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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osmontis】娅姹何为

作者 : 讨厌噪音

分级 少年 异性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明日方舟 Arknights Logos , 迷迭香

标签 Logos , 迷迭香 , 明日方舟 , BG

状态 已完结

230 7 2023-3-6 22:53
导读
Summary.

新生小猫和她尚不明朗的美学观念。

Attention.

▲ Logos×迷迭香only

▲ 仅面向能够接受一切的人群

▲ 建议先阅读关联前文《叩响荒芜》
Para.0

  她只隐约记得,雪白又一尘不染的人们,将她投入冰冷到令人窒息的痛苦之中,无助和不解尽皆成为绝望的养分。
  无形的桎梏顺着染湿床单的冷汗缠住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漏着药剂的针管散发出血的味道,化作遮住尸首的白布覆在被实验数据夺走生机的脸上。
  她所在的地方,光洁,明亮,通透。但那里的空气是混浊的、苦涩的,而她是衰败的灰白。
  她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拘禁室,就像一个巨大的培养皿,角角落落积满看不见的淤泥,被泪水和血液变得粘稠湿润。有着除去巨大落地窗外全被柔软的高级纤维材料像沙发软垫般覆盖的墙壁,在记忆里总是上着锁的门。高处的播音器械会发出带着电流音的人声,墙根处指路的灯带只会在紧紧闭合的门打开时亮起。
  沉重的控制装置像镣铐缠绕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她无力挪动这具被扎破指腹的身体,自然咳不出蒙蔽意识的毒果。她躺在那儿,像坟墓一样安静。
  森白的药片搅动胃液变作苦水,生理盐水混杂着毒药把怨恨浸透在她身体的每一寸。
  ——为保持恒温不断运作的暖气是冰冷的,弥漫消毒水气味的无菌室是肮脏的。


  芸芸众生所能看见的光被当做粉饰太平的工具,然而光永远有到不了的地方。那些落在光背侧、和众生心向背道而驰的阴影,便被盲目的世俗视作渣滓。
  可那光照在她身上,给她的亮,遮蔽视线使她什么都看不见,杀死她心中的美使那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白。
  人若将“美”与“好“”联系起来,再傲慢地决定他人的对错,这正确就与她毫无关联。


  洁白是丑陋的,一尘不染是痛苦的。
  一个干净的世界,一个被剥离了一切的空壳。
  对她而言,就是如此:“光”和“正确”是到不了她所在地方的旁观看客,偶尔也会参与这个世界的构建,短暂地将丑恶的嘴脸变作慈眉善目,接近她,触碰她,让她误以为自己靠近了这个世界的正确,再将她困入纯白地狱的更深处。


  凯尔希秘密将她带离哥伦比亚那天,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手脚上黑色的装置限制着这具久不见自然光的身体。她木讷地牵着白发医生的手,行走在建筑投下的阴影里。
  阖上盖子的培养皿和一尘不染的世界破碎在她身后。但纯白的地狱与缠身的镣铐并未随之消失,纷乱的情感依然充斥在她体内。
  她遗忘了自己的名字,过去亦所剩不多。
  新生,新生。
  听上去多么美好,可她究竟自何处新生?
  每每失控,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尚未得到新生。
  已经存在的生命,再次新生就像蝴蝶破茧。可她环顾四周,哪里都没有她的茧。她仍在镇痛,她仍在血肉骨骼的分离之中。若她新生,应当自过去那具浸透痛苦而已经死去的躯体中。
  她自其中爬出,身上却沾满血腥和羊水,脐带绕颈。挣不开腥缠,像将被扼杀的寄生。
  她比初生的婴儿更加恐惧,在茫茫大千世界里惶然无措。


Para.1

  术师精英干员有惊无险地化解了一次特殊个体带来的危机。此后,在特殊个体正式成为精英干员前,他一直在凯尔希医生的安排下担任前者的特殊监护人一职。
  初来罗德岛的记忆里,除凯尔希外,最先开始与她来往的是Raidian和Touch。那时Touch对她说过的话不多,主要是辅助凯尔希进行检查和测验时有过对话。而Raidian是个非常亲切的人,即使Logos延长驻舰时间确保被监护人的各项安全,她还是忍不住时时过来确认小猫的情况。或者说,尽她所能地让小姑娘更开心些。
  有一次Logos临时离开处理主舰西北方发生的一场小规模感染者动乱,Radidian主动放下手上的工作,带她到罗德岛的温室里休息。
  此前温室的负责人还只有Touch,种植的也仅仅是用于医疗或研究的药草。听过小猫的请求后,卡普里尼重新捡起培育技能,慢慢为苗圃添上了歆然的色彩。
  Raidian端来了一碟点心和一杯热牛奶,陪小猫说话打发时间。
  时间过去大半,她看着坐在桌边,乖巧又有些呆滞地翻着图书的女孩,轻叹一声。
  她说,开始,我很意外Logos会接下照看你的工作。
  我曾以为,他并不十分关心......卡兹戴尔以外的事。
  女性温柔地朝她笑笑,编着手中的苜蓿草环,难得垂下眼眸。
  我说了不当的话呢,真抱歉啊,小猫。忘掉吧。
  她还不太懂,目光流连在园圃里新鲜的生命间。
  那时她的记忆也还时常间歇地出现空白。晚饭前,Logos陪她回顾过去的一天,小猫只记得,当时Raidian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愧疚。


  得到代号后的某一天,迷迭香记清了一位艾拉菲亚干员的脸。
  她从Mechanist那里收到一台移动终端,用于记录她还记得的一切。
  工程干员边介绍功能边指导她使用,最后翻到已经录入所有精英干员和阿米娅的号码的联络界面。
  Mechanist告诉她之后有其他熟悉了的人,想保持来往,也可以录进去。
  迷迭香思考半晌后问他,为什么Mechanist先生讲的话比Logos先生讲的好懂呢,你们不是搭档吗?
  刚入职时险些被同伴文辞雅言逼疯,又险些因女妖少数时候的恶趣味背过气的机械师来了劲。
  “Logos平时讲话文绉绉的又讲究,说是什么“不置咒言于常语”、“保持文字的神秘”,其实也是出于减轻自身特性对其他种族造成影响的需要——有时太易懂的表述可能招惹到那身萨卡兹的血统。”
  “至于他一下子把话摊得太开的时候,多半不是调侃就是在诅咒谁。这种时候要小心点。要习惯他那古怪性子恐怕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你自己没意识到,其实你们的关系还算不错。”


  迷迭香觉得他美恐怕是不乏空洞的见解。这样决定,不过因为是除此之外她再不知如何为“唯一其他的存在”在逐渐重筑的世界里找一个位置。
   在她只有一潭死水,守着衰败的水草和腥臭的青苔前,听闻过倾心于自身的水仙①,此后却再没有机会看一株水仙花自清池起身,临波照影。
  然而这一存在,令人心生向往。无措之中,她自顾自将不曾见过的水仙挂在他名下。

注解.
①水仙意象。穆罕默德名言“假如你有两块面包,你得用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水仙花”借指“美”。


Para.2

  水仙会为水中的倒影痴迷,他却不会被镜子里的形貌困于忧怖。
  没有代号的那段日子里,Logos曾带她去过莱塔尼亚境内的一个植物园。
  她回忆起曾去哥伦比亚某市的植物园游玩这件事,便告诉凯尔希。彼时主舰途径莱塔尼亚南部,一个远离首都,仅因优越的自然条件和地理环境而创建起占地广阔、规模巨大的植物博物园的新兴移动城市,航线正与他们临近。即使乘坐普通载具,来去也只需六个小时。
  航船暂停,萨卡兹换上莱国风格的便服,施术隐藏起冠冕般的双角。他借凯尔希旧时的手信,伪装成黎博利的教师携受人所托的学生,前来参观学习。
  脱离实验室并没能让菲林女孩的健康恢复到正常水平,甚至半个月前她才结束隔天一次的体检生活。瘦小的身体里只剩乘市内公共载具到达目的地都会感到疲倦的力气,Logos牵着她走向植物园大门时,她抚着额头,已经有些呼吸困难。
  见小猫被假日的客流量和周围无数或大或小的声响折磨地一副很难受的样子,Logos蹲下来,双手拢在离她头顶毛绒绒的耳朵两厘米处,无声念了个能让对普通声音反应太敏锐的人稍微迟钝些的简略咒术。


  手信的效力带来两块通行证件,帮他们避过熙熙攘攘的游客,由管理者带领,从另一侧通道进入园区。
  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不宽,只适合单人行走。数次停下等待步子小走得慢的小猫后,Logos谢过带路的管理者,说接下来的路他们可以自己走。
  头顶生着鹿角的带路人离去,小猫无端紧张起来。
  “累了的话,我可以抱你。这里的路还有一段,得到前面才有休息的地方。”
  女妖不慌不忙地上前解释。
  小猫体弱,在罗德岛时也时常被干员们抱着走来走去。她不喜欢累的感觉,略略犹豫后,向蹲下身的Logos张开手臂。
  然而走出温室,穿过一片低矮的开花灌木后,被女妖抱在怀里的小猫开始脸颊发热——环顾四周,其他被抱着的孩子不是还没学会走路就是年龄不足五岁,稍长的孩子还被父母催促着下来自己走。而她已经十一岁了,却需要大人抱才能走完。
  “啊啊......”
  听见小猫抖耳朵发出的声音,Logos转头去看她。
  外表十分年轻的黎博利青年和银发的菲林小姑娘,这样的组合在莱塔尼亚委实不多见。慕名远道的游客欣赏植物园的景色之余,目光越过作为隔离带的开花灌木看见了他们,多是发出对女妖气质和容貌的赞叹,也有不少指向他怀里半大的孩子。
  Logos已对称赞脱敏,耳听左进又出八风不动脚步如常。小猫实在受不住繁杂的目光和断断续续传进耳朵的评论,纠结半天,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等到Logos抱着她离开原地,走向离人群更远的地方才放下。
  
  
  园林无人处,模仿沼泽辟开的水池中升起奶白色的薄雾,弥散在低处。从天空中透过玻璃罩和高大常青树的枝叶落下来的点点金光,亦无法驱散迷蒙景象。
  树下有一圈长椅,蕨类植物在椅子下静静生长着。Logos放下她,若有所思:
  “你害怕外面的人?”
  “......有一点。”
  小猫老实回答。


Para.3

   那些囫囵吞枣记住的对美的评判,她最终忘得一干二净。


  莱塔尼亚,术师之国。巨大的植物博物园从谷地到山腰,划分了数十个个不同的区域。借助地势,利用法术塑造不同的局部气候,栽种下不可能同时生存的植物,令它们在这一人工筑造的自然王国中生机盎然——甚至于有传闻,这是巫王的遗作。
  女妖带她去看树形的杜鹃和茶花,小猫抬头认认真真去瞧大团大团的鲜花,Logos耐心牵着她,随她挪动步子,在无人的小道上慢慢前进。而她身后,本就因缺水无法开花的杜鹃便因被催促着消耗了生命力,无声枯萎下去。
  小猫在旁边拧紧水杯时,他双手捧起飞进玻璃罩、贪吃丛间毒果而昏死的小羽兽,拂去它羽毛上的泥土,让小猫听它颤动双翼挣扎着飞起时发出的啼叫。
  小猫歪了歪头,不解地凑近。而羽兽被此举惊动,猛得扇动起僵硬的翅膀,未飞出多远便坠落在地。
  Logos一扯唇角,在心里默默陈述能令其他游客心惊胆颤的事实。
  咒术不是万能的,他当然没有令已经离去的东西回归了无生机的躯壳。而莱塔尼亚术师自视甚高,以至倚仗手中法杖妄图篡改规则。
  他伸手指一指羽兽,令它叫声清脆,小猫目送它飞去。
  而盲目的信徒高傲,怎么会在意一场小小的回光返照呢?


  小猫跟着他走在一条穿越沙地的公路上,Logos在她的帽子上加了一道咒言,以免逼真的风沙频繁刮到她脸上。
  半途上,Logos落下步子,小猫疑惑地转过头,他点一下头:
  “你在前面走。”
  小猫听话地继续往前走,步履有些因被人注视导致的僵硬。
  沙漠啊......
  这里不是萨尔贡的荒郊野外,当然不是真正的沙漠。远处的沙丘,近处的芦荟和仙人掌,却都是真的。
  那她呢?
  小猫回想那只飞往不见处的小羽兽,有些恍惚。她身在此中,所见所感,是真是假......
  女妖俯身,不顾退化成尖刺的叶片摘下一块沙漠植株带着锯齿、厚而宽的茎。他从伤口中挤出血滴,沾着植物的微毒变成一只红雾凝成的蝴蝶。
  “你觉得它美吗,小猫?”
  她像是被这声询问叫醒了一样,怔怔地回头。Logos背着伤口愈合的手,用黑色的衣袖蹭掉多余的血迹,朝她歪歪头。
  蝴蝶从沙粒飘荡的空气里飞升到她眼前,优雅地上下掀动着翅膀,殷红的雾气微微散开,围绕在它身旁。
  小猫眨眨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去挡扑向自己鼻尖的蝴蝶。不料它灵巧地掠过,轻盈地向前飞去。
  “Logos先生,那个......也是你的法术?”
  原来除却破坏,源石技艺能做到的事有这么多啊......Touch小姐的法术适应植物的生长,Logos先生的法术竟能自一无所有中造物......
  一无所有......
  小猫迷蒙地思索着。
  一阵混着沙尘气味的风刮来,她朝Logos靠近几步,正想去牵他的手,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悄悄收了回去。
  这点小动作被女妖尽收眼底,他只是朝着不远处停留等待的蝴蝶仰面,又低下头对她说:
  “这里的景色应该让你感到无聊了吧。我早该叫这孩子出来添几分颜色。”
  Logos牵起她的手,发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小猫微热的掌心。她跟上来,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蝴蝶身后百步便是水雾萦绕的“海面”和深蓝与黑遍布的“海崖”。
  他们继续向前,红色的蝴蝶则在前方不远处引路。
  

  顺着特意留出的石栈道缓缓登上海崖,十分钟前还干燥生涩的空气已经充满水汽和咸腥。  
  崖顶的风有些大,绿意葱葱的矮灌木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小猫长长的银发像被风鼓动着。她被女妖放下来,小步小步向海面上空的崖边靠近。愈靠近,她愈觉心脏像被捏住了似的,胸口密密麻麻地疼。
  成年女妖比生长期的小猫高出不少,夜色的发丝在海岸边明亮的光线下呈无害的浅灰色,和颀长的影子一起笼罩在小猫头顶。即使一前一后地走,在她看见海崖下的景象时,他也已清晰揽见深不见底的“海水”。
  “......”
  女妖危险地眯起眼,左眼角的泪痣细微地挪动了位置。
  而小猫紧抓着Logos的手,这次不必问她是否怕高了。她终于壮着胆子睁开眼,远离脚下岩体的,是深邃澄澈的海蓝宝石。
  “......”
  她没见过海,不觉睁大了眼睛。
  Logos想提醒她别看太久,小猫已经注意到海崖的岩壁的浅坑里也错落分布着细茎窄叶的灌木,自根系升腾起的土腥混在从“海面”吹来的风里。
  “Logos先生,这是什么?”
  女妖闻言偏了偏目光:
  “迷迭香。”
  “迷迭香?”
  好像花的名字啊。
  小猫轻轻拽Logos的衣袖,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在这么高的地方弯下刚才还在微微发抖的腿,便深呼吸几次——什么都没有闻到。
  Logos有些好笑,松开她蹲下身,白皙的手指探入灌木丛,扭转眼神写下咒术。他在触及叶片时停滞了一瞬,小猫躲躲藏藏的期待和疑虑正藏在目光里落在他身上。
  女妖沉默两秒,眨眨眼抹去咒痕。只是摘下一小株迷迭香举到她面前,指出将会生长出花苞再盛开的枝杈,弯起眼眸,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
  “会开花的,只是尚需时日。”


  蝴蝶毕竟是Logos捏出来的,要务在身也向着主子替后者指路行方便。然而祖先久居卡兹戴尔的深林沼泽的女妖习惯的道路不太适合小猫,他们穿行在拟雨林的背阴侧时,小猫常踩到石块上湿滑的青苔或被浮出地表的树根绊一下。
  要避免受伤,就得很轻地走。浓重的水汽和汗珠一起濡湿她的额发。
  听见小猫放轻脚步又想快点走而凌乱劳累的呼吸声,Logos抬头看看茂密的树林和偶尔垂下的藤蔓,再低头看看狭窄却距离最短的小路,索性放任蝴蝶先行离开完成使命,自己陪小猫慢慢走出林间。
  小猫踩着河岸边覆盖泥土、生长出花草的石头,见识湿润繁茂的雨林里奇异的树木和沼泽里淤积形成的岛屿。镜面般静谧的河水透着玻璃似的光泽,乳白色的花不染一滴深绿的河水,在河面上自得地沉浮。
  而披着红雾、裹着血气的蝴蝶已到湿冷的谷地,来回纷飞扰乱布满青苔、落满叶片的地面和枯立木上枯叶般的蛱蝶,惹得它们毫无规则地错乱飞舞落入阔叶林的叶片间。
  然而不多时它们便向那肖似同类的不绝飞舞者屈服,成群结队聚集着向它涌去,把那血凝做的蝴蝶撞成飘散的血滴。
  它们如无头苍蝇混乱了几分钟,又像一同找到了目标般,以非常理的速度飞离栖息地,竟准确地避开了“海”,朝着按照施术规定的时间,会在固定的远离游客行进道路的区域形成小范围尘暴的“沙漠”笔直飞去。
  与此同时,空旷的沙地上逐渐卷起了尘暴,一层一层向着天空晕散开来。尘暴区之后是一条不常有人经过、管理也有些懈怠的特殊道路,道路边的一株仙人掌上沾着血写下了无解的符文——正是被女妖掰下一小部分的那株。
  待疯狂的蛱蝶争先恐后撞进风沙的急流,却不见它们死后卷成的碎片,而是一触及便显露法术造物的本相,即刻化作虚无。


  离开雨林,他们正好靠近游客休息中心。小猫坚持自己走到花坛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外出游玩是件令人欢喜的事,先前她怎么没有想到呢。然而即使Logos代劳了不少路程,这一天的消耗也超过了平日太多,小猫的体力不再允许她逞强了。
  Logos用毛巾细心地擦拭她被雾气打湿的头发,小猫缓慢眨着眼,似乎很快就要睡着了。
  “你累了。困了的话就睡吧,我带你回罗德岛。”
  Logos收起毛巾,放缓了语调。
  “嗯......”
  小猫乖巧地答应,心中隐隐不安。
  那时Logos问她是不是怕外人,其实她没有将实话说全——她也有些怕Logos的。
  凯尔希告诉过她可以信任罗德岛的干员们。如果她愿意,可以把精英干员当做能依靠的家人,把其他人当做能结交的朋友。但如何面对除此之外的人,需要她自己决定。她还没有方向。
  已经熟络起来的是医疗干员和擅长与孩子相处的Raidian,稍次的是Scout、Ace这样主动与她来往的很友善的精英干员。
  但她对Logos的认知,不能简单地用常理中认识到熟知的过程来概括。
  在经历非人的实验前她已有些许对“美”的见解,只是多出自他人及所处环境的灌输,形成的概念也十分童稚。像是开了的花就是美,飞舞的蝴蝶就是美。实验事故导致失忆后,迷迭香时常处在不自然的平静或同样脱离常识的混乱中,原有的认知都在不断遭到消解和磨损。
  她被困在无边的地狱时,世间唯一不会被纯白湮灭的存在向她伸出手。在看清面容、记清名姓之前,迷迭香就通过他知道了美。
  她想那时她还无法很好地将这种陌生的感觉表达出来,不解便慢慢将它化成疑虑以至——轻微的恐惧。
  她如此以为,可她不知道女妖带她看的是会枯萎的花和会诱杀的蝴蝶,会啃噬岩石的海和会侵蚀沙的水。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月后的新闻里听见莱塔尼亚南部城市遭遇的天灾,不知道在当地和附近扩散开来的关于萨卡兹术师的传言,不知道自己这次对植物园的记忆,也会被脑袋里寄生的东西慢慢磨损,变得模糊不清。
  她困得忍不住闭上眼,靠在Logos肩上喃喃自语,我总觉得......Logos先生有点可怕。但是......你是很温柔的人。
  女妖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等待小猫睡着后平缓的呼吸。
  他带她看的不过是一场闹剧终幕前的高潮,没有让她目睹接下来的湮灭。之后也并未同样借故结束属于她的戏谑曲,仅此而已。
  

  
后记.

  文中故事发生的时间顺序是Para0、Para3、Para1、Para2。
  我流LR,Logos对猫猫的态度是有一个转变的过程的。虽然在迷迭香的记忆里他一直是个好人()
  (不过这么认为也不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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