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506667
作者 : 逆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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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钟离 , 魈
标签 岩魈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岩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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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5
70
2022-10-16 18:59
- 导读
- 短篇一发完
刷手机的时候看到爆料说纳西妲技能文本有业障清还是啥的相关,脑洞产物
背景岩魈CP向双箭头没说破
魈有抖M倾向预警
大概是看心理医生差点把医生整出病belike
彩蛋是钟离看灌装知识世界观崩塌现场,请回lof看
1
事件解决后,荧给净善宫带来了两位新客人。
“这位是璃月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这位是……呃……璃月的降魔大圣。”荧迟钝的反应过来,按照璃月习俗自己下意识将钟离放在前面,但眼下这个场景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纳西妲看了看表情复杂的荧,又看了看钟离和他身边安静到过分的魈。
尘世七执政中年纪最大和最小的两神见面,那身高差让派蒙一度有种钟离手里拎了个绿色暖壶的错觉。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的确听闻过钟离先生。”
是那位存在于大慈树王记忆中的璃月神明,倒是跟眼前温和儒雅的客卿先生有些不太一样。荧面对似破非破的窗户纸不知如何应答,干脆找个借口拽着派蒙溜了。
“钟离先生来须弥有什么事吗?”
纳西妲嘴上这样问,心底却有了几分猜测。
果不其然,钟离轻唤了声“魈”,那少年仙人即刻上前,对着现任草神微微俯身,仍是沉默着垂首不语。
“降魔大圣深受业障之苦,听旅行者说须弥有净化业障之法,故而来此一试。”
纳西妲的视线重新落回魈身上,她对这位璃月仙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准确的说,是大慈树王对魈没有太多印象。虽说在前任草神的记忆中,每次七神在璃月相聚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但不同于眷属们在席间的轻松自如,他总是远远的站在外围,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即使是大慈树王也从未听过他开口。
“旅行者可能理解上有些偏差,我所净化的‘业障’其实更像是一种污染,并非此种业障,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纳西妲问的是魈,回答的却是钟离。
“但凡有些机会总归要试试的,多谢。”许是知晓此事棘手,钟离听了这话也并未表现出多少失望,他抬手抚上魈的发顶,后者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放松了几分。
考虑到双方对业障的理解有所不同,钟离事无巨细与纳西妲解释魈身上业障的情况,后者则秉承着须弥一贯的严谨作风,认真记录的同时还会偶尔询问一二,俨然一副尽心负责的态度。
“大概的情况我了解了。”纳西妲翻阅手中的记录得出结论,“如此说来这种业障也是魔神遗留的污染,是不会有独立思想和意识的,他只是污染被感染者的意识,从而造成幻视幻听这类的症状,说到底,这些幻视幻听的内容都源自于被感染者的内心。”
钟离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番说辞,喃喃道了声“竟是如此”,又问道,“他情绪也常有波动,是否与业障有关?”
“应该说正相反,业障体现的是他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比如愤怒嫉妒或者恐惧,因为情绪波动而使业障失控,从而影响意识。”
纳西妲说的时候一直在看魈,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些许论证,可惜少年仙人全程微垂着头,好像他们在讨论的事跟他没有一星半点儿关系。
“如果可以,我能入梦寻找维持业障的负面情绪根源。”纳西妲继续道,“我拥有梦境的权能,不会造成危险。”
魈在听到“梦境”二字时整个人非常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他终于肯抬起头,却是看向钟离,但也只是转瞬间,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纳西妲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
钟离的手滑到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拍脊背,话还是对着纳西妲的,“一定要入梦?有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荧在的话,一定会吐槽他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在儿科门诊前带着孩子来看病的老父亲,而魈就是那个听到要去打针吓得炸毛又不敢乱动的别人家乖孩子。
“我的权能如此,这是找出症结所在最安全的办法。”纳西妲无法,毕竟自己不是专业医生,只能提出建议。
大概是觉察到对面岩神的眉头紧皱,她又补充道,“其实,业障的源头决定了业障发作的情形,既然他深受业障之苦许久,应当也对症结有所猜测。”
言下之意,你们完全可以促膝长谈内部解决,没必要千里迢迢跑来须弥。
然后纳西妲在钟离脸上看到了诧异。
没错,就是诧异。
那种诧异就好像,这位活了六千多年的岩王帝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纳西妲沉默了。
大概,也许,可能,尘世七执政入职的时候并不需要考核智商?
2
魈身体悬空,被草元素的屏障包裹着,如同祭台上的祭品。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他昏昏沉沉,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元素力,还有面前陌生的神明,本该是高度戒备的精神,却因鼻腔中无法形容的香气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
明明,帝君已经开口婉拒了小吉祥草王的建议。
为什么……
魈陷入沉睡前忽而想起,这是他自己同意的。
是他求了帝君,哪怕被陌生人窥破梦中的不堪,也总好过直面帝君的询问,他开不了口,也做不到欺骗。
罢了,权当一场梦吧。
3
在纳西妲五百余年的神生履历中并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她曾将魔神战争形容为魔神间争抢七个座位的“游戏”,然事实上,她透过大慈树王的记忆看到过魔神战争的惨烈。
璃月的魔神战争之残酷又比须弥更甚。
魈梦中的自己跟方才见过的降魔大圣很不一样。
要说的话,他有点像那位大风纪官,冷着脸,不怎么开口,干的是刀尖舔血的事,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不过旅行者对他评价颇高,关系算得上熟稔,先前跟岩神说话时他声音虽淡漠,倒是好听的紧。
想来也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但梦中的魈就……
的确听闻有些魔神会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奴役善战的长生种为自己所用,年轻的小草神并未过多了解,也从没将璃月的降魔大圣与“奴隶”二字联系起来。
尚且年幼的仙兽匍匐在魔神脚下,近乎赤裸的身上满是血色,有些是战场上刀剑造成的,更多的则是遭受责打留下的伤痕,他哭泣着发出沙哑的惊叫,狼狈至极,全无现在的清冷淡漠,
纳西妲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魈对“梦境”二字如此抗拒,但她看着那名应当称得上美艳的女魔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胳膊短腿,真情实感的叹了口气。
以这个形象出现在这种场合,多少有点不太合适吧?
她合眼,意识向梦境深处探寻。
4
金色的岩枪投掷而下,纳西妲感受到了大地传来的震动。
漆黑的天际被撕开一道裂口,不知道是阳光还是神明周身环绕的岩元素力,金色的光芒透过裂缝照亮了这片被魔神的阴影笼罩许久的土地。
小草神第一次直面岩王帝君的无边杀伐之相。
少年的身影被断翅遮掩了大半,血污和泥土粘满了羽翼,伤口处露出半截被折断的白骨,如同他手中的长枪,在风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神明赤着脚在浸透血水的土地上踩出一串脚印。
似乎不是个令人愉悦的相遇。
他向少年伸出手,仿佛握住一杆锋利的枪。
这是降魔大圣对自己的定位吗?一柄属于岩神的,趁手的神兵利器。
纳西妲想起方才少年仙人看向岩神的目光,明明不是神明的眷属,却满是将要溢出来的赤诚,以及,一些她看不懂的,更为复杂的情绪,
她垂下眼帘,突破埋藏在梦境最深层的核心。
5
啊这……
这个……
这应该不是五百岁的神能看的东西。
也不是五百岁的神能听的东西。
她还是个孩子!
钟离看到闭着眼端坐在一旁的纳西妲“噌”的红了脸。
6
纳西妲看看躺在草元素结界中面色惨白的魈,又看看满脸写着担忧的岩神。
她回头看魈,再看岩神。
看魈,再看岩神。
如此重复了四五遍,就突出一个内心复杂。
“在大慈树王的记忆中,璃月的岩王帝君是位生性正直,温和儒雅,待人有礼的谦谦君子。”纳西妲吐出一口浊气,“钟离先生怎么看?”
钟离被她这莫名的问题问的有些发懵,“……倒也不必给他如此高的评价。”
“那么,我可以认为,他应当是个,嗯,基本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吧?”
这种问题……钟离先是沉默了片刻,看向双眸紧闭的魈,似乎陷入某种震惊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我是指,‘衣冠禽兽’或者‘ 残暴嗜虐’这种词应该跟他毫无关系?”
“……我想,你可以不用疑问句。”钟离像是才从震惊中回神,忍住不反问,“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吗?”
这回换成纳西妲沉默了。
新任小草神也扭头看魈,直愣愣的像是要把人看出花来。
“我觉得,降魔大圣,大概,也许,可能,对璃月的岩王帝君,有些……不可言说的,不太能归结于正常的——爱慕心理。”
很好。
纳西妲看到岩神瞪大了眼睛。
从净善宫出来,钟离怀中除了尚在沉睡的魈,还多了几个纳西妲特制的罐装知识。
别误会,纳西妲只是把自己在魈梦中的记忆做成了灌装知识,仅此而已。
7
作为夜叉仙人,魈的警觉性非常人能比,为了能够顺利入梦,熏香可谓下了十成十的分量。直接导致他这一睡愣是睡了三天三夜。
旅行者荣归荻花洲,喜提180原石。
这三天钟离也没闲着,把纳西妲给他的灌装知识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真就是一遍,期间数次震惊到打断施法暂且不提。
8
魈醒来的时候躺在望舒客栈,他自己的房间。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去须弥求医不过是一场梦。
“醒了?”
熟悉的嗓音响起,魈猛地起身,这才发现房中并非只有自己,钟离正披着外套坐在桌边,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了。
“你睡了三天,还好吗?”他停止手中把玩物件的动作,十分自然的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如以往那般揉揉他的发顶,而后,手掌滑到脖颈处。
魈死死盯着被他随手放在床上的物件,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甚至没注意到对方说了什么。
那是一个,做工极为精巧,镶着数枚石珀的,项圈。
“你一直不醒,闲来无事我便自己做来打算送你。”钟离语调轻松,好像他手中的东西与平日里拿来送给魈的药材并无不同。
金属和皮革的触感贴上皮肤,魈下意识吞咽,钟离用指腹摩挲着滚动的喉结,稍稍收紧项圈的环扣。
“喜欢吗?我觉得很衬你。”
魈唇瓣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被扣住的不是脖颈而是他的舌头。
被鸟儿那因震惊而瞪大的金色圆眼睛看着,钟离竟是有几分能理解这种“游戏”的个中趣味了。
“好像还少点什么。”钟离自顾自打量着他,指尖在项圈上凝出一条细长的岩元素锁链,“这样才对。”
这是什么……业障生成的妄念吗?
“怎得一直不说话?”
锁链骤然收紧,魈失去平衡趴伏在对方膝上,又迫于锁链的拉扯被迫抬起头,对上钟离满含笑意的眼睛。
“还是说你更喜欢梦里的那个我?”
魈瞳孔紧缩,还未开口就见面前的男人以手掐诀,换上了属于岩王帝君的白色长袍。
“这样?比起钟离先生更喜欢摩拉克斯吗?”
细密的岩锁攀上魈的四肢,化作沉甸甸的镣铐。
“虽然都是我,但你这样区别对待我还是会有些吃味……”
钟离的话没能说完,呆愣愣的小鸟已经凑上来吻住那张多话的嘴。
“……都喜欢。”魈的脑袋在钟离颈窝里蹭来蹭去。
“帝君和先生,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