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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司】烂草莓

作者 : icef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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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月永雷欧 , 朱樱司

标签 leo司

状态 已完结

282 0 2024-7-4 22:34
导读
幼驯染大架空私设繁多
  初次这样的写可能会很雷很雷人
  年龄差三岁
  天杀的逻辑不通。。。
  第一视角注意
(最初发布于2024.5.5)
  我恐惧草莓的味道。
  这件事似乎能追溯到几年前,记忆是被风吹得凌乱的书页,被自己左一笔右一划地弄上斑斓的色彩。兜兜转转话最终还是要回到朱樱身上,在很小的时候父母曾牵着他的手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晌午的阳光毒辣蝉鸣盖过一切声音,他脸红扑扑的,抿着嘴抬头直直望向我。于是那时候的我蹲下来拉一拉他的手指以表亲近——像雨后萌芽的地瓜根茎般白花花的,却很冰凉。
  还记得小时候照看他时的午后,小孩子和我呆在一起迟迟不肯入睡但睡着后却很老实。说不别扭是不可能的,见他似小兽般缩成一团裹着薄毯的情景我觉得很滑稽很好笑。但可能是被扔在家里久了,小琉可的脸却与他的脸时不时无意识地重叠在一起。自小父母忙是我半照看妹妹生活在一起的,只可惜九岁时小琉可与我分居两地难以再相见。你可以说我动了恻隐之心,也可以说在新地方落脚那是想要同他人一起相依取暖。总而言之那时我想,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的寂寞无助?就像独自一人在漫天风雪里。
  熟络后他变得格外粘人,矛盾的是,我喜欢逗一逗看着他本来绷着脸却忍不住笑、喜欢看他满眼崇拜地望向我的眼神、喜欢看他淌着眼泪被我轻轻搂在怀里安慰……我也曾想要装作不苟言笑的大人那样去对待他,可是每当看到朱樱垂下眼睑又抬起头泛着泪花轻轻拽一拽衣角说:“请别讨厌我。”那刻我自己确实又不忍心冷脸对着楚楚可怜的朱樱,只好拍一拍他单薄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抚。 

  无数次午后,我趴在榻榻米上写写画画,而朱樱只是蹲在一旁,安静得像条青鱼伏在水里不声不响。或许这么形容他不大恰当,但用金鱼来描述那是不合适的。小家伙长着幅龙睛金鱼的灵动模样却一直不声不响安安静静地做事,我更希望他能像平常的孩子那样,没什么好顾虑地无拘无束地把所有情感都袒露出来。但是得到了“如果那样做了,会得到您的喜欢更多些吗?”这样的疑问。听到后的那刻我想了想,扔下笔抱着不大点的朱樱,往他嘴里塞草莓不太清楚回答:“会哦?或许朱樱向我倾诉更多,两个人会更亲近些吧。”
  草莓会腐烂,牛奶会变质,而我也并不知道情感会在某天像沾满闪粉的死去彩蝶一样变得晦暗不堪。那天确切的日期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事情只是发生在朱樱刚放假回乡下帮忙打理刚种下的草莓地的那段空档。
  再见面时,朱樱的样貌已经变得不大一样了。赤色的发衬得脸苍白,顶着骄阳在草莓地里暴晒。鹅黄绿在田间晕染开映在白背心上,远望过去简直跟颗草莓埋在叶间一样。趁我愣神时他望过来,倦怠的眼微眯起来柔柔地笑。
  风声沙沙,可我分明还感觉他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胳膊白得像洗净的藕。但他的手已经攀上爬山虎般的青筋,此刻正慢悠悠地摘下草莓,一颗又一颗。他的四肢也有了棱角,模模糊糊能看出点要成年的意思,只有那张脸还带点婴儿肥,一笑起来就不知所措,和以前如出一辙。
  “喂。”我问他。“你在和草莓说悄悄话吗。”
  他瞬间拉下脸撇撇嘴,站起身不理睬我。我们的相处方式早就不再是童年那样,充满柔情和照顾的成分。或许是要察觉出他要摆脱邻居家弟弟的角色了,我早早地就做好了放手的准备。可他直到现在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坚持要依赖我点什么,感觉就像我张开双臂大声呼喊着我什么都没有,朱樱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而他却牢牢抱住我说不需要那些有现在就足够了。

  真是搞不明白。

  被太阳晒久了就会觉得晕乎乎的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蒙上淡墨绿色,像隔着青瓦琉璃看景。我不该那样恍惚地对上着他的目光,就像当初不该轻易应下孩童充满稚气的誓言。果然任何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当初只是为了哄他开心那也不行。
  烈日当空,眼睛被刺得发痛。朱樱扔下翠绿的叶急急忙忙地问怎么了,我不说话,心里觉得实在是丢人,莫名其妙地要窒息了。
  人爱把太多事比作长跑的过程,在此期间消耗尽全部体能和力气拼尽一切直至大汗淋漓。或许这对所谓的天才们而言,是不必遭受的挫折与痛苦。他们只需要挥挥手就能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终点,于是所有的成绩就都当作理所应当,而夸奖也因天赋变得毫无分量。
  在十七岁那年,毫无预兆地,我被推上赤色的跑道。当时那样强烈的感觉已经被时间磨没只余下些记忆片段,像沉积在杯底半融化的糖。
  被别人推搡着打趣时开阔的视野里被不均地分为两色,茵茵的绿及淡淡的朱红。可是跑着跑着倒数还剩几圈时距离被无限拉长,心被紧紧攥着,看台上人声鼎沸似乎都在为我喝彩,但我却认不出任何人,谁也无法同我承担起这份被注视着的压力。
  到最后四肢软得像棉花,轻飘飘的要腾空而起。意识似乎画在纸上被粗糙地擦拭变糊,我冲向终点却愣愣地发现朱樱——朱樱待在那里手里塞满了东西局促不安地笑了起来。
  我忘记问他难道初三现在难道不是上课时间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只是那一瞬觉得自己是挣着束缚的鸟,飞了两下最终重重跌到他的怀里。
  铁锈味从上颚发散充斥到整个口腔,牙龈也要渗出血来,可是这真奇怪,真奇怪,明明刚才还要飘向云端沐浴在阳光下要融化,反应未免……… 太矫情些了。
  张了张嘴,我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分泌不出一点唾液。那刻他眉头紧锁吃惊地张开了唇,三步并为两步赶来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指尖。春末大风四起还是太冷了些,他的唇发皱呼出的暖气灌进手心,刚才捧着的水瓶湿巾都滚落到地上。
  前往水房的路上我们都一言不发,他牵着我穿过黑如隧道的走廊摸着黑打开昏暗的灯。水声哗啦啦作响鬓角的发都被打湿,余光瞥见朱樱的脸瓷娃娃般幽幽的白。他说,他说明明是第一名,神情怎么比最后一名还要落魄呢……剩下的话溺在水中咕噜噜地响,我听不清了。
  见到朱樱后的那团情感黏在肋骨上心房旁,直至今天也仍存在。我对它有种面对顽疾一样的无可奈何,每当呼吸就会感受到它轻微的重量。它随着我颤动,合上眼,就能感受到它的形状。有时,那种感觉那样清晰有力,汹涌地没到嗓子眼儿却又被吞咽下去,滚落到胃部消化不尽。
  但在绿荫下草莓地里他却十分惊讶地说,您怎么还如此清晰地记得高二时候发生的一件小事啊。可是为什么不会呢,怎么会不会呢,作为好学生,那是朱樱第一次逃课。

  
  被问起最近的工作,过得是否称心如意。当他小心翼翼地问起有没有女朋友时我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往他嘴里塞洗好的草莓,狠狠挠一挠头不满的话溢出喉咙。“朱樱……问题好多……”他睁大眼话被堵住,急急忙忙地咽下后又不声不响。
  沉默,紧接着是一片死寂。他的眼成了干涸的湖,但还是逞强开口。“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司很想…….很想知道您过得怎么样。”他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弱下去渗透进我的血液泵进心脏深处。其实不用逞强开口的,其实本不应该这样的,或许一开始的相遇就是错误的种子,但已经埋下去生根发芽要开出灼灼的花来了。我既做不到干净利落地砍断它的根茎,也无法往错误的地方坚定不移地前进。
  屋内开着电风扇,嗡嗡作响聒噪得要命,朱樱突然就站起身直逼面前,距离太近迎面而来的先是他颤着的鼻息——太陌生了,我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在面前的是一个快要成年的青年而并非自己印象里那个像雏菊花苞般青涩的孩子。
  他目光紧盯着指间褪色发黑的戒指,而我只是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吗?”朱樱搂过我的肩,我以为他要像以前那样求一个拥抱,于是伸出手试图抱回去。
  被吻上的瞬间你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就像彗星撞击那刻的白光,乐曲刻意的留白,漫画里重要镜头前的分页。他还是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先一步印上唇峰。这个吻开始得稀里糊涂结束得黏黏糊糊,他拽着我像要一起坠进海里溺死在浪潮里,而我自己却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宕机时只记得他唇齿间还残有草莓甜腻的清香。
  “其实您说的对,大人世界不是考试,即使我写满答案达到满分也不是优等生。”
  我推开了他,注视着朱樱闭紧眼像第一次哭鼻子那样涨红了脸,在结束后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脸幽怨又痛苦无助地望向我。而我自己也狼狈不堪地顺着椅背躺下去捂着眼说不出任何话,震惊之余又隐隐约约觉得坦然——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吗?月光映在头顶,紧接着屋内就断了电。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屁孩。”汗浸湿了衬衫,哪怕发黄的白织灯已经熄灭也不敢睁开眼——我怕看见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朱樱的声音有些嘶哑:“司一直认为,做错一件事和错到最后没有区别。”
  “不是这样的。”我反而感到有些难过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冲上喉咙发痛。“朱樱,不是这样的,这算不上什么对或错。”他的手在顷刻间覆上我的手,冰凉得像井里的泉水。
  “喜欢您,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我不信您不明白。”他在黑暗中等待我的答复,而我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腐烂是一种疾病,以另一种看不见的死亡方式潜滋暗长。它从根开始变黑腐烂,在最青涩的年纪爬上去,直到果实成熟才能够发现其实内里已经整个烂掉。
  朱樱轻轻掰开我的指缝,我得以窥见窗外万里无云星星稀疏。然而或许就是在这么一刻间他的出现碾碎了以往所在意的一切东西的总和,本来以为会永恒的存在在他面前都显得太过于苍白。
  真的,那真的不能被当作近乎要同亲情划等号的关系,太多太多的杂质掺在其中,现在恐怕已经面目全非。正因如此,才更要远离。但回忆起那个吻,那个深情款款却太过青涩的吻,我又动摇得不能自已。
  当一件事被惦记着的时候你并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在我们唇齿分离后的那三个小时里,我的脑袋被他的吻塞得满满当当。那天后我以为我不会再去回忆他摁住我的脑袋时的样子,但直至今天,我再看向他的唇时……我仍然会难以遏制地联想到浓浓的草莓味。
  在黑暗中我摸索到他发烫的眼窝。有太多事情是需要一时冲动的,理智和怯懦被远远甩在身后。我扶住摇摇欲坠的朱樱,不去想太多地袭上他的唇。他的手指插进我的发间,熟悉的感觉让我恍恍惚惚。是的,是的,因为一年前他也曾这样做过。前年骑车左胳膊受了伤打了石膏,出院后他过来照顾我直到我痊愈。我对母亲说明明可以找护工,但她回答朱樱说他只是来看望你的。
  米色的卧室里我躺着任凭朱樱玩弄发梢,阳光斜洒下来暖盈盈的,“到了该洗澡的日子了吧?”朱樱扯开覆在小腿上的薄被。我笑着吐气问他该怎么洗?还是晚上回来叫小琉可来吧。他摇摇头一脸无奈,说着什么我肯定又拉不下脸让她来帮忙,只会自己一拖再拖或者搞得一团糟石膏怕是会湿掉。我拗不过朱樱,只好任凭他来。
  我胳膊上套着防水袋,因为觉得别扭而不敢轻举妄动很滑稽地端坐在浴缸里。他把袖子挽上去先是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接着又把莲蓬头的温度调好。浴室里很快便氤氲缭绕,暖暖的水流从发顶流到前胸后背去。无论是他调的温度还是手法都柔和得不像话,仿佛生怕我会在危险的浴室受伤似的。
  暗暗觉得好笑,转过身时对上他正要抹洗发水,那两只手像穿过海藻一样游进我的发丝间,轻轻地按摩头皮揉搓起被打湿的发尾。他的眼睛那时候那样的亮,蓄满柔情和难以言说的专注和快乐,为什么快乐呢?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连一呼一吸都倾吐尽笑意。
  冲掉护发素的时候香味溢了出来,湿漉漉地混进水雾里,他用的是自己带来的洗发水,因为我自己的已经用光。他眼窝深邃微微泛青似乎带着浓浓的倦意,是因为学业吗?曝光的皮肤苍白,但阴影处却藏着不柔和且分明的线条——他比起翘课去看我的时候更成熟了些,那是我第一次发觉他的身体已经和我没什么两样,连最后一点青涩都要褪去了。
  潦草地擦过身体后朱樱帮我吹头发,他的手像一尾热带鱼一样在橙色海洋里遨游。暖风混着嗡嗡的电风筒声音叫我昏昏欲睡,我望向垂着眼的朱樱暗暗地想,自己怕是真的被当作小猫给温柔对待了。难得这样的安心,我转过身盯着他盛着暖意的眼,或许在那个时候……或许早在那之前朱樱逃课迎接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动摇……
  一切早就注定了吧,注定变质的草莓,空空如也的洗发水瓶,掉落在塑胶跑道上的湿巾纸……虽然我不明白朱樱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只是因为童年时处处照顾?我还记得朱樱问我为什么手上戴着戒指,还说好丑。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朱樱是笨蛋~笨蛋~活脱脱的小傻瓜……额,好吧,虽然它已经褪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这是我十八岁成人日那天你送给我的礼物,还认得出吗?虽然本来做工不大精致,但果然还是因为我戴着洗澡从不肯从左手褪下来缩短了它的寿命!现在被我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了。啊呀,你还说是随手一送捡来玩的,当天晚上又掏出一本正经的礼物意图混淆。可是为什么指环内侧会嵌有小字啊?明明放在你那里很久了嘛……
  朱樱…….难道说你还要继续装睡下去吗?明明脸都烧起来了……好吧好吧,今天太忙了处理了好多事,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休息会吧!
  我到底是你的谁呢……是邻家哥哥?童年时的玩伴?还是恋人未满?你在我心里占据的位置愈发有力,我想用我所剩不多的力气和浮动在舒适区的行为告诉你,你的喜乐哀愁我都愿共情,你所向倾诉的一切我都接受。啊…….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贪心地带着所有情感,同你一起走下去。

  谢谢你的生日快乐哦,朱樱。


  end——
  
  
  *这是一个关于生日晚宴后44本来眯着眼打盹听见pp自言自语遂偷听的故事

*pp脖子上穿着的指环后侧有着稀稀拉拉的划痕,刚收到时pp把它转动着背着光玩,突然就发现“长命百岁”的字样。其实44一开始打算刻长长久久,但刚刻完“长”字后又觉得不妥放了一会改掉了原本的计划,如今指环已经发黑而痕迹也已经看不大清了。

*关于为什么pp发现44是在装睡,是因为当他不知不觉地回忆往事并说出口时发现对方呼吸变得紊乱耳尖微红,在发现对方清醒着后pp便兴致勃勃地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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