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失败品的Albedo仰慕着,嫉妒着阿贝多,即使被他打败,他心中还是有着对阿贝多的讨厌。所以他在雪山偷偷地观察着阿贝多,却逐渐被阿贝多吸引,“也许这就是阿贝多不被抛弃的原因。”直到他失忆。
今天的阿贝多走在进雪山的路上被一个骗骗花缠住了。
“阿贝多。”阿贝多第无数次听见他喊这三个字了。这个骗骗花很像爱丽丝阿姨发明的复读机,嘴里总在发出“阿贝多”这样的声音。
跟在身后的骗骗花突然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缠住阿贝多的脖子。“啊……嗯?”阿贝多试图让骗骗花松开,但是骗骗花越缠越紧,似乎还想把双腿扒拉上来,因为风雪变得冰凉的脸颊还在来回蹭着阿贝多的侧脸。嘴里还一直嘟囔着“阿贝多,阿贝多”。
“真是的。”阿贝多叹了一口气,看着骗骗花稚童般的行为,学着对可莉的样子哄道,“乖,可以下来吗。听我的话好吗?”
倒也奇怪,骗骗花真停了下来。他木愣楞地站在阿贝多面前。“坐这里。”阿贝多只能无奈地拉着他的手,牵到了椅子旁边让他坐下。
骗骗花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贝多,看着他在炼金房里走来走去。
“原来如此,这是老师遗留在杜林腹中的失败品。”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寂静的雪山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咆哮。
算了,把他留在这里,反正他现在也很听话,就当是研究吧。
听见二号喊他的名字,阿贝多应了一声,然后,又被二号扑了上来。
这次二号不再喊着“阿贝多”了,他说。
“我喜欢你。”
锁在阿贝多脚踝上的链条跟着他的移动哗啦啦地响着。
一张床,并且牢牢固定在地上,没有窗,没有灯的开关,过于平整的墙面,一扇铁门,最后,锁链连接在床腿。这是阿贝多在这个阴暗的房间磕磕绊绊摸索出的结论,他的双手被绳子牢牢的绑在身后,眼睛被蒙上了布条。
而且他不能在这个房间使用元素力,这个发明无论在七国之间的哪一个发表出来,它绝对会成为下一个坎瑞亚。
阿贝多不是没有想过在床上把脸上的布条蹭落,可是他刚开始就被Albedo掐着脖颈,被迫扬起头。
“你在干什么。”Albedo温和的语气和他手上的动作产生了巨大的分裂感。
他犹如匿藏在黑暗中的狼,无时无刻监视着猎物,肥美的猎物一旦想要挣脱,作为捕猎者的他就会上去咬断猎物的喉咙。
他想看着他的羔羊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他恐惧,哀嚎,哭泣,然后向着他的敌人求饶,露出可怜模样。
Albedo遮盖他用来观察世界的眼睛,绑住他实验、绘画的手,锁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屋里。他用他的言语,他的行动,告诉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你现在只有我了,请依赖我,让我成为你的一切……他用自以为的浪漫爱意化作绳索,捆住他的猎物。他就是这么自负,认为只有成为他的唯一就能在他心上留下烙印。
可惜,能做黄金最出色的作品,除了脖子上的瑕疵,他身上的细枝末节都是完美的。他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仿佛这是小孩子的玩闹。
Albedo扭曲的感情成为他自欺欺人的借口。
也许他是爱我的。
“我知道你有办法出去,所以你在等什么。”
“我等风吹化了雪山上的雪,那时候……”看着Albedo认真听的样子,阿贝多不由的想要发笑。“我是在开玩笑,嗯,看不出来了吗?其实我对你很感兴趣,作为原初计划的失败者,渴望的幸福,居然是想要从我这得到吗……”
“你是希望我对你说出这句话‘我就是你,如果没人爱你,就让我来爱你吧'。呼,可惜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果真的要说……”
“你真的要知道吗?”
“是怜悯啊。唔……哭了吗?”
“如果要我在这里陪你,直到我对你产生你想要的感情,我不会拒绝的,就当是一场研究吧。”
明明是在无声地呐喊想要被爱的孩子,却要装做凶狠的狼,叼着自己的猎物带回去驯养。
“爱我,爱我!阿贝多……求求你。”明明是个声音接近嘶哑的可怜虫。
我不爱你。
说出来也没有意义的真相,所以我把它埋藏在心底。
但只要就这样骗一辈子,也许就爱了。
他是我幼时极度渴望被爱的产物,是我天真时期的幻想。
阿贝多和Albedo脖颈相交,他们不再渴望天上遥不可及的明月,他们亲吻对方,在此刻相融,为对方摇摇欲坠的关系搭一个坚不可摧的桥。
只要对方依然在身旁就是彼此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