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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太]Loveit ?

作者 : 阿呀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文豪野犬太宰治 , 文豪野犬费奥多尔·D

标签 文野陀太 , 陀太

状态 已完结

428 9 2024-3-17 23:38
导读
是在没有异能的普通世界被平行世界记忆搞疯的陀太
明着癫的陀x丧丧着疯的宰
殷红的酒液在杯中晃荡,费奥多尔轻抿一口后,将目光从手中的画像逐渐转向了身前的墙。墙上,一根又一根的红线串连了数不清的图纸。细密的俄文如诅咒般将一张张相似的脸团团围住,禁锢于纸上。男人女人、青年孩童——所有图纸上的脸都是相似的。仔细看,那张张素写头像下用小巧的日文标记了姓名——大庭叶藏、津岛修治、梅勒斯……各式各样的姓名中,有一个出现频率极其地高:太宰,太宰治。

费奥多尔一一扫视了标有“太宰治”的图纸,细微的笑意从眸中滑过。

窗外的灯光闪烁起来,他转过身,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闲散地侧眸查看外头的情况。不出意外,就是酒吧的夜场开始——酒杯砸落,瞳孔骤然收缩,扭曲的笑攀上了他的脸。

从费奥多尔记事起,每一年每一年,他都会做几个漫长的梦。在梦中,有时是异能世界、有时是魔幻世界、有时是平凡世界……总之,在各式各样的世界里,他总是会与一个人展开交锋。有时是个女孩,有时是个男人,不变的只有那个人的一双鸢色的眼睛与姣好的脸。

一刚开始,他对这些梦是不以为然的。他的确对梦中那个能与他博弈的人感兴趣,但那只是梦而已。可千千万万个梦下来,一切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清晰,就像一层笼罩了他多年的薄雾散去了。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呢?他确实在一个有异能的世界里同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因异能产生了奇点,而陷入了千千万万个轮回、进入了千千万万个异世界,最后被洗净了记忆投入了此间世界……于是每每从梦中醒来,他开始恍惚,他开始询问自己“如果”。

年幼的他曾借由只言片语试探家人的真伪,而家人将他送医。他们说他病了,一种可怕的致幻类的精神疾病、一种高智商与孤独诱导的疾病。这种病使他幻想出了一个“朋友”,幻想出了与这个朋友的交往世界。他们说这种病会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如果沉溺在幻想中,他迟早会迎来脑死亡。

病吗?是病吗?他不觉得是病。与其说是疾病,倒不如说是天谕——但就他所知的心理疾病患者,大都意识不到自身患有疾病。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呢?但千千万万个梦,越来越多的真实,一切都让他举棋不定。可他也知道,其实一遍遍的“如果”都很好解答。

假使“幻想”是真实的,那么如其他轮回一般,这个世界必将也存在着一个“太宰治”。只要找到他/她,一切疑问不言自喻。

于是他将梦里的每一个“太宰治”都画了下来,将他所记得的关于“太宰治”的所有记录了下来。找到共同点,找到“太宰治”。

他也在他所接触过的人与物中寻找“太宰治”的成因,如果有,那便是病了……可“太宰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能从芸芸众生中找到他的一点碎屑,却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太宰治”。

他开始诚惶诚恐,患得患失,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他的头上。去寻找“太宰治”吧!去寻找真实!但如果这个真实不是他想要的,那这一切有意义吗?他是在害怕真实,还是在害怕“太宰治”?

一个接着一个的梦里,他们的相处是如此的真切。他们用言语交锋试探,对对方开过枪、下过刀,可他们也拥抱、亲吻。他们总是纠缠在一起,折断骨头、啃喰血肉。在梦中,他们也许是相爱的。可“爱”么,是他最难理解、最难把控的东西。爱他/她吗?爱他/她吗?越反问越惶恐。梦里的他也许是爱“太宰治”的。而现实的他是“爱”的吗?是吊桥效应、是爱屋及乌?梦里的那个与“太宰治”并肩的是他吗?是因为他爱着自己,所以才爱“太宰治”的吗?他真实的存在“爱”吗?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失控,也清楚地知道原因是“爱太宰治”。倘若“太宰治”为假,他或许会立刻终止自己的心跳,去往梦中的、希翼中的有“太宰治”的世界。倘若“太宰治”为真,那么他会爱他吗?

[爱是什么?]他陷入了这样一个疯狂的议题……因为无法假定“爱太宰治”的真假,所以惊惶、所以患得患失。因此不敢找寻。

很难想象魔人会有固步自封、寄希望于天命之时。为了这一点虚无缥缈的爱,费奥多尔装作病已痊愈的样子,从精神病院中走出,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凡的成长,最终来到了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城市——横滨。他在此开设了一家名为“莫雷纳与维斯娜(死生轮回)”的俄点铺。在这个没有港黑、没有武侦的城市,如果有“太宰治”,那么他/她注意到的话一定会推门而入吧。到那时请务必给予我答案!

而现在,费奥多尔看见他了。在一街之隔的酒吧内,在绚丽的灯光之下,“太宰治”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他高兴的几乎要疯了。

费奥多尔一手掩住诡笑的面庞,一手紧拽着帘子,紫红的眼一瞬不眨地锁着酒吧窗前的身影。那个低着头、言笑晏晏的身影!他绝不会认错!!那张与图纸九分相像的脸!是“太宰治”!!他存在的,他果然存在的!不是梦里的影,也不是病中的虚像!他果然是一个人!一个实实存在的人!!哈、哈哈哈哈……

他稳住了颤抖的双手,将腰间的围裙拆下,便披上大衣推门而出。达摩克利斯之剑将落了。

“您好,先生,介意认识一下吗?”费奥多尔轻而易举地在酒吧角落中找到了“太宰治”,他略弯下腰,将右手放在了其面前。

眼前的人轻轻抬眼看他,在梦中见过了千万次的脸缓然绽放出一个笑,他们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您好,我叫太宰,太宰治。”

费奥多尔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怦——怦——怦——一声一声,已然盖过了酒吧的音乐。他的笑不可遏制的愉悦起来:“我是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治侧向一旁,让出一个位置,费奥多尔便顺势坐下了,二人一齐看着吵闹的酒吧舞厅。

“今天来了一伙学生联谊,往常的酒吧可没这么热闹。”
“哦?您是住在这附近吗?”
“是的,或许您会想去对面的‘莫雷纳与维斯娜’吃块蛋糕?”
“这样,为什么会取名为‘莫雷纳与维斯娜’呢?糕点店如果要带一些俄式特色,取名为玛利亚、喀秋莎之类的常用名不是更好吗?”
“或许您听说过莫雷纳与维斯娜死生轮回的故事?我常梦想着人有千万轮回,这一世界只是千万之一。给糕点店这样取名,只是因为它同轮回一样,都是我的梦想。”
“梦想啊……”

太宰治沉寂下来,半㫾,他似是呢喃出声:“为什么要来呢…”他的指尖点上了费奥多尔的手背。

“什么?”在一片嘈杂中,感受到触碰的费奥多尔似乎是想要听得更真切些,缓缓靠近了太宰治。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您为什么想要认识我呢?”太宰治也凑近了费奥多尔,凝视着他的眼睛问。

费奥多尔目不转睛的看着太宰治,他牵着他站起身,穿过错乱的人群,推开了“莫雷纳与维斯娜”的大门。

“您知道的。”他关上门,牵着太宰治绕了个弯,而后在一片漆黑中将他压在墙上,俯身在他耳侧低语“我为您而来。”

“啪!”房间明亮了起来,费奥多尔让开身。红线如血丝般交联着,密密麻麻的细碎的文字裹携着一张张相似的画像,他们冲撞进太宰治的眼睛,眩晕与惊惶铺天盖地席卷开来。

太宰治被推倒在了桌子上,难以压抑的吻落到了他的唇上。口舌交缠之际,他迷朦地看向费奥多尔紫红的、如同忌酒的眸,里头浓郁到令人心惊的情感刺激着他合上了眼。一吻罢了,他听见那人问:“‘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

他忽然笑起来,抬眼眷恋地看着费奥多尔眉眼,伸出手,用指尖一点点描摹他的脸庞。

“爱是什么?”他猛地将费奥多尔拽近,咬上他的喉结,“来一起寻找吧…”

哭泣着的那个是谁?有棕色的长卷发吗?有亮蓝的波洛领带吗?有血红的围巾吗?是男人还是女人?是敌人还是友人?

喘息着的那个是谁?有白色的绒毛帽吗?有黑紫的长发吗?有漆黑的西服吗?是男人还是女人?是敌人还是友人?

眼前的你是哪一个呢?爱他/她吗?爱他/她吗?

我亲爱的你,爱是什么?

汗泪与呻吟交织。情、爱还是欲又有何区别?

今夜让我们在舞池尽兴歌舞吧!至死不休!

管他是重逢还是初见,在梦中早已见过千万次。眼前的你比梦真实,独属于我,而不是轮回。如果轮回是一个谎言,那么我只是想见你。

一起在刀锋跳一支舞。你来我往,脚步交错,鲜血绽开,遍体鳞伤。穿着婚纱还是西服都无恙。梦中是你,也不是你;梦中是我,也不是我。真实的,才是你我。

这支舞一定要尽兴。倾诉枯等的痛苦与孤独,摆脱疾病的迷茫与无助。我知道你与我同样

——我最该死的、亲爱的同类。

“我有一间和你一样的屋子。”
“你也有很多和我一样不合身的衣物。”
“桌上的蛋糕有毒。”
“这两杯水也有。”

清晨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朦朦胧胧地照明了室内。遍地狼藉中,两人依偎在床榻上相视而笑。

“费佳。”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

“我不知道轮回是否真实。”

“但是没关系。”
“我们来日方长。”

——————————

和费奥多尔不同的,太宰治是从十一二岁开始做的梦。

在这个没有港黑武侦、没有异能的平凡世界,太宰治在横滨的日子不好也不坏。他没有父母,幼时独自在福利院与学校间两点一线,稍长些便仗着张清秀的脸在便利店兼职。与所有寻常人一般,他有着艰辛枯燥但尚且温保的庸碌人生。

可这使他麻木、痛苦。老实说,比起一些孤儿的生活,太宰治无疑是幸运的,他有着聪明的脑子和漂亮的脸,福利院没法苛待他,校园里暴力与歧视也能化解,便利店的兼职更是顺风顺水。但他总是感到茫然痛苦。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过着他人过过的人生,旁观他人的喜怒哀乐,在时间的洪流里停滞往复。有什么意思呢?

他感受不到也无法理解“人”与“生”。他看着这个世界仿佛隔了层雾,全部东西都是模糊的、轻飘飘的。没有物什能够触碰他,同样他没法触碰任何物什。有些时候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当疼痛拽回感知时又颇觉无趣。

于是在十一、二岁的某个夜晚,他辞去了兼职,纵身跃入了波光粼粼的鹤见川。月亮逐渐浑浊、身体逐渐沉重,河水浸入肺部挤尽了所有氧气,窒息感驱使他不停地挣扎,最后眼前渐渐失去光亮……再睁眼,他看见了一位金发的护士……

接着身体就不受意识控制了。他看着“太宰治”一步步成长为黑手党干部、遇见织田作、叛逃到武装侦探社,然后面对Guild、天人五衰、猎犬的接踵而来步步反击。他看见了横滨多出的许多物,也看见了许多人。那些人身上带着浓烈的情感,或爱或恨,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而心动。

当在福利院醒来时,他看着周围的所有似乎都更加的清晰了。他恐惧却也不可遏制的期待着下一个梦。此时,于他而言,梦境像是上天赏赐的糖果,拆开糖纸,里头包裹着的浓郁的情绪是美味的伊甸之果。十一二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太宰治忐忑地怀揣着糖果,借此看清周遭,试图找到生的意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梦境不停的变化着,而他一刚开始的隐秘的期待,逐渐变为了惶恐。每一次的醒来,每一次的恍惚,四周的一片清冷,都在告诉他:是假的,爱他的、他爱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依旧是那个茫然的、无法感知情绪的孩子。哪怕在梦里演练的有多熟练,哪怕他能轻松看穿所有人,可他依旧无法体会情绪——或许不是情绪,只是善意。他很难理解他人无理由的善意,也就是爱,模糊的、轻飘飘的爱。

他一直害怕去想每一场梦中都存在的“费奥多尔”,那个人眼中酝酿着的就像这些个梦一样让他惊惶。它们疯狂而不可控制。他开始恐惧梦境,以至于不断地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他的身上缠上了越来越多的绷带。

从开始做梦起,他便又重新回到了福利院,一面帮忙照顾孩子来换口饭吃,一面也进行学习与写作。他很聪明,哪怕不上学也考上了所知名大学,同时写作的小故事杂志销量也不错。除了愈发萎靡的精神,这一切都在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他的身上承担了越来越多人的爱与恨。但这远远不够。只有极端浓烈的情感能使他共情、能使现实更加清晰真实。他需要一个“费奥多尔”存在——只要感受得到、只要现实是真实,那么梦会成真,他将不受梦境侵扰。可他知道,这恐怕永远无法实现。

因为他惧怕着“费奥多尔”。诚然,在每一个梦中他们都有场酣畅淋漓、不死不休的交锋,他们势均力敌、彼此知故。他在害怕什么呢?自然是害怕“费奥多尔”之下蕴含着的、不可控的、张牙舞爪的“爱”。稍一不慎,仿佛就会被它撕碎。

[爱是什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问题,这个他无法理解的问题。他可以给出任何人他们想的答案,却始终不能回答自己。如果去想,在千万场梦境中,爱他/她吗?爱他/她吗?也许、也许——他只能沉默…梦与爱使他生,也使他生不如死。

或许参与进“爱”“恨”之中,能够得到答案呢?他轻飘飘地想,浑不在意地投入了情场。可一句句的“我爱你”只让他越来越空、越来越失望,一声声咬牙切齿的“我恨你”也激不起他的心绪半点波澜。可能真的只有“费奥多尔”才能予他答案吧。

真是好笑,做了那么久的挣扎,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太宰治又开始了枯燥乏味的生活,以写作谋生,用疼痛唤醒知觉。说实在的他真的讨厌疼,可他顽强的生命力与奇妙的运气总是阻止他死亡…

一切就这样安寂下来。除了屋里越来越多的相似画像与属于另一人的衣物,一如以往。

画像与衣物,没什么特别意义,只是他的梦越来越少了,也许在不久的某一天,困扰他许久的梦,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散了。将“费奥多尔”记录下来,以提醒他自己曾做过的荒谬的无用功……

把所有希翼都散去吧。待梦境消失,一定要奔向死亡。

……

在即将赴死的那一天,太宰治回到了横滨,他要将自己的所有财产赠予福利院,以爽朗的死去。

夜晚,将手续办理完后,他游荡在街道上,他想找一家称意的酒吧,点一杯甜酒,就一包安眠药吞下,而后再重新投入鹤见川。走到鹤见川旁的商业街时,一家名叫“莫雷纳与维斯娜”的俄点铺吸引了他的注意。

“死生轮回吗…真是个糟糕的名字…”但它的对面恰巧有一家还不错的酒吧,于是太宰治理了理袖子朝那走去。

刚一进门,一位小姐便晕乎乎地撞到了他怀里。

“啊…啊!真是抱歉!我以为是我朋友来了!你…您没事吧?”冒失的小姐急忙从他怀中挣起,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太宰治于是笑了下:“我没事的,到是小姐您——有没有磕到哪?或者把妆蹭花了?如果有,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诶?没、我没事的!真是不好意思!”冒失小姐鞠了个躬,而后眼前一亮,“我朋友到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请杯酒给您吧!就当、就当认识一下了!”

“太麻烦您了。那便帮我点杯果酒吧,谢谢了。”太宰治微微低了下头,状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很快,他便从小姐手中接过了杯澄黄的酒,交换了名字后,他就端着酒挑了个较为安静的位置坐下。他一点一点地看过了周遭吵闹的人,泯口酒,吞入了颗药。而后便如此,断断续续吞入了四五颗安眠药和两颗止痛药。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等待着困倦与熟悉的灼痛。等胃部开始灼烧时,眩晕与疲倦感也笼上了头。接下来该去鹤见川了。他这样想着。

忽然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您好,先生,介意认识一下吗?”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缓过神时,他已笑了起来。于是他接着道:“您好,我叫太宰,太宰治。”

“我是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知道…我知道的……是你。太宰治眨了下眼,疲惫与疼痛尽数压下。两人的手短暂交握,他向旁挪了挪,让出个位置给费奥多尔。酒吧里喧嚣一片,人们的交谈声与高昂的乐混作一团,直击人的耳膜。

“今天来了一伙学生联谊,往常的酒吧可没这么热闹。”
哦,他在这儿住了有一会了。
“哦?您是住在这附近吗?”

“是的,或许您会想去对面的‘莫雷纳与维斯娜’吃块蛋糕?”
他或许也做了梦,只是将梦当作了发生过的现实?
“这样,为什么会取名为‘莫雷纳与维斯娜’呢?糕点店如果要带一些俄式特色,取名为玛利亚、喀秋莎之类的常用名不是更好吗?”

“或许您听说过莫雷纳与维斯娜死生轮回的故事?我常梦想着人有千万轮回,这一世界只是千万之一。给糕点店这样取名,只是因为它同轮回一样,都是我的梦想。”
他也在做梦,且希望梦中的为真实的。只不过……
“梦想啊……”
你是期待着梦中的惊险磨炼、还是期待着梦中那些从未出现过的情感呢?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来呢”……我忽然,又舍不得了。

他的指尖习惯似的点上了费奥多尔的手背。费奥多尔越靠越近了,他心中可卑的希翼又缓缓复生了。

于是,他也凑了过去,终于抬头细细看向近在咫尺的人的那双精彩的眼:“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您为什么想要认识我呢?”你的所求和我一样吗?你的眼中的喜悦是因为“我”吗?请告诉我,我需要答复,请告诉我…

而费奥多尔却没有开口,他牵着他,一路穿过人群、彩灯与乐声。手上的触感实实在在得让人眩晕。他被拉进了“莫雷纳与维斯娜”的隔间。

“您知道的,”门被关上,他被抵到了挂着纸张的墙上,温热的气息吞吐在他耳边,“我为您而来。”

当灯亮起时,铺天盖地的文字与画展露出来,他无法克制地恍惚了,有东西忽然捂住了他的心脏,他止不住地颤抖、害怕。而不等他回神,费奥多尔便把他压到了桌上。紧接着就是一个吻落在了唇上,齿贝被撬开,口舌相交。他的眼中不由地蕴了层雾,模模糊糊间他看清了费奥多尔的眼——那双眼,炽热惊人,一如梦中——他最不敢看、最不敢想的眼晴。

他慌张地合上自己的眼,依然拒绝去希翼。但结束这绵长混乱的吻后,费奥多尔问他了:“‘爱’,是什么?”

心门轰然倒塌。

[爱是什么?]

他轻盈地睁开了眼,愉悦地笑了起来。太好了。太宰治终于正视起费奥多尔眼下的东西。他的指尖一点点地滑过费奥多尔的面骨,动作间是说不尽的眷恋缠绵。真是太好了。你我所求相同……竟然真的是相同的!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的指尖滑到费奥多尔的颈间:“爱是什么?”扯住衣领将人一把拽过,他咬上了他的喉结。

“来一起寻找吧…”用我们最熟悉的方式,撕咬啃喰吧!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从面庞一点点到胸膛。衣物悉悉索索褪下,身躯交缠在一起……

这是一场情事,也是一场告白。交复了两人千万场梦的观后感,了结了两人难尽的心事,达摩克利斯之剑消散。而“爱”——

“费佳。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清晨,太宰治瘫在床上,沙哑着嗓子回复昨日费奥多尔的问题。

同他一躺着的费奥多尔则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声道:“我不知道轮回是否真实。”

“但是没关系。”两人的声音轻轻融在一起,“我们来日方长。”

床边桌上有一块蛋糕,是昨夜出门邀人前的费奥多尔准备的。里面放了毙命的毒,假使这位“太宰治”非他所想,那么这一块蛋糕将送走他们。而蛋糕旁的两杯水是昨夜情事中的太宰治挣扎着端来的,里头也有致命的药。倘若费奥多尔的回答非他所愿,那么他们将共赴黄泉。

但就如那两间同样布满画像的屋子与隐秘堆放着的另一人的衣物般,他想他所想、他思他所思。他们所求所愿皆相同。

所以——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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