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尼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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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以二位先生旧情复燃激情同居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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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西德卖脱销了。
这玩意自打开售就风靡了整个艾欧泽亚大陆，冒险者几乎是人手一个，给加隆德炼铁厂带来了不少外快收入。
“……咋也没想到这玩意会是加隆德出品的所有东西里卖得最好的，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西德摆弄着手中的迷你西德的样品，感到一阵子无力“说真的，这有啥可买的……”
“您尽管不理解好了，但不可否认这玩意最赚钱。”杰西看着前景大好的销售记录，嘴角快要咧到天上去了“我就知道这玩意能大卖，厂长，甚至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加雷马人斥巨资订了等身超大号的，那个老贵了。”
西德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把长腿搭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图纸和咖啡杯、看一眼图纸的同时喝一口杯中咖啡的尼禄。
“别看我，不是我。”尼禄慢悠悠地说着，甚至没有把视线从图纸上移开，西德不知道这人到底哪来的侦测雷达，准确无误地检测到了他的视线“我看着像是会浪费钱的人吗?”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私人账户又少了一大笔钱?”西德把尼禄手上的图纸拿开，强迫对方看着自己。他本以为尼禄会心虚地躲闪他的眼神，但实际上尼禄嚣张地盯着他，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以及前天早上比格斯帮忙搬到咱家的那个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还有那个躺在床上的巨型放大版迷你我自己玩偶又是什么?”
“是本大爷买的，那又怎样?”尼禄本来就没打算隐瞒。那么老大一个箱子，他让比格斯帮忙从炼铁厂东边搬到位于西边他跟西德所住的小屋时，几乎全厂子的人都看见了，是个人都能明白那个等身娃娃是他订的，是个人也不会奇怪这娃娃是他订的，毕竟除了斯卡艾瓦以外也找不到一个对西德如此狂热执着的人了，嗯，各种意义上的执着。
“你搁这儿搁这儿呢?”西德想一巴掌把这人手上的咖啡杯打到地上，他看见尼禄这幅翘着兰花指优雅承认错误但绝不悔改的模样就来气“从厂东到厂西能几步路，你为什么要付运费?!订单上都写着呢，运费到付，我看见你给比格斯付钱来着，你什么毛病?就不能喊我来搬吗?运费不是钱?”
原来他是在计较运费，而不是花在这个等身玩偶上的钱。杰西想着。有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们之间的电波却能对上，真是奇妙。
“你不是熬夜完还在睡大觉嘛……”尼禄把嘴撅起来“怎么着，加隆德大少爷这么抠门?”
“冤枉钱花着憋屈!”西德看了看杰西“这件事高兴的只会是杰西。这都什么跟什么，加隆德本人花钱买加隆德炼钢厂生产的产品，我买我自己?这能算总厂的业绩?”
“能。”杰西笑得灿烂“反正是您的私人账户破财，跟厂子整体的支出没有半毛钱关系。”
“麻了。”西德想连夜扛着厂子逃离艾欧泽亚“这炼铁厂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顺便说一句，比格斯也是受益者，他得到了所谓的，搬运费，我还给了点小费。”尼禄可劲儿给他拱火“还挺贵，杰西定价的时候统一了运费，无论远近一视同仁。”
“好一个远近。”西德捏了捏眉心“那我帮你把拆包的玩偶从门厅搬到卧室是不是也得收运费?”
“咱俩谁跟谁。”尼禄厚颜无耻地说着“你忍心收这个钱吗?”
“我就算收钱，也是我给我自己付账。”西德没好气地说着“玩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但是账单我已经过目了，还有一部分钱的去向你得给我讲清楚。”
“啊，那个。”尼禄把长腿从桌子上撤下来，换了个稍微正式的姿势“那是本大爷的一笔投资。”
“哦?关于什么的投资?”西德见尼禄正经了起来，便也放下懊恼，准备认真听一听优秀的斯卡艾瓦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关于迷你尼禄玩偶的投资。”尼禄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的模样“本大爷准备定做一些尼禄玩偶来卖，加隆德，保准比你的迷你西德要更赚钱。”
“噗嗤。”杰西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尼禄不满地看着憋笑的女人，挑了挑眉毛“有意见直说。”
“不是我泼您冷水，斯卡艾瓦先生。”杰西摊了摊手“赚钱是要考虑销量的，我认为您还是把精力放在斯卡艾瓦武器的改良上比较好，那个系列倒是真的畅销。”
“你是在质疑本大爷赚钱的能力吗?”尼禄眯了眯眼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杰西，瘦高的身形看起来意外地有魄力“听好了，杰伊小姐，本大爷说过会赚钱的东西，那就一定会赚钱，你大可放心。”
“如果没有赚钱呢?”杰西挑了挑眉毛，毫无畏惧的神色，抬头看着这个高出她太多的加雷马男人“无意冒犯，我仅仅是说如果。”
“那也跟厂子赚的钱没有半毛钱关系。”尼禄缺德地说着“反正花的是加隆德的钱。另外，你最好对我多些信心，杰伊小姐，本大爷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嘿，合着冤大头就我一个。”西德抗议着“有钱你赚，赔钱我亏，我可去你的吧。”
“我对你的技术有着足够的信心。”杰西坦率地承认着“出自你手的任何一件武器或者防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不可否认你就是天才。”
“哼。”尼禄打鼻孔深处喷出来得意的声音“学着点，加隆德，你也该这么说话。”
“拉倒。”西德白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你是气我的天才。”
“但是，斯卡艾瓦先生，您从前有过任何定制玩偶的经验吗?”杰西自动忽略了这二位先生调情似得拌嘴（杰西：男同，真晦气），他俩无时无刻不这样，她跟炼铁厂的其他员工一样，早就见怪不怪了（其他员工：男同，真晦气）“您又打算如何销售?我没看见您向我提交任何项目申请。”
“这是本大爷的私人营生，干嘛找你提交。”尼禄换上来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怎么，感兴趣吗?想听听细节吗?”
“……”杰西跟西德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出来「就算说不感兴趣他也绝对会滔滔不绝讲起来」的意味，便一起点点头。
“讲讲。”
“洗耳恭听。”
“本大爷的迷你尼禄跟你们的迷你加隆德不一样。”尼禄打了个响指“你们那个是薄利多销，图的就是赚那帮穷鬼冒险者们的钱，甚至之前还出了买130品级以上加隆德防具就送的情况……”
“我可没听说过这种活动。”西德看向杰西，杰西移开视线“你就别拿我当人吧，杰西，看看你们厂长廉价成什么样了。”
“那是营销的一部分嘛。”杰西小声说着“大大提高了玩偶的知名度，不然您以为现在这个好销量都是哪来的?”
“……听我继续说。”尼禄对于自己被打断这件事有些不满，用手指骨节敲了敲桌子，吸引着二人的注意力“比起人手一个的迷你西德，本大爷的迷你尼禄走的是高端路线。”
“怎么个高端法?”西德有点嗤之以鼻“你天眼镶钻还是屁股贴金啊?”
“本大爷已经跟金碟游乐场联系好了，迷你尼禄会放到那里作为兑换奖品来出售，只有在金碟赚够了的赢家才有资格拥有。”尼禄得意洋洋地说着“而且本大爷的玩偶是外包订做的，质量比你那个迷你西德少说好上一倍，附赠盔甲和雷神枪锤。你们知道雷神枪锤吧，那可是本大爷最爱的最强武器。”
“冒险者跟我讲过他当年在魔导城那一战时夺了你的锤子对你就是一通乱锤。”西德恶劣地说着“好一个最强武器，打起主人来顺手极了。”
“你再骂?!”尼禄气急败坏涨红了脸“那是特殊情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家伙强得跟怪物一样……不算!”
“听上去还算靠谱。”杰西思考了一下“如果你能保证日常工作质量不会下降的话，搞些这种副业倒也还不错。”
“绝对没问题。”尼禄用拇指点点自己的胸口“你以为本大爷是谁?本大爷从前可是加雷马帝国第十四军团幕僚长。”
“现在你只是个领着百分之八十工资的钢铁厂新人。”西德半开玩笑地说着“快给厂长干活去!”
“*加雷马粗口*”尼禄骂骂咧咧。
“你准备给你的迷你尼禄定价多少？”杰西很现实地问着。
“鉴于金碟那边会收我百分之三十五的代理费……”尼禄伸出三根手指“我准备卖这个价。”
“三百金碟币吗。”西德嘬了嘬牙花“会不会贵了点。”
“是三万金碟币。”尼禄皱了皱眉毛“本大爷才没那么廉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西大笑着走了“哈哈哈哈哈哈!三万金碟币，笑死我了，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的笑话，谢谢您，斯卡艾瓦先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怀疑我耳朵坏了。”西德掏了掏耳朵“你是不是说三万?”
“一点不错。”尼禄点点头“三万金碟币，少一枚都不卖。”
“尼禄。”西德口气担忧地说着“你是不是在早餐的炸蘑菇里吃到有毒的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幻术师看看?”
“……你干嘛。”尼禄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西德，而西德也拿这种眼神看着尼禄“我没发病，加隆德，本大爷值这个价。”
“尼禄。”西德语重心长地说着“卖人形小玩偶并不意味着要连带着自己灵魂一起出卖……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克服。”
“你不相信我?”尼禄挑挑眉毛。
“我相信你，尼禄，所以让我摸摸你脑袋看看烫不烫。”西德说着就要把手放到尼禄脑门上“发烧了的话还是要吃点药的。”
“你有那个大病，加隆德。”尼禄躲闪着，但被西德揪着衣领子强制摸到了脑门子“我没发烧!”
“你才有那个大病，斯卡艾瓦。”西德摸到了尼禄的额头，温度正常，屁事没有，所以他给了尼禄的脑门子一巴掌“做梦也得讲点逻辑啊，三万金碟币，哪个傻子会买?”
“你会不会买?”尼禄看着西德。
“我会。”西德理直气壮地说着。
“那我回头送你一个限量版，不要钱。”尼禄笑嘻嘻地说着“怎么样，还能免费拿到附赠的本大爷签名，是不是很开心?”
“……”西德一时语塞。平心而论他觉得这个定价简直就是漫天要价，但如果尼禄真开了这个价，那他说什么也会去买一个支持一下“……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尼禄，你这玩偶我肯定会买的，但就这个定价来看，我怕只有我一个人会买。”
“你不用花这份钱了，我到时候直接给你寄一个。”尼禄似乎找错了重点“本大爷还没小气到这都要让你花钱。”
“不是……”西德有点糊涂了，他不明白以尼禄那聪明的脑瓜子，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会搞不清楚“你就这么确定你的玩偶能卖出去?”
“只要卖出去一个我就是赚。”尼禄耸耸肩，用笃定的口气说着“你难道对本大爷的魅力这么没有信心吗，加隆德?。”
“……”西德沉默了。要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讲，他有闲钱的话怎么着也得照着十个八个买，泡在金蝶直到赚足了金碟币，恨不得自己亲自当销售，把这小人偶推荐给每一个路过的行人。但这仅仅代表了他个人，他实在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会怎么做“……大概是我多虑了，尼禄，我当然相信你的魅力。”
“那不就得了，加隆德~”尼禄揽住西德的肩膀，微微低头笑嘻嘻地看着对方“后天我正好去乌尔达哈出差，顺便给你寄一个玩偶回来，别太想本大爷嗷。”
我到时候去金碟多支持几个吧。西德悠悠地想着。反正他大概也只是想做点儿跟我相对应的小玩意罢了，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不在乎能赚多少钱，只在乎快不快乐爽不爽。这倒是也不错，技术与创造就该是这样子，至少我能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就像小时候他瞧见他的作品跟我的陈列在一起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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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包裹的陆行鸟车在炼铁厂前停留了一阵子，结伴去取包裹的比格斯和魏吉顺势帮忙把西德的小包裹也给取了回来，坐在车间里吃加雷马风味速食面的西德一眼就看明白这玩意就是尼禄寄来的迷你尼禄样本。
尼禄出差已经有一周了，被杰西派去到位于乌尔达哈的分厂参观学习。说是参观学习，实际上是领导视察，去给那边的员工做指导，让人家跟着他学一学最先进的魔导技术，改进一下分厂出产的武器质量，提高一下装备的整体品级。
西德在总厂每天忙得团团转，这种到处跑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尼禄头上，再加上他本身就闲不住喜欢到处走走看看的性子，隔三差五便要在各个厂子之间周转，顺便背负了一部分采购和淘零件、水晶一类稀有物品的任务，几乎是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儿，还只拿百分之八十的工资。西德曾经义正言辞跟杰西探讨过这样剥削尼禄是否有些残忍的问题，但杰西指了指忙得要死却还在哼小曲的尼禄，让西德自己看看尼禄那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再让即便跟杰西讨论，手上却仍旧不闲着、正在改造飞行器引擎的西德自己照照镜子。于是西德便明白过来了，自己跟尼禄全都乐在其中，本就是如此。
“那就不能给他涨点工资吗?”但西德还不死心。
“不行。”杰西斩钉截铁即答“新人试用期本来应该只拿百分之六十的钱，看在他是你男朋友的份上我才破例加的钱，仁至义尽。”
“谢谢您网开一面。”西德呲牙咧嘴。
而眼下尼禄再度出差，虽然本人不在这里，但是他的迷你玩偶率先来到了炼铁厂。
“放那吧，谢谢你们。”西德吃了一口加雷马风味速食面，这玩意是帝国进口的，走的黄金港私船，到了黄昏湾，再被二三四五六道贩子和本地政府一层层叠debuff一样盘剥加息，最后到西德手里时价格高得吓人，保质期还已经过了一半。但架不住西德就好帝国这重口风味，外加尼禄出差伙食一下子就差了不少，因而才被西德翻箱倒柜找出来吃掉。不得不说帝国在食品保质这方面确实做得很出众，味道也不赖。
“这啥玩意啊。”魏吉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好奇地问着“是吃的吗?是罐头吗?”
“是尼禄。”西德嘴里吸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不觉得他那么大个人能塞进这小纸箱子里来。”比格斯中肯地说着“如果只是一部分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害怕。”魏吉接茬着“真要是一部分这得联系恒辉队。”
“是迷你尼禄玩偶罢了。”西德脑补了一下如果打开真的是尼禄的脑袋，他会作何反应，结果是想不出来，他不觉得尼禄会比他先嗝屁“应该是他打乌尔达哈寄来的，这玩意可值不少钱。”
“多少?”
“这个数字的金碟币。”西德用手比了个三。
“三百?这也太贵了。”魏吉摇摇头“如果是一百我还可以考虑入手一个支持一下。”
“是三万。”西德摇摇头“这小东西要三万金碟币。”
“……”比格斯把眉毛皱了起来“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西德摇了摇头“我当时跟你一样惊讶，但他就卖这个价，就我个人而言，这玩意可以称得上无价之宝，但我不觉得你们会跟我想法一致。”
“确实。”魏吉咋舌了两下“作为小玩偶来讲它也太贵了。”
“是纯金的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比格斯陷入沉思“例如有加雷马某种特殊的技术……?天眼能发死亡射线，嘴里有魔导炮，四肢能变形成魔导死亡爪，肚子里装着青磷水?”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西德想了一下杀伤型迷你尼禄的模样，觉得好笑得不行“就是个小玩偶而已。”
“……打开看看?”魏吉看看西德，征求着他的意见。
“打开呗。”西德耸耸肩表示没意见，继续嗦着他的厚酱面条“我也想瞧瞧到底长啥样。”
“我看看……”魏吉说着从贴身的小挎包里拿出来一把小剪刀，将包裹严实的盒子拆开，拿出了里面装在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透明盒子里的迷你尼禄。迷你尼禄从外形上来看跟迷你西德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将本人缩小并卡通化，金色的卷毛梳成背头，浅色的眼睛微微有点下垂，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尼禄。不过迷你尼禄并没有穿他那身炼铁厂套装，而是穿着他在帝国当幕僚长时的那身鲜艳的红色铠甲“……这不就是个普通玩偶嘛，甲子倒是挺好看……呃，脚底下还有他本人的签名……”
“工艺看着还蛮精致的。”西德端着速食面走过来“你给它拿出来我看看。”
“好。”魏吉说着把盒子打开，把他那小小的手伸进去拿那个小玩偶。以拉拉菲尔的体型来讲，这玩偶称得上是比较大了，甚至跟一个幼年拉拉菲尔差不多，魏吉把娃娃抱出来后那样子就像是尼禄抱着他特意定制的巨型西德玩偶“没有很沉……咦，背后有一个浮空投影激活装置，是新的技术吗?”
魏吉说着便用手摸了摸那个激活装置，却在指尖碰到浮空投影按钮的时候被狠狠地电了一下，半只手都麻痹掉了，嘶嘶叫痛着甩他那只麻了的手，玩偶也被他扔到了地上。
【本大爷是你说碰就能碰的吗?】玩偶用尼禄的声音叫嚣着【叫加隆德来!】
“什么玩意。”比格斯把地上那玩偶拿起来，但只是拎着一条腿，没敢再碰那个浮空激活装置“这东西还带语音的吗?”
“像是他会搞的恶作剧。”西德把手里的面条放到一边，从比格斯手中接过迷你尼禄“但他没跟我提过迷你尼禄可以说话……兴许这就是卖的贵的原因?”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可以储存语音的玩偶。”比格斯好奇地看着迷你尼禄，同时被电了手的魏吉也凑了过来，似乎被电的手指一点也不疼了“老大，能给我们拆开看看吗?”
“不行!没门!别想!”西德护犊子似得抱着这份来自尼禄的礼物“你们大可等他回来后自己问他。总之这个不许拆，要拆的话你们花三万金碟币买一个，随便拆。”
“唉——老大小气。”魏吉有些失望地说着“明明那么有趣，在识别错误后还会电我，这技术可以应用在其他地方呀……比如说，个人私密水壶!别人拿它烧水就会被扎手。”
“天才的想法!”比格斯冲他竖大拇指。
“去去去，你要真想知道就直接去乌尔达哈找尼禄去。”西德摆出凶恶的表情，活像护食的狗“虽然我也很好奇吧……说实话我也想拆……要不拆了得了……不行!拆不得……嘛，总之我先解锁一下。”
比格斯和魏吉看着他，一副请开始您的表演的神情。于是西德便用自己的手指按下那个浮空投影按钮，这回迷你尼禄倒是没有再电人了，而是缓缓地启动，像所有的跟随型人偶那样逐渐运作起来，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西德手里稍微动了动，继而抡起手中的雷神枪锤向西德砸去。
【哈哈!加隆德!】玩偶虽然无法动嘴，但却再度发出声音，还是尼禄那皮中带贱，贱中带稳的口气【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确实很惊喜。”西德应答着，仿佛他在跟远在乌尔达哈的的尼禄面对面讲话“真有你的啊，斯卡艾瓦，整活儿还是你行。”
【那当然，本大爷可是天才。】玩偶接茬着。于是西德便更好奇了，想知道这玩偶还能说些什么。
“你吃饭了吗?”魏吉问着玩偶。
【怎样，喜欢这份礼物吗?】玩偶驴唇不对马嘴地回应着。
“看来语音还是设定好的。”西德摆弄着迷你尼禄“你问一些他没想到也没录制的问题，玩偶就麻爪了。”
“他到底都录了些什么话?”比格斯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会几个小时都在自己跟自己讲话，录出所有能想到的跟你对话的句子?”
“听着像是尼禄会干出来的事情，哈哈。”西德想想尼禄坐在旅馆客房里对着个玩偶自言自语忙活一下午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谢了，尼禄，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不客气，加隆德，咱俩谁跟谁。】玩偶说着。
“尼禄，真想狠狠地把你给拆了。”魏吉说着。
【爬开。】玩偶说着【别想拆，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讲讲具体理论。】
“哇他连这都想到了。”比格斯直咋舌“这人在乌尔达哈得多无聊?这么闲干嘛不去分厂帮工?”
【你们一个个都是三岁小孩吗什么都得我解决?】迷你尼禄愤愤不平地说着【本大爷快烦死了。】
“我一时搞不清楚他这话是不是针对我。”比格斯摊了摊手。
过后的几天，迷你尼禄一直都寸步不离地跟在西德身后，时不时接几句西德的茬，或者突然冒出来一两句话，听得西德环顾四周还以为是本尊回来了，低头一看原来是迷你版暂时替代品。
尼禄做的语音系统大概只在测试阶段，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经常会出现一些答非所问的情况，例如西德跟其他人聊天时如若提到一句魔导技术，那迷你尼禄十有八九就要啪嗒啪嗒走过来喊一句：【本大爷的魔导技术天下第一!】亦或者对话中提到了热饮或者咖啡，迷你尼禄便会说：【别用什么腾腾十四，用本大爷做的那个更好的水壶煮咖啡味道更棒。】若问迷你尼禄一些例如加雷马皇帝现任皇帝是谁这样连尼禄也没想到会有还没回归以太的人问的问题，迷你尼禄便会沉默，或者恶狠狠地说一句：【本大爷又不是给小孩看的百科全书，你自己看书去!】再或者发出不耐烦的驱赶声音：【走开，你问加隆德去。】
整个总厂的人都对这个能简单对话的小玩偶抱有好奇，一旦看见西德，便一定要围在他身边戳戳弄弄，蹲下来想仔细研究一下迷你尼禄。这一点尼禄似乎也想到了，一旦围在西德身边的人超过五个，尼禄玩偶便会开始阴阳怪气:【哎呦，一个个都这么闲啊，是不是嫌自己工资拿得多啊?别围着你们厂长，少给他添麻烦，干你们的活儿去!】
与此同时，迷你尼禄还有时间系统，早上七点半准时嚷嚷:【起床，加隆德!我知道你肯定又熬夜了!但是起来吃早饭!】中午十二点还会如法炮制，提醒干活儿干到忘我的西德去吃口午饭，晚上亦是如此。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还会提醒西德去睡觉，只不过西德不听他的就是了，即便是一个端着咖啡杯的尼禄本尊在他身边叫他去睡觉，他该不睡还是会不睡，而且尼禄在睡眠时间上自己也没个准，经常会有俩人一起兴奋熬夜一个大晚上，结果第二天双双像死人的情况出现。
“有一说一，我觉得这个迷你玩偶代行了一部分斯卡艾瓦的职能。”杰西抱起迷你尼禄仔细端详着“虽然就跟他本人一样……有点烦。”
【叫本大爷做什么?】玩偶嚣张地说着。
“这方面倒是很还原。”西德笑了笑“我这几天老有种尼禄就在我身边的感觉，一回头就瞧见迷你尼禄瞧着我，怪怪的。”
“觉得可怕吗?”杰西想了想，觉得自己身后要一直跟着个时不时嘴贱一句的尼禄，指定三天就得受不了。
“倒不是可怕。”西德摇摇头“那是尼禄，我怕他干什么……就是觉得，老看着这个玩偶，我有点想念他本人。”
妈的男同。杰西把迷你尼禄扔回给西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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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是冒险者固定来加隆德炼铁厂实习的日子。这个人正在学着自己制造武器和装备，还怀揣着一颗成为优秀机工士的心，因而便求着西德让他来炼铁厂参观学习，甚至帮工都不要工资。西德作为朋友自然是很高兴，还给了他一套炼铁厂工服，表示随时欢迎他的到来。杰西也很高兴，免费的学徒谁不喜欢啊，还皮糙肉厚的，切到手指叫都不叫一声，嘬嘬手指一会儿伤口自己愈合了，连医药费都不用炼铁厂出，天底下哪找这种便宜工具人去?
今天是星期四，冒险者果不其然一大早儿就穿着工服出现在了炼铁厂门口，手里还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大桶。
“这是你们托我带的精品青磷水。”冒险者把两大桶燃料放在西德面前，低头看着西德。这个高大的敖龙族男性干活儿总是很认真，像是个不太聪明的孩子“今天我都要做些什么?”
“今天是飞行器的驱动原理和安装操作实习，我亲自授课指导。”西德示意对方跟他进厂子找个凉快地方开始一对一精品讲师授课“我知道你最讨厌理论，但弄不明白是不能实践的。”
“好吧……”冒险者看着确实不太高兴，一上理论课他就打瞌睡，还会头疼，但不听却又不行。随即他便看到西德身后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等等，你身后那个是迷你尼禄吗?”
“啊，是啊。”西德说着让开了个过道儿，让冒险者看看他那引以为傲的迷你自走小尼禄“怎么样，是不是做得挺好的?”
“我也有一个。”冒险者说着侧身让西德看他的身后，果不其然也有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小玩偶“确实很不错，我一直带着，很可爱。”
“好家伙。”西德有些吃惊，他咋也没想到冒险者也会有个迷你尼禄“我的这个是尼禄直接寄给来的，你那个从哪搞来的?”
“金碟游乐场。”冒险者竖起三根手指头“猜猜花了我多少钱?”
“三万金碟币。”西德痛心疾首地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冒险者心碎的声音“你还真花了这么多钱啊?!”
“钱我可以再赚，这个我不能没有!”冒险者震声说着，继而把自己的钱包里夹着的金碟收据给西德看了看“但买完就没钱了。”
“后悔吗?”
“不后悔。”冒险者摇摇头“我觉得很值。”
“我再一次对您肃然起敬。”西德伸出一只手，握住冒险者的手“感谢您对尼禄玩偶的支持，真的万分感谢，您之后魔导装甲坏了拉过来就是了，我免费给您修……”
“不仅仅我一个人买了。”冒险者耸耸肩，不明白西德干嘛这么大反应“最近流行这个，有闲钱的冒险者们肯定要买一个收集起来的，我买仙人彩的时候看见好几个人都买了这个……其实就我个人来看，这个价钱还算可以，金碟游乐场还有不少更昂贵的奖品。”
西德•南•加隆德，常识破碎。
哎他妈的。他想着。既然这帮人这么有钱，那我下次可得把加隆德装备提提价。
“等我忙完手头的活儿，我准得上金碟游乐场亲自看看去。”西德喜忧参半地说着“但愿好销量不会给尼禄带来麻烦。”
“放心吧，金碟游乐场的有钱人多得是。”冒险者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个玩偶的做工在我见过的所有玩偶里算是最好的，物有所值。”
“倒也确实有特殊的地方。”西德看着脚底下同样抬头望着他的迷你尼禄“譬如语音这方面就令人着迷。”
【这可是本大爷独有的魔导技术!】迷你尼禄自豪地说着。
而后西德看见冒险者露出来一副震撼我老娘的神情，见过大风大浪的扑克脸上久违地露出来了活见鬼的表情，嘴巴微微张着，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锋利的犬齿。
“怎么回事。”冒险者一脸狐疑地蹲下来看着西德的迷你尼禄“说话了?”
“……对啊?”西德挠挠脑袋，不知向来沉稳的冒险者为何会一惊一乍的“送来头天就能说话了，语音系统不太完善，但话跟尼禄本尊一样多。”
【你嫌本大爷吵吗，加隆德?】
“你看，就是这样。”西德摊了摊手。
“为什么我的迷你尼禄不能说话。”冒险者的扑克脸逐渐扭曲成了吃了酸柠檬的形状，他把自己的玩偶拿起来放到西德的玩偶前，两个外形一模一样的小东西贴在一起，看上去怪可爱的“快点学会说话，我也想要能说话的……”
“这恐怕不是贴一起就能解决的问题。”西德伸出来一只手示意冒险者把迷你尼禄递给他检查一下。果不其然没有身后那个浮空激活装置“你当初怎么激活这个玩偶的?”
“天眼处扫描一下就会出浮空密码输入装置，金碟那里的礼品兑换员会给我礼品码，输进去就是了。”冒险者摆出痛苦面具“我看所有人都是这么激活的哇，为什么只有我这个不能说话……”
“……”西德沉思了一下“你有在金碟听到其他人的迷你尼禄讲话吗?”
“……”冒险者谨慎地回忆着“还真没有。”
“啊，这样啊。”西德露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老大不小的人了露出这幅要害羞不害羞的表情，看得冒险者想给他一拳叫他正常点“不好意思啊，可能要叫你失望了，尼禄似乎只给我做了这一个能讲话的，而且应该只有我本人才能激活。”
“……”冒险者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欲言又止，继而他伸出来一根手指在空中划了几圈，似乎是想施点什么法术把自己从失语的状态中解救出来，但没什么效果，嘴唇开开合合了几下最后还是闭上了，垮起个敖龙批脸“……”
“我想我大概理解为什么他说是限量版的了。”西德用手捻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着“我这个娃娃大概是他亲手制作并录入语音的，跟金碟里那批不算太一样。”
妈的男同，呕。冒险者想着。你们哪天结婚，那我花的金碟币就是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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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吗，加~隆~德~”尼禄的存在感实在称不上弱，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以至于给新的飞行器搞焊接的西德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是尼禄从乌尔达哈回来了。
“喔，辛苦了。”西德把铁面罩摘下来，看着推门而入的尼禄。对方穿着那身朴素的长风衣，衣服上似乎还沾着些许乌尔达哈的尘土，似乎尼禄工作一结束就立刻马不停蹄开着他的专属魔导装甲朝着最近的以太之光飞奔而去，滚着爬着回来见西德“工作如何?”
“分厂的人一个个都跟乡巴佬似得，没见识，看什么都一惊一乍的。”尼禄撇撇嘴表示手下人全都欠调教“这半个来月本大爷赏脸给他们讲了几个主要理论，监督他们完成了一台魔导炮，可把他们高兴坏了，还开了欢庆会，求留我再待半个月……”
“那你怎么不索性再指导指导他们?”待尼禄走近，被火花和焊接烟雾熏得晕乎乎的西德才看见摘下墨镜的尼禄有一只眼睛是乌青的“你这眼睛是让谁给打了?怎么都紫了?”
“欢庆会。”尼禄原本欢喜的脸上露出来难得的苦涩表情“为什么乌尔达哈人都那么能喝?本大爷都快喝傻了他们还在给我灌酒，等醒来我就成这样了。”
“具体啥情况啊?”西德摘下手套，在背心上蹭了蹭自己的手，然后抬手摸了摸尼禄左眼处的乌青，尼禄则微微弯腰方便对方的动作“这看着像谁给了你一拳。”
“据分厂管事儿的人来讲……算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尼禄移开视线，似乎不怎么想讲这丢人的事迹。
“讲清楚。”西德叉腰看着尼禄“我得知道是谁打的，敢打我厂子里的员工，我这个厂长还当不当了?!”
“……”尼禄尴尬地笑了笑“……不了吧加隆德。”
“快讲!”
“唉，好吧……”看着西德那张义正言辞的脸，尼禄终究还是退缩了“本大爷喝多了，站起来时晕头转向吐在隔壁桌一个鲁加大哥的头上，人上来就给我一拳……”
“……”西德无语“啊这……你这……只能说那个鲁加大哥脾气确实暴躁了点……”
“本大爷打回去了!”尼禄气哼哼地说着，试图给自己挽尊“本大爷回了那大哥一个上钩拳，但那大哥偏偏是个皮糙肉厚的鲁加族，所以……”
西德这才看到尼禄右手上还缠着两圈绷带。
“可真有你的。”西德无奈地说着，用手拍了拍尼禄的后背“出个差还给我整一身伤回来。”
“分厂的人建议本大爷再多待半个月，谁不知道他们那点儿小心思。”尼禄自信地说着，仿佛分厂的人真的已经离不开他了“到了半个月，再给本大爷灌点猫尿，把我哄好了再让我继续多待半个月。想都别想!本大爷才不吃这套!时间一到本大爷即刻出发回来。”
“说得好像分厂的人要把你抓住关起来画设计图似得。”西德轻轻笑了“回来就好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啊。”
“你这半个月有好好吃饭吗?”尼禄说着用手抱住西德的腰掂量了两下，试图凭借着身高优势把人给抱起来，但是不出意外地失败了。西德瓷实得像个秤砣，沉甸甸的骨头和紧实的肌肉使得他稳得像是扎根在大地上“还是老样子啊，加隆德。”
“我把之前屯的速食面全吃了不少。”西德倒是一个反手搂着尼禄的腰把对方抱了起来。他们俩在体重上不相上下，但西德的臂力更胜一筹“反正也都快过期了。”
“给我留了吗?”尼禄眯起眼睛看着半个月没见的西德。对方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胡子和头发长长了些，脸上还有青磷水残留，身上的背心也斑驳不堪，全是手头工作所带来的污渍，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邋遢，一会儿准得洗个澡去。
“留了一碗。”西德抱着尼禄也嫌沉，便把人扔下来，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你今天就稍微休息休息吧，风尘仆仆的，我给你放个假。”
“哦呦，厂长大人开恩给我放个假啊?”尼禄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在给自己脱着外套，把它搭在房间内一把椅子的椅背上，只穿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回身就戴好了护目镜拿了个扳手准备帮西德拧螺丝“可不巧了嘛，本大爷刚好手痒痒，就勉为其难帮你迅速完成工作好了，正好早点完事你请我吃饭。”
“劳烦大爷您亲自动手了。”西德调笑着，并不准备阻止尼禄的行为，谁叫这是尼禄呢，他说要干什么就一定会干什么，西德就算拦着他叫他去休息也没用，说不定反而会被他啐一口“完事儿你想吃什么?我们干脆直接走以太之光去利姆萨•罗敏萨得了，去俾斯麦餐厅，在海都住三个晚上，大后天再回来，我也该给自己放放假了。”
“主意不错。”尼禄冲他竖了个拇指表示赞同，同时把脸凑近西德，用自己脸颊上冒出来的胡茬蹭着西德脸上的大胡子“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嗯?”
“我一向这么大方。”西德哈哈大笑着“还不是某人昨天突然往我的账户里打了那么一大笔钱。如果没有这钱，我倒也还生不出出去歇一歇的念头，是不是啊，斯卡艾瓦先生?”
“本大爷一向不欠账。”尼禄说话的腔调称得上是沾沾自喜“我这副业可是赚得满盆满钵啊，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热潮，但捞这么一笔足够了，剩下的就是把它花出去的事情。”
“你不想再搞点什么大投资，天才先生?”西德看看尼禄那双闪着喜悦的眼睛“你这个语音技术还可以运用在其他不少地方。”
“不要。”尼禄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大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我不感兴趣。你要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具体理论跟你讲一讲。”
“你的意思是，你搞这个最初目的就是想给我整个会说话的自走尼禄小玩偶?”西德眯起了眼睛瞧着周身都散发着【还不快来夸本大爷】气息的尼禄“啊……你这家伙真的是……”
“本大爷就想啊，我这老出差，你一个人在炼钢厂忙里忙外，又少了本大爷跟你说话，这该多无聊。”尼禄发出了就经典尼禄式自信发言“于是我就想起你小时候，新生报道的时候我看你一个屁大点的小东西挤在一群高个子学生中间……”
“你那时不也屁大点。”西德没忍住还是反驳了。
“我比你高……好了这不是重点。”尼禄在西德蓄好力给他一拳之前迅速改口转移话题“总之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靠过去，因为只有天才的本大爷才配得上跟天才的你说话，别人都闪一边儿去。”
“啊这，你这家伙……这是在跟我表白吗?”西德老脸一红“咱俩这都睡了快半年了你突然整这么一句……”
“嘛……随你理解。”尼禄也老脸一红，他没想到自己顺口就把真心话说出去了“啊，呃，总之……加隆德，你不许笑!”
“我没笑。”西德乐不可支。
“你明明就在笑……”尼禄小声咕哝着“反正，就是，本大爷想要即便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要在你身边。”
“你搁这儿搁这儿呢，哈哈哈哈——”西德绷不住了，放开了肚子大笑起来“所以你就做了这个能说话的迷你尼禄是不是?斯卡艾瓦，你这家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点啥好，哈哈哈哈——”
这就是尼禄式浪漫。西德一边笑一边心想着。而我偏偏吃这套吃得死死的，老天爷，真是败给他了。
“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吧，嗯?”尼禄俯下身用他那双浅色的眼睛看着坐在飞行器驾驶座上笑得肚子疼的西德，二人的脸因此离得很近，近得西德能闻到对方的鼻息，含着薄荷香烟、咖啡渣和小麦啤酒的味道。
“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物，真的。”西德捧着尼禄的脸，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对方的鼻尖，于是尼禄的脸便猛地红到了耳根，迅速把脸往回撤着“一切跟尼禄沾边的东西我都喜欢。”
“啊呃，嗯……”跟直球攻势一向是尼禄的软肋，似乎在尼禄的潜意识里，就该着他自己别别扭扭温柔，而不许西德直接了当地回应他，因此每当西德坦率地向尼禄表达自己的心情时，麻爪的反而是尼禄。
“话说回来。”尼禄似乎是想抢救一下变得没那么伶牙俐齿的自己，看看西德周身“迷你本大爷哪去了?”
“楼上呢。”西德指了指楼上他俩的小窝“我给关了放在床上了，就跟你买那个巨大号的我放在一起。”
“嘿!你咋给它关了?”
“因为本尊回来了，我已经不需要迷你平替了。”西德说着费劲巴拉揽住尼禄的肩膀，迫使尼禄弯下腰来。他觉得这天杀的身高真的是他永远的天敌，但好在尼禄除了耍贱使坏的情况，都会乖乖把脑袋底下来“来让我亲你一口!”
“唉你个*加雷马粗口*胡子臭得像魔界花$@&%……”
“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臭酒鬼吐完了没刷牙是不是怎么一股呕吐物味儿……呕……”
“唉我操你再骂……你别揪我头发，要掉了，额头那搓要掉了嗷嗷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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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剧场

“……啊……嗯……”西德晕晕乎乎地从位于利姆萨•罗敏萨沉溺海豚亭后的某旅馆双人间内的那张大床上醒来。
今天是二人休假的最后一天，吃过午饭就差不多该回炼铁厂继续工作了，但迷迷糊糊的西德实在无法通过照进窗子的阳光来确定现在到底是几点，搞得好是上午，搞不好就是下午了，回厂子晚了的话还得被杰西数落。
骂就骂吧，谁还没挨过骂啊。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选择躺回去做一具安详的尸体。连续差不多三天的纵欲让他感到一阵身体上的疲惫，沉溺于酒精和情爱当中固然使人堕落，但心却很是满足，偏头看看隔壁躺着的另一具名为尼禄的安详尸体，这种实打实的快乐不亚于修好了冒险者那多灾多难的魔导装甲。
“睡着呢吗?”
“本大爷醒着呢，加隆德。”尼禄说着，但他的眼睛仍旧紧紧闭着，因而西德实在无法判断这人到底是不是在说梦话。
“想起吗?”
“不想。”
“那再躺会儿好了。”
“嗯。”
要不明天再回去得了。西德•加隆德，生出了乐不思厂的邪恶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