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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凯】《行者》

作者 : 终南何有

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凹凸世界 格瑞,凯莉

标签 格瑞 凯莉 西幻AU 瑞凯 凹凸世界

状态 已完结

240 2 2020-9-22 21:27
导读
魔女小姐曾三次遇见一位行迹匆匆的旅人。


2019.6的文章。
  《行者》
  
  
  
  “魔女小姐曾三次遇见过一位行迹匆匆的旅人。”
  
  
  
  魔女小姐第一次遇见那位旅人时他还是个小孩子,小小的脸圆鼓鼓的像是个小包子,让人非常想要掐住他的脸恶作剧似的往外扯。当魔女小姐真的去践行这件事时,那个圆鼓鼓的小包子一脸不耐地伸手努力想要挣脱开她的束缚,那完全不值一提的小小力气却纯属白费,凯莉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便能看见他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的嘴里溢出那么一两声疼痛的呻吟来,令她快活地笑起来,把手移到小男孩的腋窝之下给他挠痒痒。小家伙终于无法继续展现他那惊人的自制力了,咳嗽着笑起来,笑得整个小小的身子都在颤抖。
  魔女小姐发现那个小孩子时,刚从地精国王的居所那儿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小孩子躲在小木屋后面小小的菜园子里,靠着墙垣坐着,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小木刀,用衣角小心翼翼地擦拭上面的血迹,却终归是徒劳。他的身上也隐隐溅上了斑斑血迹,浑身都是泥点子,脏兮兮的泥块粘在他的裤脚和头发上,还携带着卷耳的种子,脏得像是几天几夜没有洗澡一样;他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直直盯着她菜园子里的那些大萝卜——因为凯莉时常往园子里倒她新调配出的魔药,它们或是萎缩扭曲,或是长到了直有一人高——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小男孩撑着地站了起来,往那些大萝卜走了几步,却又犹疑地停下了脚步,慢慢退回墙垣处——让悄悄看着的凯莉觉得甚是有趣。
  她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猛地抓住他后颈处的衣领,轻轻巧巧地一把将那孩子提溜了起来。未及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木刃戳刺手臂带来的钝痛——那孩子的身手和反应都比她想象的要灵敏得多。凯莉一手仍提溜着他的衣领,一手抓住他的小木刀一使力夺了过来,在手里上下抛动着把玩。小孩子两脚腾空在空中无助地扑腾着,挣扎着想去夺回他的小木刀,而比他高了好几个头的凯莉故意把手伸到更高处,看着他努力挣扎的样子觉得怪好玩的。
  “好啦,不逗你了。”她一松手,小孩子顿时摔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却不像凯莉以为的那样翻身起来拔腿狂奔,而是仍伸手蹦哒着想去夺回自己的小木刀。凯莉瞧着他圆鼓鼓的包子脸觉得甚是可爱,便伸出手去捏住了他圆圆的小脸——最终成功地以挠痒痒制服了他。凯莉把染血的小木刀塞回他手里,拎着他的衣领像提溜一只小鸡一样把他拎回了屋里,把他扔在木屋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小小的摇摇椅,坐上去左摇右晃。
  “——森林魔女的称号,总听过吧?”凯莉背着手,晃荡着走到案台边,从门样繁多的各个试管中翻找着挑选她想要的魔药,“本小姐现在心情挺好的,说不定待会还会放你走,但如果你想逃——”凯莉吹了声口哨,拿了管紫色的魔药走向摇摇椅,“你懂的。”
  小男孩紧紧握着他的小木刀,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凯莉俯身将药水递到他面前:“喝下去。”这简直是句废话,很显然他根本不会就那样乖乖喝下去——凯莉强行掰开他的嘴往里面灌,使他又咳嗽起来,木刀向她挥过来,被她一把握住。“果腹的药水。”她看着小男孩的咳嗽声逐渐停息,松开他的木刀,又走回案台边,“嚯——你的名字是什么啊?”她在案台边又找到几支可以果腹的药水,她又抽出一支绿油油冒着气泡的疗伤药水,转头看向小男孩。
  “格瑞。”他最终开口,眼中的警惕之色半分未少。
  “——你来森林里干什么?离家出走吗?”凯莉翻找出一个已经褪色的旧布袋,将试管封好口塞进去。格瑞沉默着没有回答。除了那些不自量力的勇者和探险家之外,从来都少有人来到这片古灵精怪层出不穷的林子,而格瑞——“我想你也没到当勇者的年纪吧?难不成真是离家出走?”——这片地方的小孩子按理说从小都会被各种各样关于食人魔女的故事灌满脑子才对,格瑞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想来恐怕是仇家追杀一类的吧,她瞟向小木刀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翻找出一根毛毛糙糙的绳子来,走回到摇摇椅边,俯身用力将小孩子按在椅子里,笨拙地用绳子绑住布袋的开口,又五花大绑般地将袋子绑到小男孩身上。她望着乱七八糟缠住小男孩的绳子,满意地拍了拍手:“紫色的是果腹药水,绿色的是疗伤用的——信不信由你咯。”凯莉打了个响指,又一把提溜起他的衣领将他拎到门外,毫不在意他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臂和他短促的一声尖叫。
  “走吧,”她挥挥手,直视小男孩漂亮的紫色眼睛中并不友善的神色,“——不用感谢本小姐啦。它们调配出来了没有人用毕竟也是浪费嘛。”
  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滚了滚,最终格瑞还是开口道:“谢谢。”
  然后他转身,奔向林子深处。
  
  
  
  人类的生长速度从来都快得令人发指。凯莉常常会为人类的短寿和他们那样快的生长速度而发出感叹,也称不上是艳羡抑或可悲。当她第二次遇见那位行迹匆匆的旅人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漂亮的紫色眼睛中依然满是警惕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尽管警惕仅仅是由于习惯,冷漠也不再是为了掩饰绝望与悲哀——他手中的刀也不再是钝而无用的小木刀,而是一把由精钢制成的长刀,其威力显然不容小觑——凯莉觉得倘若自己再去尝试捏他的脸,恐怕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尽管她也是真的很想再去捏捏他那张漂亮的脸。
  “嘿,小家伙。”她坐在自己的月刃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青年抬起头,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她,手上紧握着那把精钢长刀,“你叫……”凯莉在记忆中搜寻他的名字;十二年时间对她而言不长也不短,长得让她养的猫儿和蜘蛛都换了不知多少茬,短得连她的地精朋友都几乎没有变样;只是到头来她还是原来的模样,小小的个子几乎没长,身上也依然是一身洗得褪色的粉色衣裙。她自记忆里搜寻出那个名字来了:“……格瑞?”
  青年人不动声色。凯莉坐在月刃上晃荡着双腿,拍了拍手:“——森林魔女的称号,总听过吧?——嗨,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家伙啊——”见他仍神色不变,凯莉也自觉无趣,又瞟向他的精钢长刀——老实说,真要斗起来如今他们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她向来怠惰,在自知实力已经算得上傲人之后便也对实力的提升不是那么着急了——格瑞则显然不然,他有一副好身板作底子,又有浓重的仇恨和深切的信念支撑他不断提升自己。凯莉吹了声口哨,还是转换了话题:“你是要去干什么呀,小格瑞?”她上下打量着那俊朗的青年,想着看起来他比她已经要高出起码一个头了,她还真是想念那个圆鼓鼓的小包子——“玩勇者斗恶龙的过家家吗?”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格瑞垂下眼帘,掩盖了那双紫色眼睛里的神色。他把手中的长刀从左手换到右手,慢慢开口道:“寻仇。”
  凯莉本打算紧跟着问道:“怎么,灭族之仇吗?”话到嘴边却还是个没有说出口。凯莉打了个响指,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话头。凯莉没有父母也没有族人,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是独自一人在森林里面对一群模样千奇百怪的古灵精怪讨生活,她甚至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是个魔女——地精国王说她并非天生如此,却不肯告诉她她为什么会成为魔女。当然兴许她在很久以前也曾有过父母和族人,只是他们早早地被她扫到了记忆的角落积起了灰,然后逐渐地被她忘记——她已经在这世上活了逾三百年,想来忘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实属常事才对。
  格瑞又慢慢抬起头,与凯莉略微眯起的蓝色眼睛对视,将手上的长刀插入背后的刀鞘。“嚯,不打算处决我这个无恶不作的食人魔女吗?”凯莉眨眨眼,从衣袋里翻翻找找抽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叼在嘴里,驱动星月刃往前凑近格瑞一些,抱着臂玩味地笑着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的确很漂亮,深邃得像是有星子散落其中。
  “——你帮过我。”他仍直视着凯莉的眼睛,“但倘若你作恶——”
  凯莉避开他的视线抬眼看向高高的树顶,一口咬下糖果,感到丝丝缕缕草莓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拍了拍手:“格瑞大人还急着要去寻仇呢,想必也没办法管到本小姐吧?”
  格瑞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向林子深处,荆棘与灌木挡在他面前,盘根错节的古树伸展它的枝桠,灰喜鹊在树梢发出婉转的啼鸣。他抽出长刀,一把将它们斩断。
  凯莉目送着他离去,在视野中用手指比划着圈出他的身影,另一手伸入衣袋翻找糖果。
  他的确是长得比她还高了不少,她想着。
  
  
  
  大多数故事都不是童话,也并不会像童话那样拥有一个绚丽而甜蜜的结局。更多时候它们甚至没有结局,不知何时而起,也不知何时而终。
  魔女小姐咬着芒果味的棒棒糖,坐在月刃上藏匿在茂密的枝桠之间,思绪纷纷乱乱。树下是一堆燃起的篝火,疲惫的旅人们围在火堆边伸着手哈着气取暖,他们身侧还散落着一堆已经被啃干净的野兔骨头。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放在他们旁边,镶金镀银的边框上镶嵌的红宝石和祖母绿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暖色的光,其重量之大更是让泥土都肉眼可见地下陷了些许。其中一人用两根粗树枝叉着一只松鼠架在篝火上烘烤着,脂肪燃烧的气味逐渐蔓延开来。斑鸠在树梢上扑扇翅膀,发出一声圆润的鸣叫。
  “烧了他吧。”一个蓄了满脸大胡子的高大男人开口,“多砍点柴火来,把棺材和那具晦气的尸体都给烧掉,然后随便扒拉点灰装个袋子,说是他的骨灰就行了。宝石和金银根本烧不化,我们到时候拿下来分掉就好。”
  “那太危险了。”一个穿火红斗篷的小个子说——他实在长得太小,若没有开口,恐怕凯莉都会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子;他裹着宽松的火红斗篷活像个巨大的西红柿,“你会把整片林子都烧着的,还会引来食人魔女和巨型蜈蚣。”凯莉觉得有些好笑。
  “那难不成我们还要继续扛着这东西吗?”全身肌肉虬结的那位将已经有些烤焦的松鼠取下,抽出短刀割下松鼠的一条后腿递给身旁的人,继续道,“就这个体积和重量!我们根本没法好好走路——扛着这玩意我们根本走不出森林!”
  “那不然呢?”他身侧满脸雀斑的瘦高个接过他递来的松鼠腿,低声道了句谢,“骑士长的命令是把他的棺椁带给国王!”
  “去他娘的骑士长,”最先开口的那个男人狠狠啐了一口,“国王根本不会知道骑士团要献给他的是一堆碎骨头还是宝石盒子!小子,别不知好歹,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他用自己的斧头恶狠狠地指着那个满脸雀斑的瘦高个年轻人,“——领主的私生子。你当你是谁呢,未来的大领主吗?我们可都是佣兵出身,再惹到我我下手可不会留情。”他用手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一把将巨斧拽回他背上的刀鞘。
  “闭嘴,盖德斯。”一直一言不发的独眼老头呵斥住他,“你们的脑子都被蜈蚣吃了吗?你们的匕首和刀子是用来干什么的?把值钱的石头挖下来分掉,然后装一把松鼠骨头带上。吃快点!”
  “那难道我们还要把松鼠骨头献给国王吗?路怪远的。”红斗篷小个子吭哧吭哧地啃着自己分到的松鼠头,嬉皮笑脸地发出疑问。灰白头发的独眼老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来:“国王的赏赐不打算要了?”
  “也对。”红斗篷讪讪地笑,从斗篷内侧翻出一个小布袋来,将啃完的松鼠头扔进去,递给身旁的独眼老头让他把自己那份的骨头扔进去,又接着往下传。篝火已经差不多完全熄灭,天色也逐渐转暗。红斗篷站起来,拍拍身旁的大棺材,伸了个懒腰:“兄弟对不住咯……叫什么来着,格瑞?一己之力清剿匪帮……可惜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惜命啊。命都没了,这满棺材的宝贝还不是归咱兄弟了?”
  ……格瑞吗,倒也不意外。糖果在她口中缓缓化开,过度的甜味难得地让她有些齁得慌。倘若她下手把他们通通解决掉会怎么样呢……佣兵出身的雇佣骑士和当侍从的年轻私生子,她解决起来简直毫不费力;更何况她现在隐于繁茂的枝桠之间,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只消扔几个星镖下去便能干脆利落地割断他们的脖子给他们个痛快。
  ……然后如何呢?将那具沉重的宝石棺材抬回自己的小木屋,放到菜园子里与萝卜作伴?听起来怪瘆人的……然后如何呢?她纯为了娱乐地杀了一群根本称不上是骑士的骑士,恐怕也算得上是作恶了吧?但无论如何,棺材里那具大概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都不可能重新站起来挥动那把精钢长刀了——那把长刀还在他身边吗?
  起死回生是隐秘的禁术,她甚至从未有机会接触到;更何况,她为了什么要去复活他呢?他们之间统共也不过是两次见面和十二年时光而已。这很好笑。
  凯莉从不避忌杀人。自有记忆以来便生存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杀人、杀掉一切可能有的威胁常常是她生存下去的必要手段;在某些时候,正如哄小孩乖乖睡觉的森林魔女传说中所述,她会吃人,就像吃松鼠、野兔和巨蛛一样。当她终于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不必惧怕一切,也能够将自己小小木屋营造成小小的世外桃源时——尽管代价是她浑身的疤痕、积年的痼疾和无数累累的尸身——她有时还会出于玩乐或者恶作剧的想法而杀人。她设下重重陷阱,散播剧毒的瘴气,以将腐蚀性药水兜头浇下聆听他们的惨叫为乐,而她从中获取奇异的快感。
  她身上的矛盾之处是那样显而易见。她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是人们口中无恶不作的食人魔女,也是地精们可靠诚信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她会因为一时兴起而随手屠杀整整一群冒险者,花心思专门让他们分别以不同的方式死去,也会在遇见孤身一人的无助旅者时好心地为他们提供食物和疗伤的药水,甚至为他们送上些微祝福。这于她都相当司空见惯。她既不热爱杀戮也不是好心的慈善家,她仅仅是——跟随自己的心。
  森林外的世界从来都不太平,人类的短寿和他们残忍的天性驱使他们发动一场场或正义或不义的战争,到头来也只是换得民生涂炭和哀鸿遍野,凯莉已有数十年未曾出去探访人间了。十余年前她曾在林子里遇见一个濒死的大兵,他钢盔歪戴、锁甲浸血,止不住流出的肠子和如溪水般涌出的鲜血引来了成群的绿头苍蝇,秃鹫和乌鸦也栖息在枝头等待他咽下最后一口气。“酒,”他喃喃说着,“酒。”仿佛那是句充满魔力的咒语。凯莉踏着被鲜血浸染成红色的青草来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着她,黯淡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不知他是否猜出了她是什么人,他只是盯着她喃喃自语说着:“酒。上好的葡萄酒。”
  “没有酒。”她说,“但有糖果。”
  “不要糖果。”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白花花的肠子直直涌出他的腹腔,他用手将它们塞回去,凯莉嫌恶地后退几步,“那就给我慈悲。”他说。
  “给我慈悲。”他说。秃鹫发出一声急不可耐的刺耳鸣叫。
  凯莉凝视着他的脸孔,慢慢地往后退。乌鸦扑扇翅膀猛地扑向那堆肠子,她瞬间如同得了信号一般,猛地转身跑向林子深处。她落荒而逃。
  她给他们慈悲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坐在月刃上,呆呆地望着被挖得七零八落的宝石棺材,口中蔓延着芒果味棒棒糖甜到发齁的味道。雇佣骑士和私生子侍从都已经理好他们的行囊,将红宝石、祖母绿、金子和银子半谈半抢地分完了。满脸雀斑的瘦高个垂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别摆出这副矫情的样子来,”蓄满胡须的高大男人粗声粗气地说,“你自己也拿了东西。”独眼老头再次呵斥了他,催促他们继续上路。
  凯莉目送他们逐渐走远,然后从月刃上跳下去站在木棺之前。她望着棺盖上的宝石被挖去后留下的坑坑洼洼的印记愣了半晌,却不知自己能对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她最终又跳上星月刃飞向自己的小木屋。轻风拂过她的脸颊。
  大多数故事都是没有结局的故事。他的生命太短太短,仅仅像是一颗流星般划过她的生命,让故事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匆匆宣告结束,甚至不能让凯莉感叹一句百年蹉跎;他向来行迹匆匆,也总是走得太急。一颗流星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无法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记;到故事的最后,凯莉也仍是凯莉,森林中的食人魔女,口耳相传的传说中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戛然而止的故事结尾往往也是无数个新的故事的开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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