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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哈】W damaged

作者 : 奈伏Knifeee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斯内普 , 哈利·波特

标签 斯哈

状态 已完结

3263 6 2021-8-27 22:57
导读
战损
01.
"你觉得,他应该定什么罪?"
斯内普坐在本该属于罪犯的冰冷铁质椅子上,把双手叠上面前有着斑驳虫洞的木制审讯桌,修长的手指轻叩桌边,随着修剪圆润的指盖发出压抑的闷响。节奏沉稳的叩击声在墙角碰壁,来回地波折出一环一环的音浪。
他笔挺的西装裤脚乖顺地服帖在脚踝,锋利的袖口衬托地腕骨更加强硬。他微微前倾上身,漆黑的双眸中逃逸出来凌厉的目光。他抓起一支笔,单手打开笔盖,墨汁扩散在廉价的审讯本上,细微的墨膻味渐渐变质成了血腥。
他抬眼寻找声音和气味的主人,对上一双冰冷的蓝瞳,深邃得像是一具腐烂的躯壳。
"他应该定什么罪,哈利波特,应该定什么罪?"对面的人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满满的恨意溢满房间,齿缝里厮磨出的杀戮气息像是要把斯内普绞碎。
"哈利波特,为了一己私利把整个组织全部暴露在明面,竟然和敌方勾肩搭背同流合污。”那个双眸通红的男人咀嚼着口腔中的憎恨,“多少人看着那个叛徒被随意丢在堡垒上,他对那边没用了所以他活不成了。捡他回来的时候竟然还留着一口气——竟然还捡他回来?!”
“斯内普,他应该定什么罪。”

02.
当我醒来时,灯已经开了。
我被浸泡在浓重的腐烂霉菌味道中,空气浓稠得像要把我挤压至窒息。应该是开了灯?眼球隔着一层虚无的皮肉,看见了鲜红的透影。我尝试活动我的眼球,角膜干涩的似乎与眼皮粘连在一起,撕裂感蔓延到我的后脑。我命令自己活动手指,可是空气包裹着我虚无的右臂,我转动酸涩的脖颈,森白的臂骨和暗红的糜肉一抽一抽地跳动,我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沫。肺,被一记利刃穿刺,灌入气管的都像是液体。
我听见他们说着不堪入耳的粗话,眼线,暗桩,凌迟,挑筋。
我闭上眼睛,感受那把利刃从我胸口剥离,我能品味出淡黄脂肪被翻出的狼狈模样,干涸的血液黏连着刀刃,熟悉的割裂的饱胀感再次席卷,我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我怎么会不小心遗落那张照片呢?我只是想让他靠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而已。
现在我又看见他了,不过是一张照片。泛黄的照片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泡,疏松的纸张吸饱了我热切的思念。那个胖子捏着它的一角,捻皱了我的面容。
"你敢动它一下试试。"我不许任何杂种亵渎我的神明。
他撕毁了我的神明。我呲了呲牙,无能为力。
我被两个人拽着脚腕,我的脊背拖在粗糙的沙砾地上,我可以看到稀薄的血痕,然后我被丢弃在堡垒顶上。
一颗炸弹震碎了我的耳膜。
我开始仔细回想那个男人罕见的笑容和锋利的言语,他疏离却温柔的手掌,他身上萦绕着的草木香,我哪一样都无法割舍。即使我是卧底这个事实已经无法被证实,我并不埋怨邓布利多,我的牺牲若是带来上千人的惋惜,这才是最不值得的不等价买卖。
他是我结识的,最完美的人。

03.
"波特,我希望你认真对待这次训练好吗?你空无一物的大脑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废料空气?能让你连20米的低速移动靶都空枪,我现在合理怀疑我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精神性问题,以至于我从桥洞里捡了你这么个无用的——白痴。"
哈利放下端着架着枪的手,他盯着斯内普的皮鞋尖出了会神,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尖,"对不起先生,我今天有些不在状态。"他在斯内普面前总还像一个青涩的孩子,他只有17岁。
"敌人的枪子最喜欢不在状态的狙击手。"斯内普从鼻腔发出一声嘲讽的闷哼,甩给了哈利一条毛巾就大步离开了训练场地。
哈利的眼神盯着那个黑色的背影有些空洞,他攥着袖口里缝合的定位芯片失神半晌,战争已经持续两个多月,胶着的状态令所有人士气低沉,日复一日的枪炮声在营地周边炸裂开,脑海里紧绷的弦马上就要崩断,麻木的情绪在硝烟中四处蔓延。
上午刚被邓布利多传唤,最得力的狙击手对于敌方来说绝对是一块诱人的肥肉。哈利处事灵活,行动便捷,安插为眼线的重任必当背负在他的肩上。
"你能做好,对吗孩子?"
垂暮之年的老者把枯瘦的手掌放在哈利的面颊上,略微浑浊的双眼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些发凉的触感明晃晃地昭示了哈利将步入的濒死状态。
无论是哪一盘棋,想要赢,就必然会有一枚棋子,跨越那条残忍的分割线,走到对面的处地。
哈利点了点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嗫嚅出了些细微的气音。
他去找了斯内普。黑发男人冰冷的脸色让哈利不敢踏进办公室,他试探性地撩开帘子的一角,来自冬日的寒风立刻灌入拥挤的空间,渲染上寒色。
"要进就赶紧,别站在你卑微的教官的脏兮兮的帘子前,我的门上是有磁铁?波特,你怕不是已经忘了上午那糟烂的训练成绩?"斯内普一把推开桌子上的文件,细碎的物体碰撞声替主人表达了厌烦的情绪,这是送客的表现。
"呃......我想,跟您......照张相。"哈利把背后的胶卷相机放在办公桌上,小心翼翼的神情让一直严肃的斯内普心里柔软了三分。
"我很忙,别来用这种幼稚的把戏打发我开心。"
哈利停下架相机的手,动作有些尴尬,"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温热的触感落在手腕,却捏得哈利有些吃痛,还没待他摆出什么好看的表情,刺目的白光一闪而过,胶卷上两个人的轮廓到处都透露出突兀二字。但是那张破旧掉色的相片,却一直被缝在夹克的内口袋里。

04.
斯内普是在一个桥洞发现哈利的,那是他刚从实验室出来,天黑的返场,昏黄的灯光折射出几点白色的荧光,下雪了。他走上前,发现哈利单薄的床单的一角被濡湿,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一团,深色的发丝轻颤,浅睡中的纤长睫毛间或地抖动。斯内普往他手里塞了点钱,想他醒来可以去买一点吃的。
他站起身,想了想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哈利身上。还未迈开半步,衣角就似乎收到了什么细小力量的拉扯,他低下头寻找那个矮小的身影,一汪碧绿撞了个满怀,斯内普竟然心空了半秒,直到哈利把外套举着塞给斯内普,还有一把钱币——他只拿了零头,他才略微回神。
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哈利的面颊,又在眼下停留片刻,似乎快要溺亡在这片纯净中。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按压,泛起涟漪。
连着一天,两天,三天,斯内普都要去给哈利一点钱,每次哈利都是只留下零头。直到那一天,斯内普领回来一个怯懦的小男孩的时候,全队的精英都唏嘘不已。
做了各项检查后,斯内普发现哈利的上肢力量很好,视力也比一般人尖锐不少,便把这个瘦小的男孩扔进了狙击队。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他面上不改往日冷漠无情的作风,却打着去审讯室的借口拐个弯去看哈利训练的身影。哈利在队里混熟了之后,也不再那么拘谨,倒是天天往厨房跑。大叔也是惯着这个最小的狙击手,借给他食材和烤箱由着他折腾些小点心。于是斯内普的办公桌上总是出现做得最精致的那几块。
两个人都希望这份感情变质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只得各自收藏在胸腔的保险柜里,心脏每跳动一下,这份畸形的爱恋就悸动一分。

05.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悲惨的一生的死亡地点会是他的理想高台。这种饱和的酸涩如同万箭穿心。
哈利觉得自己被粗鲁地扛回了营地,熟悉的味道包裹了他全身,即使躺在解剖台上,他也觉得身下的铁床足够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他被拖出来的时候拼尽全力带出了照片的一块碎片,他看着那块暗红的碎片,嘴角突然浮现了微笑,是当时斯内普刚好搭在他肩头的手,哈利甚至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来斯内普柔软发梢不经意划过他面颊的酥麻触感。
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从一个地狱跌落进另一座魔鬼的城堡。怎么办?哈利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意识到血液还从脚踝和胸前形成细微的血流,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抽干,再渗出的可能就只有骨髓了。
怎么办?
他害怕让他的神明看见他如此狼狈的一面,他更怕的是自己真的被敲定成背叛正义的走狗。逃离,逃离呼吸和脉搏是他唯一的出路和解脱。
哈利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在他马上沉入无尽的静止时,一股无名的力量提着他最后一根神经,直到那熟悉的草木香气盈满了他的鼻腔。哈利睁开眼,看见那个男人歇斯底里的面容,他的口中似乎尖叫着'抢救'这两个单薄的字眼。
哈利觉得自己一下子成长了很多,他突然懂得了斯内普一直以来表现出的疏离到底是什么意图。真正成熟的标志就是能控制自己的任何情绪,毫无波动是最好的保护色。他现在竟然后悔起来自己17年的冲动鲁莽。
可是死灰又如何复燃呢?

06.
"斯内普,看在你现在是最高指挥的份上,我客气地通知你最后一次,哈利波特应该怎么定罪。"那个男人的骨节泛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扼住斯内普脆弱的脖颈。他别在腰间的镣铐和椅子碰撞出刺耳的噪音,
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队长,人带回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在耳边炸裂开来。对面那人却不急不慢地用脚尖踢着桌腿,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此时的时间不再是单纯的秒针机械转动,而是哈利生命流失的死亡笔记。
"怎么样,想好了吗?是直接枪毙,还是......"一语未必,那个男人就尝到了血液的甜腥味。当他从地上艰难爬起来骂了半句粗话时,被一只手提起领口,对上的是如猛兽一般癫狂的黑色眼眸。
"哈利波特要是死了,一个都别想好活。"斯内普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从齿缝摩挲出了这句话便甩上审讯室的门直奔停尸间。
残破的躯体乖顺地被丢弃在停尸台上,旁边的人任随哈利的生命流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唾弃这这个披着叛徒外皮的英雄。
自己的珍宝怎可以这样受人第二次的凌辱。斯内普第一次在人前暴露他的慌张和歇斯底里。他站在手术门外自言自语着问题的答案。
“我会为他做无罪辩护,即使这不可能。”
死灰复燃了。

07.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希望最终还是化成了绳索,把我们一起吊死在了那棵枯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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