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413759
作者 : 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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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班尼特 , 阿贝多
标签 原神 , 贝班 , 班尼特 , 阿贝多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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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7
2022-2-15 01:43
- 导读
- 可能含有一些令人不示的pua描写。
班尼特再一次在这里醒来。
一觉睡醒后身上的疼痛仍没有削弱,甚至因为没有性快感的存在而显得更加明显。班尼特闭着双眼,尝试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腹部发力的后果就是仿佛被万根火箭射穿肚皮,绞心的痛苦传遍全身。班尼特吸着气,喉咙发出痛苦的小声呻吟,调整成了坐姿这简单的动作竟花了小几分钟。
剧烈的同感让他更加确凿昨天那个人的的确确是动了杀掉自己的念头。
由于弯腰会挤压自己的腹部而带来疼痛,班尼特选择便挺着身子伸展自己的肚皮。微微抬起眼皮,发觉了自己和身边的腌臜被人清理过,若除去身上干净的睡袍他的的确确是属于一丝不挂,他心里平静的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羞愤或者是悲伤的感情并没有产生——他觉得能活着真的是太幸运了。
清理他身子的人贴心的把他身上的神之眼留了下来,还别有用心的把它塞到自己手里,手心里温热让班尼特稍微有些安心。
“怎么会这样。”
慌张的情绪消退,干渴感逐渐占据了整个身体,夹杂着偶尔因为的改变动作而造成的疼痛感让班尼特痛不欲生。除了昨天阿贝多丢给自己的那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小面包外,他已经两天没有摄取任何东西了。
他想大声呼喊去引起拿他做实验的人的注意——唯一存在的实验对象死掉的话会很麻烦吧,却察觉到自己的嘴唇干涸的黏在一起。
再不喝水的话,比起被折磨死会先渴死的吧。
班尼特看了看自己手脚上的锁链,也只能叹气。
自己也有过被困在陷阱几天后,在濒死前被人发现的经历。他也只能祈求同样的事情能再次发生。
“巴巴托斯神明在上……”
忠诚的信徒发出祷告后的一秒,实验室的门被打开。
阿贝多(或者是假阿贝多)拿着一壶水,顺手从工作台上取下一个烧杯,踱到班尼特的面前。班尼特虚弱的做不出动作,但眼睛里满满映着那壶水的样子。
阿贝多往烧杯里倒了一杯水,递给班尼特。
“……”
抬不起手……
班尼特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水杯,下巴微微抬起表示着渴求。阿贝多注意到了他那干裂且粘黏在一起的嘴唇,思考了一下,便抿了一小口烧杯里的水,半跪下身子,俯身吻上了还在发愣着的人的唇。
感觉在那一瞬间,班尼特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夺去,时间短暂的停顿着,但接触到水的那一刻他便忽视了有人在正亲吻他的嘴。
阿贝多舌头有些微冷,轻轻地舔舐着失去水分的唇。但水却是温热,粘连的唇也因这份温热而逐渐分开,班尼特感受到了少许水分正流入自己的口腔,便生理性的吞咽着,想要去吮吸那个赐予他水的部位。但阿贝多轻易的推开了渴求更多的少年,对上了对方还在疲惫的双眼。
“这是对昨天事情的赔偿。”
阿贝多漏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一只手抬起班尼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烧杯凑到班尼特的嘴边。
“喝吧。”
两天的禁饮已经让班尼特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他“嗯”了一声,顺应着阿贝多的动作,小口小口的嘬着水,很快一杯水便下了肚。
“你是阿贝多吗?”班尼特问,“不是其他人。”
“是的。”
阿贝多又倒满了一个烧杯。“还要喝吗。”
班尼特恢复了点体力,就觉得自己能喝掉一个果酒湖,也就对阿贝多的细水漫流式的倾倒有些发急,就仰着头往嘴里吸气,妄图能大口进饮,却被水呛到了喉咙。
“咳!!咳啊!”咳嗽使口腔里的水喷出,打湿了他和阿贝多的胸口。
“不好!弄脏你的衣服了——”
班尼特下意识的动用全身力气去擦拭阿贝多的衣裳,却因体力不支只能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身子。
虽然没有太大用处,也要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有意的。班尼特只是这样想着。
阿贝多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这样做很想蒙德城里喂了一个鸡腿就跟着跑的小狗。
“停下来吧,我去给你拿些食物。”
班尼特看着阿贝多拿着水壶和烧杯离开了实验室,不一会就端回来一个小碗,食物的香气先前到达了班尼特的身边。
是吃的!
班尼特早在雪山就见识过阿贝多高超的厨艺,即使在现在这个糟糕的处境,他的心里竟多了一丝期待。
班尼特可怜巴巴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阿贝多——刚刚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应该会让我吃东西的吧。
“手能动吗。”
阿贝多的发问出乎意料,带有审问语气的话的背面是提问者的恶趣味——他想看人吃瘪!这可让班尼特确凿了这个人不是昨天那个被惹着就发火的冒牌货。
那就不用这样小心翼翼了。
少量水分的摄入只能让班尼特恢复些许理智和体力,他用力想抬起左手,一阵痛楚传来——
他无奈地笑了笑:“好像现在,还不能。”
阿贝多挑眉。
“张嘴,这是里面是粥,不会害死你。”
班尼特迟疑的看了看阿贝多的表情,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好喝吗。”
“好喝。”
仅一小碗粥还不能让班尼特饱腹,他问阿贝多能不能再喝一碗。
“你饿的时间太长,一次性吃太多反而对身体不好。”
班尼特有些失望。
“你做的饭很好吃。”他说道。
“嗯,我知道。”阿贝多已经回到了他的实验台边,“在雪山时给我说过。”
班尼特对他的话有些小小的惊讶。
“你还记得当时的对话吗?”
“这些事情也不至于会一个月忘掉。”
“啊哈哈……也对。”
班尼特好奇的瞅着不远处的阿贝多的动作,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存放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每个瓶子里都倒映着阿贝多扭曲着的身影。
“我仍需要你的血液。”针头连着橡胶细管再接着血袋,阿贝多平静的表情上看不出情绪,“你昨天已经抽了一次,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个可怕的事情。”
确实不是个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随后发生的事情。班尼特“嘘”了一声,想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这次只需要你的血,其他的并不需要。”
他会读心术吗!他绝对想坏笑!绝对!
阿贝多卷起班尼特的宽松的白色长袖,青色和紫色无规律的分布在伤痕累累的小麦色上。
抽血的过程并不顺利,也许是淤青影响了寻找血管的视线,针头数次没有扎进它应该进入的地方,小小的血珠从针孔中泌出,然后凝固成小小的疙瘩。阿贝多捏着那个进进出出的尖锐皱了皱眉头:“可真是不可思议。”
“啊哈……可能再试几次就可以了吧。”
鲜血顺着橡胶管流入空血袋,挨针的滋味可不好受,见到血顺利被抽出后班尼特轻舒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经历过你的倒霉,可是再经历一次也会吃惊。”阿贝多拔出针头,给密密麻麻的针孔上贴上绷带。“嘿嘿,针头没有断在手臂里就已经很幸运了。”班尼特语气轻松,“与其抱怨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如好好想着如果过好现在……”他偷偷看了阿贝多一眼,想着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叫过得让人舒心。
血袋盛满了红色液体,阿贝多便起身离开,然后被班尼特叫住:“那个,阿贝多!”
“怎么了吗?”
阿贝多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班尼特,攒着眉。
“那个,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可能一星期,也可能一个月,或者一年……不过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班尼特有些懊恼,他不清楚阿贝多知道实验室里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也不知道真的阿贝多会不会仅是口头说说,但实际仍对自己进行谋杀。
“嗯……知道了,我会服从你的指示。”
“还有什么事情吗。”
班尼特思考了一下,觉得冒牌货的事情还是有必要告诉正主,他问:“阿贝多,你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哥哥吗。”
“哦,你说他吗。”阿贝多眼里含笑,“确实有一个,不过他的情绪比较不稳定,很有可能会做出些过激的事情。”
班尼特见阿贝多在笑有些惊愕,思来想去得出自己遭受的一切都在阿贝多的计算范围内。阿贝多见班尼特沉默不语,就笑眯眯地问他:“为什么有人对你做出这种事情,你不用你身上的神之眼去对付他呢。”
“因为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所以也没打算先手去伤害你。”班尼特嘀咕,“等我发现情况不对劲时,他就把我打到我没有精力去操控元素的程度了。”
用四个字评价当时的场面就是“相当混乱”,身体和精神一样被摧残,仅是个普通冒险家的他可没足够的毅力去完成反击。
阿贝多若有所思:“你很容易相信别人啊。”
“因为平常大家对我都很好嘛。”班尼特委屈,“坏人可比好人少的。”
阿贝多笑着点头,反问到:“那在你眼中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目前来说不算是个好人。”班尼特正言,“但也不算很坏。”
“你很有趣。”阿贝多评价,“熟悉你的人应该都会很喜欢你。”
“哈哈,借你吉言。”班尼特挠头,深吸一口气“也谢谢你清理我的身子……”班尼特的脸转为绯红,道谢的感觉如同告白一般让人脸红心跳。
班尼特腼腆的笑容让阿贝多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也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尽量保持实验动物的健康是每个实验者应当做的。”
整个实验室又只剩下一个人。班尼特不再干渴,但喂因没有吃够足够的食物隐隐发痛。
能来个人和他说说话也行啊,一个人被拴在密闭空间里会让我喘不过气的。
班尼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期盼着那扇门能再一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