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01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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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 孤爪研磨, , 夜久卫辅
标签 黒研 排球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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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020-7-25 02:49
- 导读
- 稍微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夜久对研磨有点过保护然后衍生出来的流水账
原著向情节捏造有(非常多),轻微黒研要素有,OOC
很莫名其妙的一篇流水账,过度妄想极多,看完垃圾场大战过后一直想写点什么最后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对动画党有点不友好的一篇……?
enjoy!
1
夜久卫辅自信满满地说:“能和黑尾那个混蛋从小玩到大的,要么就是个被他欺压的小可怜,要么就是个比他还混蛋的大混蛋啦!”
所以当他在高二第一天看到那个躲在黑尾身后、恨不得整个人都隐形起来的小朋友时,坚定地认为研磨受苦了。
仅仅用了一周时间夜久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2
排球部的前辈很讨厌,但是夜久很喜欢排球。作为从初中就非常有名的自由人,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出色的反应速度。当他一次又一次把别人口中“这怎么可能被接到啊”的那些球奇迹般的接起来、听到全场哗然的时候,就会觉得,“啊,能做自由人真是太好了”。
“喂,你刚刚那是什么烂的要死的一传啊!”
一次和梟谷的训练赛中,三年级的前辈不满地对着夜久吼。对方二年级里有个很厉害的主攻手,即使正对着黑尾和海的拦网也能强行突破,夜久只能勉强接到,却无法把球准确地传到二传的手里。即使教练连叫了两次暂停也对队内低沉的气氛于事无补。
“你说什么?”
黑尾放下水杯站了起来,俯视着三年级的前辈。海捣了他一下。
那个前辈瑟缩了一下,又不甘示弱地强撑着说:“我哪里说错了吗?那种一传有不如没有,不能让二传接到也就算了,连其他队员都——”
“难道不是因为只有夜久前辈去接球了吗?”
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旁边的座位上传过来。
“哈啊?!!”
“孤爪你小子说什么呢!!”
“我是说,”研磨平平淡淡地陈述,他最近刚被同年级的猛虎拉去一起染了头发,在金黄色的发丝下,那双猫咪一般的眼睛显得好像更加冰冷锐利了一点。他盯着那个明明站在赛场上却冷眼旁观着夜久动作,因此没能及时接到球的人,“前辈们刚刚是觉得那球肯定不会被接到吧。‘球速那么快,肯定会被打手出界啊——’什么的。所以,只有夜久前辈去接球了,虽然勉强接到了,却周围一个等着他的人也没有。
“——那一球不是输在枭谷的进攻上的,而是输在自己队伍的维系上的啊。不是吗?”
刚刚那个先发制人颠倒黑白的前辈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手指着研磨,咬着牙说:“你,孤爪,你说什么呢——你就是这么对前辈说话的吗?啊?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对前辈说话要用敬语——向我道歉!”
研磨低着头沉默不语。黑尾刚准备上前,夜久就已经攥住了那只手。他不卑不亢地说:“前辈,没有必要对事实生气。我下一次会尽力看到你正站在哪里,然后把球送过去的。”
刚刚只是在看着的、最近才复出不久的猫又教练说:“时间到了,回场上吧。”
3
一只冰淇淋映入研磨的眼帘,横在他和游戏机之间。夜久单肩背着书包,一只手伸向他,另一只手拿着他自己的那一份。
“是谢礼哦。”
“啊,谢谢。”
研磨把游戏机放在腿上,用两只手接过了这支冰淇淋。夜久坐到他旁边,两个人并肩坐在便利店门前的长椅上。
“我们研磨啊。”夜久说。
“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还很孤僻,但是只要接触多了就会发现,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好孩子呢。”
研磨一边小口小口舔着手里的冰淇淋,一边垂着眼睛摆弄着另一只手里的游戏机:“没什么,说到底本来就是三年级前辈的错,而且就算我不说的话小黑和海前辈也一定会在之后找他们算账的,所以其实我当时不应该说出来的,毕竟那时候还在比赛……”
“嘛。”夜久说,“也就是因为当时在比赛了,不然的话我早就一拳打过去啦。不管怎么说,当下还是赢了比赛最重要嘛……还好那个木兔后半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的很无力。”
“啊,对了。”研磨说,“猫又教练在你们回场上过后说,之后的接球练习是我和夜久前辈一组哦。”
“欸?”
“‘要好好维系起来哦’——他是这么说的。”
“啊,你们吃冰淇淋不带我们啊!”黑尾和海从便利店里一人捧着一个饭团出来了。
“研磨好狡猾——我也想吃冰淇淋——”
“自己去买啊笨蛋!这是属于研磨的奖励!”
“小黑,你明明周末头痛的时候还说再也不要吃了。”
“咦,研磨!你的眼睛头发和冰淇淋都是黄色哎!”
“你这个莫西干头说什么呢。”
“不要吵啦——”
4
Ih不出意外地连四强都没有闯进去。只勉强站稳了八强的位子,保住了强校的脸面。
猫又教练在三年生进行退部发言后叫住了黑尾。他老人家慢慢悠悠地踱步走向办公室,黑尾也只能小碎步慢慢跟在他后面走。
“你小子啊,现在满意了吗?”
“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老爷子。”黑尾装傻。
从认识猫又教练的那一年算起,黑尾印象中的猫又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很精明的样子。但现在的猫又很严肃的看着他。
“我不管你们和三年级那群小子有什么龃龉,但按照他们的意愿——是想留到春高以后的。”
黑尾收敛了神色,皱了皱眉头。没等他说什么,猫又教练就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橘红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猫又教练逆着光看着他,好像一只尽管垂垂老矣却仍攻击力十足的猫。
“可是我不需要一群只知道无所事事每天混日子的主力队员。我需要的是一支紧密维系在一起的,坚实的队伍。这支队伍有完整的形状,有自己的血肉和思想,是一个整体。你明白了吗?”
“……是。”
“我再问你一遍。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吗,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队长?”
“是。”
这天傍晚回家的路上研磨就觉得黑尾很不对劲。说实话,在他面前的黑尾并不像旁人眼中的那样——嬉皮笑脸,轻佻又恶劣。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更多时候总是安静的,默契的,无需多言的,而研磨的房间从他们见面了的那一天起就好像是专属于他们的小小天地。黑尾内心深处那个敏感的有些害羞的“小黑”始终存在着,而平时总喜欢驼着背用头发把自己的脸遮住的研磨也可以自在地懒洋洋地像猫咪一样趴在黑尾背上。外在不是他们的保护色,而是他们选择的面对世界的样子,只是更深一层的内心,知之甚详的人却少之又少。
“小黑,今天有秋刀鱼哦。”
这就是独属于研磨对黑尾的安慰与询问方式了。
不知道其他青梅竹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怎么样的,但他们两个应该是典型又不典型的那种。明明天天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还多,到了连家门钥匙都有的程度,但是倔强起来却是一个不输给另一个,明明答案可以直接说出来,却偏偏要固执着迂回地用自己的方式说明:你懂的吧!你一定懂的吧!即使我这个样子,你也应该懂,毕竟是你啊。
两个善于观察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呢?大概就是对方一点细小的情绪都能感知到,完全知道对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有的时候心里明明会想“为什么今天一天又和那家伙一起消磨了啊——”第二天又莫名其妙待在一起。不如说就算分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被猛虎问“研磨你怎么没和黑尾前辈待在一起?!”的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们又不是连体婴。”
……太熟稔了。像是家人,像是朋友,像是同伴,像是——
黑尾回过神来,唔了一声,然后他们就又开始一个打游戏,一个望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说:“研磨。”
“?”
“研磨的头脑真的很好呢——”
“……”
“哟西,就这样吧!”
“唔。”
“那我下去吃秋刀鱼了。”
“帮我关门。”
“打完这局就要下来啊——”
“知道了,小黑好啰嗦。”
不久后升向二年级,面对着羞耻口号的孤爪研磨对此时漫不经心想着“因为是小黑所以没问题的总之又是在想排球吧啊boss暴走了”的自己感到无比后悔。
5
因为三年级前辈引退而顺理成章坐上王牌宝座的山田猛虎领到新队服时无比兴奋。看着身旁淡漠的同年生朋友随意地把队服往旁边一扔,顿时不满地拍他的背:“倒是拿出一点干劲来啊!!!研磨!!正选二传欸!!”
“都说了那种东西我没有……”一脸嫌弃。
猛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脸蠢蠢欲动端水桶的福永抑制住了。研磨顺理成章地跑到福永旁边躲清静。海套上新队服,微笑着替学弟们解围:“好啦,好啦。练习要开始了哦?”
今天的练习有点不太一样。以往会坐在标志杆前对他们训话的猫又教练今天端坐在训练场一角,而一直以来都会帮他们做扣球活动的直井领队今天也只是站在猫又教练的后面看着。
绝大多数部员都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好。而此时才姗姗来迟的黑尾进了场馆后拍了拍掌,示意大家聚到他旁边。
“啊——从今天开始到暑假——也就是直到夏季合宿最后一天*,这阶段间猫又教练都不会主动给予我们任何建议和帮助了。”
猫又教练笑呵呵地冲他们这边挥了挥手。
“咦?!!”
“为,为什么啊???”
“这也太突然了?!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研磨突然明白了黑尾想要做什么,他瞪大眼睛看过去——
“所——以说!”
——然后就被黑尾回以一个挑眉笑,无可抗拒地被拽了过去。
“凡事总依靠教练怎么行呢?我们总得有自己的‘大脑’啊。”
“教练,太狡猾了。”
一次休息期间,研磨抱着膝盖坐到猫又教练旁边的地板上。
“吼哦?”
“小黑虽然不是笨蛋,但是也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想到下面应该怎么走吧。这么快就合格地把自己代入了队长的身份,仿佛深思熟虑一般地利用起部员、运用起我……教练,稍微也在乎一下我的体力啊。”
研磨说着,抬起了头,看向那个坐在椅子上同样盯着自己的人。两双猫瞳互不相让地盯着,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突然,猫又教练咧出一个笑:“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研磨?——在我看来,还差得远呢。”
6
春高结束后——准确的说,是他们的春高结束后的第二天,仍然处于假期中。
一月寒风料峭,夜久一边抖着身子一边把围巾裹得更紧一点。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明明都结束了,怎么第二天还是准时醒来了,还是起来了,还是往这里跑——
“咦,卫辅?”
“啊,是夜久前辈!”
“前辈早。”
夜久和那边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咦——?!”
“海你就算了,列夫,福永——不是昨天说了让你们好好休息吗?”
“怎么可能好好休息嘛——”灰头发的大个子用绵绵的声音抱怨,“不如说完全静不下心啊!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跳到ih,然后和那群乌鸦再打一场——啊,猛虎前辈,好痛!”
“先好好改改你的万岁拦网再说吧!”猛虎收回拳头,“话说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
“说是铁朗昨天晚上向猫又老师要了钥匙。”
“前辈们早——啊,黑尾前辈不会昨天练了一整晚然后今天不来了吧!!”
“会来的啊!犬冈你小子,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啊?”
拐角处,黑尾拖长着声音转着手里的钥匙走了过来,另一只手拽着边走路边看手机的研磨。
“早!”
“前辈们早。”
好像每一个平常的白天,大家换鞋后走进体育馆热身,一如既往地发球练习,扣球练习,接球练习。
夜久回想起他第一次和研磨一起练习前,黑尾曾经拽住他说的话。
“那家伙大概不会说,但是……其实他体力不是很好,你之前也有看到。每次他被三年级生叫去罚跑后都会有点发烧……”
还有研磨在训练休息中对他讲的话。
“夜久前辈的接球技术,我很信任。我知道夜久前辈每次都能打出很高的、比较靠近网的、让我好接的一传,不过也请前辈放心,即使对方很厉害,接球只能勉强接到,但只要前辈去接了——”
“球就不会落地。”
“夜久前辈,刚刚的那个一传有点……”
研磨一脸纠结地欲言又止。
“有点太远了吗?抱歉抱歉。”夜久拍了拍研磨的后背,“不用顾忌啊!研磨!像往常一样去说就好了——”
“——作为音驹的二传,对音驹的自由人提出意见。”
哪怕只剩一天,一小时,一秒。
在全国的赛场上,在练习赛,或者是在这个日复一日挥洒着汗水的小小体育馆。
曾经觉得无比痛苦麻木的练习,尝试失败的挫败,亦或是胜利的喜悦,那些漫长的时光,现在看来却那么短暂。
尽管它们都即将与他无关,但就算只剩一天,一小时,一秒——
“……好。”
第二局开始,被分到对面的列夫一开始就好像犹如神助般发出一记猛球,不过——
“我来!!”
张臂,微微下蹲,双手准备——
垫球。
球高高地飞起,徐徐落向他们的二传。
7
“我们是血液,”
赛场上的每一次发球,接球,扣球;
“要毫不停滞地奔流,”
拦网,一触、限制球路、直接拦死;
“搬运氧气,”
地板防守,滚动接球,一传到位——
“让‘脑’,正常工作。”
去协助,支持,配合二传。
“我们上!”
奔流不息。
——
最后没有写出来的,但是实际上夜久桑在心里有说的和前面对应的一句话是:啊,能做音驹的自由人,真是太好了。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