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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泽菲丨我最好朋友的葬礼

作者 : 寒冰构想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最终幻想14 奥尔什方,泽菲兰

标签 奥尔泽菲

状态 已完结

63 0 2021-3-31 23:16
导读
⚠️有奥结婚生子的情节,请自主避雷
⚠️角色死亡,人物脱离原型




奥尔泽菲丨我最好朋友的葬礼


1.

泽菲兰·瓦洛丹没有葬礼。他死的时候刚刚二十九岁,作为革命军的敌人死在最后一战的战场上,和教皇最后的势力一起死在革命军的枪炮之下。教皇的倒台成为了革命军最后也是最辉煌的战役,

奥尔什方没有亲眼见证战争的结局,也没能看到泽菲兰的死亡。他在某场冲突中受了重伤,被迫在后方休养。他躺在床上,手中的报纸上印满了革命军胜利的消息。欢呼声远远地从窗外传来,彩带飘扬,旗帜招展。他们漫长的奋斗终于迎来了胜利的结局。

时光倒流十年,他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同泽菲兰会走到如今的结局。那时他们都还青涩年轻,一同在毕业典礼上对着伊修加德的旗帜宣誓。他们同处在一支队伍里,是对抗龙族的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在深夜回营的夜晚挤在一张毯子里共同烤着一簇篝火,泽菲兰的金色头发被烤成一种阳光一样的金色,让这样的夜晚有点浪漫。

“你想过战争结束要做什么吗?”那时泽菲兰握着他的手问他,眼睛闪闪发亮,在黑夜里烫得吓人,让人目眩神迷。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永远守在巨龙首,也许会回到伊修加德。”奥尔什方小心翼翼地握了回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们可以一起重新回到这里看一看。这里以前很美……绿色的原野与辽阔的天空,还有云端的飞鸟。”

“一起回来……你觉得人会永远相爱吗?”

“我不知道,”奥尔什方说,“我不能回答你未来的问题。但在这一刻我愿意对你许下这样的承诺,我爱你。”

泽菲兰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吻了他:“我永远爱你。”

所有的爱可能都敌不过时间,更不要再提中间的路途坎坷。命运总有转折,他如今再问自己,仍是一样的回答。在那一刻我最爱你,并觉得会永远爱你。这是个永远没办法兑现的承诺,他们彼此说了太多的誓言,到最后能够实现的却只是寥寥。对未来的幻想现在看来是那样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奥尔什方把报纸放在一边。他今年二十八岁,距离遇见泽菲兰已经过去十年。他们相爱然后分离,彼此保护然后又针锋相对。泽菲兰在他的记忆里永远像一柄出鞘的利刃,不惧身边的任何揣测与恶意。然而他们在教皇厅再见的时候,对话拘谨体面,话语中流露出的感情模棱两可,彼此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在战争年代,他们太清楚相爱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但是年轻的时候仍然孤注一掷。但越成长,面临的选择也就越多,彼此坚持的道路也就更加分歧。越早分开也就越早结束痛苦,后来这种痛苦也就不是痛苦,盔甲坚硬刀枪不入,相处留有足够转圜的余地。

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避免谈到死亡。奥尔什方不想听泽菲兰提起这个话题,然而对方却说,这是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事情。他看着奥尔什方,又往往只说到一半。现在不必避讳过往的回忆,奥尔什方还能清晰地想起泽菲兰的话。

我想为我的祖国而死。他说。为了伊修加德的未来。

在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泽菲兰为自己构想的最好的结局。至于更加美好的故事,只存在于他不为人知的梦里,从未讲出口。


2.

他们分开之后,尽量避免彼此单独会面,这不是一段应该挂在嘴边的谈资,以免残存的感情变为应对对方的筹码。他们对这段过往避而不谈,几乎不提起对方,即使对同窗们谈起过往,也以“最好的朋友”彼此相称。

奥尔什方去参加纪念仪式的那一天,也是他重伤之后第一次走出病房。他听说决战的战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那里将建成一座牺牲战士的纪念碑。他着装正式、步履平稳,手中拿着一束白花。天色有些阴,奥尔什方想了想,还是带了一把伞。

不过没有下雨,反倒是下了雪。伊修加德的冬天来得过早,雪打在伞上,风吹得几乎撑不住伞把。他走进会场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到齐。身为巨龙首的长官,奥尔什方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前列,在往前,就是一束又一束的白色花束。他把手里的百合也放在台子上,慢慢站回自己的位置。

如果泽菲兰·瓦洛丹也有一场葬礼,他应该在修道士的祝福之下,长眠在神圣的白色花朵中,在战女神的注视下长眠,在圣歌中下葬,与他一同埋入土中的是他授勋时的长剑与不离身的配枪,墓碑之前是矗立着的白色的十字架,墓园开满了他心爱的光明百合。

但是他最好的朋友没有葬礼,也没有纪念的仪式。教皇的残党除了死在战场上,剩余的人都被关押在教皇厅的监狱中等待审判。没有葬礼,没有墓碑,没有一个纪念他的地方。奥尔什方也想过如何为他送上一束花。

他们彼此曾经爱过,手牵手走在伊修加德的街上,看过最美的花,梦过最美好的梦,吻过最深情的吻。日后想来,就好像黑暗中的一束光一样,连他自己都很难说明白,那时他们究竟是相爱,还是作为彼此落水的浮萍,彼此支撑着共同走下去。那时如此热切而真诚,怦然心动,爱意纠葛。

后来他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无名战士的墓园的不远处,奥尔什方买下了一块偏僻的墓地。在立碑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最后什么都没有写上。他整理了所有泽菲兰留给他的东西,发现着实是少得可怜,只有洗出来的几张合照,大多是军校时期的,照片有点褪色,他也想不起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洗出来的了。到最后他还是不忍心将他们全都葬入土中,只是将他们锁在箱子里,很久不再打开。
泽菲兰是他曾经的恋人,是他曾经志同道合的战友,是他最好的友人,是伊修加德最优秀的骑士之一。他自走他的道路,想必也曾预料到今天。不知道如果他自己选择墓志铭,将会写下什么。

或许自己再不曾了解他。他们分开许久,再多的感情也都是自导自演。奥尔什方将无字墓碑立在墓地上,墓地里埋葬着洁白的百合,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事物。

这是我最好朋友的葬礼。

泽菲兰死的那一年刚刚二十九岁,除了奥尔什方,没有人参加这场葬礼,他后来的战友都与他一同战死在最后的战役里。于是只有奥尔什方。他像所有来纪念的人一样,将伞撑在墓碑之上,为他挡了片刻的雪。

“战争已经结束了,”他说,“希望你能听到。”

“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3.

但是他食言了。在战争后不久,他就被安排回到巨龙首,继续做驻守伊修加德国境线的指挥官。再过去了几年,一切慢慢走上正轨,亲朋好友都开始为他的终身大事而考虑。他拗不过他人的好意,也见了许多年轻的姑娘,她们有的是贵族的小姐,有的是英勇的骑士。

奥尔什方的生活还算理想——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三十多了,战争已经结束许久了,所有人都被推着向前走,然后向前看。他最后选择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为了家族之间的合作举办了一场婚礼。他们走在红色的地毯上,花瓣飘在他们的头顶,他们同时偏头看向对方,双手握在一起,对着神圣的战女神起誓。

他的妻子陪他驻守在巨龙首,他们搬入了新的住处,巨龙首的景致慢慢恢复到战争之前的模样,自然的更替比人类想象得更快,奥尔什方意识到的时候,原野已经重新开满了鲜花,曾经疮痍的土地绿草如茵,碧空如洗,好像一副美丽的画卷。一切就好像他童年时记忆里的模样。

在很久之前他对泽菲兰说,你看过之前的巨龙首吗?你会喜欢这里的,带着猎鹰在溪边捕猎野兔和幼鹿,有时还会看到林间的独角兽。但是密林太深入的话,可能会碰到未知的野兽,请一定要小心。倘若他看到现在的巨龙首,或许会喜欢这里。

奥尔什方身上的那种意气与活力好像永远不会被磨平一样。他同妻子生了一个男孩,与儿子相处的时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带着他拿着弓箭穿过巨龙首的平原,带着战利品回到家中的院子,在篝火上用刀切下一片片烤肉来。

他的孩子很是佩服这一手的功夫,在凳子上晃悠着腿,问他:“父亲,你为什么会这么多,可以教教我吗?”

奥尔什方会在这个时候和他讲一些自己在战场时候的事情,他讲故事很有一套,把战役中的残酷巧妙地隐去了许多,讲得妙趣横生,极为吸引人。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孩子还恋恋不舍拉着他,等待着故事的后续。

他在孩子的床边将他哄到睡着,然后又坐了很久。战争当然没有他讲述的那样轻描淡写,但是他的孩子还小,讲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太早了。战争的时代已经过去,新出生的孩子们已经不记得屠龙与革命。但他是从血与火中活下来的战士。

他是为数不多的幸运儿。能够坐在这里向其他人讲述那段故事。他想到自己的父亲撰写回忆录的习惯,觉得自己大概有些懂了他的想法。有些事情不应该被忘记,而应该被记录下来。

等到他的孩子稍长大一些,他们举家搬回了伊修加德。孩子的教育是一方面,福尔唐每况愈下的身体则是另一方面。在他逐渐长到这个年龄,结婚生子的过程中,他也愈发同自己的父亲和解。

冬季的伊修加德一片白茫茫,他又再次回到了这里。奥尔什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这雪落在他的脸上,化成水落下来,仍然是这样的冷。


4.

陈年旧事总会翻出一些浪花。奥尔什方再次来到墓园的时候,身后跟着一直缠着他的儿子。他牵着孩子的手,走过自己曾经的战友们的墓地,走过每个角落,走过没有清理的布满白雪的小路,走到无字的墓碑之前。

“这是谁?”他的孩子问他。

奥尔什方站在那里想了想,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的花是送给他的吗?”

奥尔什方蹲下来,用手将雪和灰尘一起清理干净。他好像清理了很长时间,直到墓碑完全露出来,他将手中的百合放在墓前。

“是的,”奥尔什方回答道,“他很喜欢这种花,所以我从巨龙首带了回来。”

“哦,”他的孩子似懂非懂地说道,“那我们要在家里种这种花吗?”

“当然不是,”奥尔什方蹲下来,笑着对他说,“这个要问你的母亲。”

“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

奥尔什方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而是避开了话题问:“我的小天使,你今晚想吃点什么吗?”

他的孩子兴奋起来,开始认真思考着。奥尔什方站起来,撑开伞,在那里站了一会。他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天色已经晚了,他应该回去了。

“晚安。”他在心里说,“晚安,泽菲兰。”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名字被捆绑在一起,他们是最出色的骑士最合拍的搭档,是秘而不宣的恋人是年少最深的悸动,后来一切都变成了过去的过去,没有人再提起那段往事,包括当事人自己。千疮百孔的心里填满了雪。

这样就已经够了。

在他们相遇的那个明媚的春天,奥尔什方送给泽菲兰一束百合:“等巨龙首也变成战场之后,或许就不能摘到这样美丽的花了。”

奥尔什方温柔而悲哀地想到,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春天也就快到来了。风穿过溪流,夜晚安静而美好。我会将这些都讲给你听。这是你的理想,他现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着。或许你也想见到这一切,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想再见到我。

泽菲兰死去的那一年,奥尔什方一个人为他举办了葬礼。那年他们都不到三十岁,他的死亡是他们分开之后离得最近的一刻。从此之后冰天之上就只有旷日的孤独,人间是总会到来的春日。

他们那时祈祷相爱,后来也就不再祈祷。在泽菲兰死去之后的第一个春天,奥尔什方在巨龙首种下新的百合,等待它们的盛开。泽菲兰向着战女神祈祷理想的实现与永恒的爱,最后都分崩离析——而他也许曾经也祈祷春天的到来,再领略一次如许春光和温柔日色。但是春天被埋在他无字的墓碑之下。

我愿为我的理想,为我的国度而死。二十岁的他这样说。为每一个我无法看到的春日。

他还说,我永远爱你。

奥尔什方走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马上就要到战争的纪念日了,皇都中已经挂满了旗帜,彩带飘扬,烟花绽放在伊修加德的上空。


0.

“我永远爱你。”他在不曾到来的春天中说。然后风吹过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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