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838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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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常规 , 现代
分级 大众 多元
文集 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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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 00:52
- 导读
- *《颠覆》番外
*有一点点雅梦
*26岁的梦柯视角
*第一人称意识流
*比较混乱无逻辑
我目前还没写到她出场(不好意思),看不懂没关系
26年前的3月14日,我出生了。
即便身为孱弱婴儿的我当时没有记忆,凭借着他人的记忆与口述也可以轻松拼凑出那戏剧性的一刻——一个浑身覆盖一层油性白色胎脂的红色肉团,来到了这个世界。
随着第一声尖锐的哭泣,路易·威宁特·莱利斯,时年25岁的我的父亲,那一刻再也忍受不了手术室里令人烦闷的空气,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走廊里的家属看到这个年轻的金发男人——脸上挂着难看且厌恶的表情,都呆傻地站在了原地,不一会便开始窃窃私语。大概是些“手术都没完成就出来……”“看起来他很讨厌……”之类的话吧?
换做10岁的我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度过了无数个不同到相似的生日的我,已经不会逃避,毕竟,事实就是如此令人心寒。
如果不是我母亲那天刚好要生产,他那天应该在照顾怀胎六个月的恋人。真可惜,最后那个女人的孩子流产了……
在大多数人看来应该是件好事吧?
大家都不想让一个私生子,法律上的继承人去瓜分家产呢。
要问我的看法吗?
答案是我一点也不在意。
要是那个孩子活着,我可能还会可怜ta。
云梅实在过于强势,除不掉大概会把孩子抢过去,她的手段有够狠毒。
说来还要佩服莱利斯先生,居然能够间歇性忍让她,将自己的爱人保护地完好无缺,他的耐心和智慧确实不赖。
当然,是自“意外”流产之后算起。
按道理我不应该去同情或者憎恨任何一个人,怎么看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着,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错,只是显然有些违背人伦。
我还是可以理解这点的,都是第一次成为人,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样去做。
人类生来就会模仿,这是基因决定的,但每段DNA又不尽相同,适合别人的不一定适合自身,他们只是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如果人类没有那么自我,我会幸福的吧?我可以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享受健康的家庭环境,度过生老病死,结婚生子的人生——毫无怨言。
还是算了,想想也是一点都不现实。人类不自我,又跟其他大脑只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生物有什么区别?不会思考,凭借全然天生的本能度过一生,然后回到孤独的坟墓?有意义吗?
提供精子和一半基因的p国商人是父亲,提供卵子和供生长发育用营养的c国商人是母亲,真是有够不幸的家庭,除了名为金钱的拥抱,没有几分值得留恋。
母亲不是理想的母亲,父亲不是理想的父亲,生在这样的环境的我,或许还不如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心理健全,哪怕把我培养成全能的“天才”。
打小只能看着同龄人生活在幸福的家庭,却不能拥有,心里总是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也许更多是嫉妒吧,小孩子嘛。
现在想来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叶泠时,刚来幼儿园的第一天就被我带着几个小孩欺负了。
哎,要是云梅也会像他妈妈一样保护我就好了。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小孩,天真地以为那样做就会关心自己呢。听说我欺负别人,她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连一句话也不问我多说便吩咐秘书给我找家庭教师上课。
莱利斯先生我不想多说,他毋庸置疑是个好恋人,但绝对不是个好父亲。不爱云梅还要结婚生子,这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明白。我不会有任何不满,至少有时候他还会想起我来,履行自己的义务。
本来就不爱我的家人,能花费自己的时间陪伴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斥责呢?
我曾经养过一只狗,是什么血统的我早已经忘记,那是莱利斯恋人借他之手送我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我宠物,可能是因为认定是她抢走父亲的我,对她的恶意太大。本来我不想收下的,照顾我自己本就麻烦,我不想为这样一个生物负责。
但是莱利斯说,“它会听我的话。”
它很乖,也很听话。在训犬师的指导下,我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支配的感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除了喜悦还有几分解脱。只要我说坐下,它便会吐着舌头揣手,然后蹲在原地,我说转圈,它便会抖着耳朵,迈着随时可能摔倒的摇晃步子转圈。
可是,它一点也不快乐。我看见的只有恐惧,所以从那以后我便不再去看它,后来又让某任热爱小动物的家庭教师带走了它。
大概是训犬师打了它吧?那么小的一只狗狗,听指令做出那样复杂的动作,怎么想都不太自然。
说起来,我当时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呀,为什么没有人带走我呢?
家庭教师换了一任又一任,我也终于能回到学校,凭借着出色的成绩还有令人心生好感的外貌与教养,没有费多大力气便获得了老师与同学的宠爱与关心。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又一次碰见了叶泠时,比起在幼儿园的他,他似乎有些压抑自己。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我也不会过多关心。但是,我只有一点不太能接受,为什么他可以完全无视我?
跟他加好友聊了几句才发现他竟然完全忘记了我。当时真的有点生气,说实在我一看到他那个谁都不屑的表情,一下子就想到曾经被我欺负过的人,为什么他就想不起来?
算了。这也不是大事,反正他也没有几个朋友,和我一样,都是孤独的人。但我对他也没有兴趣,这个人很有主见,不会是一只宠物。
我只想要一个听话的爱人,ta的生活里应该“大部分”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必须是ta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永远都不会有人能够替代的孤品。
这样的宠物很难找,我要承认。和一个同龄的高中生谈恋爱?简直像是闹剧,幼稚到极点的毛头小子,会懂什么是喜欢?拜托叶泠时帮我甩掉他后,我只想赶快结束在国内的一切。云梅不知道又是怎么了,整天在念叨着给我相亲。
好在我成年早,可以一个人地去a国。真应该感谢母亲那么多年的不懈努力,不管什么都要教会我,并且做到最好。没有她,我不会在申请大学时一路绿灯,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写推荐信。
虽然代价是我不喜欢任何事物。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但至少可以确信,大部分人都会有父母关心。
我没缺过生活费,但是也没比其他人过得有多好。大学的课程我已经学过了……看着熟悉的文字出现在异国的书桌上,我仍然没有过上想要的生活,泪水,不自觉地流下,将我的发丝与皮肤连结在一起,进入我的口中,变得发酸 。
我还能做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事是我没做过的?
所以当那个人找上我的时候,我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他们公司看上了我的优势,但我只在乎一段新鲜感。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我们都获得了彼此想要的东西。公司收获了大笔的投资,我得以窥见阴暗的一角。我得庆幸当时没有选择去跟她们平等竞争,不然我可能会更加受伤。虽然并不喜欢自己的家庭,但这本来就是让我去利用的。我也没做什么不干净的事,我只是摆明了事实,隐藏了事实。
很多模特要么为了艺术去参加一些实际上是博人眼球的走秀,要么向生活低头去拍所谓“不入流”的商业广告。前者后者我很难去评出一个高下,毕竟只是现代社会人类行为的小小一角。我试着去匿名帮助过很多人,不是谁都有资格站上赌局,负债去做自己热爱的事。
那段时间我很快乐。
不过隐藏的事实总有会被发现的一天,我还是趁早退出了,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做朋友的人。
接手莱利斯在国内的业务是命中注定的事,我被生下来就是为了更好地开拓市场。本家那里希望我做形象代言人的时候,没有人反对。与其说我是大众喜爱的女性形象,不如说是更符合大众对女性刻板的印象,用比较刺耳的话来讲,洋娃娃,娇弱需要保护的人。
作为beta,没有omega们更惹人怜爱,没有alpha们具有攻击性,生理上完全是第二性别出现前的女性。明明已经写在法律上的东西,大部分人还是没有接受,找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确实是万无一失的做法,更何况完完全全与他们在一条战线上。
我不敢想象有一天顾客们发现我就是莱利斯一员的表情,舆论势必会分化为两个极端。也许不会被发现,毕竟我只是一个代言人,哪有舞台上的明星那么闪耀。
之前去的综艺上他们都没有几个人认识我……难过吗?可能有一点点吧,不过也只是去拿钱干活,没有什么要计较的事。我在国内没有特别出名也是好事,但也不算太好,录完后的骚扰真是有够令人作呕,难怪运营都不让我看私信。
云梅不懈地为我安排相亲,去了一次后,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能拒绝的我统统没有去。那唯一的一次,让我难以忘记。性格糟糕的前男友人模狗样地坐在对面,大言不惭地谈论自己的成就。要不是生在好的家庭,他能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位置上?这种人身份是上层,本性却是最下层。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说了他几句,他就开始胡言乱语,用现在流行的话,破防。
身边有几个同龄人已经结婚了,在完全缺乏感情基础上。他能是第一个,必然是云梅认为最合适的人。但我不给云梅面子,跟这位最合适的人翻了脸,导致她有些歇斯底里,生了很大的火气。
难道我必须过得像她一样糟糕她才会满意吗?外公外婆更是无法理喻,我不愿与他们争吵。本家那边像是死了一样安静,对作为半个公众人物的我,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品牌名声不能搞太糟糕。
少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事吧?为什么总是执着于别人的眼光,迫切想要满足完全填不饱的贪婪?我带来的价值,还不够偿还生养我的费用吗?
我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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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后遇见了一位我的“狂热”粉丝,大概也是喜欢我的外表吧。和她聊了很久,她与叶泠时也认识,据她说我们是同一所高中和大学?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告诉我自己有个弟弟,然后便大方地展示弟弟拍的一些抽象视频。然后,我便瞧见了洛雅。
第一眼瞧她眼熟,后来自己翻看才想起原来见过你,在c城区一处偏僻的街道。
那天晚上本是去散心。
可能是被云梅的话气到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留神从A城区走到了C城区。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几个像是喝了酒的街头混混堵住了去路。我可能是恐惧?在未知的情绪反馈给身体前最前面的混混已经趴在了地上……
我完全愣在了原地,只听到什么“饶了我”“放过他们”还有一些明显不自然的像是骨折的声音,随后一个男子来问我有没有受伤。
他还问了什么我忘了,我只顾着盯着那个在不远处嫌弃地搓手的女孩。身高很高的人,在人群中绝对能一眼看出。没有要下联系方式,想要表示感谢也没有途径。
是英雄救美的滤镜……?我不太懂,看着视频里近在咫尺的脸,直觉告诉我是抉择的时候了。 在这个世界两个人相遇的概率是0.00478,而我和她又幸运地相遇了两次。
也许我需要更多的数据去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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