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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乙女向】首无

作者 : 阿瘾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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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阴阳师 首无

标签 阴阳师乙女

文集 与阴阳师相遇之前

333 0 2020-6-25 11:50
导读
捡到一个被斩首的小哥哥♡
【一】     
  我记得,那是一个刮着大风的阴天。午后,爹爹让我去街上买布匹。我路过刑场,只见一片人山人海。
  “哎我说,今天受刑的都是些什么人?”
  “好像是城南的地主大人一家……”
  “什么?城南的地主大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呐,怎么就上了刑场?”
  “听说是因为私吞了大名拨下来的救济钱什么的……”
  “胡说八道!这城里谁不知道那地主大人是个大好人,总是出钱帮着城里铺路修桥不说,还经常在灾年开仓救济我们大伙儿,说他私吞钱财,谁信呐?”
  “啧,我也不信。估计就是因为地主大人心肠太好威望太高,惹得大名心生嫉妒,所以才随便编了个由头,要诛他全家呢!”
  “唉,真可怜啊!听说那地主大人的小儿子,今年才刚满十二岁,真是作孽啊!”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人扼腕叹息,有人义愤填膺。然而,等那受刑的地主大人一家老小被全部押上刑场之后,人们又都闭上了嘴巴,只是睁大眼睛,恐惧却兴奋地注视着那行刑的场面。
  原本我是不敢看那种场面的,但是大风把我手里的布匹刮跑了。我跳起来去抓的时候,恰好看到地主家的最后一个人被行刑——那是一个俊朗的少年,看上去比我大不了两岁——刽子手手起刀落,那颗眉清目秀的头颅便滚落在地,冒着热气的鲜血从脖颈的断口处喷涌而出,溅了最前面的围观者一头一脸。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尖叫,我捏紧手里的布匹,弯下腰吐了一地。

  “爹爹,我回来了。”
  走进城西的裁缝铺——对,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把布匹交给爹爹,便昏昏沉沉地爬上了床,“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休息啦。”
  “嗯。”爹爹点点头,并不多话——自从多年前我娘亲病重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如此不苟言笑。
  夜深,我饥肠辘辘地从梦中醒来。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进厨房,只见桌上正摆着一碗稀粥——啊,我就知道,虽然爹爹面上冷漠,但他其实真的非常疼爱我。
  我才刚喝了没几口,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叩。叩。叩。”声音有些轻,似乎敲门的人很是小心翼翼。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我端着碗走到门边,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门。
  “哐当”一声,碗从我手中滑落,摔了个粉身碎骨,剩下的稀粥也溅了一地。
  只见门外站着的人——不,我已经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一个“人”了——他的颈上没有脑袋,脑袋正被他自己提在手上……竟然是那个白天在刑场被斩首的少年!
  尖叫声被巨大的恐惧堵在喉咙,我身子发软,眼看就要瘫倒。无头少年大步跨到我身边,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揽过我的腰际。
  我虽然没有摔倒,但是面对着那断裂的血迹斑斑的脖颈,我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     
  “这样差不多就缝好了,你动动试试看。”
  “啊……好了,真的好了!多谢先生!”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有人说话,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爬到床边循声望去,只见内堂桌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爹爹,一个是少年。此刻那少年正在朝爹爹下跪,而爹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等等,少年?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日那一幕血淋淋的惨象,不由得浑身一颤,跌下床去,“哎哟!”
  爹爹和那少年听见声音,齐刷刷向我看来。见我掉在床下,爹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来将我抱回床上。
  我紧紧抓着爹爹的衣袖不肯松手,眼神惊恐地看着爹爹身后的那个少年:“爹爹,他……他……”
  “我昨晚吓着姑娘你了,真是万分抱歉!”少年满脸歉意,弯下腰来向我赔了个不是。
  “咦?”我的目光又困惑起来——昨日我明明亲眼看见他遭受了斩首之刑,可此刻他的脑袋却又正好好地安在脖子上,“你……你的脑袋……”
  “是,我昨日确实是在刑场上被人砍掉了脑袋,可是不知为何,我竟没有死去,只是这身首异处的模样实在怪异……”少年一边解释,一边感激地看着我爹,“一直听说城西有位好手艺的裁缝先生,我昨晚便摸黑找了过来。先生果然手艺非凡,只用一针一线,便将我的脑袋缝……”
  然而爹爹却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敢问公子可是城南地主大人家的小儿子?”
  “是,”少年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昨日刑场上,我全家一十二口……竟只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污名,全部都……人头落地……”
  “然后只有你一个依然活着?”爹爹又问。
  “是啊,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何……”少年头颅微垂,双手紧握成拳,“大概是老天爷于心不忍,想留我一个,好替我全家报仇吧!”
  “胡说!”爹爹忽然提高声音,惊得少年又抬头看他,“老天爷若是于心不忍,那也是因为地主大人是个大善人——上苍不想让他断后,所以才让你活着!往后你可不许再想什么报仇之事……明白了么?”
  少年噙着血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先在我这裁缝铺里住下吧。”爹爹拍拍少年的肩膀,道,“一来你作为一个刚刚被斩首的犯人,走在街上会引起骚动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官府抓走再斩一次;二来也好让我观察观察,你这脑袋到底缝好了没有。”
  “先生,这……”少年先是一愣,而后又要跪下,“这样的大恩大德,我……”
  “哎,不必。”爹爹摆摆手阻止了他,“地主大人确实是个善人,连我这开在城西的小小的裁缝铺,也曾在灾年受过他的恩惠。现在我如此帮你,只当是还你家当年的恩情罢了。”
  “对了,你以前的名字已经不能再用,得给你想个新名字才行。”爹爹放开我,一边在内堂踱步一边想,最后道,“嗯,不如就叫首无吧。”
  “是,先生!”少年眼里一直强忍的血泪,此刻终于簌簌落下,划过那张苍白俊秀的脸,殷红得触目惊心。
  明明还在害怕,可那时的我不知为何,竟然颤抖着伸出手,用衣袖替他擦去了脸上的血泪。
  “谢谢姑娘……”首无抬起头来看着我,泪痕间绽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下住进了一只兔子,它快乐地蹦呀跳呀,怎么都不肯慢下来。
  “对了,姑娘你是先生的女儿吧,还未请教你的芳名?”
  “嗯……既然你比我大,那我喊你哥哥,你喊我小妹便是了——邻里街坊也都这么喊我。”我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其实我爹不太会起名儿,所以我的名字是我已经去世的娘亲给起的,可是大家都已经不叫很久了——因为怕我爹爹听见,他会伤心的。”
  “唔,原来如此。那……小妹?”
  “嗯!哥哥!”

【三】      
  首无就这样住进了我家的裁缝铺。
  刚开始,每天吃饭的时候,我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首无的脖子——那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缝合线,我总是很担心饭菜和汤水会从里面流出来,还好这种事一次都没有发生过,看来爹爹果然技艺高超。
  首无的性格善良又热情,由于不能像我和爹爹那样出门,所以他自告奋勇地担起了所有家务。然而,原本是地主家少爷身份的他,对家务基本是一窍不通——
  “哥哥,拖地不是那么拖的!拖把要沾水才行!水桶的话,在厨房门边上……”
  “哦,明白了!”
  “哥哥,炒菜不是那么炒的!你得先往锅里放油啊!”
  “哦,这样啊……”
  “哥哥,洗碗的时候要小心拿着这里,还要注意……”
  “呯!”
  “唉,还是我来吧!”
  “对不起……”

  一年后。
  “囡,首无做的饭菜,已经比爹爹做的都要好吃了啊。”爹爹放下碗筷,嘴角的弧度隐隐约约。
  “哼,爹爹你就知道夸他!”我撅起嘴巴,收拾碗筷走进厨房。
  我和首无一直跟着爹爹学厨艺与裁缝,经常会相互比较。裁缝方面我稍微比首无强些,可论厨艺他却超过我一大截,甚至都快超过爹爹了。所以只要是他做饭,洗碗的事就自然会落在我身上。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服气啊。
  正在洗碗间,我的衣袖突然滑了下来。我正想擦手去挽,首无的双手突然从我背后伸过来,替我把衣袖仔细挽了上去。
  我顿时小脸一红:“谢……谢谢哥哥……”
  他的手却没收回去,连气息都跟着朝我耳边靠近:“没关系,小妹。”

  又一年后,上元夜。
  街上处处繁华,人流熙熙攘攘。
  城中央的那片夜空里接连绽开大片大片美丽的烟花,我抬头望去,惊叹之余又有些遗憾。唉,这么漂亮的景色,如果能跟首无一起看就好了……嘛,算了,他不能出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对了, 要不我买点好吃的回去,和他一起吃吧?这样也算是一起过节了呀!这么想着,我便在街边的摊子上买了两碗红豆粥。
  我正拎着粥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迎面遇见一支舞狮的队伍。那些“狮子”有着红艳似火的“皮毛”,浑圆灵动的大眼睛皆是由金色和黑色的细线绣成,周身遍布着精致的火云纹,不难看出是出自我爹爹的手笔。
  我赶紧让到一边,舞狮队蹦蹦跳跳地从我身边经过。游人们都追随着舞狮队的脚步,朝热闹的城中央游行前进,而我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 
  忽然有一只“狮子”脱离队伍,掉头向我跑来,最后停在了我面前——狮嘴张开一道宽大的缝隙,里面露出的,竟然是首无的脸!
  “哥哥?”我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这身行头先生说他刚好多做了一套,就让我穿出来了。”首无抖了抖“狮子”的脑袋,笑着回答道,“反正我躲在里面,也不怕给人瞧见。”
  “哥哥,我给你买了好吃的,你要尝尝看么?”我说着便将红豆粥捧到他的面前。
  “哦?好呀。”他却弯下腰来,嘴唇轻轻落在我的脸颊,“嗯,好甜!”
  “你……哎呀!”我羞得一跺脚跑开,身后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一路都不紧不慢地跟着。
  虽然一直以兄妹相称,但这么多时日以来朝夕相伴,我们彼此早已两情相悦,心照不宣。

  光阴荏苒,很快又是一年过去,转眼首无到我家来已有三年。
  在这三年里,由于某些奇异的原因,首无的眼眸从常人的黑色转变成了浅蓝色,满头的青丝也都褪作雪一般的银白。就算已经没有人能够一眼就认出他以前的身份了,可他现在这副惹眼的模样,依然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出门的。
  虽然不能出门,但外面的消息依然会传进他的耳朵里。据说我们城里的大名行事越来越荒淫无道,甚至引起了附近城里几位大名的不满——他们已经联合组建了讨伐的军队,正准备伺机攻进城里来。
  首无听说这事后,决意要逃出城去加入讨伐军。爹爹说他长大了,有志气了,所以便没有阻拦,于是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我怎么会舍得他走呢!
  
  首无离开的那个晚上,天色阴沉得吓人。
  “首无啊,当兵打仗可不容易,要是做不了你就回来,我和囡都在家里等你呐。”爹爹嘱咐道,一直波澜不惊的眼里此刻也泛着依稀的泪光。
  “嗯,我知道。”首无穿着爹爹给他做的兜帽外套,收好盘缠,拿起行囊,点点头道。
  我拿出自己一直偷偷为他织的围巾,依依不舍地系在他脖子上,小心翼翼地遮好那些缝合线的痕迹,声音有些忍不住的哽咽:“哥哥,你一个人去到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好,我答应你。”他伸手拥我入怀,眼神温柔又坚定,“你也要在家里好好等着我回来,知道吗?还有,先生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咸或者太甜的东西,你以后做饭可要记得……”
  “我知道……我会记得……”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下来,“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不哭了,乖。”一个浅浅的亲吻落在我的额头,他逼着自己硬起心肠,转身离去,不曾回望。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口下住着的那只兔子,死去了。

【四】     
  首无走后三年,战事愈演愈烈。
  讨伐军输少胜多,一路向着这主城攻掠而来。可这主城实在易守难攻,固若金汤,一向骁勇的讨伐军竟也被生生挡在了城门外,无可奈何。
  “哟,最近这街上走来走去的怎么都是官兵老爷啊,出什么事啦?”
  “你还不知道呐?据说讨伐军在我们城里有内应,所以派出了一个信使,正打算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拿下这主城呢!”
  “哦呀,那个信使我可听说过好多回啦!传闻都说他是讨伐军的幸运星,只要有他送信,讨伐军就总能打胜仗!”
  “不是吧,真有这么神?”
  “依我看呀,这满街的官兵,没准都是为了抓那个信使才来的呢!”
  “啧,他们嘴上说着抓信使,可私底下却乱抓人——这些官兵真是跟他们的大名一个德行!听说这家裁缝铺的老板,也……”
  邻里的长舌妇们一边说着闲言碎语,一边走远了。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已晚,也该打烊了吧。
  关铺门的时候,不远处的街上传来一阵喧嚣,甲胄间相互摩擦的声音吵得我脑袋发疼。唉,不知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走进内堂,忽然从半开的窗里跃进来一个人影,戴着兜帽系着围巾,就地打了几个滚,恰好停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抬头起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首无……哥哥?”
  “是我,”首无一把将我抱住,“我回来了,小妹!”
  我正想也抱住他,忽然外面铺门被人敲得震天响:“开门!快开门!”
  首无放开我,低声在我耳边道:“那些人应该是来找我的。如果他们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就说没有,明白么?”
  “嗯,我明白!”我立刻反应过来,“哥哥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我知道怎么应付他们!”
  首无点点头,转身走进里屋里去了。
  等我把门外的官兵都打发走,回到里屋时,正看见首无从衣柜里踉踉跄跄地跌出来。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哥哥,你这是……”
  “我没事……”首无摇摇头,关切道,“那些官兵们都走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有时一天要来好几回,我们都习惯了。对了,哥哥你饿不饿,我去做晚饭给你吃吧?”
  “嗯,好呀。”
  “你离开的这三年,我可是一直都在努力地学习厨艺呢,现在肯定已经不比你差啦!”我走进厨房,首无笑意盈盈地倚在门边看着我。
  “对了,先生呢,怎么不在家里?”他忽然开口,问。
  正在倒油的我手一抖,险些洒掉半壶:“爹爹他……他去城东的绸缎庄里做衣服啦,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呢。”
  “哦,原来如此。”
  
  晚饭做好了,我和首无一边吃,他一边给我讲他去参军后发生的事。
  “最初因为我身份不明,军队里一直不肯收我。但我不死心,一路都跟随着他们前进。
  “后来我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士兵们混熟了,他们就让我帮忙送一些家书。因为我的方向感很好,所以总能又快又准确地送到。我的名字就这样渐渐在士兵间传开了,最后连讨伐军的将领也知道了——他们都说我是个可靠的信使。
  “于是我送信的内容,也渐渐从普通士兵的家书,变成了军队的文书,甚至紧急的战报——这是对我最高的奖赏。将军说,只要我的信及时送到,我们的军队将无往不利!”首无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骄傲的光彩。
  “哇,原来哥哥你就是传闻中那位讨伐军的信使呀!”我由衷地为他鼓起掌来,“真的好厉害啊!”
  “我这次回来,其实是为了帮讨伐军送最后一封信——军队在城里有内应,只要我把这封信送到,讨伐军就能攻下这座主城!到时候……呃!”他话未说完,忽然面露痛苦之色。
  “哥哥!”我担心地上前查看,只见他那被围巾裹住的脑袋已经摇摇欲坠。
  我赶紧把他扶到我房间的床边坐下,从铺子里找来针线:“没事的,别担心,我很快就帮你缝好……”
  我取下他的围巾,脱去他的上衣,拿着针线的双手忍不住有些颤抖:“可我的手艺肯定不如爹爹好,大概会有些疼,哥哥你先忍一忍……”
  “没关系,来吧。”他抬眼看着我,眼眸的颜色比三年前更淡了,可目光却依然那么温柔动人。
  待到我放下针线,擦去满头大汗,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呼,缝好了!哥哥你试着动一动看?”
  首无左右转了转脑袋,笑道:“嗯,确实好了!不愧是小妹,这几年过去,裁缝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呢!”
  “那当然了!爹爹年纪大了,我若是手艺不好的话,那以后谁来替你缝……唔!”我话说到一半,忽然又一次被首无拉进了怀里。
  这次他抱得很紧,我的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胸膛,能听见心脏微弱却有力的跳动声音:“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我亦伸出手抱住他,忍不住泪如雨下。
  他抬起我的脸,擦去我的眼泪,笨拙地吻住我的嘴唇。牙齿不小心磕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那个……再来一次,可以么?”
  “嗯……”
  “舌头,不要藏起来……”
  “唔……”
  他一边吻我,一边解开我的衣服。
  我原本坐在他的腿上,但此刻却被身下的什么东西顶得有些难受:“哥哥……啊!”
  他轻易地把我抱上床压在身下,肩膀和声音都轻微地颤抖着:“小妹……我想要你……”
  “嗯,可以啊,哥哥……”我点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心跳快得像要爆炸一般,“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回来和我做这样的事……”
  首无低头与我亲吻,我们像两个快要渴死的旅人,相互在彼此的口中索取最后的一点水源。
  他的身体慢慢靠近我的,火热的体温充满真实感:“如果痛的话,就告诉我……”
  “嗯,没关系的……哥哥……啊……”
  我和他的喘息声重叠在一起,双手亦紧紧相握。
  此刻,我们终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对方。
  “小妹……啊……”他那原本瘦削的身体经过这三年的锻炼已经变得强健,每一次抽插都十分有力,可在我耳边的低语声却又温柔得要命,“我……好喜欢你……”
  “啊……啊啊……”心脏幸福得甚至有些疼痛,我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我……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哥哥!……啊啊啊……”

  年轻的躯体充满活力,那一夜我们做了很多次,直到我和他都筋疲力尽。
  “等讨伐军打赢了这场战争,我就回来和你成亲……”首无在我额上轻轻一吻,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嗯……”我眼圈发红,拖着发酸的双腿偷偷爬下床,拿起他的上衣,借着月光从里面摸出一封信来。可是对不起,哥哥,我……

【五】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首无已经不见了。桌上留着他做好的饭菜,我一边吃,一边痛哭流涕。
  两天后,讨伐军发动奇袭却惨遭失败,他们在城里的内应被发现了大半,通通被押上了刑场。
  首无失魂落魄地回来,说他因为送信出错,所以被赶出了讨伐军。
  “为什么……我明明送对了地方的信,可是内容却是错的?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缩在墙角,一边喃喃,一边流泪。
  我没有过去安慰他,因为我怕我一开口,会哭得比他还要厉害。

  夜深,在确认首无睡着后,我披上衣服,悄悄出了家门。
  拐过好几条街,眼看大名的军队的扎营处就在眼前,我却忽然被一双手拖进了一旁街角的黑暗处。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首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愤怒而不可置信,“偷偷换掉我的信的人,竟然,会是你!”
  “哥哥?!”我心头一凛,“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这城里的大名暴虐成性,军队也蛮横无理,你究竟为什么要背叛我,反而去帮助他们?啊?”他那受伤的表情与声音,简直让我的心疼得都快要碎掉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哭叫起来,“可是他们,他们抓走了爹爹啊!”
  “什么?!”
  “几天前,早在听说讨伐军里有个信使的时候,爹爹和我便觉得,那极有可能是你。
  “原本我们打算安安静静地等你回来,可是官兵突然找上门来,说是有人告发曾有一个很像那信使模样的人在我们家附近出现过,所以要带爹爹和我回去审问。
  “爹爹和我被关进了大牢。他们对爹爹用刑,逼迫爹爹说出信使的下落。虽然我们真的不知,但他们却丝毫不信。
  “眼看爹爹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向他们妥协,说出了有关你的一切……
  “有个将领模样的人告诉我,他得到情报,说你会在三天之内为讨伐军向城中内应送信,到时候你极有可能会找我和爹爹帮忙,只要我能把那封信换掉,他们就会放了爹爹,同时也会放过你……
  “所以,所以我才,我才……”向他解释完这一切,我已经泣不成声。
  “小妹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的眼神从震惊转变为心疼,伸出手来揽住我的双肩。
  “我……我怕……”我抱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我怕万一我真的失去了爹爹……我就更不能再失去你了啊,哥哥!”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而我的声音引来了一队正在附近巡逻的士兵,我赶紧把首无推开,让他好躲起来。
  “哟,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在这没人的街上晃来晃去呀?”三四个士兵走到我面前,其中有一个还笑嘻嘻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后退一步躲开,怒气冲冲道:“我就是那个换掉讨伐军情报信的人!你们快把我爹爹放出来!”
  “哦?原来这次我们打胜仗是多亏了你呀!”士兵们面面相觑,纷纷大笑起来。
  有个队长模样的人一边笑,一边道:“你爹爹,就是那个老裁缝是吧?哎呀真可惜啊,他的身子骨太差了,在用完刑的第二天就没撑住,死啦!”说完,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什么?!爹爹他……”死了?!我眼前一黑,几乎是瘫倒在地。
  “你们……你们这群畜生!”随着一声怒吼,首无从角落里冲出来,左右两拳就把两个士兵打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士兵有了防备,便不那么容易对付了。首无以一敌二,赤手空拳终究是打不过两个带武器还受过训练的士兵,很快就被其中一个架住手脚,而另一个则把刀对准了他的胸口。
  “小妹你快走啊!快走!”首无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提醒我快些逃跑。
  “不!不要!”我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惊恐而绝望,“你们的将领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信换掉,你们就会放过信使的!”
  “哈哈,将领的确那么说过没错,可是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也怪不得我们啦!”拿刀的士兵得意地扬起嘴角,手中的刀随之刺出——
  “扑哧”一声,冰冷的刀刃用力地贯穿了我的胸口。又“扑哧”一声,刀刃被抽出去,在空中甩出一道温热的血花,而我缓缓倒下。
  “小妹啊啊啊啊——”身后传来首无嘶哑的低吼,还有士兵的惨叫,但很快又归于夜的寂静。
  我落入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眼前忽然亮起奇异的火光。
  我努力睁大眼睛,发现首无脖子上的缝合线又裂开了,而那火光正是从里面冒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逃走?”他的血泪一滴滴落在我脸上,却冰冰凉凉,“你为什么……这么傻……”
  “因为……我喜欢……哥哥啊……”我伸手去擦他的血泪,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别哭啊,哥哥……我要去见爹爹和娘亲了,你该为我开心……才是……”
  “不……不要……不要又一次离开我!!”他哭得声嘶力竭,流着泪不停地摇头,徒劳地把我越抱越紧。
  “其实我……真的很想我娘亲来着……可是……我又更想留在你身边……”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在说些什么了,“以后……没有人能帮你缝脑袋了……这可怎……”
  
  少女的手无力地掉落,头颅亦垂向一边,只是嘴角依然残留着一抹微笑,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甜美的梦。
  首无将少女抱起,诡异的火苗从他脖颈间的缝隙中飘落,自他脚边蔓延开去,很快便燃成了一场可怕的大火,毫不留情地将整座城池都吞噬殆尽。
  在冲天的火光中,首无抱着少女的尸首,一步步走向城西那间小小的裁缝铺。
  “走,小妹,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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