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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散】山岚旖旎

作者 : 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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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枫原万叶 , 散兵

标签 枫散

状态 已完结

592 4 2024-11-7 21:59
导读
狐妖叶x执行官散
我cp就要不打不相识
开车未遂的无厘头短篇
  山色空蒙,风薄露浓,远处雷云翻涌,隆隆怒响似山神发威,一时层林尽数摇颤,落叶逃窜,森中万物噤了声。

  渺渺雨丝自八方拂面,风暴将临,届时前路泥泞,沙砾绊脚,一着不慎就被崎石掀翻落地,轻则短痛、重则碎骨。

  赶路人一袭红黑轻衣,踽踽独行于渐晦的密林中,笠下垂纱飘柔,将那身段掩得朦胧若现,是叫人想拨开纬纱一探究竟的神秘。

  越是靠近,那隐约的血腥便愈发浓稠,好像那红袖赤襟染的是谁人鲜血,给他未知的过往更添几缕谜思。

  草中窸窣引起过客警觉,他回头,靛蓝的眼波涛不惊,蓄着世间最深也最冷的井水,或许只有以身试险才有让水面荡开的机会。

  仅为验证这寥寥无几的可能性,多少人溺亡在那双眼中,成了刀下亡魂,才终于知晓何为不可触碰。

  树丛传出兽吠,似被空中乍现的杀意慑到,动静逐渐远去,深林重归于寂,少年继续赶路。

  他走得不紧不慢,半点不惧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雷暴,雨声淅沥,慢慢浸湿行装。
  
  白雾四起,湿壤之气充斥鼻腔,潮得令人窒息,所幸少年无需呼吸,手扶蓑笠在雨中来去自如。
  
  在神妖并行的国度,滂沱雨夜频发妖迹,故而山中居民闭门不出,家家户户庭院紧锁,等待雨过天晴。
  
  雨幕中,远处亮着渺茫的灯火,一轮人影在水中见不真切,惊疑之余缓步向前,右手执刀亟待出鞘。

  近了,那雨中撑伞伫立的——是位玉树临风的少年,一双枫色眸子先一步闯入视线,眼里望穿秋水的柔情好似真的穿过了雨幕,炽烈而含蓄地落在身上。

  那雪发少年见了来客倒是欣喜,唇珠噙笑含羞,眸光温润如玉,闪躲在深邃的眉峰中,好生青涩。

  人烟熹微的深山老林,竟反常地有人在雨中等他,似是知道他会经过这里——怎么想都蹊跷诡异。
  
  但执行官何许人也,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偏要瞧瞧来者居心为何。
  
  雨中人翻出掌心,而他毫不犹豫地覆上。想当年孤身入敌营,可谓闲庭信步,十步杀一人,直捣黄龙,尽显狂名,不知畏字何写。

  那少年也愕然,未曾想对方竟如此配合——不问来历、不究意图,就这样二话不说握住自己的手。

  肌肤相亲之热唤醒羞涩,绯霞自耳根烧得烂漫,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嘴里念叨着失敬,尔后言辞诚恳地请人进屋避雨,以作赔罪。

  执行官哂笑,漫不经心。嘈嘈急雨中,只听得铃音一声,转瞬便匿了踪。

  从院门到堂前,不过短短几步路,沿途雷雨泥泞,烈风怒号,两人携伞同行,身后涟漪生花,荷叶不息。

  恍惚中倒像是民间怪谭照入现实,在无人问津的雨色山峦,化作美人的狐妖收留赶夜的旅客,合眼缘的便结为连理、双宿双飞;无福分的便拆吃入腹、不留活口。

  风雨被关在门外,室内噤若寒蝉。执行官摘下伞笠,褪去湿衣,与人隔案对坐,烛光澄亮,杯盏茶香。

  ——是时候开门见山了。

  “大费周章,只为与我品茗?”

  话音未落,风袭烛亡,四下黢黑,一声惊雷穿云而至,电光乍现,万般皆白。

  事已至此,少年轻置茶杯,眉眼陷入沉思。骤雷已逝,形与色都渐渐失真,那束电擦亮了万物,却又留下黑暗。

  风雨嘲哳,絮语轻吐,山中陌客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本名万叶,真身是狐狸,自幼便在山中修行,以天地为席,过着餐风饮露的生活,因天资聪慧,不过百年就能化形。

  他自知道行浅,纵使向往人间,也只能止步于林,每日勤奋练功,只盼有朝能畅游凡间。

  这日,狐子如往常一样下山修炼,在飞湍瀑流下打坐冥想,汇聚天地精华。兴致来时便起舞弄剑,累了就盘坐树荫,抚叶吹歌。

  风中来讯,雨潮将倾。狐子便起身回程,行至山腰,天光晦瞑,远远瞧见一位奇装异服之人,对方步履轻盈,既无迷失之慌乱,也无赶路之迫切。

  林间陌客倒也不是未曾见过,只是往来村民或旅人大多结伴而行,不似他孤身一人,还一袭从头到脚的黑衣,活像人间游荡的暗影。

  更何况那人负着伤,却若无其事地走过狰狞山麓,一声不吭,视伤痛为乌有。

  狐子不懂,往常所见的伤者无一不哀声痛哭、举步维艰,为何独他一人与众不同?

  种种谜团将狐妖吸引,他天生便对凡间充满好奇,时常捡走人们遗落道旁的各种物品,也向游客或村民虚心请教,学习人类的语言文字。

  他本想效仿之前尾随商队那样,偷偷跟在少年身后观察,不料对方半路发觉,回眸如吐寒星,眉宇砺满霜月。

  似横空问世的魔剑,杀仇结恨,诛仙桀骜。所谓刀锋无情、枪尖无眼,出鞘即见血,一血杀春心。

  危险与狠戾将他削成兵刃,但那幽兰风姿却是与生俱来,朱砂画眉眼、芳魂彻艳骨,仿若山间梅都酿作了绝世酒,未饮欲醉。

  ——大抵是话本所言的风花雪月。凡物皆不能幸免。

  “原来人间不止有美景,还有佳人。”万叶感慨,他自幼性情寡淡,既然生前孤身一人,死后也不求连理成双,何况人妖殊途,寿岁各有天命,他只好遥遥目送心上人离开。
  
  不曾想在夜雨声烦中嗅到熟悉的兰香,他怀着忐忑的期待挑灯出门,脚步愈清晰,那气息就越芬芳,带着山涧傍野的寒露和新泥的土腥。

  然后便是一妖请君入室,一人将计就计的戏码。





  “无聊。”我道是什么邪物,原来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夯货。

  执行官如此评价,面若凝霜,好似篝火怎么也暖不了他眉间的雪。又或许他本就如冰雪般冷冽刺骨。

  狐子打了个寒颤,末了又觉得失落难堪,明明他已把心声剖白得赤裸,孤注一掷地双手奉上他所有的真挚与迷恋……

  如被冷水泼了一身,在这湿寒的雨夜里冻得他僵硬,此刻万叶已无心维持人形,光滑柔顺的尾巴结了冰碴,两只毛绒绒的耳朵无精打采地蔫了。
  
  “不过你这狐狸,倒也诚实。”我并不讨厌。

  散兵盯着对方耸拉的眼角,只觉得这厮单纯得很,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真想欺负他,看他鱼死网破的挣扎,或是低声下气的求饶。一些恶劣的想法潜滋暗长,充盈了人偶空洞的胸腔。

  百无聊赖中,散兵伸手拽住万叶下垂的狐耳,抓在掌心又揉又捏,手感挺好,色泽靓丽,右耳枫红,左耳银白。

  细看之下狐子在隐隐发颤,难道耳朵是什么敏感地带吗?散兵兴起往里吹了口气,万叶触电般后退,却被对方之手扯得吃痛一声。

  浅浅红云攀上脸颊,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恋恋情深,眼波轻闪着要滴出水来。倒是……真有几分姿色?

  “阁下为何待人如此轻薄?”

  在万叶看来,这般狎昵的举动与求欢无异,执行官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何这般漫不经心,好似一切都是他在大惊小怪。

  心血来潮之举激起千层浪花,似引燃的火星,潜行在暗流涌动的雨夜下,可随时覆灭,也可燎原千里。

  宿雨漫漫,宵华染染。反正也是无所事事,何不寻乐消遣?

  一念起落,萍草无奇,唯手中剑光依旧,立于峰峦之巅,啸叱长空。孤僻倨傲的执行官向来随心所欲,杀生予夺皆在转瞬风起中。

  懒费口舌,满意于万叶瞠目结舌的表现,凉薄的唇角终于漾出笑意,似重重云纱下——那一束魂牵梦萦的月光,此刻正撷着夺命之刃,自无垠月夜中袭来。

  刀尖森然,距眉心仅有毫厘之差,万叶及时躲过,雪锋照出飞扬的鬓发,也照清他仓惶的赤瞳。

  冰刃破出的风声冽冽嗥过耳际,剑势凛然凶狠,断了几绺红发,在无序的风里左右飘转。心同样在摇摆,迟疑着去迎击还是避锋。

  瞬息变化的局势,如击鼓鸣金的战场,是朝命运急急逼近的十面埋伏。反击迫在眉睫,弦上之箭不容不发。

  两道身影在狭隘的室内缠斗,烛光飞掠户纸,雷鸣起落,兵戈彻响。伐声震碎天上斗宿,星星之火直坠人间,燎起成片硝烟烽火。

  斗志于野火淬炼中轩昂,一招一式遒劲苍莽,令无动于衷的心潮澎湃;让芳心暗许的至死不渝。

  上穷碧落之中,黄泉霏雨之间,爱恨迷离扑朔。刀戈对阵又分离,游走在视线交汇处,像周旋,像试探。

       流蹿身心的颤栗是否为情起的动因?两者或为秋与叶,秋至叶始落,叶落方知秋,秋为叶生,叶因秋落,一叶一苏,平分秋色。

  正如势均力敌的两人,迥然不同的两种剑法在天地肆意挥毫,却旗鼓相当,一笔一画龙飞凤舞,共绘日月乾坤。

  

  

  刀锋在空中极速回旋,其后衔接的攻势迅猛如洪,每一次挥砍都死咬要害。

  凡人之躯也有这般取之不竭的气力吗?

  疑云在脑中闪过,分神的罅隙松动了防守,这刹那的疏忽立刻被散兵利用,万叶手中唯一的武器被击飞。

  此时雨声将息,而号角自悲风中传来,径直坠落的铁剑恰似降下的旗帜。

  关隘失守,兵临城下。在冷刃触及脖颈的千钧一发之际,执行官收了手。

  凛然赴死的狐妖睁开眼,撞上对方审视的目光,那湛蓝的眸子含着参不透的复杂情绪。

  没有从万叶身上欣赏到任何恐惧、憎恨、愤怒,也没听到任何求饶或临终遗言。就这么想做刀下亡魂吗?

  “是在下技不如人还掉以轻心,无论阁下如何处置,在下都心甘情愿。”

  似乎看出了执行官的疑惑,狐子忍着右手上残雷鞭笞的疼痛,垂眸耐心地阐述心中的观念。

  “哼,你倒是慷慨就义,坏人都让我来做了?”

  执行官冷笑一声,甩袖收刀入鞘,这场战斗本就是闲来随意的消遣罢了,他也没真想取人性命。

  何况人家狐妖在深山老林里修行也不容易,而且还是不走邪门歪道祸害苍生的好妖,就这么死了太可惜。

  “在下没有怪罪你是坏人的意思……”虽然所作所为确实称得上恶劣,但终归没有滥杀无辜。

  “这么早就下定论,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哦。”

  散兵双手抱臂,疏冷的眉眼带着淡淡的促狭,上扬的音调透着邪魅,好像他才是那个在雨夜中出没的妖物。

  还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万叶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昳丽的人,敏锐的感官告诉他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展露任何杀意,战斗中的彪悍是一种行事风格,威胁则是一种手段,两者共同组成生存的保护色。

  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偏执、敏感、多疑又狂狷。如果能有幸了解他的过往,乃至参与进他的余生,即使这趟旅途不能相伴至最后,但其中孕育的情感却弥足珍贵,是一个狐妖倾尽所有的真心,往后也会携着这份刻骨的回忆浪迹天涯。

  天真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执行官心中狐疑,此人真是传闻中狡猾伶俐的狐妖吗?倒像是人间懵懂的幼童。

  “想必你已有所察觉,我并非人类。”世俗的规矩不能界定或约束彼此,凡尘的琐碎也触不及根本。

  话音未落,散兵就后悔了,他本就没有如实相告的必要,就此别过不相往来才是他的处世之道。也许是宿雨霜寒,令身体逗留在这个温暖的木屋里,又或许是棋逢对手的酣畅,令他久违地感受到鲜活。

  这厢执行官正纠结着抽身一事,那厢的万叶在短暂讶异后也很快接受了现实,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一双红眸此刻沉思着,几分精明闪烁其间。

  “时候不早了,恕我今夜冒昧打扰……”散兵顿了一下,心中念及礼数,薄唇启合,还是唤了声“万叶”,全作临别的结束语。

  他戴上斗笠,其后半湿的黑纱隔绝了视线,如水中月影雾中花,在微光中垂坠着,好似若有似无的幽魂,在今夜恰巧路过万叶心扉,留下一场无可追溯的幻梦。

  “阁下!”狐子见状也顾不得礼仪,上前拉住对方衣袖,在执行官不耐烦地回眸时,小心翼翼地念着最后的挽留,说山气湿寒、夜路迢遥,道萍水相逢即是缘,不如就此留宿一晚。

  烛光舔过肌肤,在温顺的面容上交织无端的缱绻,赤瞳潋滟着娇羞的希冀,似黑夜中带来未知预兆的红月,又像心中那片熊熊燃烧的原野。

  话说到最后近似蚊蝇的呢喃,人间话本里的艳丽妖物也是这般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诱发人心底的善意,再顺水推舟、良宵一度,最后吸干人的精气或将人生吞活剥。

  实在是无计可施的下策,这蹩脚的话术,矫作的姿态,本以为对方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曾想被人反手紧扣掌心。

  “倒是忘了你还对我念念不舍。”

  执行官轻笑着,凉薄的五官借夜色雕琢,倒也多了些深邃的柔情,声音却沥着冷魅,似嘲笑又似怜悯,既是对狐妖,也是对自己。

  一个夜凉如水的吻,当做赏赐,可否解你心中之渴,缓你身上火燎之热?

  不够。蜻蜓点水般浅尝即止,又怎能填补自初见起就翩跹的情愫,悦然的喜悦叫嚣着不甘寂寞,恍若今晚铺垫的一切都成了意乱情迷的燃料,一者试探着僭越,一者清醒地堕落。

  煽风点火,助纣为虐。说不清是谁诱惑了谁,只知道当山火烧起时,万物都难逃其咎,无一幸免地焚作余烬。

  这宿的冷雨、日后的群山,都会装裱今夜所见之景——风和雷的角逐,红与黑的交锋。直至火光照不到的黎明尽头。

  知道彼此曾这样用力地将对方刻入心扉。往后余生,携手相行。

  而那晚,月光落水,山岚旖旎。



  

后记


  不知从何时开始,愚人众令人闻风丧胆的执行官身边多了只赤狐,时常被抱在怀里,像一团小小的雪媚娘点心。无人敢问,因为多看一眼都要惹来第六席的不满,毕竟带着狐狸是来显摆的而不是让人觊觎的。

  也无人知晓,狐狸会在夜晚化作一个身姿绰约的少年,双眸染枫含情脉脉,那夜出自执行官之手的伤口早就痊愈如初了,但他还是在右腕缠着绷带,不排除借此向爱人卖惨讨巧的嫌疑。

  这招往往屡试不爽,有时候也会成为二人心照不宣的掩护,因为傲娇别捏的人偶总需要一个台阶来安抚自己,很多原本耻于开口、有伤风化的事情也顺理成章地做了。

  浮生漫漫,愿与君同甘共苦。佳人在侧,千山万水才有情,春花秋月才得以绚烂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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