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经验

对于一有案子即使在睡眠中也得强迫自己清醒去解决麻烦的各位探员来说休假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接到Gibbs电话的时候G以为他们要去Washington协助本部的同僚们，“又有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了么？”“怎么，我不能有别的事情给你打电话？”“只是很少见，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只能这么猜测，所以发生了什么？”

“我需要你和你的搭档来总部，然后传授你们的搭档经历给这帮并不懂得磨合的搭档们。”“你在说什么？顺便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们？”“比起我很明显你更适合，而且你和你的搭档感情很好，我觉得比起我你更容易教会他们一些东西。”

G沉默的偏过头对上Sam探究的视线，“如果他不愿意呢。”“你知道我很少开口向你寻求帮助，你愿意去的话他不会有意见的。”G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到？”“明天早上9点的会议，到总部来，我会带你们过去。”“知道了，Jethro，仅此一次。”“仅此一次。”

“卧底任务？”“不是，严格意义上这不算什么任务，Jethro要我们去总部给一些新人讲讲搭档的重要性。”“为什么是我们？我并不认为我们一开始相处的很好。”“但你现在爱死我了我知道，那可是Jethro，一样的难懂，所以我们要动身了。”“你和他的关系也是很耐人寻味，你愿意做这种麻烦的事很少见。”“我只是觉得当个负责的前辈没什么不好，况且最近这些搭档们也是没少惹事，指不定哪天他们会成为我们的紧急后援，这样的新人们我可不敢指望。”“真是敢说，你惹出的事情他们估计不敢做。”“我说了，搭档方面的问题，某种意义上我们做的那些事你都是同谋。”Sam只是翻了个白眼，反正G要去的话不管是做什么，需不需要他，他都会一起。

他们去到OPS准备和Hetty请假的时候，Hetty递给了他们两张机票，“动身吧两位。”G拿着机票有种眼前的小妇人和Gibbs一起给他们下套的错觉，“你知道？”“我相信如果要从我这里调人Mr.Gibbs不会不通知我。”Sam搂上G的肩膀，“反正你都答应了，走吧。”

去机场的路上，G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要叫他们来做这件事，“或许是觉得我们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需要短暂的休假。”“如果是这样直接让我们休息不就好了。”“窝在你那个简易的家？是我我也会让你出去走走。”“我也并不经常在那里过夜了不是吗。”Sam噎了一下，“你觉得Gibbs会不会想要问这件事。”“相信我，他早知道了。”“他知道了，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是希望他做什么吗？”“不，就这样挺好。”

“我们要教他们什么？我可不觉得我们做的那些体现搭档感情的事情可以拿出来说，如果被Gibbs知道，我们可能活不过明天了。”“官僚相护这种事情并不仅仅限于高层，我们的能力如果足够优秀，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还是有很多合法的逮捕行为可以聊。”“我不禁好奇你到底有多受宠。”“我敢说比你想象的还要多那么一点。”“怎么就没人发现你有多烦人。”“哇哦，那我真是很受伤。”G的眼神甚至没从手里的杂志上移开。

下了飞机，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接机的是Gibbs本人，两人对视一眼，“你的手下已经缺人缺到接机都要你亲自去了么。”“我觉得有些东西我还是有必要私下里叮嘱你们一下。”“我们会注意说的话的。”“毕竟你们真的是很不安分，别给新人落下什么话柄。”“你既然担心，那为什么不换两个更……更听话一点的探员呢？”G斟酌了一下用词。“和你们一起行动过的探员们都认为你俩睡了。”本还想说什么的G乖乖闭上了嘴，Sam耸了耸肩，觉得现在的新人的确需要好好的教导一下。

“新人里有和你们合作过的，或许会认出你们，你们最好收敛一些。”“搭档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更亲近，这也没什么。”“合作过？这次不止本部的人？”“FBI，CIA，国土安全局，各个部门都有派人来。”“都是给我们添过麻烦的部门。”“被我们找出证据违法的那组搭档和这次的任务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吧？”“心里知道就好。”

到了会议室，人数比预想的还要多那么一些，这对互损停不下来的搭档在去到会议室的途中还在嫌弃对方，“我真的不明白你喝咖啡的意义何在，加那么多焦糖？我以为你是需要提神，你真的需要减肥了G。”“怎么，你想换搭档了？”Gibbs冷漠的推开门，里面的新人们还在窃笑着，很明显隔音效果并没能够阻止这样的反面教育进入他们的耳朵。

G环顾了一下还没收起笑意的探员们，转过头朝着Sam挑了挑眉，“我的搭档，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嚷嚷着叫我减肥，是想换搭档了么？”Sam看着脸上写满了无所谓的G，嗤笑一声，“我只是为了你的健康，以及我们之后的任务着想，你这小队的队长拖后腿可不怎么好看。”G把视线转回到看好戏的探员们，“看，我就知道他爱死我了，他才不舍得换搭档。”Sam翻了个白眼，自家恋人这个极强的适应能力也把他的脸皮厚度锻炼的炉火纯青。

“我相信你们两个之后会认真完成这项任务的，各位，这两位是你们的前辈，G Callen和Sam Hanna，希望你们能够通过他们的分享，认真思考如何成为默契的搭档。”说完Gibbs就推门离开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底下就有人不安分起来，“所以G？就一个字母G？”G有些愣怔，Sam倒是直接摆出了保护者的姿态，快步走到提问者面前，双臂撑在桌面上，手掌心和桌面相撞，嘭的一声把人吓的变了脸色。“这并不关你的事菜鸟，你这样的人知道被称为什么吗，最不愿意搭档的人选前三名。”G还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轻咳了一下，“搭档是你除了家人外最亲近的人了，你看，当你有一个护短的搭档，那么你会可以放心的将性命托付给他。”

Sam直起身，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G低低的笑了几声，他走回到G所在的位置，拽了个椅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胸前，G直接坐在了桌子上，以一个放松慵懒的姿态开始分享他们的经历，Sam的视线没有从G的侧脸移开过，他能看到G所有的表情。

“我的名字是一个谜，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G代表了什么，你希望我知道后第一个告诉你吗？”“我以为我是第一个应该知道的人。”“那他就往后排队吧。”

“每个部门都有人手不够的情况，尤其是遇到紧急情况，和搭档的默契是致命的关键，如果出声就会暴露，你们需要用眼神，手势，搭档需要磨合，你们要能读懂对方……”小插曲结束了，他们总得认真完成任务。

“我就说他们是一对，你看Hanna看他的眼神。”“我和他们出过任务，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微妙。”“我觉得他已经不知道Callen在说什么了吧。”G没有忽略这句轻声的交谈，当他在纠结要不要验证一下自家搭档是否在放空时，“请问，如何处理会失去搭档这个可能性。”他转过头对上Sam的视线，犹豫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们自己都无法承担这样的痛楚。

Sam依旧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不要去想这个可能性，因为你永远无法接受这个，就像你得知同事死亡，不论是第几次发生，你都会感到悲伤，你不会麻木。和你朝夕相处的搭档身中数枪倒在你面前，你上前把他抱在怀里，你感受着他温热的血液沾满你的双手，你惊慌失措，你会觉得世界离你远去，希望离你远去，你只能在等救护车来的时候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让他不要就这样昏迷过去，在确认他没事之前，你会体会到绝望以及后悔，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寸步不离，为什么没有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及时的保护他，你会被自责吞没，这样的情绪在他回来的时候都不会消失。”

G只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他看着Sam眼里的恐慌，他的搭档，他的恋人，从没有和他提起过那次枪击的事，没有说过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他是怎样熬过来的，没有说过想念，他表现的像是自己从未离开过，现在他把自己的感情完完整整的剖开，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我不会再这样对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同样，别这样对我。”“我不会。”因为我已经体会过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我如何舍得让你经历这样的绝望。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和搭档关系太亲密并不一定是好事？”“我可没有这么说过，搭档的感情不好注定任务的失败，监视任务你们会在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度过漫长的无聊时间，如果你讨厌一个人，这个任务必定无法进行。”

“卧底任务更是如此，你会遇到精明的罪犯，他甚至会让你殴打你的搭档，或者杀了你的搭档，如果你们默契不够，伪装不出假象，那么更严重的后果不用我了吧。”“你也知道是假象？那你还那么多次真的动手打我？”“我只是发泄平时对你的怒气而已，而且你明知道我下手有多温柔。”“痛感告诉我你可是很认真。”“那是你的错觉，你知道我不舍得。”

“怒气？我有做什么让你觉得很愤怒的事？”“你是真不知道？你能不能不总是当个独行侠？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救你？”“不要说的像你没有一样。”“看，当你的搭档是个很难搞的人，你就要习惯这些，你会一直为他担心，而且你还管不住他。”G不再试图狡辩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是他的错。

围观的探员们感觉自己要被闪瞎了，之后两人又说了些他们磨合时候一些鸡毛蒜皮无伤大雅的小事，“我知道每个人都对驾驶座有占有欲，搭档时候谁开车也会是你们不断争吵的话题，不要对这个问题太过认真，谁能更快到达案发现场，就谁开车。”G听了也不去拆穿，要不是自己的童年生活导致他对什么都不会太过在意，他想他们也会因为驾驶座的问题不停争吵。

“不要在车里吃东西，这种规定在遇到一个任性妄为的搭档时，比如我身边这位，你就只能装作不在意。”“我以为你用我的糖纸折那些小玩意儿折的很开心。”“你也可以不给我机会折那些你认不出的艺术品。”“艺术品，哇哦。”

围观的探员几乎一直在看他俩斗嘴，G终于还是记起了自己所在的常喝，还是提了一些小建议，“搭档之间可以做一些不伤感情的小比赛，这会激起你的好胜心，更高效的完成任务，当然不要太认真，不然你们的搭档可能会换人。”“然后你们就要重新再磨合。”想到自己和Sam磨合的时间也不是很短，他提醒到，“搭档的时间都很长，甚至有的人一生可能只愿意有一个搭档，因为你甚至会比他的家人更了解他，他的生活习惯，他的底线，他的喜好，你们要求同存异，互相包容，这做起来并不容易，但是有的人你就是看到他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即使要磨合很久，你也宁可选择他做你的搭档。”

“每个人都会有给搭档添麻烦的时候，当你们解决这种问题的时候，你们要注意，搭档是不能轻易更换的，更不要逃避问题。”“你这算是对自己认识深刻么？”“即使我给你们添麻烦，你还是离不开我。”“我可没这么说过。”G转头带了点挑衅的勾起嘴角，“那么你是想说你已经找到我的后备人选了？”Sam抬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我的搭档不会有别人。”

最后探员们提一些小问题，他们做些回答与建议，就离开了总部，小放松之后他们回到了洛杉矶，只不过他们没预料到Hetty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你们是想把自己的办公室恋情公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