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011272
作者 :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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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黑执事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 克劳德浮士德
标签 双执事 , 黑执事 , 塞受 , 克塞 , 黑化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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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12 22:09
- 导读
- 2024年七夕贺文,设定复杂,请耐心看完
Sliverster:西尔维斯特,帝国首都
Throne:帝国的名称
Clay:克莱,意为泥土般的边陲之地
Monroe:门罗,以红沼泽出名
Rebellion War:反叛者之战
War Of Justice:正义之战
Sebastian Michalis:塞巴斯蒂安 米卡利斯
Claude Fraude:克劳德 浮士德
Death Air:戴斯 艾尔=Michell Michalis:米契尔 米卡利斯
Elvis Michalis:艾维斯 米卡利斯
Hilary Isidore:希拉蕊 伊西多
Leonard Michalis:伦纳德 米卡利斯
Ian Glorian:伊恩 格洛里安
Jonas Eugene:乔纳斯 尤金
Randolph Chasel :兰道夫 夏佐
Louis Killian:路易斯 吉里安
我叫戴斯 艾尔-Death Air。
通过名字我想各位应该能推测出来,我并不是饱含父母期待降生的孩子。
13年来,我第一次踏入帝都Sliverster,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成为Evlis Michalis的继承者,继承帝国Throne。
而我现在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我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从未被一群佣人周到的伺候过,从未体验过如此柔软细腻的被子,从未品尝过如此诱人的珍馐佳肴……
就在今天,我的诸多第一次在这里刷新。
临近半夜,我依旧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辗转多次依旧无法入睡。尽管室内昏暗,我还是依稀能看见天花板上若有若无的金色花纹。
我始终不解,为什么是我呢?自从自己记事起,就无人看管,住在离Sliverster百里远的Clay,更别提得到教育。我对宫廷里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们一概不知,从未奢想过能攀附上他们,成为继承者那更是妄想,如果有机会能回去,我还是更想和Randolph一起安安稳稳的在老农场里度过一生。
眼见黑夜即将迎来破晓,我确认的摸了摸胸前的红宝石项链,准备合上眼眯一会儿。
第二天,在一阵礼炮轰鸣声中,我被侍女粗暴的敲醒,她们略带鄙夷的看着我,其中一个语气生硬的说:“殿下,起床了!”旁边的女佣当着我的面,正大光明的窃窃私语,我正准备使用我高贵的权力,让她们闭嘴的时候,站在门口的侍女不耐烦的说着:“能不能快一点?一个私生子而已。”
私生子???我吗?我是私生子?我是谁的私生子?
我橘红色的眼眸低垂,呆愣的接受侍女的摆弄。
坐在马车里,我紧紧攥住胸前的红宝石,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着帝都Sliverster,这个地方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来气了。我眼看着帝国大厦的线条逐渐明朗,手指不由得紧紧抓住衣摆,将红宝石藏进里衣内。
当马车停在帝国大厦的台阶前,我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着修身黑色绣金纹礼服的高大魁梧男子,双手静静搭在手杖上,一道冰冷犀利的寒光从金瞳中射出来。
马车夫见状,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提醒我:“殿下,这是帝国公爵Fraude大人,快打招呼啊!”
我呆愣的张了张嘴巴,颤抖的瞳孔使我不敢与他对视,僵直的腿部让我绷直的杵在那里。
原来他就是鼎鼎有名的Claude Fraude,那个为了荣誉和尊严,悍然发动Rebellion War的Claude Fraude!!!
短暂的大脑放空被Claude看出来,他朝我微微一笑,朝我说道:“早安,殿下。”我笑着回应着,随机快速的往台阶上走。
当古老的大门朝我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Claude竟然就坐在Elvis左边,惊讶之余,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神圣的中央。
“Death Air,我的孩子,现我将允许你改名为Michell Michalis,成为Michalis家族未来的继承者。”
我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着头上桂冠的落下,或许是暂时停止的视力扩大了我的听觉,离我近的皇亲贵族,嘴里喋喋不休的尽数落入我的耳中:
“一个私生子而已,难堪大任。”
“如果Leonard殿下还健在就好了”
“私生子又如何,Michalis宗族早就名存实亡了。”
“那确实,Fraude公爵早就架空王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
我咬了咬嘴唇,怪不得,坐在帝王左侧。
当我低头迎接桂冠时,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声萦绕在我的耳畔。胸前的红宝石不小心滑落,发出耀眼的红光。我连忙伸手捂住它,可是耀眼的光芒还是钻出我的指缝,争相跑出来。
正当我急得手忙脚乱时,只听见高坐台上的Claude冷声发问到:“这是谁给你的红宝石?”
我磕磕巴巴的回答到:“Randolph”
大殿内,原本喧嚣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我还是如同被豢养的家雀,囚禁在硕大的宫殿里郁郁寡欢的活着,甚至身边的佣人数量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我只能趁人不注意如同鬼魅般在厅堂里探索闲逛。
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一扇大门后有人在说话,我便悄咪咪的躲在门口,窃听里面的交谈。
“我真希望我听错了,那个孩子说出来的名字不是Randolph。”暗沉的声音响起。
“Throne里那么多人,你怎么就确定那就是你心中所想的Randolph?”父亲发出讥讽的声音。
“以防万一啊,我亲爱的陛下,毕竟Michalis能承受几个Rebellion War?”
我听见房间里传来微弱的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不急不慢,却令人紧张。
“你!”父亲的声音陡然升高。
“别急嘛,当年如果不是Sebastian,我想Rebellion是不会发生的,你说呢? ”来者嬉笑着说道。
伴随着摔杯子的声音,一阵咆哮传来:“Claude Fraude!你还有脸提Sebastian?有脸谈论当年的事情?别以为你的狼子野心无人能看来,堂而皇之的显露。”
“是,我的陛下。可是,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我Claude Fraude。Glorian家的下场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如果想保全Michalis,那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安排!”Claude好像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皮靴跺地的声音厚重带有丝丝压迫感。
“呵。当初真应该让Ian杀了你!”父亲好像失去了所有风度咬牙切齿的说着。
“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和Ian Glorian再比一场,我可真想念当年一剑切下他脑袋的感觉。”Claude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
“那可真幸好Sebastian没有和你成婚。”父亲静静的落下这一句。
Claude沉默了,快步走向门口,吓得我咻的一下迅速闪开,慌忙躲到暗处继续观察。
“三天,我要合理的解释和事情的来龙去脉,别企图瞒着我。堂堂帝国之首,以恩爱著称的Elvis竟然会瞒着自己的发妻Hilary,有了私生子。多可笑啊!”Claude背对着父亲,保持着开门的姿势,那股威压压的我不敢动弹。“别忘了,我的小蜘蛛们,会为我收集一切情报。骗我的下场,我想你是最清楚的。”
撂下这句话,Claude猛的摔门而去。随着他逐渐离去,我从暗处钻出来站在门口,不解地看着父亲扶着额头,愤怒的捶打桌面,一副憔悴的模样。
Sliverster,你好像埋藏着很多秘密啊,越来越有意思了。
父亲好像感受了我的气息,远远的喊了一声:“Michell!过来!”
我急急忙忙整理整理衣服和发型,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父亲背对着我,静静的站在那凝望着炽热的残阳,艳丽的晚霞灼烧着天空,时不时有几只惊鸟略过,发出沙哑的啼鸣。
“Michell,你胸前的红宝石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平静的嗓音划过我的耳膜。
“我。。。这是从小就陪伴我的Randolph给我的,他特意嘱咐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盯着地板,只是低着头。
“Michell,我是你的父亲,你身上拥有我的血统,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Randolph没有和我说这具体是什么,只是告诉我,等到我18岁时,这个红宝石会自己告知我一切。”
“那Randolph是谁?”
“Randolph,他是一位老年人,佝偻着身体,在我印象里他的脸上有一条长且深的刀痕。在我小的时候,他就一直照顾我,但是他在我10岁的时候就死了,我亲手将他葬在Clay的小山丘上。”
“是这样吗?”父亲若有所思的回答着,然后转过身来看向我,走上前去,将我拉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我脸颊,喃喃的说道:“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当天晚宴上,我见到了Hilary夫人,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排斥我,刚一见面就将我拥入怀中,不断的抚摸着我头顶蓬松的头发。
“Michell!难得你还是如此的健康!”,说着说着,Hilary拉着我就坐。
“Hilary,我决定请名师来教Michell知识,礼仪,剑术等。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可不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孩子。”父亲笑着说道。
“那自然最好,Michell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微笑着谢过父亲,不由得开始期待明天的教学。
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来到书房,想看看是谁来教我。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魁梧高大严肃的男人,身着盔甲,手握钢剑,严阵以待的站在那里。但他一看见我,气息立刻变的柔和起来。
他走上前去,单膝跪下,低头对我行吻手礼,说道:“殿下,我叫Louis Killian,是你的剑术即马术教师,前帝国第一骑士团副团长。”
我兴奋的拉起他,瞪着大大眼睛投去赞叹的目光。前第一骑士团副团长哎,这可是战功赫赫的人啊,原本只能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听说,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见到他!
我好奇的问到:“那第一骑士团团长是谁呢?他是不是比你更厉害?”
Louis抿了抿嘴唇,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说道:“殿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Ian Glorian!”
回答我的是父亲洪亮的嗓音,“不必瞒着他,有朝一日他终究会知晓一切的。”父亲拍了拍Louis的肩,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还满意吗?Louis可是我花重金聘请来的名师,可得好好学!”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拉着Louis的手就准备开启我一天的课程。
日子就这么一晃,过去了5年。这5年里我过得无忧无虑,从原本13岁的瘦弱少年长成了现如今的健壮青年。一头乌密的黑短发,一双饱含壮志凌云的红色眼眸,高挺矫健的身姿。就连曾经叱咤风云的Louis也不再是我的对手。
现在父亲每次见到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无比的眷恋,就连Louis见到我,有时都不由得呆愣上几秒。
今天是我的生日,18岁的日子,我从未忘记那颗红宝石,从未忘记困惑我多年的秘密。
我曾暗自培养我的势力,毕竟少年王储还是需要自己的班底不是吗?我让他们多方探查,却始终了无结果。我曾翻遍史书,却只能看见史书的寥寥几笔记载:
“Sebastian Michalis:Michalis家次子,年少曾与Claude Fraude签订婚约,后被Ian Glorian秘密拐走,并囚禁奸辱在隐秘的地方。Claude Fraude以Fraude宗族的荣耀悍然发动Rebellion War。双方激战数月,于Monroe一带的红沼泽处,Claude Fraude将Ian Glorian就地斩杀,却只得到Sebastian已死的消息。”
曾经的腥风血雨,却只换得如今的寥寥数语,可真令人不由得感慨。可这寥寥数语的背后,真相真如同史书的记载吗?
坊间传闻,当年Claude悍然发动Rebellion War,曾借此机会逼宫Evlis,史书的记载是史官被Claude胁迫所写。
那这个消息倘若被证实放出,真相并非史书记载,王朝的巨变指日可待。
晚上,我独自呆在房间,手里紧紧拿着那颗红宝石上下打量,观察它是否暗藏玄机。可是我翻来覆去的看,却始终无法看透。
难道,你也需要什么献祭之类的,才能启动?
我鬼使神差的刺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红宝石上。
霎那间,流光溢彩,红宝石发出刺眼的光芒,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突然像放映机那样,开始投影照射出来一段影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火急火燎的父亲,他带着Louis快马加鞭的赶往一处古堡。
古堡外繁杂的结界却将二人拒之门外,Louis竭尽全力却只能打开仅有一人通过的缝隙。父亲急忙冲进去,只向Louis点头示意一下就赶往古堡。
一路跟随父亲爬上古堡,还未到达顶层,就已经听到一个人在撕心裂肺的咆哮,那个声音仿佛女人在生产,但又是男子的声音。
父亲听到后,慌不择路的加快步伐。一推开门,浓厚的血腥味,直冲鼻腔。父亲踉跄几步来到床边,颤巍巍的拉起床上人的手,说道:“Sebastian,为什么?”
我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他是Sebastian?怎么会?
“哥哥,对不起,我快没时间了,这个孩子是我和Ian的。”,“答应我,照顾好他,不要让Claude发现他,他的名字我和Ian已经帮他想好了,就叫Michell Glorian。”
还未等父亲有所反应,Sebastian便掀开被子化身成一只乌鸦飞向远方,独留他一人抱着小婴儿在这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正当我惊诧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时,父亲苦笑的说道:“Michell Glorian?Glorian很快就要灭门了,小家伙,你还是叫Michell Michalis吧。”
什么???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我是Sebastian的???我是Sebastian和叛逃者Ian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突然画面一转,不给我多做思考的时间。Sebastian由乌鸦重新幻化成人形,踉跄的走向沼泽地里正激战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二人同时感知到Sebastian的气息,但Ian猛的一回头看向跌跌撞撞走来的Sebastian,却给了Claude可乘之机。只见Claude拿起魔剑直直的刺向分神的Ian。
“不!Ian!”在Sebastian凌厉的喊声中,他拼尽全身力气瞬移到Ian的面前,踢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Claude眼见Sebastian突然冲出来,但剑却无法收回,就这么直接的刺入Sebastian孱弱的身体里。
Ian咆哮着接住Sebastian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断的喊着爱人的名字。Claude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又再次蓄力朝着Ian的脸上狠狠地划过一剑。
那一双湛蓝的眼睛,最后一次看向自己的爱人。
我望着眼前的一幕幕,呆愣的张着嘴巴,无力的发出无声的怒吼,泪水早已淹没我的脸颊。
正当Claude再次蓄力时,Sebastian微弱的声音响起,“Claude,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Claude望着Sebastian暗淡的眸子,擦拭了一遍剑身,转身离去。
Ian用伸出手四处摸索的爱人的脸庞,焦急的喊着Sebastian的名字。Sebastian艰难的向Ian爬去,轻轻的抓住他的手,将他放在自己的脸上,温柔的说道:“Michell很好,我已经和哥哥说好了。没事的。”说罢,便开始剧烈的吐血咳嗽。Ian颤抖的抱起Sebastian,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Sebastian抬手轻轻擦拭Ian脸上的泪水,努力撑出微笑的样子说到:“不要难过了,你看,这样我的Ian就不漂亮了。”
Ian忍住泪艰难的挤出微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Sebastian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轻轻的摇了摇头,“在我死后,请为我献花,我要八百里艳丽的红玫瑰。”
Ian抱紧Sebastian逐渐凉下来的身体,将头埋在Sebastian的颈部,泣不成声的说着:“不要独留我一人,在人世间挣扎。”
“Ian,我的雄鹰,我会化作一颗繁星守护着你。”
说完,Sebastian合上眸子,静静的躺在Ian的怀里,仿佛累坏了的婴儿,就这么静静的沉睡。残破的夕阳带着如血般的晚霞烧遍了天空,孤单影只的鸟儿在树上凄厉的哀嚎。
赶来的Evlis和Louis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眼见Ian拔尖就要随着Sebastian一同而去,Evlis急忙赶过去怕掉他手中的剑。
“你要让Sebastian白死吗?你看看这是谁?这是你的孩子!”
Ian毫无生机的转过头,看了看小Michell,最终选择伸出手,接过Michell。
在一道刺眼的红光后,Sebastian的身体上凝结出一颗红宝石,Ian接过红宝石,将宝石放到Michell的小被子中说道:“这是我和Sebastian商量后的结果,我们双方如有一人离世,生前的所有记忆会凝成一颗宝石,由剩下的人交给孩子。”
“我本想,或许Michell将会有一颗蓝宝石,没想到最终确实一颗红宝石。”
“陛下,团长。战争还在持续,叛军不容我们迟疑,不如先将Michell安顿好,再做打算?”
Evlis,看了看Ian,拉住他的手说道:“我带你去Clay,随后伪造你的尸体,先骗过Claude再说。”
画面逐渐变的模糊,我跌坐在床上,一下子喘不过来气。我望着窗外皎洁的皓月,心情波澜起伏。
突然,我的房门被推开,我见来者是Evlis,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想你已经看过了对吗?”
“嗯。”
Evli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抱住我的身体,我感受到衣服有一阵濡湿。
我的父亲,一直在我的身边,我却直至他离世的那一刻也从未发现;我的母亲惨死于他人之手,而那个人还曾标榜是他青梅竹马;伯父仅有的儿子惨死于他发动的战乱;我的父族从此只存在于历史书上;多少黎民百姓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现在居然还敢插手朝堂之事,企图独揽大权?
Claude Fraude,你的罪罄竹难书!Claude Fraude是你让整个Fraude一族背负累累血债,我要你们所有人血债血偿!
属于Michalis的王朝不允许他人染指一丝一毫!
从18岁到28岁,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在这短短10年里,我主动请缨参军东征西讨,奠定Throne的版图。10年里,从一个青年蜕变为成年,谈何容易。每晚我都要念一遍我的猎杀名单,时刻警醒自己那血海深仇。每剔除一个人,我就会在Clay,我亲手埋葬父亲的那里松树下刻下一刀。10的征战,使得我愈发沉默寡言,10年的卧薪尝胆,使我愈发不能忘怀。
王政和财政有伯父和伯母操控把持我很放心,这样我才能在军政放手一搏,我不仅要架空Fraude的军权,还要分裂他的所有势力,所以我派人暗地里收集他的罪证。我曾私下搜查是否还有幸存的Glorian,有幸曾寻得旁支。
等待决战的时机吧,Claude Fraude。
在最后一次西征后,我班师回朝。回去的第一件事,我去见了Claude,敲山震虎我还是懂的。于是我在住宅里,单独宴请了Fraude夫妇。
Claude在经历了Rebellion War后,和Throne里西境地区第五宗族联姻,娶了族长长子Jonas Eugene。但二人喜结连理多年仍未有子嗣,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我身着黑色的华服,胸前插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不过这次我选择换成了中长发。不知道是否和年龄增长有关,原本橘红色的眸子如今已经变成血红色,妖冶冰冷。
当Claude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刻,原本不急不缓的脚步却突然有了一丝停顿。我慢慢的转过身来,微微朝他们一笑。Claude见状,挽着夫人走到餐桌前。
“Fraude大人,见到我难道不想打个招呼吗?”我微微抿了口茶,冷冷的说道。
“Claude Fraude今日有幸携夫人Jonas Eugene拜见殿下。”Claude拉着Jonas在我面前单膝跪下,我看着他乖顺的模样不由得一乐。
“Jonas夫人不会不愿意我单独留Claude大人一晚吧,毕竟我们有要事相谈。”我出言看向Jonas。
Jonas淡淡的看向Claude一眼,微笑道:“是,殿下。”
酒足饭饱,我带着Claude来到庭中散步。
自从我连年大捷,伯父便允许我自己建造宅子,我便选中了无人郊区的一块地皮,盖了属于我的府邸。其中便以这八百里红玫瑰而闻名,所以我的府邸又叫玫瑰宫。
今天我拉着Claude,来到我的玫瑰地,他就站在那静静看着那一望无际,开的如火如荼的绯红花海,艳丽妖冶的花瓣披上一层清冷的月光,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不断的散发出阵阵浓郁的芳香。红玫瑰明明是燃烧热情的花,在这里却能听见淡淡的忧愁,热烈奔放却又深沉内敛。
我望着他出神的模样,便开始询问:“公爵大人你看,玫瑰形态姣好适合赠人,不知公爵大人可有什么初恋啊?”
“殿下不说有要事相谈吗?难道谈论情爱也是要事?”Claude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玫瑰说道。
“作为殿下,帝国的王储,我自是要关心臣子的不是吗?公爵大人也知道,我就一乡村莽夫,多年来对宫廷秘事不甚了解。”我转过身来看着Claude,笑着说道。
“殿下可以查阅史书,不必多问。”
正当Claude还准备开口说的时候,我立刻打断了他,“不知公爵大人,对于Sebastian这个名字熟悉吗?”
“Sebastian。”Claude喃喃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么多年我行走辗转多地,翻阅了不少史书,也听过不少坊间传闻,有关Claude大人的可不少哦!史书的记载,不一定都是准确的,毕竟还得看当权者是谁不是吗?”
我刚说完,就看见Claude扭过头,冰冷的看向我,那金色的瞳孔里闪过阵阵寒光。
可惜,我不再是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孩子。
“有话直说。”Claude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听说,Sebastian与你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少时就互相倾心订婚,可惜一个叫Ian的男人太过优秀,处处都胜你一筹,Sebastian的小心脏就跟着Ian跑了,而公爵大人你就可怜巴巴的成为了被甩的那一个。”我讥讽的说道,“这难道是真的吗?”
Claude盯着我,朝我一步步走来,在我面前停住,撩起我的一缕发丝轻轻问了问说到:“你和他,真的很像。”
我故作不解:“他?谁啊?公爵大人难道另有新欢?”
Claude轻轻摘下一朵红玫瑰,放在鼻尖下轻嗅,开始说道:“我父亲与他父亲自幼交好,宗族又是世交,我是本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凭什么最后得到他的不能是我?”我一言不发,默默地看向满地的红玫瑰。
“我为了救他我不昔牺牲自己的视力,只为他安然归来,即使我半生都将带着这副破晶片。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会为他献上。”说完Claude便将手里的红玫瑰丢弃转身看向我。
“你有没有想过Sebastian为什么会逃?难道不是你把他逼得太紧了吗?”我抬眼看向Claude。
“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自从他选择和Ian离去,我就知道他于我而言已毫无意义,是个没有半点价值的物品,我所投入的时间与精力注定无法收到回报。那为什么,我不如最后利用他一把,将最后的价值挤出来?”
“我猜的不错,你确实是他的孩子,不过是我与他的孩子。”Claude推了推眼镜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他即将奔赴Ian的时候,我强行掳走了他,迫使他早Ian一步成为我的人,我威逼利诱他喝下药水,这才有了你---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是你的父亲,亲手把这个机会交给我我的。”
“哦~所以你借机说服帝国三分之二的领主和封臣追随你,好发动Rebellion War乘机夺权是吧?”
“是又如何?”Claude镇定的看着我的疯态。
“哈!”,我捧腹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身为王储的所有仪态。我拿出红宝石,当着Claude的面播放放出来:
“Jonas,我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保证,在此之后,Claude属于你,我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Sebastian站在Jonas的面前,低着头,抚着腹部说道。
Jonas注意到这反常的一幕,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Sebastian的手,将完整的腹部暴露出来,小腹渐隆。
“Ian的?”Jonas说着便轻轻抚上Sebastian的小腹。
“嗯,我想和他一起远离Sliverster,远走他乡。”Sebastian轻轻摸着肚子,一脸沉溺于幸福的样子。
“你不怕Claude见你没了会发疯?”
“我走了,你不是更方便接近Claude吗?”
一瞬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说吧,你想怎么做?”
“我想你灌醉他,我施法让他做个梦拖延时间。”
“梦的时间太短,不如你的脸借我一用,也算成全我。”
“好,谢谢你。”
话音刚落,我便收起了红宝石。
Claude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仰天长啸了一声,原本金色的眼瞳逐渐变成绛紫色。他发了疯一般冲出我的玫瑰宫,消失在夜色中。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朝着自己狠狠来了一掌,然后大喊道:“快来人!有刺客!”
随后不久,我集结着数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前往Claude的封地,我给这场战争起名为“War Of Justice”。打头阵的骑兵团是由残存的Glorian带领。我要用这场仗为那些死去的冤魂平反。
可惜多年后的史书里,记载的不是我的军队踏平南境,而是Jonas带着整个南境投降。
Jonas望着眼前乌压压的军队,手持白绫,后面摆着厚重的棺椁,里面放着Claude的尸体。他将白绫举过头顶,重重的双膝跪下,一切不言而喻。但我不知道是,此时此刻的Jonas脑海里却反复浮现着,见Claude的最后一幕:
当我看见Claude慌不择路的跑回来时,我便明白了一切。是时候坦白了。
王储Michell曾单独接见过我,他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淡淡的说:“我崇拜过他,他是当时帝国所有人的梦中情人,现在却只属于我一个人。
婚礼当天,在Lucien大教堂看到他英姿挺拔的神影,精壮勇武的模样,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但当晚他压在我身上,浑身酒臭,有心无力地折腾那件事,在我耳边念着‘Sebastian’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王储Michell很高兴我所做的一切,他夸我识时务,我笑了笑,不过是为了西境和南境而已。
在这场利益的纠纷中,谁又比谁付出的多呢?我不过也只是棋盘里一颗小小的棋子
所以我举办了这场酒宴,只有我和他。一张长桌,我在左他在右。
“所以他长什么模样?”
“你可从未问过他,一次都没有。为什么不问?”
“起初,即使私底下提及他的名字,我都害怕他在你的记忆中愈加鲜活。曾以为我不去提他,你就会渐渐淡忘,后来我意识到我不可能忘记他,不再问起的原因就会变成怨恨。”
“你想知道事实有多残酷吗?我甚至记不起来他的样子了。”
说完,Claude便将我准备的鸩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