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珈乐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抽了张洗脸巾打湿，把脸擦了三遍又对镜左照右照，确定脸上没有什么不明的残留，倒了一瓶盖漱口水咕叽咕叽漱了几下，才翩然走回去。

客厅里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王嘉然玩她的电脑，向晚看她的平板，乃琳自己坐沙发上含着体温计，看到王珈乐回来还很自然地挥手打了个招呼。

王珈乐也入座如仪，揽过乃琳肩膀：“感觉还好吗？”

乃琳在她碰上自己肩膀的一瞬间就猛地闭上眼，身体不明显地颤抖两下，看过来的眼神倒是平静无波：“当然不怎么样。”

王嘉然点个不停的鼠标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从电脑里传来王珈乐很熟悉的“No——！”。王珈乐哎一声看过去，笑着调侃：“你竟然挂了？”

“嗯。”王嘉然耸耸肩：“脑子被吃掉了。”

王珈乐本能地想要坐过去指点江山，她这点很讨人打，观棋不语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可能体现的品质，她永远会保持着最热情的心给予必要或不必要的语言上的支持。

“没事，我不玩了。”王嘉然合上电脑站起身，坐到王珈乐的另一侧：“你不继续包饺子？”

王珈乐遂搂着乃琳和嘉然聊天：“这不是，我们乃老师现在应该需要个o在旁边，感觉会好点。”她又转过头看乃琳：“还是说你也跟我一起去餐桌上？”

乃琳看起来实在心不在焉，估计一句话能听进三个字都顶天了，眼圈烧得很红，看起来像哭过，王珈乐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哭过，伸手去摸了摸，从上往下轻轻盖住她的眼睛，乃琳连睫毛都是白金色，在光下呈现半透明：“或者睡一会儿？我拿我的枕头给你用好不好？”

“……不要。”乃琳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扯下来，眼睛萎靡不振地看着王珈乐的脸。她浑身热得简直要冒烟。

“那怎么办？”王珈乐没指望从她这里得到答案，扭头看王嘉然：“宝宝有想法吗？”

王嘉然对着她摇头晃脑，看见王珈乐嗯呜地嚎了一声，又笑起来：“你这就不问了？追求真理的路哪有这么好走的，还有你都不问下晚晚。”

向晚终于找到机会插入话题，唰地把头戴式耳机一扯：“没错！你都不问问我啊？”

王珈乐从善如流，把头往向晚垂下来的那条腿上一撞，向晚立刻伸手接住她的头：“你又来，下次绝对不接你，就让你砸墙上。”

下次。下下次。只要王珈乐还满怀信赖地撞过来，向晚就一定会伸手去接住她。

王珈乐往向晚腿上靠，自然就松开了乃琳的肩膀。离开的时候她也抖了抖，往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王珈乐胳膊，连带整个人都扯回来，呼吸一瞬间交缠，炽热万分。

王珈乐先反应过来，乃琳把她拽回来之后就跟浑身劲都被抽走了似的，嘴唇抿得很紧，不说话也低着眼不和她对视。

王珈乐往后稍微退了点：“你要……我帮你吗？”她说的时候也觉得说这话确实不好意思，另一只手在后脑上挠了挠：“想的话就说嘛。”

乃琳抬眼看她，还是恍惚的表情，因为五官够精致所以也不显得特别傻，只是有点呆愣，像是被蛊惑，她就这样有点愣地回答王珈乐：“我想，我想操你。”

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