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934580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罪无可赦 闫思弦,吴端
标签 罪无可赦,闫吴
文集 闫吴
-
606
2
2021-9-3 23:22
- 导读
- 闫吴办案日常 案子有原型
为什么屏蔽我??
“我说你的嘴到底是在哪开的光这么灵?也介绍给我一下呗,我去拜一拜。”闫思弦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吐槽。
吴端去了个电话问案情,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等会再说,我电话听不见了。”
起因是昨天两人一起出去吃晚饭,吴端感叹了一句:“最近简直像做梦一样,竟然半个礼拜没什么特别重大的案子。”结果第二天凌晨,两人就接到了貂芳的电话:接近郊区的某自建房内发现了一具女尸。
“....嗯,嗯,我知道了,去联系一下那边。好,马上就到。”
吴端挂了电话,转头对闫思弦说:“大案子,需要并案侦查。”
“你说说。”他朝吴端微微侧了一下脸。
今天凌晨两点多,大坝派出所的辖区内,有人报警称女儿在自家的自建房里被杀害了,而且全身赤裸,下体还插了一把笔。报警人又惊又怕,接警人员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安抚她让她说完了一整件事情。
这个案子马上就移交到了市局,通过大数据比对,发现这次的案子很有可能与此前在Z省H市以及J市发生的三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但是之前的三起案子并没有这次的严重,足见犯罪分子越来越猖狂。
闫思弦略微思考了一下,又问:“前面三起是什么情况?”
吴端抹了把脸,继续说:“前面的三起都是在农村地区,两个是厂房,一个是村子的出租房,都是窗户没锁。犯人翻窗进入房间后对屋内的女性实施侵害。前两起并不严重,女方呼喊之后他就跑了,从第三起开始强奸杀人。现场有鞋印,是45码的,当地的警方根据推导出来的身高在数据库中比对,再把这些符合条件的人找出来一一询问,过了好几遍筛,也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除了鞋印就没有其他东西了?”闫思弦下意识地用指节敲了敲方向盘。
吴端打了个哈欠,摇摇头:“农村地区,房子外面就是水泥地,楼也不高。也是因为这一点引起了当地群众的惊恐情绪,警方忙得焦头烂额,但确实提取不到什么东西。而且,”他有些无奈,“前两起只是猥亵,报案不及时;后一起是出租房内的单身女性,发现尸体的时候都臭了。”
闫思弦想了想,笑起来:“其实也有个好消息。你刚才不是说这个犯罪分子越来越猖狂吗?”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大意了,也就是说,他这次会留下更多的破绽,咱们有戏。”
吴端翻了个白眼,刚要说他妄下结论,转念想起之前的那么多起案子,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闫思弦斜眼:“怎么了?有什么要跟爸爸说?”
吴端想想方向盘还在他手里,只好忍了这口恶气。
等他们到了大队,进行初步现场勘查的钱允亮已经回来了,暂时没有发现其他信息,只是在屋后的垃圾桶里找到一副白手套,估计罪犯是带着手套实施侵害的。
吴端当即拍板:“走,我们现在去现场。”
两人便驱车赶往现场。
现场在离郊区很近的地方,周边马路已经被交警封锁了。环境倒是挺好的,几排房子后面树木郁郁葱葱,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地方会发生命案呢?
两人戴好手套脚套,全副武装进了现场。房间很朴素,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桌子上零零碎碎摆了点笔筒和书本。据死者父亲所说,自己的女儿今年刚上高三,这是个怎样的畜生干出这种事来!
床上的尸体已经被带回去解剖,吴端看了看窗户,只见窗台上有一串血脚印,非常清晰的从床边蔓延过来,到窗框上时颜色已经很淡了。
他抬起头对闫思弦说:“他从窗户翻进来,走的时候又从窗户跑出去了。”
闫思弦“嗯”了一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找找指纹。”
吴端在房间里打量:“小赖已经叫人去找了,希望很渺茫。这个人是第四次作案,肯定有了充足的准备。”
闫思弦往窗外望了一眼,突然问:“房子的结构图有没有,我打算画个路线图。”
吴端神色一动,对门口站着的刑警说:“小李,去把平面图要一下。”
两人把这座自建房的前前后后都走了一遍,期间闫思弦一直在看,直到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到脑子里,拿了结构图坐进车副座,闷声不响地开始画。
吴端出去把午饭安排好,拿着两人份的饭盒进来:“先吃饭吧,你胃不好。”
闫思弦把图纸递给他,接了饭盒一看:“哇,你是不是给我开了小灶啊。”
“哈?哪有,大家都一样的好不好。”
“那怎么还会有鲍鱼?”
“呃,这个是死者父亲一定要给我们加的。他自己开农家乐,说什么都要给,不然就要给我跪下...我没办法,幸好吃午饭的兄弟不算很多....喂喂喂,你什么眼神,我一会儿会去付钱的好不好!”吴端把图纸小心翼翼折好放在一边,推开闫思弦的脸。
闫思弦摇摇头,眼含笑意:“得了,不牢吴队破费,过会儿还是我去付吧。”
吴端被他用眼神质疑了一下,气鼓鼓地打开饭盒开始吃饭,闫思弦笑起来。
“你笑个屁!赶紧吃完赶紧干活!”
他也打开塑料盖子,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家狗子生气的样子跟你很像...哎呦!”却是吴端给了他一肘。
说归说,午饭还是十分钟之内就解决了。吴端展开图问:“你建议先看哪条路?”
“这边,尤其是这面墙壁和这条水管,如果要说留指纹的话最有可能就是这里。”
“行。”吴端点头,很快,所有刑警都行动起来。
痕检的人开始比对脚印对应的身高往墙上和水管外侧刷粉,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一点点痕迹。闫思弦不解:“不对啊,按照他当时的心态,想必要在这面墙前试一试怎么爬上去...不应该没有。”
吴端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之前在J市端城的那次,警察也在墙上找指纹,也没找到。”
闫思弦眉头紧皱,说:“让大家扩大范围,我可能已经找出问题所在了。”
吴端毫不迟疑下达了指令,这一次总算有了收获。
“吴队你看!”站在墙前面刷了半天粉末的刑警终于直起身,对吴端兴奋地喊。
他快步上前,在这名刑警脱力颤抖的手指下看到了半枚指纹,而这个位置,一般不是45码鞋的人会碰到的。
“果然是身高的问题,”闫思弦感叹,拍了拍刑警的肩,“你们先去休息吧。”
他站在墙边比划:“你看,我如果把手按在墙上作出要攀爬的姿势应该会按在这里,但他却按在了这里,所以说鞋码和身高的换算虽然一般不会出错,但也总有出意外的时候。”
吴端这边已经借用工具将指纹拓印下来扫描给冯笑香去查了:“希望数据库里有吧。”
过了一会,冯笑香打来电话:数据库比对出来了两个人,根据鞋码筛除一个,还剩下一个,叫陈瑞。
“但是,”冯笑香说,“这个陈瑞本身就是这里的帮工。”
还在现场的吴端和闫思弦面面相觑。
吴端说:“那行,你把这个陈瑞的资料打出来放我桌上,晚上端城的兄弟就来了,得跟他们说一声。”
他一转头就看到闫思弦莫名的神色:“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胆子很大。走,回去吧。”
这次换吴端开车,闫思弦坐在副驾驶上翻看冯笑香传来的资料,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这个冯瑞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了,而且轨迹也能跟那几个案发地点对上,简直是板上钉钉。”
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吴端打开雨刮器:“嗯,可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这个陈瑞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
“我倒不觉得,”闫思弦颇有深意,“我看他是得意忘形了,之前好歹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次却直接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动了手,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吴端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想说是情杀吧?八竿子打不着啊这两个人。”
“我可没说。既然端城的兄弟来了,正好也问一下他们。”闫思弦转移话题,“你晚上估计还是得睡我那。”
吴端已经无所谓了:“随便吧,你干脆把房子给我得了。”
“乖儿想继承爸爸的房产首先得孝顺,叫声爸爸听?”
“滚!”
等回到市局,端城来的刑警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了一会了。
吴端赶紧带着资料走进去,握住了带队民警的手:“辛苦辛苦,快请坐。”
领队姓杨,像是没想到墨城的刑侦大队长是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人,夸赞道:“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吴队这么年轻就肩负重任了。”
后进来的闫思弦一句话戳穿:“杨领队,他都快三十了。”
“哈哈哈哈,那也还年轻嘛。叫我老杨就行,我听说你们已经找到指纹了?”老杨在会议桌一边坐下来问。
吴端头也不回给了闫思弦一拳,在老杨身边坐下来:“您叫我小吴吧。我们根据现场的指纹找到了这个人,您看看吧。”
老杨接过资料仔细翻看,又推给身边的几名刑警说了几句,对吴端说:“这个陈瑞才一米六,鞋码却有45码,我们之前的排查方向完全错误了。唉,让他又有了一次杀人的机会。”
“您别这么说,确实很难想到。但是这个陈瑞本身是这户人家的帮工,光靠这些还定不了案。”
“至少人员已经锁定了,我估计上头会把案件移交给你们主办。”
吴端点头:“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送走了端城的刑警,吴端和闫思弦又去看了尸检情况,貂芳正在进行收尾工作,见他们来了,头也不抬:“报告在桌子上。”
吴端拿起报告问:“尸体上有对方体液残留吗?”其实他已经心里有了结果,但还是要问一问才甘心。
“有的话早就跟你说了,”貂芳还在缝合,“这个人估计是带了避孕套,而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用蜡烛灼烧了女孩的下体,一点痕迹都没有。”
“靠!”吴端气得捶桌子,“变态啊!”
闫思弦神情严肃:“端城的那起我记得也是无体液残留,但还不至于用火烧...他的犯罪手法逐渐完善了。”
貂芳抬起头:“而且,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先被他杀害后被侵犯的,两行为的时间间隔很短。”
“他们有仇?”吴端皱眉,“看来明天要好好问问陈瑞。”
“要送你回家吗,这么晚了。”闫思弦对貂芳说。
貂芳毫不犹豫地点头:“嗯!有帅哥不看王八蛋!”
“喂喂喂,你说出来了哦,别那么明显好不好。”吴端提醒她。
貂芳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怎么了,小吴同志是觉得自己失宠了吗?”
“哼,才没有。”
两人等貂芳把尸体放回柜子之后来到停车场。闫思弦先把貂芳送到家,再开车吧吴端带回自己家。要下车时他才发现,吴端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推了推吴端:“醒醒,回去再睡。”
吴端呓语几句,睁开眼愣愣地看着他。
闫思弦摸了摸他乱翘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下车吧。”
“唔。”吴端好像总算是有点醒过来了,揉了揉额头去开门,闫思弦就在他背后给他拉了一把皱起来的衣服。
闫思弦开了门把半睡半醒的人拉进去,又推着吴端去刷牙洗脸,最后看着他脱衣服睡下才放心。
第二天,吴端去了讯问室,闫思弦去走访陈瑞的关系人。
陈瑞是个矮矮壮壮的三十来岁男人,看起来倒是一副老实样,正低头看着眼前的桌面。
吴端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后进入正题:“你昨天晚上在哪?”
“我在租房里。”
“你认识徐媛媛(被害人)吗?”
“啊?不怎么认识,我就一干活的。”
“那你说说你对她的印象。”
“就..有钱人家的小孩呗,这种人,娇生惯养的。”
“为什么这么说?”吴端眯起眼敲了敲桌子。
“她太懒了,都不干活的....不是,警察同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吴端板起脸:“好好回答,你配合大家都轻松。”
陈瑞重新低下头:“哦哦,就是那个,我在老板的农家乐帮工嘛,包午饭的,老板看我勤快就让我去给他家里推点货什么的。那个女的就让我帮他拎包,就那么点大的书包,”陈瑞比划着,嘴角下撇,露出点鄙夷的神情,“也不重,拿到二楼她房间去,可不是娇生惯养吗?”
吴端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赖相衡回来了。
赖相衡是去询问徐媛媛父母的,此时对吴端说:“吴队,我问了受害者爸妈,是爸爸让陈瑞来帮工的,顺便让他去自己家干点活,妈妈之前反对过,但后来觉得这人也还行,就没说什么。然而我问他们陈瑞跟徐媛媛有什么交集,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吴端配合他。
“他们有几次让陈瑞送徐媛媛上过学。”
“上过学....说明还说过话....”吴端沉吟,“行,你一会去把笔录也做一下吧。”
赖相衡点头:“好,那我先过去了。”
“嗯,去吧。”
等到了晚上,闫思弦也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我觉得陈瑞的动机出来了。”
吴端看着他,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陈瑞初中肄业,他初中同学都说这个人平时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个听说关系近一点的,说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父母都不管,所以特别讨厌别人说他没爹没娘。他当初上过一段时间班的厂子里的工友说,他因为个子太矮,找不到女朋友,而且人又太安静,久而久之也没什么朋友。”闫思弦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你是想说徐媛媛可能对他说了什么所以他就要报复人家吗?”
“如果陈瑞真的是四起案子的作案者,那他的心态其实也有一定变化,因为言语不和就报复的事情也就并不奇怪了。”
吴端歪歪头说:“我相信他对这个女孩子肯定是有仇的。”
“哦?怎么讲?”闫思弦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他对这个女孩子的称呼是那个女的,特别不客气,一般没仇的不会这么说吧,而且对方已经死了。”
“行啊,你出师了小吴。”闫思弦夸张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之情,站起来一把拉过吴端的手上下晃动,还用手拍他的肩。
吴端有点不好意思,偏过脸去:“嗯...也没什么...我在学校也学过...”
“噗,”闫思弦重新坐回椅子,还翘起了二郎腿,“吃饭了没?”
“嗯,我吃了点饭团,你吃了吗?”
“没。再陪我去吃点?”
“好。”
他们出了市局走到对面的馄饨店,点了两碗云吞面,边吃边聊。
“我觉得陈瑞有点报复社会的倾向,”吴端慢慢地说,“按照你的描述,他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实在可怜,无父无母无朋无友。前两次猥亵只是一个开端,农村里对这种事情又捂得严,留下脚印却没人抓到他,他胆子就大起来了。出租屋那次应该是他在尝试吧,特意挑了单身女性,还知道不留下体液和指纹,再加上运气也真是好,偏偏长了与鞋码不符的个子。”
“是啊,”闫思弦也有些感慨,“三起案件中都有鞋印留下,但是因为都是一楼,他不需要爬墙,也就不会有留下指纹的机会,警察又无法通过脚印追查到他。但这次是二楼,所以问题又绕回来了:徐媛媛肯定对他说了什么,让他感到愤怒以至于要杀了对方。”
“不过我们在这说这么多也还没有足够的证据,除非拿到口供。”
“口供我看难,但证据还可以再找找。你说,”闫思弦凑近吴端,小声说,“他用避孕套了吗?”
热气喷到耳朵上,吴端不自在地躲开去:“要说话就好好说,干嘛啊你。”
闫思弦一脸无辜:“我们在讨论案情诶,难道你让我在这个小店里把刚才的话大声嚷嚷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吴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结果引来了其他客人的关注。闫思弦看他也吃完了,赶紧把他拉起来:“快点走了,我去付钱。”
天气又开始热起来了。
吴端跟着几个刑警一起翻垃圾桶的时候,对旁边同样汗流浃背的闫思弦抱怨:“这么热的天,他也不一定扔垃圾桶啊,万一烧了呢?说不定不是避孕套呢?”
闫思弦用胳膊擦了擦汗:“先排除这种可能性再说。”
吴端打电话给其他小组:“陈瑞的出租屋搜得怎么样?”
“暂时没有特殊发现,倒是他那有不少小卡片,手机里也有记录。”
“豁,我记得他的前科就是嫖娼吧?”
“是的。”
“联系的女性是否固定?”
“额,有一个叫王清的联系比较频繁。”
“那行,去找那个王清聊聊,陈瑞有没有跟她说什么。”
“收到。”
吴端挂了电话继续翻找垃圾桶,但是,他们把案发现场周边的垃圾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避孕套。
回到市局简单冲洗了一下,闫思弦坐在办公桌上思考:“看来确实不是,或者他已经烧了。”
吴端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喂?怎么样?”
“王清说,陈瑞确实有跟他提到雇主的女儿,还骂了很多脏话,挺脏的。”
“还有别的吗?”吴端索性开了外放,闫思弦也安静下来专心听着。
“有!她说陈瑞给了他一个套子让她处理掉!”
吴端“唰”的一下站起来:“在哪!”
“王清支支吾吾的,我觉得她没扔掉,但她还在犹豫。”
吴端已经拿着手机往外走去:“好,那我们去跟王清聊聊。”
两人很快就开车到了王清强烈要求的咖啡店,这个地方离她工作和住处都很远,八竿子打不着。
这是个长得一般的女人,见到吴端和闫思弦走过来,脸上习惯性地露出讨好的笑容:“两位警官好。”
吴端和闫思弦在她对面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后问她:“你喝什么?”
王清有些拘束:“都行。”
吴端就给她点了一杯卡布基诺。等侍者走了,他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陈瑞给了你一个套子让你处理掉?”
王清捧着咖啡杯就是不喝:“对....我已经处理掉了。”
“你是怎么处理的?”
“就扔垃圾桶了呗。”
“哪个垃圾桶?”
“呃呃,就我屋后头那个。”
吴端问得更详细了:“你是什么时候扔的?当时附近有人吗?”
王清的眼珠子明显往右上方转去:“晚上吧,没什么人。”
她绕来绕去就是不肯说实话,即便是卡了壳也不肯说别的。吴端注意到王清在问答中一直没敢看自己,反倒是偷偷瞟了闫思弦好几眼。
他转头看向闫思弦:到牺牲你色相的时候了。
闫思弦反问:你怎么不上?
吴端挤眉弄眼:这不是人家看上你了吗?
闫思弦敲了敲桌子,突然问:“你是不是拿别人什么东西了?”他用下巴点了点王清手上的崭新的金戒指。
还不等王清编造,又说:“这种金戒指一般都是有编号的,我们想查很容易查到。”
吴端反应过来,在一边说:“你没必要担心这些,陈瑞犯下的可是大事,你拿了钱只是小事,如果你把证据提供给我们,那量刑会更轻。”
吴端知道这种人不懂法,如果不说清楚很可能就钻了牛角尖,为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替别人隐瞒真相。
王清明显犹豫了,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真的吗?我其实也没拿什么东西,就换了这一个戒指!”
吴端没有再给她施加压力,示意她继续说。
原来陈瑞那天凌晨来找她的时候,神色匆匆扔给她一个套子要她处理掉。她觉得很可疑便多问了几句,陈瑞并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把一沓钱给她,让她别问,然后很快就走了。
“他没说钱哪来的?”
“没有,”王清摇头,“而且他那天脸上很凶,我不敢继续问。后来拿钱去买了戒指,我想黄金总比票子值钱。”
闫思弦问:“你后来把东西放哪了?”
“我住的地方里有口大柜子,我放在最底下那格了。”
吴端当即打电话让人去找,很快,证据就找到了。
经过检验之后,确实是陈瑞的体液,外部还有徐媛媛的血迹。
他们回去的时候闫思弦问:“这么说我们猜错了?这其实是个谋财害命的故事?”
吴端却说:“小闫啊,这你就年轻了吧,杀人的动机往往很复杂,说不定两个都有呢?找陈瑞问问就知道了。还要问问徐媛媛的父亲,徐媛媛哪来那么多钱。”
闫思弦若有所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吴队经验丰富。”他特意在“老”字上加了重音。
吴端没理会他这点小脾气,笑了笑让他给赖相衡打电话,问问钱的事情。
一回到市局,两人就直奔讯问室。
“陈瑞,我们已经找到你给王清的套子了,化验....”吴端话还没说完,陈瑞几乎要站起来,但被椅子前的档板给拦住了,把身前的桌子踢得哐当一声。
闫思弦冷冷地说:“坐下,你想袭警吗?”
陈瑞咬着牙没说话,重新坐了下来。
“....化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铁板钉钉的事情,你跑不掉。”
“那你们还来找我干嘛?”陈瑞低着头。
“你把整个事情经过交代一遍,以后的待遇能好点。”
“反正都要死了,我为什么还要交代?”
吴端耐心解释:“你配合我们办案,那么定罪量刑的时候会考虑进去。”
但陈瑞像是哑了一样,一声不吭,他可能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话,不管吴端和闫思弦怎么说都不开口了。
吴端出来的时候极为窝火,进了办公室开始发作:“我真是他妈第一次见!这什么人啊!”
闫思弦搂住他的肩安慰道:“报复社会的人嘛,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估计看我们最不顺眼了。”
吴端气得胸膛起伏,好一会儿恶狠狠地说:“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要打游戏打通宵!”
“行行行,”闫思弦满口答应,“我跟你一起。”
晚饭的时候赖相衡打来了电话。徐媛媛的父母因为开农家乐忙不能陪在女儿身边,因而对她格外溺爱,现金是一把一把的给。小姑娘心里不太有数,估计是被陈瑞看到了,再加上一些矛盾激化,最终酿成惨剧。
“唉,”吴端叹气,“唉,真的是。”
“行了,你别仗着自己一张娃娃脸不会老似的就一直叹气。”闫思弦帮他理案卷。
吴端还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打字:“憋得慌。”
闫思弦瞥了他一眼:“开窍了?爸爸带你去找女人!”
“滚滚滚滚滚!”吴端喘了口气又说:“这次的案子看起来有很多人要负责,但其实只有一种人:就是疏于关心孩子的父母。”
闫思弦看着他拧起来的眉毛“嗯”了一声。
吴端打完一段话停了下来:“我爸妈真好。”
“是啊,那你该去看看他们呗。”闫思弦见缝插针,“顺便把我也捎上,阿姨可喜欢我了。”
吴端不爽了:“什么就喜欢你了啊,我妈肯定是向着我的,别看她上次夸你,其实、其实...”
“其实背地里也在夸我。”闫思弦接上去。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