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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火影忍者,Naruto 带土,卡卡西
标签 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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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6-6 11:15
- 导读
- 和原作没有什么关系的银河铁道之夜au
卡卡西在一辆列车上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列车正好行经一大片龙胆花田,一簇又一簇黄蕊的龙胆花在他的视野里穿梭,使他眼前的世界变为一片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星海。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戴着一个奇怪的橘色面具,手肘撑在窗户上托着脸,虽然连长相都看不到,但卡卡西对他仍有一种熟悉的亲近感。
“您好?”他尝试开口。
对面那个人仿佛此刻才注意到他的对面坐了一个人,转回了头,又点了几下头权当是回应了。
是个没有礼貌的大人,卡卡西这样定义这个人,于是他决定也不和这个人说话了。不过这辆列车到底要通往哪里呢?美丽的龙胆花田已经被落在了身后,列车在平静的水面上孤独的行走,波光粼粼,卡卡西看见了透明的鱼,跳出水面,又落入水底,溅出美丽的波纹。
远方传来圣洁的光,卡卡西不由地闭上了眼睛,等到他睁开眼之后,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座巨大的十字架,即使相隔数千米,仍能感受到那股肃穆的氛围。
“那是最虔诚的信徒,”对面的人突然开口,鉴于他始终将脸对着窗外,所以卡卡西也不确定他是否在对自己说话,“他伫立在这里,几千年?几万年?不,也许在地球诞生之前他就伫立在这里,没有什么要求他,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信仰。”
“可是他孤独地站了这么久,值得吗?”
卡卡西对此表达了疑惑。
在他的生命中,最接近“信仰”这个词的无疑是木叶,那么为了木叶独自伫立上几千年甚至于几万年,他会愿意吗?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干脆利落地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亲自去问那个十字架,或许他会回答‘不值得’也不一定呢?”
仿佛玩笑一般的回答,整个对话的开始就好像一个玩笑,一座十字架又如何能成为信徒呢?更不用提回答自身的伫立是否值得这个问题了。卡卡西正决定再也不要理会对面那个看上去脑子不大正常的男人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声音在整间车厢中齐声响起。
卡卡西回头望去,不知何时车厢上的乘客自发地站了起来,每个人都虔诚的向十字架的方向合掌祈祷。
“他们会觉得‘值得’吧。”
对面的男人淡淡地说:“那么十字架也会觉得‘值得’吧。”
卡卡西还是忍不住:“可是这样的话,十字架不是只承担的是信徒们的信仰吗?”
“也许这样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吧,‘只要别人的信仰可以传承下去’‘只要别人感到幸福就好’说不定那架圣洁的十字架正是这么想的呢?”
“那样他就能获得幸福吗?旁人幸福的话他就能幸福吗?”
男人没有再回答卡卡西的问题了,过了一会,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只留下窗外的十字架,散发着点点星光,犹如钻石一般的光芒飞向漆黑的夜空。
“我是‘阿飞’。”
男人转过了头,卡卡西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戴着漩涡形状的面具,只留下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红红的,三个勾玉在其中安静地流转。
“你是宇智波?”卡卡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之后,卡卡西了解到阿飞是流落他国的宇智波,宇智波斑的后裔。
至于他为什么不回木叶的宇智波族地,又为什么把脸遮住只留下一只眼睛,卡卡西没有去问,“阿飞”这个名字多半也是假名吧,因此卡卡西也只报上了自己的假名。
此后两人长久无言,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他们刚刚穿过浩瀚飘渺的星河,又来到一片森林,他们在树木之间行驶。这些书的树干是由一种神秘的银色制成的,如同轻纱遮盖的月光,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将森林的大地铺成银色,树上的叶子你随风而落,落到地上便渐渐分散成银色的沙粒。
卡卡西听到一声婉转的鸣叫,一种金色的鸟落在了树上,拖着金色的流光鸣叫着。“这是什么?”他不由得发问。
“是鎏金鸟。”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响起在卡卡西身边,他转过头一看,是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看上去明明很年轻,却长了两道法令纹。
“它们从刚才的十字架上诞生,那些星光飞到了这片森林,便形成了鎏金鸟。它们只栖息在这片森林里,择银斛树而居,一旦离开了这片树林,就会化作金色的碎片,但即使如此,每年仍然有数不清的鎏金鸟离开这片银斛树林。”
阿飞对对面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男人似乎毫不惊讶。“你也到这里来了啊。”他说。
“我才要这么说,”身边的男人回答,“没想到前辈你也到这里来了,而且……”他看了看阿飞,又看了看卡卡西,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宇智波鼬,你不要多嘴。”仿佛警告一般,阿飞撇过去一眼。而身边的男人——“宇智波鼬”对此只是笑了笑,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见到‘他’了吗?”短暂的沉默之后,阿飞再度开口。
“见到了,是我没有见过的他,他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
宇智波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散发出温柔的光芒:“他说一切都结束了,现在他打算云游世界,和那个孩子看一看以前没有看过的风景。他听上去过得很幸福,我满足了。”
阿飞“嘁”了一声。
卡卡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两位看上去互相认识,是同一系的人吗?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这两个人几乎是把可疑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可是却给他一种亲切的信任感,使他笃信面前的人不会对木叶造成伤害,于是他问:“两位前辈是要回木叶吗?”
“算是吧,”宇智波鼬愣了愣,“不过说起来,您可不应该叫我前辈啊。”
的确,卡卡西也觉得刚才的前辈教的十分别扭,就好像这两个人他在很久以前就遇到过,那个时候还是孩子的他们。
然而像是为了阻止宇智波鼬和卡卡西继续对话一般,阿飞突然指向窗外:“我们快要开过银斛树林了。”
的确,银色的世界边框已经清晰可见了,卡卡西隐约看见褐色的田埂以及田埂周围金灿灿的稻田。“看吧,”阿飞说,“那些飞出树林的鎏金鸟。”
卡卡西看见了,前赴后继的金色的鸟,一堆又一堆地冲出银色的世界,然后化为点点碎片,落入底下早就铺好的布袋中,飞蛾扑火般迎接自己死亡的命运。
“这次他们学会铺布袋了啊。”宇智波鼬感叹。
“毕竟之前还是手捡的时候,稻田和碎片混在一起,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完,就算是他们也在进步啊,说不定下次来的时候已经会用忍术捞碎片了。”
“那我估计是看不到了,”宇智波鼬坐正了身体,“我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而阿飞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一样,动都没动:“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没有遗憾,没有还放不下心的东西了。”
“再见了,前辈。”
听着宇智波鼬郑重的告别,卡卡西有些疑惑。那么下一站就是木叶吗,他想,开始既然这位宇智波鼬要下车的话,那么对面那位阿飞先生为什么不也在对面下车回木叶?
“我在终点站下车,终点站也是木叶,”像是看出了卡卡西的疑惑,阿飞说,“你要在下一站下车回木叶吗,K……斯坎儿。”
卡卡西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阿飞说的是自己报上的那个假名。他知道理智上自己应该在下一站下车,可不知为何潜意识里就是抗拒“从下一站下车”这件事。他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不,我也坐到终点站吧。”原来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那边宇智波鼬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阿飞倒是谁都没理,在这种诡异的沉默里下一站到站的铃声打响了。
“那么,我先下车了,”宇智波鼬站了起来,“前辈也是,快点下车吧。”
也许是幻觉,但是卡卡西总感觉这个男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
“我说,要来一点红豆糕吗?”
“?”卡卡西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金色长发在脑袋后面绑了个马尾,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边的眼睛,还穿着一身诡异的绣着流云的长袍。怎么看怎么都像搞摇滚的不良少年,如果不是他右手托着一盘放满了甜点的盘子的话。
“是推销啦,推销,火车上都会有的那种吧,一边吆喝一边卖东西的乘务员,”虽然这么和卡卡西解释着,阿飞却毫不客气地从盘子里拿出了一块红豆糕,用手掰下来一块往眼睛上的那个洞一放,红豆糕就就消失了踪影,“谢谢啦,前辈。”
卡卡西一时间不知道该为阿飞那个熟练的“前辈”还是他奇迹一样的吃饭方式而感到惊讶。
出于好奇,他拿出一根三色团子尝试般尝了尝。平日里吃的甜食总有一种甜腻的感觉,被他吐槽“仿佛生产出来就是为了噎死人的东西”,然而这辆车上的甜食却大不相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甚至有一种清爽的感觉流过他的喉咙。
“很不错对吧!这可是那边的糯稻做成的!”推销的男人骄傲指着窗外的稻田,“顺便肥料用的是鎏金鸟的碎片哦!”
“鎏金鸟的碎片,到底可以做些什么呢?”卡卡西从之前就开始想问这个问题,现在终于找到机会把它抛了出去。
“能做的事可多了。”
推销的男人索性坐在了卡卡西对面:“看到那个路灯了吗,现在不是时候,等到了三月的夜晚会散发出仿佛被星光洗涤过的阳光,这里装的就是鎏金鸟的碎片;还有当做肥料,用这些碎片当做肥料的土地更加肥沃,种出来的东西也更美味。它还可以用来洗浴,来写字,总之,你能想到的用法它基本上都能拿来用啦!”
不知怎么卡卡西突然想到了“虽死犹生”这个词,鎏金鸟的生命是否也是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延续着呢?
男人骄傲得好像自己就是那些用途多样的碎片。“可是前辈在骄傲什么啦,前辈既不是那些鸟也不是利用那些鸟的村民吧。”
阿飞一边马不停蹄地从已经被放到桌子上的盘子里拿出红豆糕,一边吐槽着卡卡西在心里面说出的话。
“你管我啦!阿飞,你小子话很多啊,把钱付了先。”那男人非常熟练地敲着阿飞的头,一边敲一边对卡卡西说:“你也要付钱啊!你是……”他想了想,“对了,阿飞的相好?”
卡卡西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第一次被人这么说,面红耳赤,而后感到一种被调侃了的愠怒:“抱歉了,今天为止我都不认识对面的这位先生。”
阿飞更是挥舞着双臂抗议:“诶,原来在前辈心里阿飞是个喜欢小孩子的变态吗!阿飞好伤心!”末了,还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男人似懂非懂,又好像包含着深意的眼神游离在两个人之间,在卡卡西感到冒犯而发怒之前凑近了他:“我说,你不会什么都忘了吧,我的右手还被你砍下来过呢。”
卡卡西还来不及对这件事发表感想,阿飞先坐不住了:“前辈在说什么呢!前辈这么厉害的一个忍者怎么可能被小孩子砍下手来呢!”
卡卡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小小的,的确是五岁的样子,但不可否认的是,推销的男人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就仿佛潜意识中自己把那件听上去十分荒谬的事列为了既定事实,就好像自己非常轻易地接受了在这辆列车上这件事,对于这陌生的环境他竟然没有一丝疑问。
推销的男人听了阿飞的话却笑嘻嘻的,刚想说什么,却被卡卡西出于本能一般打断了:“不好意思,前辈,我身上没有带钱。”
于是那男人的注意果然被转移了,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有?”仿佛很为难一般,他陷入了思考,不过思考了没几秒就恍然大悟:“算了,阿飞一起付了吧,反正也一样。”
阿飞好像松了一口气,嘟嚷着“前辈真是的,就知道剥削可爱的后辈,早知道就不谢谢前辈了”,但还是从不知道哪儿掏出了两张纸币递给面前的男人,卡卡西注意到他拿出的纸币和木叶流通的不一样,印着鸢尾花的花纹。
男人接过了钱,立刻喜笑颜开,鼓励般地拍了拍阿飞的肩:“鼬那小子走了,我们这能有点积蓄的就只有你了,谢谢啦阿飞,我去和旦那喝酒了。”
这男人甩着他的马尾离开了,卡卡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
“阿飞先生,麻烦您帮我垫付了,等到了木叶我一定把钱还给您。”
他的视线没有看向阿飞,阿飞沉默了一阵,然后回答:“那你一定要记得还给我啊,斯坎儿。”
“一定会的。”至少这个约定一定完成……为什么要完成?卡卡西愣住了,有什么答案在他心口呼之欲出,却又梗在喉间。
“列车前方到站终点站,请全部乘客带起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广播如约响起,于是卡卡西知道自己下一站就要下车了,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怅然若失感,就好像再过不久他就将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斯坎儿,你该下车了。”
阿飞用他在整趟行驶途中他听到的最严肃的语调说,然后放低了音调,好像不希望卡卡西听见,又好像希望卡卡西听见。
他说:“谢谢你。”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爆炸一般地跳动。他在哪里听过同样的声音?想要伸手去抓,却怎么样都抓不住,在消散的烟雾面前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如同仰望天空的蚂蚁,永远无法到达那片蔚蓝的海。他头痛欲裂,那股将要失去什么的巨大的恐慌再一次攥捏住了他的心口。
他仿佛站在台阶上,再走两步就能推开一直寻觅着的那扇门,然而这最后一阶台阶却怎么样都迈不上去,他无计可施,只能听着钟表的滴答声在耳边响彻。
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他只要说出来,就能爬上最后的台阶。
可是那是什么呢?
他打开了车窗。
如同神明的指引一般,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金色的风席卷了整个车厢,使他仿佛置身于童话之中,卡卡西认出来那是鎏金鸟的碎片,为什么它们能够跟随着列车来到这里?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所在的是黄金的宫殿,视线所达之处皆是一片金黄。
这些碎片在他面前停滞,渐渐地拼出了一个名字。
宇智波带土平静地等待着碎片旋转,下落,然后堆到地上。他听到对面熟悉的声音,一字一顿:
“O-B-I-T-O”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垂下来的白发,无精打采的死鱼眼,百年如一日黑色的面罩,还有那愣怔的,带着怀念与歉疚的神情。
“回去吧,卡卡西。”
免去了不必要的伪装,他换了称谓:“回到你该回到的地方,那里才有你的幸福,只有你想回去,你才能回去。”
他知道卡卡西能够理解他说的话,就像之前战斗中无数次的默契一样,此刻他也无需过多言语。
和卡卡西的见面谁也没能预料到,他不过是登上这辆列车催促等待佐助的鼬快点下车回宇智波宅,面前就坐上了小学同学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真是糟糕透了,他想,谁都可以来,但是卡卡西,你为什么要来呢?
这辆列车是生与死的夹缝,是超脱于尝试与空间的存在,仿佛开玩笑一般立下了这样一条规矩:凡是登上这辆列车的人,只要与某个生者同时思念着对方,那么他们就可以相见。而这场相见在生者下车之后就变成独家记录,如同蒸发了的墨一般在生者的生命中留不下一丝痕迹,只有死者一人独自咀嚼。
可是如果生者一直待在列车里不愿下车的话,那么他就永远地被困在了这狭小的列车车厢中,再也无法回到熟悉的现世生活。
“带土……我无法下车,你明白的。”
卡卡西将双手脱力般垂下,带着自责与一丝释然说道。
是的,宇智波带土知道。在那趟共度的旅途中,他们如同真正的老友一样叙旧,谈笑,然后在终点站的时候像每一个普通的成年人一样成熟地告别,就好像那些流淌在血液中的雕刻在骨头上的记忆已经被轻描淡写地放下,他看着卡卡西走向车门,背影越来越小。那是他们第一趟旅途的结束,也是当时他未能知晓的第二趟旅途的开始。
卡卡西没能出去。
这辆列车以最残酷的方式把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卡卡西不愿意离开这里,又或者哪怕他给自己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无数个理由,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抗拒着“离开这里”这件事。而不愿意离开这里的人,是永远无法下车的。
只要还记得“宇智波带土”这个人,“旗木卡卡西”就永远无法真正说服自己离开,在第八次轮回后,带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也许是他的执念太过强大,在第九次轮回的时候,卡卡西居然真的变成了那个还未经历所有事情,还未拥有所有记忆的五岁的孩子。
“你必须下车。”带土斩钉截铁,“如果你第十次踏上这趟旅途,那你就……永远也没法回去了。”
他甚至没有办法前往死者的世界,他将不属于生者也不被死者接纳,游魂一般生活在这辆列车所处的夹缝中,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
为什么想起来了?如果再多坚持一会,像五岁的卡卡西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地下了列车,醒来之后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而疲惫的梦该多好?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吧,”卡卡西移开了视线,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是永远被困在这里,也算是……让我来赎罪吧。”他的声音越说越轻,以至于除他以外再没有别人听到这最后一句话。
“卡卡西!没有人希望这样,我已经死了,”带土说,他看到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放大,“而你还活着,佐助,鸣人他们还在等着你,生者总该回到生者的世界。”
卡卡西道:“我明白。”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下车。他对木叶的责任还未尽完,甚至因为是在火影就任仪式的前一夜来到这里,也不算完成“当上火影”的约定。
但是没有办法选择,无论他多少次压抑内心,都无法改变灵魂深处那个渴望留下的声音。他被逼迫看向自己赤裸裸的内心,这辆车仿佛嘲笑一般告诉他:“承认吧,你就是这么想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能算是他一生一次的任性吧?
他无法回应带土的期待,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一句明白。
带土几乎要急红了眼:“你要活着,回到木叶,然后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完成我们间的最后一个约定吧,卡卡西!”
话音刚落,狂风卷入车厢内,如同这些鸟来的时候一样,在风中它们匆匆离去,这里又变成了平静的车厢。
“约定”这个词犹如当头一棒,打醒了带土也打醒了卡卡西,带土觉得他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迪达拉给了他一个和卡卡西缔结约定的机会。他们的人生几乎是由约定组成的人生,懵懂的少年托付了保护的约定,兜兜转转的中年又立下了当上火影的约定,那么在最后的时刻也用约定来结束吧?
“为了完成我们的约定,”他带着笑容,那是童年时他和卡卡西对练稍占上风便会情不自禁露出的笑容,“你要回去,你要当上火影,拥有幸福的人生。你还要思念我,在你余生中每一个幸福的空隙思念我,来偿还这次你欠下的债务。等你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再来死者的世界见我吧。”
列车到站了。
可能还是有点用的)私设:鸢尾花花语为思念,死者流通的印有鸢尾花的花语是生者对TA思念的具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