的军队执行秘密任务,身份是“军医泽塔”。其实相比军医,我自己当然更倾向于指挥官啊,士兵一类的,比较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搜集需要的信息也更方便;但没办法,一来我不是战斗专精,二来这支队伍的随队医生不久前因为猥亵佣兵伤员被私下里处决了,据说死得很惨——我对当时的具体细节好奇得很,但哪怕再三套话,大家都对此闭口不提。啊,是不是跑题了?
3.
我们还没向上报告,上面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是正规军那边有人多嘴。没想到雇主还算仁慈,为了避免内部消耗和反水,最终采取了折中的方式,派了一名女医生来。好在大家并未因之前的事对她产生敌意……这样说似乎不大确切,大部分人几乎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抱有莫名的好感和信任——尽管我们彼此之间几乎都不存在这种东西。新医师长相和语气都很温和,可能确实比较让人安心。我?我对她没有偏见,但相处一阵再下结论也不迟。
4.
那一张冷脸实在太显眼了,想不注意到都不行。不吃这一套的人我还从没见过呢,她大概不知道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被我记住了。哈哈,不要用“一见钟情”这种词,太露骨了。
5.
现在想想,她进入状态很快,不管是伤员还是健康士兵,是正规军还是雇佣兵,她都尽量用平等的态度对待,关心且不过分热情,技术也相当精湛,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医师。但有一点一直让我觉得奇怪,只要我外出侦查回来,一定能在二十步以内发现她的踪影。这时她总是“不经意”地和我对视。当时觉得一定是凑巧,因为她甚至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6.
我承认,她确实不是任务的突破口。我来的时候正值一次正面交火结束,双方军队在此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就地休整。那一阵我工作虽然不轻松但也不算复杂,情报获取也很顺利,闲暇时间就想找点别的事干。唉,人为了证明自己,总想挑块硬骨头啃。我观察了几天,她话不多,又不爱给别人添麻烦,每次受伤都是自己随便处理。我有一次打饭的时候故意撞到她的胳膊,她差点儿把饭盒扣在我身上;问她怎么了她就说吓一跳,直到我去抓她的手臂她才龇牙咧嘴地承认受伤,半推半就同意去医务室包扎。她身上新伤摞着旧伤,功勋攒得比老兵还多。
7.
一来二去的我们开始比原来熟络了,回想起来其实她很多地方已经有了“瞬”的雏形,比如爱调侃人之类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她熟悉——可能她从头至尾一直如此,只是没人注意过,包括她自己——确实除了我也没人和她两个不同身份都有所接触。她无论变成谁,叫什么名字,总有一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8.
休战期可能是泽塔人生里最难忘的时光吧,至少不用担心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假如当时用这段时间赚点外快可能也不错,比如……这可不能跟你说,你还是小孩儿呢——但是苦中作乐的感觉也挺好。她当时可是比现在话还少的闷葫芦,有很多想法主意憋在肚子里。我感觉她不是不愿意说,而是缺少发泄倾诉欲望的机会,所以特地找了一个晚上请她喝酒——那可是我特地托人夹带进医疗物资里送进来的,树立温柔可靠军医姐姐的形象可真不容易。她应该是第一次接触消毒以外的酒精,但是装作熟练地喝了两大杯,然后醉得不省人事。她这样也回不了宿舍,我就给她简单擦了擦,俩人凑合着挤了一晚上。本来前一天我还有点惋惜那一瓶酒,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她半夜福至心灵领悟了我的良苦用心还是酒精作用延迟发作,居然开始主动抛出话题。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讲她没做佣兵之前的经历,讲她在战场上的见闻,讲她遇到过的形形色色的雇主和“伙伴”,情到深处还要小声骂两句。她对战争是痛恨的,对胜利却并不是渴望,而是出于一种本能,就好像她的生命里除了这场战役就是下一场。我尝试着问她战争结束之后的打算,她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迷茫。哈哈,其实不止她迷茫,偶尔我也会对未来产生怀疑,只是在那个早上格外汹涌。如果不考虑特殊的时期地点,这将是一个我从没体验过的平凡的早晨。我以后还会做间谍吗?会功成名就之后成功身退吗?还是成为政治阴谋的牺牲品死在监狱里?当时多年轻气盛啊,没真想过就此洗手不干了,就希望休战期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让我多体验几天稀罕的普通人的日子就好了。
9.
对面已经有足足一星期没有任何进攻迹象,每日派出的侦查小队都毫发无损地归来,没有遭到过一次伏击,但也从没带回过任何有用的信息。这太可疑了。就在我们向上申请接替正规军侦察任务的当天,派出的小队不幸遇袭,无人生还。意料之内,我们的申请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通过了。
10.
干什么都别干佣兵,真的,相当于就是签卖身契,连保险都不给上。就算做到她这个程度有资格选择自己的雇主,也尽量别选只会纸上谈兵的愣头青,钱和经验没一个比手下不服管的兵多——如果你觉得自己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就当我没说。好日子总是这么短暂,吃饭的时候听队伍里的姑娘添油加醋地梳理了来龙去脉,才知道早上行色匆匆的一小撮人是去干正事了。唉,我从没感觉战争离我这么近过。雇佣兵在战地经验和技巧上比正规军丰富得多,但人数也更少,所以分派侦查任务时采用了“总量一”的原则——如果一队里成员水平较高,人数就限制在2-3个;如果普遍实力没有太拔尖的,那就增加到4-5个,必要时会塞进一个厉害点儿的,目的是为了保证每个小队总战力达到同一水平。但是在执行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这个待会儿再说……有水吗,能不能辛苦你帮姐姐倒一杯?
11.
我们接手侦查以后,没有再遭遇伏击,仿佛上次的事从未发生过,但越是这样越不能掉以轻心。某天外出,我和其他成员就回去的线路产生争执,我认为应该探索新路线以防万一,而其他人一致认为只要熟悉日常往返路上的地形即可,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于是原路返回。而就在这时,我们——确切的说是我,遇到了敌袭。
12.
人和人是有多大仇才会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扔在战场上自己跑了——我可没偏袒谁,战士又不是屠宰专精,不是鸡的对手也很正常——这话可千万别让她听见。我那天是恰好——真的恰好——刚准备出去看看人怎么还不回就和她大眼瞪小眼地撞上了,要是忽略那一身伤,这样帅气的女性拿着花来办公室门口堵人可真的会让我动心的。言归正传,她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很多血,我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问她情况,大概就是队友关系不和,又误打误撞碰到正在探找新线路的敌军侦察队,她一个人把对面都解决掉了。我说她这是杀敌一千字自损八百她还不爱听,非得把摘来的白百合怼到我面前显示她这场战斗有多游刃有余。
13.
第一,事实证明当时的情况我可以应付;第二,她不应该说我“再晚来一会儿眉毛以下就得全部截肢了”;第三,虽然当时把花连根带土的送人确实有点欠妥,但这也不是她在我绷带上蘸花茎破口的汁液写s(illy)的理由。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对面开始不间断的骚扰,他们在上次和侦察队交手的路上埋过老鼠夹,剪过电缆,甚至截过粮草车,我们也逐一回敬,双方不可避免地进入了消耗战。
14.
事情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头的,明明真正的战斗还没打响,几乎是上一批还没出去,下一波雇佣兵就横七竖八地躺进了病房,基本都是些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皮外伤,但是短期内不适合再上战场了。偶尔也有正规军的士兵过来,奉上级的指示让我开大剂量的麻醉剂和止痛药,我装作闲聊问道军中的情况,他们都说好得很,对上面的决策赞美有加,仿佛只要按兵不动吃吃睡睡就可守株待兔,把胜利收入囊中,不知道对面看到这一团散沙的情景又会作何感想。可以行动的佣兵越少,对面骚扰的次数就越多,那边派人来的越频繁,药品消耗就越快。好容易盼到补给运送当天,医疗物资被截胡的噩耗还没来得及传到我的耳朵里,对面的突袭已经提前来了。
15.
几乎全部的雇佣兵——不论身体健康与否——和绝大多数正规军士兵参加了这次战役,而战况相比上次却惨烈许多。我在战斗中右腿受伤,被人架了回去。
16.
担架和病床都是优先正规军,不论伤情严重与否;雇佣兵只能自力更生,就算有命从战场上下来,却不一定能撑到手术。她被战友架回来,浑身是血地歪靠在墙边,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因为新一批药品还没接上,没有麻药,我们不得不推迟了手术计划,只进行应急处理。我握着她的手,感觉体温正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右腿被子弹打中,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要截肢。我真的怕极了,急得直流眼泪,我怕她在大好年华失去饭碗和年轻健康的身体,怕她从此意志消沉对未来更加迷茫,但我更怕她再也没机会回到我的病房。
17.
不打麻药取子弹是什么感觉?呃……不好意思,请别再问了。总之在新一批物资到来之前,我们艰难的挨过了这一阵。虽然我方伤亡惨重,但重要原因在于对方切断了我们的后勤补给,导致战士身体状态欠佳,医疗处置不能及时到位;尽管我方情况不尽如人意,依然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对敌军造成重击,甚至稍占上风。
18.
天气开始转暖,她的伤情也一点点变好。当时因为病床不够多,她的腿脚也不方便来回“奔波”,所以特意安排她直接睡在医务室。与它一帘之隔就是我的办公室——虽然破了点儿,好歹有桌子有床,还是私人领地——也算有个照应。她逐渐可以下床活动,我就拎着拐架着她去营地后面的空地上遛弯,她还抱着枪,我们一瘸一拐爬上一个小土丘。那时候已经有四点多钟,再过一会儿就该起风了,可谁都不愿意回去。我留下拐让她在原地等我好好坐着不要乱动,自己去取一趟衣服和手电。我没有更厚的外套,只能披上白大褂顶一顶,想到她全部家当都在身上就又扯了一条旧围巾,最后仍然觉得不足以在日落后支撑半小时,我现去接了一满壶热水,背着保温瓶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