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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与晨风(现代/谢伊个人向)

作者 : 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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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刺客信条,刺客信条:叛变 谢伊·寇马克

文集 刺客信条

71 0 2020-7-18 16:04
导读
来自lof id @mokiii 点梗的现代鳕。

阿鳕真的好难把握,不可抗力的ooc预警(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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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中见过他许多次。



最初是在晚风里还夹杂着煤油和炭火的气味的年代,寇马克先生的家就坐落在我家的隔壁,隔着一道院墙的那种隔壁。他家的孩子在还没有桌子高的年纪就学会了爬树,我常常看到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垂落的树梢,谨慎而大胆地攀上院墙,仿佛随时都对逃离这座被砖瓦束缚的一方天地充满了热情和好奇。



大概过了些日子,我才知道寇马克家的男主人似乎是一名海员,他并不常在家,女主人则早早就故去了。而这家的孩子就像一棵无人照料的树苗,横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枝节,但却始终向着日光的方向歪歪斜斜地生长起来了。



等到那孩子再长高一点,他的拳头砸在人的脸上能带来一阵挥之不去的疼痛感的时候,就开始和街道上的其他更加年长的孩子一同厮混了。尽管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团队的主导者,但一些让大人们哭笑不得的坏点子却总是来自于他。



不过我得说,与那些总是脏兮兮、粗鲁而无礼的孩子比起来,寇马克家的孩子本质并不坏,他偶尔会到社区做义工——虽然通常做到一半就被朋友们叫走了——而且他也不会拖着长长的鼻涕,将煤灰和泥巴抹到随便哪一家的院墙上。他最出格的举动也无外乎就是打架斗殴到眼眶乌青,但当大人询问时,他却从来都咬牙不愿说出发生了什么。



有几次,我恰好在街上撞见他跟着几个比他稍大的孩子身后,沿着马路游荡。我就站在那条街的对面,也许我皱眉了——这是每个成年人看到游手好闲的年轻人时都会有的下意识反应——而他似乎有着某种超乎常人的直觉和敏锐,一下子就抬起头来,对我温和地笑了笑。



当我们一同走过街角时,他忽然又转过头,嘴角还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并且用食指在面前,向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是在警告我,不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他的父亲。小鬼头。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那个时候的我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如果不是我在一周后就离奇地参与了寇马克家的葬礼,也许我就会把这件事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人的一生总是充斥着你所料想不到的变故,我想,年轻的寇马克先生——这样称呼他也许还有点早,我依稀记得他的名字,或许是谢伊?当他在日光下欢笑着与同伴一起去港口迎接自己出海的父亲的时候,恐怕从未想到过迎来的是连尸骨都无的讣告。



我坐在教堂的长椅上时,他正在棺木的附近,尽管棺木里只放着一套衣服,但一切还是煞有介事一般进行着。



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迅速消瘦的脸颊使他的眉眼轮廓看起来更加深邃,尽管年少单薄的身形尚且不能撑起那身沉重而肃穆的黑色西装外套,但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气息却已在一夜之间迅速褪去。



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我,向我礼貌性地点头致意,随即又漠然而麻木地站在其他亲属身旁听神甫念那些陈词滥调。



那之后我就没怎么看到谢伊了,他似乎是搬离了这栋房子,老旧的宅院被抛售给了一位不常出门的老人。



偶尔听到同街的邻居说起他,似乎他的亲属大多不太愿意抚养他——噢,想想看,一个青春期的男孩。从人性的角度考虑,这在那个年代并不奇怪,你又能因此责怪谁呢。



在那之后,没过太久,我通过某些不大光彩的特殊渠道发了笔小财,也从这片旧街区搬离了。谢伊·寇马克这个名字就和一张被封存进旧相册的褪色相片一样被压在了记忆的最底层,我很少能想起他。



如无意外,我本来应该就这样放任这段记忆沉进漆黑深海当中,让那些微不足道的时光被坟墓永久封存。



说起来,谢伊,这似乎是个爱尔兰人的名字。我并不常遇见叫这个名字的人,所以当我听到有人在火车上喊出这个发音时,几乎立刻就想起了曾经在街角的那个微笑,以及伫立在哀伤和静默中的孑孓、单薄的影子。



那时我已经成为一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不法之徒,刚刚来到南部处理了背叛我的线人。就在我坐在火车上的这个时刻,我的衣袖口内侧还沾有一小片清洗不掉的深色血迹。



尽管是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我还是不无好奇地转过头。



一个年轻人正推挤开熙攘的人潮,从站台的通道艰难却敏捷地窜上了火车。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装食物的纸袋子,背后背着一个磨损得厉害的帆布包,空余的手则拖着行李箱,甚至嘴里还咬着自己的车票,就像一名普通的高中学生。



谢伊·寇马克,我几乎立刻就认出了他。



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就坐在我的同一侧,一个是身材窈窕、有些冷艳的年轻姑娘,另一个则是看起来略微年长、并且看起来有点不好惹的男人——就像认出谢伊一样,稍微花了点时间后,后者也被我一并从记忆深处挖了出来。我还记得他的名字……或许是叫连恩?他同样也是我在旧街区暂住时的邻居之一,在我的印象当中,他和寇马克家的小儿子似乎始终关系不错。



谢伊走到了这排座椅附近,把他的行李规整好,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他额头和鼻尖上的细密汗珠,似乎对于南方炎热的夏季颇感不适。



他一边放下怀里的纸袋子,一边脱掉自己的制服外套,把那件深色的衣服随便搭在小臂上。与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相比,他的肩膀似乎更加宽阔、脊背也愈发挺直,好似真正从少年长成了青年。



不得不说,年轻人的身材着实不错,尽管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但当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时,就仿佛是即将走上秀场的男模。我想他一路走来,火车上下盯着他看过的女孩儿绝对不会少于两位数。



就在我漫无边际地思索的这会儿时间,他们好像小声交流了些什么,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沮丧和挫败,又带着点隐约的火气。谢伊耸了耸肩,把他背着的磨损严重的帆布包递给了年轻的女孩儿,行李箱则被随手安置在了行李架上,似乎是丢掉了一件无所谓的垃圾。



我隐约能听到他们好像又随意地交流了一些日常话题,无外乎是抱怨迈阿密炎热的天气,女孩儿嘲笑他穿的像是要去北极探险,谢伊却故作无谓地打趣说,詹森小姐的冷气足以抵御夏季的炎热——



在那位年轻的女士出言嘲讽之前,连恩打断了他们——和外在的凶相不同,他似乎还挺好脾气的,只消几个玩笑就迅速让三个人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作为一名无关人士,想要看出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似乎并不算难。这就像一个被临时塞了菜鸟队友而导致考试失败的实验小组之间会有的气氛,绝不会错。



火车行进到一半的时候,窗外一成不变的山林和原野已经被车上的大多数人看腻了,睡意和倦乏在整列车厢中像阵风似的游荡。谢伊和他的朋友们也不例外。他们早就不再讲话,各自双手环抱或是靠着椅子休息,而那名年轻人则放松下身体,额头抵着车窗,绑在脑后的发辫随着火车的晃动而轻微摆动。



他的呼吸匀称而平稳,如果不是看到那紧锁的眉头,我也许也会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他已经熟睡了。



事实上,谢伊要比我更早发现了火车正在减速,他机敏地睁开眼睛,深色的眼眸里不见一丝睡意,他假意把外套丢在了座椅上,装作恰似无意地向车厢前排的洗手间走去。



“连恩,霍普,我们得走了。”他在起身时轻声唤醒同伴。



说实话,在那个瞬间,我有些好奇他们究竟是做什么行当的,但当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因为就在谢伊走出车厢后的一分钟里,我见到警察从他离开的方向走过来了——噢,老天,我就应当随他们一起离开。



当我再偏过头看向他们坐着的地方时,只剩下那个行李箱还放在他们的行李架上,纸袋子里还留有一个没开封的三明治,但他们三个人却和那个破旧的帆布包一同不翼而飞了。



后续无需我赘述。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列车上消失了,还摆了警察一道,那些笨家伙紧张兮兮地拖出行李箱,却发现里边只有被一层层破烂的布料包裹的石块而已。



不过托他们的福,警官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或者说,如果他们不出现的话,这些动作迟缓的老旧暴力机器也未见得会出现在这趟列车上。



第三次——



那时我被密集而惊恐的人潮裹挟着,在商业区和广场之间的小巷里随波逐流地挪动。尽管这样的转移方式效率低得令人懊恼,但我确信没有狙击手和杀手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出手——他们总要考虑到误伤和被抓捕的可能,并不是所有的这类人都像那些著名的恐怖组织一样放肆而无所顾忌。



就在这个紧张得令人手脚冰凉、大脑兴奋到颤栗的时间节点,我又看见了那个年轻人,他站在一栋废弃的民居楼上,手肘撑着锈迹斑斑的围栏,身体稍微前倾探出,衣襟大敞的皮夹克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露出印着一艘落日中航行的双桅船图案的白色T恤——似乎他看起来和几年前别无二致。



但他又比我印象里的任何时候都漠然而冷静,那双锐利的眼睛就像狙击镜一样透过人群扫视着什么。



此情此景之下,我更希望他是在找他的小女朋友,或者宠物狗也行,只要这个目标不是我。



毫无疑问,只需要一眼,我就能认出来,那是谢伊·寇马克,绝对没错。



尽管他的目光早已从懵懂无知变得敏锐犀利,但那副神情却一如他童年时扶着摇晃的树梢攀上两家间的院墙时那样,他的瞳孔中的闪烁着好奇、谨慎而又大胆的光芒,仿佛一切从不曾改变。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的那样清楚,我也从未料想过我会将他记得那样清楚。在我能够想出原因之前,他已经发现了我。



谢伊·寇马克伸出手,拇指上翘,并拢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屈起,比出一个枪击的动作。他的嘴唇微微张合,在我看来,也许是发出了一声模拟枪响的声音。



“啪——砰。”



我本想对他的异想天开嘲讽地笑笑,我本该如此。



而就在我即将扯动嘴角的同时,一颗子弹从我不曾注意到的背后方向射了过来,火药在我的心脏中炸开,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在心脏抽搐着即将停止跳动的瞬间,我意识到,废弃大楼上的年轻人不过是个幌子、是个诱饵,他的同伙才是负责致命的那个,真是默契的配合。



如果不是我就要死了,也许我会在心里更多地赞扬这些年轻人。



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我缓缓向后倒下,视线却依然牢牢固定在某处。我看见他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嘴角有了点痞气的弧度,看起来不那么心事重重,终于像个应该如他那般年纪的年轻人了。



尽管我的视线正逐渐模糊,眼帘也不受控地想要闭合,却依然读懂了他最后的唇语:



“连恩、霍普,我们得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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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你出去

阿鳕他真的好难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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