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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良】朦胧

作者 : 安居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天行九歌 韩非x张良

标签 非良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非良

277 0 2021-8-8 16:42
#现pa 私设少年非x少年良
#ooc预警 我就是想看小朋友谈恋爱(bushi
#没有逻辑预警
#给灯er的一篇小甜甜(绝对不可能甜

“倘若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往后如若不能长相厮守,那便定然会相隔天涯。因为他们早在年少无知之时,就将缘分用尽了。”——《龙凤》


(一)
九月的天气说热就热,说冷就冷,张良背着他的小书包一路上没和呱呱呱说个不停的韩非说过一句话。而他俩身后跟着的张良他爷和韩非他爷是一头雾水相顾无言。

“良良你看看我嘛!”
“良良我做错什么了吗?”
“良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理我你这样我真的很伤心。”

张良停下脚步,站得笔挺,一身水绿的衣服,跟颗小葱似的。他看着韩非的眼神格外认真,然后抬手啪的摁上韩非的脸。
“闭嘴!”
张良扯着自己书包的背带埋头往前走。

“你怎么良儿了?他火气那么大?”韩非他爷走过来揉了揉韩非的头。韩非看着张良越走越快,心里想着,良良一眼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他瘪了嘴,越想越委屈,转身扑进自家爷爷的怀里扯着嗓子嚎。
“良良他不理我了他不理我了他不理我了!”
“好好好,非非不哭,我们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韩非他爷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糊他一身眼泪鼻涕泡儿的韩非,一面轻声安慰着他,一面心里暗骂着小兔崽子真没出息。

再怎么小兔崽子,也是自家的崽子。
韩非他爷抽了纸巾给哭得眼睛肿成水蜜桃,鼻尖红得跟把口红抹错了地方没差的韩非。
韩非倒也是不那么没出息,至少还非常能干地自己胡乱潦草擦了把脸上的泪花。
“说说看,你和良儿怎么了?”
韩非抽抽搭搭的,声音在嗓子眼儿里哽了好几回,眨了眨肿得难受的眼睛,瘪着嘴委屈极了。
“我明明、明明是在帮良良。”

事情是这样的。
在他们幼儿园里,张良是生得顶好看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人人见了都欢心。这也就导致了一个跟他同班的女同学,从小班缠他缠到了中班还不肯放弃。
这天韩非趁下课就哒哒哒从三楼的他们教室跑到了二楼的张良教室。这一到就看见了一个小女生摇着张良的手臂,说着什么,而张良满脸抗拒皱着一张小脸连连摆手。

“我长大以后嫁给你好不好,张良?”
“不好,你放手。”
“为什么?我妈妈说我以后要嫁给好看的男孩子。”
“我妈妈没说过我要娶一个难看的女孩子。”

“那个谁,快放开张良!”
小女生一瞪眼有些生气,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韩非吼回了嗓子里。她撅着嘴叉腰,把气撒在了韩非身上:“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
韩非一把将张良拉到自己身后,攥着他肉肉的手老半天没松开。
“你大班小班啊?”韩非一副嫌弃的表情。
“中班。”
“哦哦,我大班。”
“你大班很了不起吗?”
“你还说对了,就是了不起,我就是这幼儿园最了不起的人。”韩非昂起头,拿鼻孔对着女生。女生咬紧了牙,扬手向韩非打去,也不知道韩非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巴掌给扇开了,还在人家的手臂上拍了一道红印。
“想打架找卫庄去,这个幼儿园不服我的人都被他揍遍了,不差你一个。”这下换韩非叉着腰神气极了。张良悄悄用手肘戳了戳韩非:“非哥哥,别这么说,给卫庄哥哥知道了不好。”
韩非偏头朝他夸张地眨了眨眼睛,食指抵在小嘴上狠狠地嘘了声。
“你听好了,张良是我的好兄弟,他要娶谁得让我们同意。”
那边的小女生揉着被韩非拍红的手臂,已经红了眼眶,她朝韩非大吼着。

“我都拉过张良的手了!”
“巧了,我三岁就拉过他了。”
“我还抱过他了!”
“哦,我也比你先抱他。”
“我摸过他的头!”
韩非学着电视剧里帅气的男主角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然后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手指:“能不能说点儿我没做过的,比如,你亲过他吗?”
女生愣了愣,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突然有些害羞:“没、没有。妈妈说,不能随便亲别人,人一辈子只能亲一个人。”
“哦,巧了,我妈妈没说过。”韩非笑着看着还在抽泣的女生,偏过头就在张良的小脸蛋儿上吧唧了一口,脆生生的。楼下花园里的黄桷树上栖着的鸟儿忽然啾的一声扑着翅膀飞走了。
“你…你……”
“好了,你不是说只能亲一个人吗?他现在不能亲你了,以后也不能。”
而张良瞪圆了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韩非,小嘴瘪了又瘪,狠狠推一把韩非后就跑回了教室。


“所以,你亲了良儿?”韩非他爷削着苹果,差点没笑出声,“你这混小子,还没想到你在幼儿园里这么嚣张。”削完了皮后他递到韩非面前,韩非张嘴伸头就想咬一口,他却一把收了回来自己咬了一大口,嘎嘣脆一声落在韩非耳里。
“快给人家道歉去,良儿没原谅你,你今天别想回来。”
韩非跳下沙发穿好拖鞋,郁闷极了:“哦。”他丧着脸开了门,几步走到了对门张良家前想敲门,突然听见了里面张良他爷爷的声音,就收回手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所以,韩非亲了你?”张良他爷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良。张良没出声,只点点头。“小混蛋,爷爷给你教训他去!”张良他爷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就要冲到门前,张良却也跑过来一把拉住了他。
“爷爷…电视上那些哥哥姐姐,亲了之后就怀了小宝宝,我会不会……”
他爷刚准备蹲下去安慰张良说只有女孩子才会怀小宝宝,却没想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良良你不要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倚在自家门边的韩非他爷想把韩非这小子打回娘胎重造。这都是和谁学的乱七糟八的东西。

那年他们刚刚种下一枚种子,韩非五岁,张良三岁,笨拙地挖开一个土坑,小心翼翼埋在了泥下,满心欢喜地盼着它发芽。


(二)
灼人的夏季和少年人的思春期一同到来,张良和韩非一起面临着初三毕业季的伤春悲秋和中考。至于为什么张良和韩非同级了,还不是因为他耐不住韩非的软磨硬泡,向学校申请了跳级。


张良的考室就在本班,这监考老师非得等铃声打完才慢慢悠悠起身收着卷子,而一早就放了的韩非在门口急得跳脚。张良座位在门边,也就完完全全地目睹了韩非的一系列动作,看了眼收卷的老师,他转头一个人对着白墙瓷砖偷笑。

“咳。”张良听见门边韩非低声咳了一声,他敛了笑意,看着韩非的瓷蓝眼睛里满是疑惑。韩非用牙咬开笔盖,撕了片草稿纸爬在墙上唰唰唰写着,然后脑袋伸进门里,探头探脑掐准监考老师转身的时间,将团好的纸团丢给了张良,朝他眨眨眼,无声说着:“打开。”
张良依言打开了纸团,少年人字迹因写得太快而有些潦草。

“红莲说考完我们晚上去浪一晚。”

张良面无表情把纸团揉了回去,一把砸给了韩非。韩非“哎哟”一声,引来那位地中海监考老师的审视,他讪讪笑着,捂了自己的嘴。等监考老师收回目光,他才眯着眼笑起来,左手食指点了点心口的位置。

“你砸到这里了。”

韩非的声音轻飘飘地飞进张良耳朵里,张良坐在空调房里无端热得脸红。

等监考老师收完最后的张良的卷子,一教室的土拨鼠大吼着“啊——”就冲了出去。张良收拾好文具准备坐回自己座位,回头看见被一群土拨鼠挤得七倒八歪苦着脸的韩非,他也恰好转头和张良的目光对上,只一瞬他俩就各自移开视线。

最后张良还是被生拉硬拽了出去,当然,同样被他们兄妹二人死缠烂打拽出来的还有早就脱离初三,还在期末备战期的卫庄盖聂紫女。于是灯光迷离的包厢里,只有韩非和红莲两个人在莫名其妙地嗨得起劲。紫女低头专心致志玩着手机,盖聂不时给冷着脸的卫庄递过去一杯酒,而张良——
则不得不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又唱又跳。不然他会被韩非一把逮过去逼着唱歌,像要把话筒都塞他嘴里那种架势。

又一曲唱罢,韩非把话筒往桌上一撂,拿牙咔嚓拔开了啤酒瓶盖,瓶盖掉落在玻璃茶几上声音极响,张良在想韩非会不会牙疼。韩非仰头咕噜咕噜饮下半瓶啤酒,豪气极了。他握着啤酒瓶的细瘦瓶颈,支着食指向上一指,说:“喝完这瓶,我就认认真真唱一首歌!”

韩非的酒力从那时就可见一斑,一个人干了大半箱啤酒,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头。张良恍恍惚惚地和韩非走在回家的路上,韩非罕见的没有那么多话,闷热的夜里风吹在两人身上也是热乎乎的,活有煽风点火的势头。张良转头看见马路那头的广场热闹非凡,跳广场舞的阿姨们毅力非凡;这种天气里也扛得下去,街边花台边上坐着三五成群聚着搓麻将打扑克的老大爷,昏黄街灯下个个浑浊的眼睛忽然都有了神采,清明不已;跟着爷爷奶奶出来的小娃娃们则拿着爷爷的那把有他们两个脑袋这么大的折扇嬉戏打闹着,做着幼稚的游戏。

张良想起那首韩非认认真真唱的歌。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张良当时总觉得韩非唱歌时看着自己,但每次他对上韩非的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里不是他,是迷离的灯光,是啤酒瓶深绿的厚底。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张良敛了眉眼,旋转的彩灯灯光打在他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子房你先回去吧。”韩非忽然停了步子,低头盯着鞋尖。张良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也没有询问,只是点头说道:“好。”

张良走之后,韩非一个人去了江边,旁边烧烤摊飘来的烟有些太呛人,也有些熏眼,他揩了揩眼竟发觉有些湿润。青春期从来都是让人头痛,那种像有人强拉着你醍醐灌顶,灌得你脑仁生疼,你却无法说半个不字。韩非抬脚往家走回去。他们家和张良家都在二楼,而张良的卧室窗外正是这栋楼前的一棵树梧桐树。夏天郁郁葱葱,和展开五指的巴掌一样大的叶片遮住了不少阳光,所以张良的卧室明明向阳却总要凉快些。

韩非很快就走到了楼下的梧桐树旁,一手攀上梧桐树的树干,偏白的树皮并不是那么粗糙,也没有所谓岁月的沟壑,只是撞了南墙永远不知道回头而留下的疙瘩。他抬头望着亮着橘色灯光的张良卧室,墨绿的窗帘拉得严实。

“张良。”他轻轻喊了声,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张良。”他继续喊着,逐渐增大了音量。

“张良!”他最后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打算破罐子破摔。可他连个邻居都没喊出来。他只做了回心里中气十足潇洒的韩非,站在树下的韩非实际连喊也没喊出声。他卷了袖管,露出一截小臂,提了提裤子踩着梧桐树上的疙瘩,爬得气喘吁吁。他边爬边看着张良的窗户,墨绿的窗帘上映着他的剪影。韩非爬树爬着爬着忽然就看着这个剪影出了神。
古人诚我不欺,灯下观美人,别有风味。连一个影子也好看得紧。

韩非看了越来越细的枝干,掂量掂量了自己的重量,再估算了一下自己与那窗台的距离。他是真放着那阳关大道不走,来走着半空中的独木桥,还要来一下惊险刺激的蹦极然后接一个空中转体杂技表演。他就那么跃过去,半只腿悬在空中,两只手扒拉着张良的窗边。

“张良!”

韩非终于喊出了声。

张良怀疑自己幻听了,但还是不自主地向声源靠过去,他试探地喊了声:“韩非?”
“对对对是我是我,赶紧拉我上去。”
张良掀开窗帘一脸震惊,瞅了眼半吊着的韩非,还是一张脸涨得通红,费力地把他拉了上来——他疑心韩非是故意不配合他,每次要把他拉上来的时候都有各种理由让他再重新拉一次。

“你来不走大门,非要翻窗吗?”
“嘿嘿,我都和我爸说今晚不回去了,可我想睡觉得紧,我就只好这样来你家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你就说你留不留我吧。”
“留着呗,还能把你丢出去不成?”

其实醍醐灌顶也并非半点用处也没有,越痛越让人清醒。他们年少,哪懂得爱与不爱,韩非只想和张良这样一辈子,张良也并不想和什么漂亮的小姑娘缔结婚姻。爱这个字沉重又玄妙,否则,兰成又怎么可能用八个字,就得了爱玲的一片真心,白素贞宁愿水漫金山也要从法海手中带回许仙。
他们都说法海不懂爱,可是真正懂爱的到底有多少?

人是会思考的动物,既然是动物那就摆脱不了冲动。

爱是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懵懂的悸动,那一瞬间的冲动,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哪懂得什么细水长流柏拉图式恋爱。

他们没想到,被一塘水淹得面目全非的小土坑,竟然还能生出嫩芽。他们开始盼着它生枝,抽芽,长出嫩叶,没人知道那是什么的种子,也没人知道它能否撑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三)
韩非和张良考了同一个高中,张良倒是无所谓,韩非可高兴坏了,不仅能远远地离开家里那些念念叨叨的大人,还能和张良一起。得此机会的韩非不会善罢甘休,动用了一切能用的关系,把他调到了张良的寝室。于是张良略带嫌弃地看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韩非。

他俩的舍友是第一眼看过去是不良少年,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的韩信和喜欢满宿舍找韩信的掉下的头发,然后追着他大喊“韩信你又秃啦!”的刘邦。

日子就这样在“韩信你秃了!”“刘邦你自己把脸伸过来打我的手,我太累不想打你了。”“子房这题我不会!”“韩非,你是真的不会吗?”中度过了。

距离好久好久之前,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张良生得愈发好看,韩非也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疯长的念头。他睡觉睡得浅,这天晚上听见了张良起床的声音,然后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又关,韩非眯眼思考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春天快来了。

他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眼熟睡的刘邦和韩信,蹑手蹑脚摸到了洗手间的门外,故技重施和小时候一样,尖着耳朵爬在冰冷的玻璃门上,听着门里的动静。
没声音。
韩非蹲在门外听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准备滚回被窝,哪知他突然听得门里一声短促的暗暗的呜咽,他一惊,差点就推开了门栽进去。他连忙眨了眨眼睛还使劲揉了揉,做出一副自己刚睡醒只是过来上厕所的模样,睡眼朦胧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强装镇定。

张良显然被吓到了,窝在墙角背对着韩非的他更加缩成一团,颤抖着出声。
“谁?”
“是我,子房。”
“你……你先出去。”
“你怎么来卫生间蹲着了?”
韩非说罢就要把张良掰过来,哪晓得张良直接把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死活不肯转过去。

“你…你出去……我求你了。”
韩非挑眉看着他,索性一屁股坐在盖着的马桶盖上,翘着腿不走了——活脱脱跟刘邦学的流氓样儿。
“要帮忙吗?”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张良没出声,韩非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自己与张良逐渐同步的呼吸声。
“嗯。”张良轻轻应了声。

没一会儿张良就在韩非手里交代出来了,他有些惊讶韩非手法如此娴熟,但到底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咱俩十多年的情了,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这事儿哪用得着不好意思。”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进洗手池,韩非笑着开口。
“闭嘴。”张良红了耳尖。

“子房,你想试试吗?”
“不要。”
“我是说试试在一起。”
“我……我也不要。”

张良咬了下舌尖,差点就把真话讲了出来。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颗种子开花开得如此突然,纯白的颜色,是一朵朦胧花。什么是朦胧花?其实就是没带眼镜看到的白色昙花,模糊又朦胧。


(四)
韩非醒了。他从病床上醒了过来。他看着红莲在一旁替他削苹果,然后自己颤抖着手拿了床头上的相框。是后来长大的张良的照片。
韩非抚摸着相框里的人的面容,反光的玻璃板上映出他枯槁的面容,浑浊的眼,灰白的发。他们说好一起白头,最后只有韩非一人,执意反复走着他们走过的路,行过的山,牵着想象中张良的手,渡过半生的河。

他老了,他却容颜依旧,永远停留在了他27岁的时候。

“红莲,别削了吧。我也吃不了了。”

女人就是不愿面对自己老去的事实,红莲染了发,化了妆,看不出她也是快七老八十的人了。韩非也不愿意面对,可他不会化妆,染了发无端突兀,倒不如顺其自然了。

“哥……”红莲哽了几哽。

“别哭,妆花了不好看。你是要一直漂漂亮亮的啊。”

韩非弯了眉眼,他靠在柔软的白枕头上。

天大地大,我们早就走散了,张良。①

韩非把相框扣在心口,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平静的闭上了眼。


谁也没想到那开得正好的花会突然枯萎,没有结果。



①:出自忽而今夏,这句台词特别戳我。555章远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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