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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月

作者 : Jehnny_G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盗墓笔记 吴邪/张起灵/黑瞎子

标签 瓶邪 黑邪 all邪

3698 5 2021-3-1 09:11
导读
单箭头预警
雾气散去的过程中,我听到有人在用夹着汉话的马来语交谈。
接着我看到了闷油瓶的脸。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有种游戏开场动画的体验感。
我们身处霹雳洲的热带雨林,四周都是十几米高的乔木,遮天蔽日,伴生藤蔓长蛇一般缠绕,有一些甚至能垂到地面。
闷油瓶穿着传统的大马服饰,肤色要深一些,应该已经在这儿呆了相当长的时间,霹雳洲气候潮湿闷热,湿度非常高,我们的衣服都是透的,身上分不清是露水还是汗水,闷油瓶肩膀上的墨色纹身全部蒸了出来,非常惹眼。
我点燃了篝火,开始准备一些简单的吃食。
我趁机留意到自己的衣服和手,这段记忆的主人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掌纹粗糙,使用当地的工具很熟练,应该是大马本地人,但我注意到我的手腕上有一道非常奇异的疤痕,能看出是蛇毒的痕迹。
渐渐的,食物的气味开始吸引牛氓,我努力挥手赶开,闷油瓶却完全不受其扰,我显然对他这种体质非常感兴趣。
“卡万,”卡万在马来语里是朋友的意思,我这样称呼闷油瓶“你的血很特殊。”
我卷了两只土烟,递给闷油瓶一只。
“我的病很严重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要求你可以随便提。”
闷油瓶没有接,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现在的我真的是我的话,我会在说出这种话之前掐死自己,自从在张海客口中得知闷油瓶的童年有多糟心,我对他的血就极其稀罕,闷油瓶或许对这些并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
那个船舱我后来去过,太冷了,总要有人替他生一把火。
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着,四周响着虫鸣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我以为这个话题会就这样以沉默结束,闷油瓶却突然开口了。
“我的血对你没用。”
说完他收拾好行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叫住他。
“鬼点里有什么没有人知道,那些洋人都死了。”我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朝他喊道“你看到我的样子,还不明白吗。”
闷油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留,仍向着阴暗的密林深处走去。
我把烟掷在地上,几脚踏灭篝火,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了傍晚,水生树种多了起来,大部分是红树,根系非常发达,我们不得不一边行走一边砍去阻路的气生根,我开始嗅到冰凉的水汽,这附近必然有非常庞大的水系。
果然,砍开最后一片盘根错节的根系,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片水域。
准确的来说,是一片湖。
湖面很静,没有丝毫波澜,一轮圆月静静的飘在湖面上,湖底似乎都是黑色的岩石,更显得深不见底。
我走到湖边,岸边都是灰化的红壤,非常松散,湖水清澈,镜子一般倒映着四周的树影,随即我就明白了之前对闷油瓶说过的话。
我看到自己的倒影,一瞬间汗毛倒竖。
人的眼睛是不会竖着眨的。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那哪是什么湖底岩石,那是数不清的黑色人形纠缠在一起,遍布整个湖底。
旁边响起水声,我看过去,闷油瓶已经除了衣物,只在腰间挂了一把马刀,踏入了水中。
我意识到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和闷油瓶是不一样的。
我按住他抽出马刀的手,问道“你知道后果吗?”
闷油瓶看着我,眼神一如往常的平静,只缓缓吐出一句非常古怪的马来话。
我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但我的反应就像是被惊雷劈中,愣了半晌,慢慢退开了。
闷油瓶拿起马刀,在自己的两臂上各划了一刀,血散在水中,那些黑影的一部分瞬间躁动起来,开始向着他的方向移动。
我感到自己开始颤抖起来,几乎不可控制的跪了下去。
这时,闷油瓶回头看了一眼。
明知是幻像,我的心脏仍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我曾以为我的神经已经足够强大,但此刻,我仍然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大喊他名字的冲动。
很多次,我曾很多次这样做,在蛇沼,在西沙,在古楼,在长白山巅。
我喊他的名字。
张起灵。
画面开始模糊起来,我似乎看到他回身向我走来,可转眼又只剩背影。
脚踝,小腿,胯部,腰,闷油瓶步入水中,缓缓下沉,直到乌黑的发顶,余下的涟漪散开来,搅碎了月亮。
那些影子汇聚在一起,潭水变得漆黑如墨。
我就锢在那里,用生僻的大马方言念着祷词,直到波纹平复,一切就像没发生过,湖面上又漂着个圆满的月亮。
那圆月忽而又落到天上,晃得眼前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
结束了。
吴邪从藤椅上跌落下来,扫掉了桌上的摆件叮当作响摔得满地,他滚在碎瓷片间,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巨痛从鼻腔后开始,藤蔓似的沿着每一寸内里生长,连呼吸都成了伤口撒盐,吸进的空气一路燃到胸腔,再从肺叶烧上来,燎得喉头腥甜。
吴邪呛咳得蜷缩起来,就在他几近被口鼻喷涌出的鲜血溺死时。
门开了。
黑瞎子快步走了进来,吴邪这次把自己搞的比以往都要狼狈,黑瞎子看着他在一片狼藉中挣动着,仿佛搁浅在滩涂的鱼,叹了口气,走过去用膝盖压吴邪的腰,像撬开一只蚌一样展开他,他勒起吴邪的脖颈,把手腕卡进他嘴里,防止他在因极端痛苦产生的痉挛中咬断自己的舌头。
“嘘——嘘”,黑瞎子把头埋在吴邪的颈间,用安抚婴儿般的语调哄劝,“乖徒弟,师傅在呢啊。”
吴邪攥紧了他的手臂,如同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房间变得很静,黑瞎子感受着自己胸膛微微的搏动,比平时要快一些。吴邪仍在颤抖着,过高的体温从薄薄的衣物下透过来,有些烫。
良久,他感到吴邪逐渐停止了颤抖,便松开了桎梏,吴邪的脊背一下松了下来,破水而出般猛喘了一大口气。
黑瞎子把他搀到沙发上,给他块湿毛巾抹掉脸上的血沫,月光映照下,黑瞎子看向吴邪的脸,他还是很年轻,岁月似乎暂时遗忘了他,巨大的体力消耗剥去了其上血色,苍白到近乎透明,似乎会一触既碎,消融在光芒中,透着种惊心动魄的衰败美感,他给吴邪递了罐碳酸饮料,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吴邪没有接,手心传来刺痛,他摊开掌心,满手的碎瓷。
黑瞎子啧了一声。
他告诫过吴邪,在幻觉中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蛇毒储存的记忆对他的大脑本身就有非常劣性的作用,过多的情绪只会徒增伤害,甚至影响大脑皮质,损害他的感官功能。
“见着谁了啊,弄的跟要殉情了似的?”他拿来药箱,帮吴邪处理手上的伤口,是刚刚为了转移疼痛抓的,瓷片都深深的嵌在肉里,拔出来时那种拉扯感让人非常不舒服。
他看吴邪苦笑着没说话,心中了然。
谁能打破吴邪冷静自持的壳,黑瞎子太清楚不过了,没必要自讨没趣,但他这个人性格恶劣,非常乐得于讨人嫌,像没长好的痂,明知会流血,却偏要去揭。
“哑巴张吧。”黑瞎子拿镊子拔出最后一片碎片,这一片扎得尤其深,吴邪痛的抖了一下。
“要我夸你猜的准吗?”他嗓子沙的厉害,几乎听不出是自己。
嘿,黑瞎子乐了,一瓶酒精就浇了下去。
吴邪彻底说不出话了。
纱布到底还是他自己包的,手上都是口子,没有一块好肉,到最后包的像俩拳击手套。
黑瞎子好心的给他系上个蝴蝶结,末了还用力勒了勒。
吴邪一串脏话卡在嗓子眼里。
“哎,”黑瞎子竖起根指头,挡住吴邪接下来的问候“不用客气啊。”
一通下来吴邪算是让他折腾稀了,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他现在全身上下也就眼珠乐意动,盯着黑瞎子刚从兜里掏出来的烟盒不放,黑瞎子觉得有意思,抽出一根递他。
吴邪举起两只熊掌一样的手给他看。
“完蛋货,抽个烟还得当师傅的伺候你。”
“我师傅教的好。”
吴邪叼走了那只烟。
吴邪的嘴唇很薄,但唇形漂亮,贴着黑瞎子的指尖蹭过去的时候呼出一丝热气。
有时候黑瞎子觉得吴邪是无意的,有时他又觉得吴邪是故意的。
他给自己把烟点上,又凑过去,用自己的去点吴邪的,火星乖巧的跳过去,吴邪的脸立刻掩在了烟雾后面。
尼古丁入肺,两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下次悠着点,你现在挂掉的话我很难办啊。”
“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黑瞎子又乐了,他瞧见着吴邪胳膊上的疤,长长短短的,十六道,他一道一道的数完,转手就抢了吴邪刚抽了两口的烟。
“那就尽量活的长点。”
月光很亮,顺着窗台流在地板上。
他踏碎湖心的月光,走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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