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对于六道骸来说，泽田纲吉是一个有趣的“猎物”。

唯一未被列为彭格列继承人的少年听起来很神秘，或许是过于弱小才被家族割舍。

后来六道骸拿到了泽田纲吉的照片，他看到了少年清秀俊朗的面孔——泽田纲吉蹲在街头撸猫，头发软蓬蓬的，弯着眼睛笑得很温和，一连串的照片无论是在哪张的举手投足又极尽风雅，似完全被尊贵教养的少爷一般，像是白百合一样纯洁，也像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花瓣上带着几颗晨露。

而泽田缨理，那是个自作聪明的，蠢笨也可笑的女人，用花朵来形容就有点恶心了。

那女人就像是天生就已经携带了黑手党有的各种恶劣的本性，和孔雀的唯一的差别就在于她的脸长得也没那么好。

按照六道骸对黑手党的认识，他完全能理解彭格列会放弃那个清俊温柔的少年的做法，而去选择这样一位虚伪蛮横的小公主来培养。

但他却并不明白为什么泽田缨理会愚蠢的，背着家族找上他来寻求合作——还只为除掉她那看起来单纯善良、实在毫无威胁的哥哥。

接着，泽田缨理抛出的筹码是成功之后会以彭格列十代目身份帮他阻拦复仇者，以及，将她哥哥本身的身体作为礼物献给他。

“kufufufufu…”

不得不说，这两个条件也确实足以让人心动。

即便这个蠢女人可能哪件事都做不成，对本身已经逃至日本寻找契约者的六道骸来说，只得不失。

而且，看着手中白嫩清秀的少年的照片，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纯洁无瑕的气质，和善良柔软的本性，不仅让他想要作为一个控制的玩偶，还想到了其他更好的占有的方式。

——面对过于洁白而娇软的令人嫉妒的花朵，六道骸迫不及待想要将花折掉。

——面对含苞待放的沾着晨露的玫瑰，六道骸也想看那花朵被强行剥开之后会流露怎样的粘汁。

他要看那少年哭泣着跪倒在他身前，雌服在他身下，他要用红色的玫瑰撒遍少年白皙的身体，要用带有荆棘的枝条将他贯穿束缚——从此那样一个清贵的少年大概只会对他一个人露出敬畏后怕也讨好的笑容。

而六道骸心想泽田纲吉会恨他吗？必然会恨他的，但是出卖这位同样是黑手党世家身份的小少爷的是他的亲妹妹，知道这样的结果也肯定会让少年更加难堪也难过。

到时候，等他真的逃脱了复仇者监狱的追杀，肆意把玩圈养着少年的同时，还可以操控少年以彭格列血脉的身份再向彭格列十代的泽田缨理复仇，那时黑手党内部又会掀起怎样一出风浪？只是想一想那都已经是一出再好不过的好戏了……Kufufufufu！

然而，一切的发展根本非六道骸所想。

泽田纲吉并没有被如期带到黑耀，犬和千种，以及Birds他们都说那个少年就像个狡猾的泥鳅一样，不说强制性带到黑耀，当他们真到达日本后，连人影他们都很难踩到。

而再这之后，六道骸也终于知道了泽田缨理一定要除掉泽田纲吉的理由。

在他那次无意中催眠泽田缨理成功时就有所猜测了，泽田缨理本身就是个冒牌货，而那些黑手党中的人物——无论是世界第一杀手的彩虹之子，还是并中实力排名前几可以将犬和千种打成重伤的少年们，所认可的、追随的首领都是泽田纲吉，并且无一是因为“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只是因为少年本身而在为靠近他，追随他和保护他而战斗。

狱寺隼人不会松口暴露少年的行踪，其他人亦是。

在没有泽田纲吉的指示和带领下，少年们依然去了，只为拔除隐患也要拼命。

到头来，他也终于面对面地，正式见到了期盼许久的泽田纲吉本人：以突如其来闯入黑曜中学的方式，少年的容颜比起照片上来说更加精致温润，而真实看到那个人，他才终于知道了众人为之吸引，不悉以死相搏以命相护的原因——

他是光，他也是暗。

光亮足以温暖人，治愈人心底晦暗发潮也阴冷的伤。而暗会在无声中温柔地包容所有的罪，给人无尽的体贴和救赎。

光给他温暖。如同神袛般温柔的抚慰他，祝福他。

暗给他包容。如同该隐般，并不数落他的罪行，只会大度“嘉奖”他的“恶”，让他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可以被宽恕的。

在泽田纲吉身上，他感受到了自己完全被压制的那种恐慌，他感受到了他的渺小。

像是他一人，既在对视背负着万千祝福的天使，也在对视背负着万千诅咒的恶魔。

而泽田纲吉就坐在中间的王座之上，对他宽容地伸出手来大方邀请。

从此仿佛——天堂与地狱，皆是他可容身之处。

终究是尽快甩开了他那蠢笨的同盟，六道骸“反叛”的太是时候了。

因为泽田纲吉，原来不只是神秘和如同太阳一般的耀眼，那个由泽田缨理传来的照片上一直淡淡的和煦温雅的笑着的少年，实际上太过恐怖了，面对当时是敌人的他，泽田纲吉完全就是“恶魔”的模样。

以至于现在他每一次想起当时的那种气息时还都心有余悸，如果他当时动一下，真的会死！

仿佛真的将光与暗完美融合，就是那么矛盾那么耀眼的人——在把他打倒之后，纲残忍的用火焰灼烧了他的眼睛，却同时净化了也一直对他自身不利的黑暗斗气。他对他露出怀念的温柔的笑，却在转眼就冷酷无情的嘲笑自己。

他在自己被抓走之前要求和自己说两句话。竟然被一向残酷不向任何人留情面的复仇者恭敬的准许。

他说我们在本质上很像。

那个时候。浅褐色的眼瞳深深地望着着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温柔到足以让人瞬间溺毙，深陷其中。

六道骸深蓝色的眼瞳也一直死死盯着那抹柔软的浅褐色。却满含嘲讽和愤恨。

因为彭格列也是六道骸所厌恶的黑手党，而且还是最强最古老的黑手党。

只在最后一秒钟，他才放下他的高傲不屈和邪肆魅惑来。真实的，流露出几分疲倦和对那少年温暖安心的感觉的眷恋。

太滑稽了泽田纲吉。

——就如同细密编制的网一样，原来早在第一眼看到，他就难逃少年的掌控。

.

我们怎么会很像呢…

虽然一样经历过黑暗，虽然对世界那样绝望，虽然遍体鳞伤，满身包裹荆棘，但是…！

泽田纲吉，我可不是老好人啊。看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即使被无数人刺伤，即使牺牲了自我也换不回来一丝回报，即使被无数人怀疑,不屑，否定……

净化我的右眼时涌入一部分的，那些……是你的记忆吗。

即使用冰冷无情的面具把自己伪装，你那骨子里抹不去的，并不是嗜血和冷酷，而是温柔和包容吧。

KUFUFUFUFU……

怎么会很像呢！？虽然一样经历过轮回之苦。但即使是失去了一切也毫无怨言的淡笑着的你……

我是黑暗的，而你……太耀眼了。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呢？

自己一个人背负起所有，也在所不惜的活啊活着…

值得么？

太愚蠢了泽田纲吉！

你竟然会活成这个样子？

Kuhahahaha…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这种生活在温室里发芽却强大的可怕的花朵，在野外生存却拥有这种仁慈的花朵……

如果是彭格列的话，我很讨厌你。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泽田纲吉…不要在最后的时候，对你的敌人如此宽容。

这么温柔对我的话，我会……忍不住得寸进尺的陷进去的……

这样的话，为你所拼尽一切也想要改变和守护的世界…

让我，也会犹豫是否应该毁掉？

没有人知道，纲给他留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

再睁开眼时，六道骸已经从纷杂的回忆里清醒。

事实上，早在泽田纲吉救他出复仇者监狱时他就有意识了，只是身体虚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而现在……

看看头顶华丽的大吊灯，床边不远的窗外还能听见清脆的鸟叫声，看到远处街道上矮矮的房子。现在，似乎是日本的清晨……或者应该说，这里是清晨的日本。

“KUFUFUFU……彭格列，你这是把我卖到哪儿了？”脖子都没有力气扭一下。六道骸的声音嘶哑到不行，费力的扯扯嘴角老半天才发出声音。

“啊，你醒了。”是清朗的听不出是喜悦还是平淡的声音，但六道骸能猜想到少年的脸上一定又是那种温软到极点的浅笑的表情。

“鉴于已经有几辈子都叫彭格列，便于分辨的话，你可以叫我纲。”

早就感觉到坐在自己床边的小椅子上的人听到声音后站起身走到床边，一只温热细长的手扶在了自己的后颈将他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支起身来。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六道骸眨了眨眼睛，看见少年在微微蹙眉，在为自己这样糟糕的身体情况感到担忧…吗。

自从出了复仇者监狱后，纲就立刻恢复了泽田纲吉现在的模样。

虽然可能因为灵魂的力量原因，他几乎每一世都长得也差不多，但变成大人后那完全就是意识海中的他——十年后的泽田纲吉该有的样子，而且那个打扮实在是太过明显的基里内奥罗风了，不管在哪都扎眼的很，装扮醒目不说还耗奶嘴的力量。

连带其他人而言，纲觉得还是不要让他们产生“十年后的自己”过来了的想法吧！

“骸君哦，我用彭格列十代首领的身份把你赎出来了，代价是你作为我彭格列的部下回头是岸重新做人。”恶趣味的开着玩笑，纲伸手拿过小圆桌上的温牛奶递到床上人干涸的嘴边一点点喂下去。然后又体贴的用手指擦了擦唇边残留的白渍。

“……”

六道骸看着纲沾着牛奶的手指在纸巾上慢条斯理的又擦干净。

这人真是显得非常悠闲了。

“这里是日本，我家不远处刚空出来的二层楼小别墅。暂时……养着你当男宠吧骸君。”说到最后自己都先忍不住笑开来。

但多少有几分认真。

上帝，请原谅我不知道一个美少年能养来干什么。目前也不需要什么战力？

所以饱眼福就好了吧。

背负着轮回的诅咒，注视并维持着所有世界7的三次方的青年，因为长久缺失“爱”的灵魂，便更加贪婪的深爱这世上美好的一切——想要更多的美好，更多更多的爱。永无止境，永不满足。

纲的美好已经太广义，广义到六道骸也能容纳其中了。

再者，对于曾经真正当过里世界说一不二的教父来说，像六道骸这种小角色在Cielo Vongola眼里完全是个顽皮的小猫小狗。

以至于后来他成为了初代的彩虹大空时，承载着万千的灵魂，喜悦，咒怨，无数灵魂的寄托，对变的愈发风流滥情的王来说，对美人的喜好也已成坚持不懈最为持久的性癖！

感情上没有心动，身体和口欲上的享受从来不耽误。

所以，纲也是真的在考虑把长得还算合口的凤梨头收个男宠：毕竟，这一双眼睛其实还是挺好看的，像个波斯猫似的。

救回来也不是白救的麽，当然要充分利用充分压榨每一个价值…

于公于私，太合适了。

纲眨了眨眼，笑着。

——六道骸僵了一下，如果不是看着少年的神情是真的温和到温柔的打趣，他甚至以为泽田缨理向纲供出来了他本来有的一些打算！

现在这个发展就有些好笑和令人深思了：本来要“杀”泽田纲吉的泽田缨理被彻底“反杀”；答应六道骸要以彭格列十代目身份保释他的人从泽田缨理，变成了真正做到了这一点还毫发无损的泽田纲吉；本来打算圈养少年成为胯下之宠的六道骸反被少年明明白白地提出以男宠的身份圈养……

一红一蓝的两个眼睛诡谲地眨着，对上澄澈的仿佛知晓一切的褐色眼瞳。

“KUFUFUFU……金屋藏娇？”

对视几秒，泽田纲吉递到了他唇边的水杯缓解了某些猜测。

毕竟，如果真知道的话…完全就是个史上最大黑手党头子的Cielo Vongola也许…没准…应该不会对他这么好吧？

而一杯牛奶下肚又被迫灌了好几口水，六道骸这才感觉要撕裂一样的嗓子好受了一些，说话也流畅起来，声音磁性而好听。

环顾这一看刚装修完不久的被改造为欧式风格的房子，一红一蓝的眼睛也透出妖媚和戏谑。

虽然确实一切都反过来了，但是吧…

既然是给泽田纲吉你当男宠啊……KUFUFUFU……

“……”纲支着下巴笑着。

“……”六道骸也眯着眼睛非常明显在算计利弊的模样。

“好吧……不愿意就算了。”挑挑眉重回冷淡的把某个一副算计利弊样子的凤梨头塞回被子里。纲内心翻个白眼，觉得自己也难得这么哄着别人说话，可是不被领情真是扫兴。

凤梨头少年，先不说你能有现在的待遇借的都是我之前的部下冬菇头的东风，而那个冬菇头可都没有被我这样好声好气地哄着过哦。

纲抬手拨了拨六道骸头上的凤梨叶子。

“对了，楼下住着你那两个也受了伤的部下。他俩太闹腾了，被我揍了一顿。所以没准比你好的更慢一些。”看了下时间，深感自己再不回去的话绝对会被人念死。纲勾起扔在床上的外套转身就走。

“再见了骸君。”

打了个哈欠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连彭格列平常最常挂在嘴边的清浅微笑都被吝啬给予的某人觉得糟糕透顶。

“KUFUFUFU，FU……”

一滴冷汗留下来。

还来不及说什么的六道骸立马有了像千种和犬一样“泽田纲吉滑得就像个泥鳅”一样的感受，因为快到他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纲已经轻飘地像一阵风一样人转身就走了。

“………”

刚从水牢里又出来的伤残人士六道骸，不好意思他是真的虚弱的动不了。

此刻，六道骸头一次为自己与世俱来的别扭感沉下了脸。

毕竟——

三个月前，他还在为如何逃脱监管更为严苛的复仇者监狱发愁。

两个月前，他还在为彭格列的女继承人竟然主动联系他而感到讽刺。

一个月前，他还在为梦里把泽田纲吉这样那样再这样，以及毁灭黑手党的未来感到兴奋。

一周前，他还在为被泽田纲吉狠狠揍成了肿头凤梨而悲泣。

一小时前，他还在为就这么轻轻松松被泽田纲吉从复仇者监狱给捞了回来感到震惊。

而现在，一分钟前，他正在为被调戏完还提出了成为“男宠”的邀请而感到纠结。

啧，蹭的累？斯德哥尔摩？

不好意思，对上纲就是不管用。

不仅是六道骸，无论是曾经Cielo Vongola统治下的彭格列还是之后纲统治的彭格列，所有人都知道十代目他是个不喜欢和自家人弯弯绕绕搞欲拒还迎的人。

偶尔的傲娇是情趣，情趣被允许展现在适合玩罗曼蒂克的床上。

面红耳赤着说不要什么的，这个可以放纵。

而长久的傲娇是麻烦，如果正经问事和处理工作也还用“非暴力不合作”“别别扭扭”的态度，那么温柔但是也相当强势的教父对于“惯于傲娇”的脾性从不上赶着哄着，纲可能会拳头服务，扣钱并行。

所以，以至于云雀恭弥，六道骸，甚至Xanxus，以及任何一个十世家族高层，都在无声无息中就被某人调教成了越来越坦率好沟通的模样…

当然，那调教方式都是一把鞭子一把糖果的。

令人深陷其中的原因就是泽田纲吉永远给的糖更多。

所以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便是他六道骸也得承认，竟然会被那种干净又好看的少年温柔的、满心满眼全是你，不知道还以为被深深地爱着、还是一眼万年的那种目光注视着，即便是他，也会有种心跳加速的不好意思！！

那么…

既然这样………

“彭格列？彭格列？”

六道骸试图默默地召唤。

“泽田纲吉！？”

然而无人应答。

六道骸滴下一滴冷汗。

不是吧？？Kufufufufu……

“纲？”

“Cielo！？！”

仍然，无人应答。

他妈的黑手党，在的时候就装作一副爱老子的样子，走的时候一分钟都不带犹豫！

此刻，六道骸深吸一口气。

大概是难得会下一个决定，也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被温柔的注视和珍惜，然而………明明已经把人心脏都吊起，却突然又落空，这种被狠狠耍了一把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

“该死的彭格列！！！！！”

小别墅里回荡着纯正的意大利语国骂。

“既然说了包养我，就给我好好负起责任来啊！！”

除了意大利语，还加杂了无数的Fucking Vongola，Fucking Cielo！

以及一句悲愤的日语。

“你这把我自己一个人扔着是算怎么回事！”

六道骸气的发癫。

最后，又回到更加熟悉的一连串意大利语。

“犬和千种还活着么，你那种竟然糟糕的跟死麻雀一样怕吵的个性他们真的还活着吗！！！”

Fucking Vongola!!

该死的泽田纲吉！

如果我不夺取你的身体我就不姓六！

六道骸冲着天花板竖了个中指。

“……我们还活着，骸大人。”

从一楼默默地爬到了二楼的千种和犬，阻止了六道骸看起来想日天花板的行为。

一个扶了扶眼镜。一个还抱着一堆零食。

看来不止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根本就没有被纲说的“揍得半死不活的”样子。

“泽田纲吉给我买了好多零食，您要尝尝吗骸大人！”犬兴奋地说，“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口味。非～～～～常好吃！”

千种则表现的内敛了很多，“骸大人，泽田纲吉说，我们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不用担心房费和水电。可以真正去黑耀中上学，等成人后再还这些钱。”

一个面瘫却勾着嘴角。

而且，完全是一副被糖衣炮弹收买了的样子。

六道骸……慢慢收回了仍竖着的中指。

“Kufufufufu……所以你们是都听到了吧，犬，千种。”凤梨头的少年此时明媚地笑起来，背后是森森的怨气。

沉迷于零食的犬呆头呆脑，已经完全一副吃零食吃到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听到了什么？啊，是说您被包养的事？没关系啊骸大人，反正您不是本来就对泽田纲吉有意思！！”

虽然是个直男，但是犬觉得泽田纲吉长得是挺好看的。

犬也一直挺支持六道骸看上泽田纲吉的行为。现在更支持了，毕竟还有零食，吃住喝管够。

话没说完，犬就被千种即使捂住了嘴，后者鞠了一躬。

“我们不会干涉您的私事的，请放心，我们会永远支持您的决定，骸大人。”

完全没见过纲“恶魔”一面，仍以为泽田纲吉是朵可爱的小白百合的亦直男少年：千种面目淡定。

他认为包养和被包养没有任何的区别。无非是个说法和面子问题。

反正被睡的肯定是那个比自家骸大人矮半头的彭格列十代目。

就目前来说，感觉泽田纲吉人还不错。

“所以说……还是听到了啊！你们。”

六道骸低着头，六道轮回眼转到了“一”字。

“您说的那么大声街坊邻居全都能听见啊，又不是在复仇者监狱。”千种撒手的时候犬不怕死的补了一句。

“…没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泽田纲吉家也能听见。”千种扶了扶眼镜。

“Kufufufufu!”六道骸笑起来。

这一天，一定是可以记入史册的一天，大事件就记名为“彭格列十代雾守出狱之日。”

这一天，一定是让曾经的黑耀三人组记忆深刻的一天，他们有了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名为“Cielo Kirineoro”的，他们自己都并不清楚的强大的保护伞。

这一天，他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因为有一个看上去相当暖白甜的少年承包了所有的吃穿用度，还顾及着几个家伙不愿意白白受用的自尊心告诉他们长大后再还钱，而不是说要为黑手党卖命。

他们不用偷抢，不用防备，也再不用颠沛流离，连欠的人情都被少年说“我要收你家老大当男宠的玩笑”揭了过去——

虽然，好像…那不单单是个玩笑！

这一天，犬和千种并没有被泽田纲吉打得半死不活，但是却被恼羞成怒的六道骸真正揍了一顿。

“骸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犬是第一个倒下的，千种是第二个倒下的。

这一天，这注定记入史册的一天，还可以加一个更有意思的副标题：被反向包养后，六道骸的傲娇失态！

TBC.

1）解锁一条支线：冬菇成为过纲的部下

2）主世界的凤梨头：我卖身给彭格列十年不止！

      此世界的凤梨头：我卖身给彭格列十年不止！

      

      真卖身，就这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