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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应星 , 刃 , 丹恒 , 景元 , 怀炎
标签 景刃 , 刃右 , all刃 , 恒刃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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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5
33
2024-7-12 22:16
- 导读
- summary:应星被困在了毕业那一日,每一次都会以死亡告终。想要跳出这个轮回,只有找到真凶并杀死他。
*现代大学pa,设定有借鉴电影《忌日快乐》
*本篇出场:景元,丹恒
*有怀炎私设,不是小老头,介意误入
*全文5k➕,彩蛋是景刃竹马过往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应星踩着铃声的尾声,挣扎着起身关掉了闹钟。他昨晚赶了一晚上的工程科作业,太阳出来了他才昏昏然睡过去,按照目前这个困倦程度应该是只睡了半个小时左右。
同寝的景元也睡眼朦胧地起来了。景元睡应星的上铺,他下意识机械性地翻身下床,冲进浴室洗漱,然后重重地拍上下铺已经将被子团成一坨的应星:“起床了哥,今天还有毕业典礼,可不能迟到。”
应星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景元眯着眼看了下时间,决定再让应星睡一小会——反正按照应星的洗漱速度五分钟内他就能搞完出门前的所有流程。
今天是罗浮大学的毕业典礼,一想到终于能逃离这个累死人了的早八了景元的心情就不自觉愉悦起来,哼着歌开始给自己绑头发。
“?”景元习惯性地去书桌前拿发绳,却发现他平日最常用的那个红发绳不见了。他东翻翻西找找,寝室都快要翻半边天了依然没找到发绳的踪影。
他找了约莫五分钟,期间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了沉沉睡觉的应星,后者睡眼惺忪,半眯着眼睛有点不耐烦道:“景元,你小子搞这么吵干嘛?”
景元委屈:“哥,你送我的发绳丢了!”
“丢了?”应星皱眉道,“哪一个?我帮你找找。”
“我昨晚睡前把他放到了书桌上,结果今早起来就找不到了。”景元说道。
应星没吭声,他一向不信任景元的记忆力。应星上了上铺翻了翻景元的床铺,枕头底下他也没放过,给被单掀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任何红色的东西。他在上面给景元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上面没有,随后便顺着梯子往下走去。
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应星本来是赤足踩在梯子上,慢慢往下去的,谁知电光火石间,梯子登然崩裂,碎为两节,应星登时踩空,身子随着惯性地往后倒去——
应星在那一瞬间已经想算好了自己会在几秒内落地,他下意识闭上双眼,双手往后准备抱紧头部。可在零点几秒后,预知的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温暖的怀抱。
应星睁开眼,抬眼便看见了景元深深的眼眸,以及那颗缀在他眼角下的泪痣。熟悉的面庞眉眼柔和,笑意格外灿烂:“哥,小心点啦。”
或许是屋外阳光洒在他身上的加持,又或许是从未以这种角度看过景元,应星在不知不觉中愣了好一会,直到景元在他眼前挥手他才醒过神来,忙推开景元从他身上下来。
“宿舍设施不至于这么差吧,好端端的梯子怎么会突然碎了。”像是没注意到应星的异常般,景元开始抱怨起来宿舍的装修设施。
“……反正咱们也要毕业了,”应星摆摆手,“等会给学生会打个电话,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景元又深深地看了应星一眼,接过他的话道:“好,那你穿好衣服我们就出门吧。”
“……?”应星困惑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脸绿地发现自己刚刚胡乱起身时系的浴袍已经彻底散了。他单手慌忙挡住那处,另一只手火速推景元往门外去:“你出去!”
“哥身材挺好的,”景元嘟囔道,“真挺好的,看两眼我又不吃亏。”
“我吃亏!”早上起来的困意已经全无了,应星现在只想赶紧保住自己的清白,“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出去!”
“好好,等你哦哥。”已经在门外的景元乖乖应道。
*
景元和应星出了宿舍楼已经是五分钟后的时间了。他们宿舍住7楼,本来是有配备电梯,谁知好巧不巧今天电梯坏了,他俩只能被迫选择走楼梯。结果走到约莫五层的时候让应星的师弟拽住了,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才把应星放走。
“好困啊,一早上起来还得动这么多脑。”应星有点生无可恋了。
“这毕竟是在校的最后一天了,”景元笑着安慰他道,“毕竟你师弟以后可没机会了再见你了。”
应星瞥他一眼:“我们是毕业,又不是失联。”
他说完作势踩了景元影子一脚,被景元笑着躲开了。
吵吵闹闹间就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应星要先走一步去见导师,景元则要去帮忙收拾毕业场地,况且他们俩其实是不同系的,应星是工程科院,景元是设计院,他俩的毕业典礼根本就不在一处举办,二人约定晚上一起吃饭就分开了。
应星给导师怀炎打了个电话,后者却半天没有接。这可奇怪,怀炎平时是不爱使用电子设备,但是应星已经给他调成了最大响铃,而且现在还是在校期间,怎么可能听不到?
应星一边走一边看手机,期间还碰见了怀炎的侄女云璃。云璃因着还有训练,向应星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应星想拦她问问怀炎在哪都没来得及。
这孩子一向活泼跳脱。应星不禁感慨到年轻人活蹦乱跳的精力。
等电梯的期间应星给怀炎发了条文字信息,打字的时候他没看路,低着头便进了电梯,却意外地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丹恒?”应星有些讶异道,“你怎么在这?”
丹恒小他和景元一届,目前是考古系在读生,也是被院里老教授们视若珍宝的考古系独苗苗。本来应星应该不会和丹恒有任何交集,但一年前他被怀炎指定作为丹恒的数据辅助,两人这才逐日熟络起来。
“怎么?”丹恒挑眉,“我是学生会的,今天为了忙师兄的毕业典礼,在这儿不很正常吗?”他说道师兄时咬字格外重,仿佛这两个字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应星疑惑,“咱俩都不是一个院的吧,你这么叫我是不是有点怪。”
不仅是称呼的问题。应星心想。他虽然跟丹恒接触不多,但他所认识的丹恒绝不会在他提问时用这种反问捻酸的语气说话,更不会语气如此轻重分明,丹恒说话可向来都是一个语调。
应星内心的古怪并没有呈现到面庞上。他笑着应付了丹恒两句,好容易熬到电梯开门便急匆匆跑了。
这个丹恒也太不对劲了,应星思忖着。但思虑到今日后就要毕业了也见不着了,应星倒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应星便到了怀炎的办公室门口,应星敲了敲门,却发现无人应答。他正疑惑着,手机便开始响铃。
应星一看来电提示人,是怀炎。他忙接起,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应星啊,师父出了点事,毕业典礼恐怕是赶不过去了,你先凑合拍着,毕业照什么我回去让院长他们把我p上。然后那个拨穗啊,今天先让你炎庭叔拨一下,等师父有空了给你补上啊。”
怀炎说完便匆匆忙挂了,甚至连留给应星安慰他的时间都留下。应星甚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
怀炎师父一向注重自己,毕业典礼这种大事都来不了那恐怕是真的遇着了什么大事,应星不禁为师父担心起来。
但毕业典礼还是得照常去的,应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师父就匆匆跑去礼堂了。
*
毕业典礼直到下午才举办完,跟应星这堪称鸡飞狗跳的一早上比起来简直顺利非常了。等应星应付完一堆前来恭贺的师弟师妹和想来挖他去自家公司的导师们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一下午都没吃饭,此时已是饿得两眼花花了。
景元给他打了个电话:“哥,我们院说晚上要和你们院联谊,酒店定在了地衡酒店,你来吗?”
“来,”应星毫不犹豫,“约的几点?”
“七点半,用我开车去接你吗哥,你现在在哪儿呢?”
“好,”应星回答道,“我还在我们院里面,我等会去门口找你。”
过了约莫十分钟景元就来了。他今日开了一辆颜色昳丽的跑车,车门处还喷漆了只可爱的小猫图案,奇怪的是看起来小巧的猫咪怀里握了把和它几乎等高的黑剑,看起来怪异非常。
应星弯身坐进后座,挑眉看了景元一眼:“今天怎么开这辆?孔雀开屏了?”
景元笑笑,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哥今天忙了一下午,水都没喝几口吧。”
“岂止,”应星半趴在车后座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累死了今天,应付师弟师妹简直比毕业还累……”
景元从驾驶证扔了瓶水过去,又看着后视镜说道:“你多喝几口,感觉哥嗓子都要冒烟了。”
“谢了,”应星接过水,几口便喝光了。他长呼一口气:“活过来了……”
应星透过车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了大雨,朦朦胧的,视野所见的地方都拂上了一层轻纱。伴随着规律的雨滴声,应星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
应星被景元推醒时脑子还是有点懵懵的,他感觉到头脑像是被人绞烂了一般,疼的他下车时连走的两步都有些站不稳。景元见状忙上前扶稳他,并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
应星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景元已经长大了,五官更加立体,面庞也是越来越俊朗,已经彻底跟他小时候那个看起来瘦弱的景元彻底分割了。
“你真的能行吗哥,”景元担心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应星摆摆手,“不用,可能是下午被那帮老头子们灌了点酒,到酒店吹会空调就好了。”
景元替他撑了把伞,稳稳地扶着应星到了联谊的地方。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见到他们院里的大明星到了也都纷纷笑着朝他们挥手。应星这时候感觉好点了,正巧工程科院的一帮家伙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应星前些日子设计出来的图纸,见到他来了就像狼看到猎物一样硬生生地把他从景元身边拽走,找了个空屋一关门就又开始探讨工程科未来了。
景元失笑,任由着应星被拉走了,他自己也不紧不慢地找了个空地坐下,开始跟同学们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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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炎导师来了,你不去跟他打个招呼?”
“怀炎导师?他今天毕业典礼的时候都没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景元本来在安抚刚刚表白失败嚎啕大哭的同院同学,听到这番谈论便眯着眼向他们说的那处望去。
那人确实是怀炎没错。他如今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锐利,那一头如火般洒脱的长发也经常让人被他误认为女性。
怀炎明明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年轻人,实际心理年龄已经完全是个老年人——从他只会用手机进行电话微信导航这种最基本的操作就可窥见一二。
他跟院里的联系除了还算熟的炎庭便只剩下唯一的徒弟应星。然后此刻他一副匆忙赶到现场的样子,大衣上甚至还溅染了几滴污水——怎么看怎么像是一路开车狂飙赶来的。
有学生递上了毛巾,想帮怀炎擦擦却被后者摆摆手拒绝。他神色张皇,完全失了平日里的那种稳重,环顾一周,道:“应星呢?”
“啊,应师兄跟院里其他师兄在里面讨论问题呢,”有个俏生生的声音答道,“我帮您去叫师兄来!”
“不用,”怀炎摇头,“叫应星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记住,务必是到家后再给我打。”
怀炎说完这番话就转身走了,只留下完全懵圈的在场众人。
刚刚那个出声的女生讪讪道:“呃,可能是怀炎教授有急事吧……”
“有急事直接手机说不好吗?”有个男生打断了她,“教授又不是不会用手机。”
刚毕业的年轻人总是精力十足的,特别是对于这种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怪事。关于刚刚怀炎教授怪异举动在瞬间就点燃了学生讨论的热情,他们七嘴八舌起来,纷纷去疯狂揣测怀炎的用意。最后还是景元笑着停下了这个话题,组织学生们又开始各玩各的去了。
景元半眯着眼,垂着头去看应星所在的房间。房门紧锁,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的讨论声。
联谊会又持续了大半晚,期间除了景元敲门进去给应星他们送了点饭和甜点饮料外那扇门就没再开过。景元是真的担心这帮学术疯子给应星也带的一晚上通宵(毕竟他昨晚就没睡什么好觉)送饭的时候隐隐提了一句早点回来。谁知一谈起学术相关的应星一改早上的疲倦,整个人精神饱满,一点没听懂景元的话外之意,景元只好在退出来后用手机给应星发了段消息,督促他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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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是那帮工程科院中最后一个出来的,他简单给刚刚讨论时画出来的图收拾了一下,一时奇思妙想突发又没忍住画了几张新图,等到他彻底收拾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
应星这才看到景元发的短信,刚敲下几个字便注意到了已经昏昏然睡在沙发上,抱着个黑色长毛猫玩偶的景元。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同学。应星顺手拿起景元放在裤兜里的车钥匙,准备捞起景元一起回寝,捞了半晌才发觉他已经抱不动景元了。
应星瞧了瞧四周,勉强找到一个还算清醒的同学帮他把景元塞到了车副驾驶上,谢过同学后应星便熟练地启动油门开车走了。
应星刚拿驾照没两年,因此开的不算快,顶级跑车让他硬生生开出了一种拖拉机的感觉。地衡酒店距离他们学校不算远,约莫着是酒店规模原因,建在了堪称荒郊野岭的郊外,应星开了好一会才开进市内。
路径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应星准备下车去买杯咖啡。他刚解开安全带,腿还没放下车便被一双带有熟悉温度的手缠住了。
“应星哥……”景元闭着眼,嘴里却是念念叨叨个不停,像是在说梦话般:“别离开我……”
他人是睡过去的,但口中所吐的每一个音节都让应星听得格外真切。这个时候就得顺着他来,应星垂目让他摸了一会儿了才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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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里只有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浑身捂的严严实实的店员。店员抬头看了应星一眼时应星才发觉他甚至还带着眼镜——这捂得也太严实了,感觉像是生怕别人认出他一样。
但应星也没有过多在意,他在冰柜前仔细找着自己常喝的那个咖啡牌子,奇怪的是半天他也没有找到。应星有些纳闷,这种牌子明明每个便利店都会供应,难道是这家店已经卖没了?
他转身去问店员,但还没等他身子转过来就被一阵莫名的晕眩所包围。白天脑袋的疼痛似乎都在此刻具象化为了刺骨的毒蛇,刺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又有什么东西捂上了他的口鼻。应星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人紧紧控制住,放在他口鼻上的力度又逐渐加大了几分。
应星开始意识不清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倒下。
有一股古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又像是宿敌间最恶劣的诅咒:
“晚安,亲爱的,”他听见那个声音笑着说,“我们明天见。”